第77章 狗熊救美

關傑的手不再拍打壯漢的手,他的手無意間碰到了口袋裏裝著的警察證,記憶又被拉扯回在國旗麵前宣誓的時候,在奶奶麵前發誓做個好警察的時候。

想到這裏,關傑猛然抬起頭,他的眼神變得恐怖陰冷,連壯漢都微微吃了一驚,手一抖,差點把他丟在地上。

關傑從口袋裏摸出警員證,湊到壯漢鼻下,“我,我是警察,你快放了她!”低低的聲音,卻幾乎破音。

女人已經不再哭泣了,或許她已經不再有希望了,她木然地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而當她每穿一件,壯漢就扯掉一件,導致最後,衣服已經全部都撕爛了,她的手被壯漢掐得紅腫。

等撕爛最後一件內衣時,露出女人美麗的胴體,壯漢卻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低沉粗暴的聲音響起:“沒有錢,那就拿肉償!”

壯漢一隻手掐著女人的脖子,另外一隻手解開自己的皮帶,女人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想要掙脫那壯漢的束縛,可她就像是一隻任人踩踏的螻蟻,根本沒什麽卵用!

這時,女人望向關傑,熾熱的乞求的目光刺進關傑的眼睛裏,讓關傑不由得皺起眉頭。

也許是本能,也許是警員證給他的勇氣,也許是奶奶說過讓他做一個好警察,總之,他將全身力氣匯聚在一腳上,然後猛地踢向那個壯漢的兩腿之間。

劇烈的疼痛傳來,壯漢刹那間就如同一個泄氣的皮球,一下就焉了,雙手捂著自己的**,嘴裏罵著一些類似於“我操你媽”的粗話。

關傑一個踉蹌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他想都沒想,站穩,然後一腳踢開女人麵前的那個壯漢。

關傑扶著女人站了起來,女人的身體因為沒有穿衣服,而且天氣十分寒冷,所以凍得青一塊紫一塊,關傑連忙脫下身上的風衣,這時,他雙眼毫無準備地被女人傲人的rufang吸引過去,關傑頓時麵紅耳赤,他僵硬地轉過頭,然後把風衣披在女人身上。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那個壯漢一腳踹過來,關傑捂著女人的臉,用身體擋在女人前麵。

兩個人齊刷刷地摔倒在地上,接下來又是一頓胖揍,拳打腳踢,關傑被揍得七葷八素,鼻青臉腫,迷迷糊糊間卻仿佛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

關傑終於咧開嘴笑了,鼻涕眼淚和血都一起淌下來,變得狼狽不堪,終於來了,他心想著。

“警察來了!”關傑這句話讓壯漢快要踢向他臉的腳停在了半空中。

“不可能,這一片兒都不可能有警察!”壯漢雖然不相信他的話,但眼神中已經流露出恐懼,畢竟剛剛關傑說了,自己是警察。

關傑聳了聳鼻子,涕流淚淌地說:“不信你聽,我等到了!”

壯漢的動作停了下來,旁邊那個被關傑踹了**的壯漢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然後拉著另一個壯漢的手說:“哥,好像真的有警車鳴笛的聲音!”

那壯漢睜大了雙眼,盯了他片刻,然後警車的聲音越來越大,這回,他們幾個人都聽到了!

“算你小子走運!”壯漢回頭瞪了關傑一眼,然後拉著他弟弟說:“走!”

那個被關傑踢了**的壯漢臨走時還不忘踢關傑一腳報仇。

……

等那兩個人消失在胡同裏,關傑才將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他擦了擦灰塵,打開手機,把錄音關掉。

原來剛剛並不是有警車來,而是關傑的手機裏有一段警車鳴笛聲的錄音。

女人雙手拉著關傑披在她身上的衣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走到關傑身旁,衝他笑了笑。

“你真聰明!”女人的笑容裏有讚許,她嘴角流著鮮血,大概是因為剛剛被壯漢打了,所以臉有些發腫,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漂亮嫵媚,反而在泛黃的燈光下帶著一絲頹廢美。

關傑向來看到女人說話就結巴,剛剛能在保護這個女人時說這麽多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其實也不是我聰明啦”關傑笑了笑,“是我同事,他給我們每個人的手機上都弄了一段這樣的錄音,以便我們再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自救!”

“這個聲音由遠及近由小變大的轉換真的弄得很好,相信你這位同事也是個了不起的好警察吧!”

關傑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他腦中頓時浮現出尚德坐在電腦旁玩著遊戲一邊摳腳一邊吃零食的模樣。

“哦對了!”關傑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往牆角走去,他撿起地上被那個壯漢撕爛的衣服,“你的衣服都爛了,穿不了了,你先將就著穿我那件風衣吧!”

女人點點頭,埋頭拉著風衣的拉鏈,她那美好的胴體在縫隙中若隱若現地浮現在關傑眼前。

關傑莫名其妙的吞了吞口水。

女人將拉鏈拉好,雙手插進口袋裏,隻露了一個頭在外麵,關傑的風衣很大,把女人包裹得小鳥依人。

關傑欣慰地想,還好今天穿了一件長風衣,否則,現在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關傑將撕碎的衣服扔進胡同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走了過來。

“你家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

關傑這話才說完,女人的身體卻忽然搖搖晃晃,下一秒,就暈倒在關傑的懷裏。

“喂,醒醒!醒醒!”隔著一層薄薄的風衣,女人柔軟的身體觸碰到關傑僵硬的胸膛,頓時一陣火熱襲來。

關傑呼了一口氣,極力控製自己的思想,他攔腰將女人抱了起來,這下可好了,既沒有名字也不知道住址,這可怎麽辦才好?

她身上又隻穿了一件風衣,如果坐公交或者的士好像都不太好,關傑歎了口氣,心一橫,幹脆抱著她往自己家走。

還好關傑在警隊的時候最耐打,剛剛被那樣打了一頓,都沒什麽大礙,還能抱著女人走個幾公裏。

自從自己警校畢業到警隊實習過後,關傑就沒拿過家裏一分錢,也沒有在家裏住。

關傑的公寓不比玫瑰小區,是個中低檔公寓,條件雖然清苦,但畢竟是拿自己的錢租住的,也能遮風擋雨,所以關傑感到心滿意足。

關傑將女人放在**,他無意中觸碰到她的手,冰涼刺骨,關傑呼了口氣,拉了一張被子蓋在女人的身上,又燒了熱水,他把幹淨的帕子用熱水打濕,然後敷在女人的額頭上。

然後他輕輕關上門,往樓下的內衣店走去。

不一會兒,關傑提著兩個大包走了回來,一個包裏是一套女士內衣,另外一個包裏是一套女士的冬裝。

看關傑麵紅耳赤的模樣就知道,剛剛在內衣店肯定沒少受老板娘的白眼。

他把衣服放在衣櫥裏,然後走到床邊,女人的臉色已經漸漸緩和過來,變得紅潤。

她眼角跳動了兩下,然後輕輕睜開眼,頭頂的天花板上是白色的燈光,周圍是陌生的環境和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你醒了?”關傑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碗走了過來,他把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在床邊,“你剛剛暈倒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的住處,所以就把你帶回來了,你不要介意啊!”

女人先是一驚,然後低低地說:“我已經沒有家了!”

她把頭埋進雙腿裏,小聲地抽泣起來。

“誒,那個,你,你別哭了!”關傑也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尤其是安慰女人,所以手忙腳亂,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應該遞紙巾。

於是關傑將桌子上的一包紙巾拿了過來,“那個,你,你好不容易醒過來,可別再哭暈過去了!”

聽了這話,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混合著眼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就是嘛,你笑起來很好看就別哭了!”關傑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女人仿佛是看到了關傑臉上的傷,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撫摸著關傑的臉龐:“謝謝你,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關傑,是個警察,你呢?”

女人低聲說:“我叫藺悠。”

“藺悠?你的名字真好聽!”關傑欣然道。

“是嗎?”藺悠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笑了笑。

“你怎麽會在那條胡同裏被那兩個男人……被他們非禮?”

藺悠眨了眨眼,表情變得異常陰冷,“他們兩個是郊區地下賭場的人,爸爸因為賭博輸了錢把我賣給他們了,起初他們隻是讓我當個服務員,後來就讓我陪酒,陪玩,這樣就算了,可最後,最後他們”

藺悠又哭了起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往下滑落,她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腿,“他們讓我陪睡,我不肯,他們就打我,把我關在黑屋子裏,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卻又被他們抓住了,後來,後來就是遇到你了!”

“那條胡同裏那麽多人經過,難道他們都沒有幫助你嗎?”關傑皺眉道。

藺悠搖了搖頭,抽泣著說:“沒有,他們都怕那個賭場的人,聽說那個片區的片警都是賭場的人!”

關傑:“……”

藺悠哭著哭著又冷笑了起來,“你也是警察,你肯定不相信你的同事會是那種人對吧?”

“沒有!”關傑立刻搖搖頭,“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不可否認,每一個群體都會存在一些搗亂的人,我們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藺悠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關傑這才想起了床頭櫃上的粥,他端起碗,用手探了探,“粥還是溫的,你勉強吃點兒吧!”

藺悠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碗。

關傑又把剛剛自己買的衣服提過來,“那個,也不知道你穿什麽尺寸的衣服,我隨便買的,你將就穿吧,現在南城越來越冷了,可別感冒了!”

“謝謝你。”藺悠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