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gay裏gay氣的騷包

“結案了?”陽一修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

劉東愣了愣,抓抓頭發咩咩說:“難道不是……嗎?”

陽一修眨了眨眼,抬頭掃視了一圈這五個人,然後目光落在劉東身上:“你們為什麽會覺得結案了?”

夏侯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把酒瓶子放在桌子上,像狼外婆似的一臉堆笑:“別這麽嚴肅嘛!凶手不是已經畏罪自殺了嗎?可不就是結案了!”

聽了他這話,陽一修心中頓時來了火,他磨著後槽牙,抬眼瞪著夏侯,下一秒,他剛剛在張局和肖臨那裏儲存的洪水驟然決堤:“我他媽總共就帶了這麽五個不著四六的蠢蛋,可你們他媽的卻一點兒也沒學到老子的聰明!黑桃K沒有查到,項遠不過就是個傀儡!真正的凶手是這個叫黑桃K的人明白嗎?你們他媽的怎麽一個比一個蠢,還有劉東,作為副隊,你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嗎?還是說你認為隻需要一個情商就可以了……”

五個人隻好一聲不吭地站成一排,安靜的辦公大廳隻聽得見陽一修咒罵的聲音。

一樓財務科的人時不時的從窗口探頭往樓上看,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二樓像是打仗一樣,財務科的人搖了搖頭,自覺地用早已準備好的棉球塞住耳朵。

小A:“我還以為二樓不會再打仗了,結果隻是遲了幾天!”

小B(小聲bb):“怎麽可能?每個月準時得像月事一樣,有那玄冥大佬在啊,哪裏有什麽太平!”

半個小時過後,陽一修罵累了,大喘著氣,“關傑,給我倒杯水!”他一邊拿著文件夾扇風,一邊吩咐關傑。

關傑點點頭,從桌子上順手端了一杯香檳遞給他,陽一修沒有抬頭,接過杯子,誰曾想這關傑就像是個炮兵,立刻就點燃了陽一修這個大炮的引線:“我讓你給我倒水,你給我拿的這是什麽玩意兒,聽不懂人話是嗎?”

關傑:“……”

夏侯見狀連忙將陽一修手裏地杯子搶了過來,指著關傑望著陽一修說:“小孩子不懂事,我去倒水,我去!”

說完話,夏侯又惱怒地看著關傑:“明明已經上火了,你還非得火上澆油!”

關傑抬頭看了看他,一雙圓溜溜的大黑眼隱藏在有點油膩的劉海下,劉海貼著臉,看起來就像是櫻桃小丸子,他用一種認為旁人聽不見的聲音嘟囔了一句:“這是香檳,又不是油!”

過了一會兒,夏侯端著水顛顛兒地走了過來,彎腰雙手恭恭敬敬地將水杯遞上去。

陽一修接過水,輕輕啄了一口,結果那個水杯“咵”地一聲掉在地上,五個葫蘆娃立刻像是被按了開關的**,抖得老高,他們紛紛別過臉,等待著新一輪的謾罵。

沒想到陽一修卻並沒有發火,他抿了抿被燙傷的嘴,彎腰將打碎的玻璃拾了起來扔進垃圾桶裏。

陽一修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五個人:“去把各自手中的關於這個案子的一些資料整理好,估計一會兒二隊的人會來取……”

他話音未落,二隊果然派了他們隊裏的交際花田心過來了。

田心是個177高的娘炮,因為刑偵科允許穿便衣,所以他經常穿一件花衣裳,其實也不是一件,隻是那些花衣服的花色大致都相同,所以讓人總有一種他隻有一件衣服的錯覺。

他有個花蝴蝶的外號,是陽一修給他取的。

“陽隊~”田心翹著蘭花指,**地走了過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陽一修的胸,用一種陰柔的語氣說:“我們肖隊讓我來取資料!”

他聲音發嗲,猶抱琵琶半遮麵,嬌羞地瞟了一眼夏侯,夏侯立刻感覺一陣妖風吹來,毛骨悚然。

呸,死娘炮!夏侯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

陽一修衝夏侯使了個眼色,夏侯點點頭轉身把桌子上的一疊資料遞給了田心。

田心雙手捧著資料,資料下的手不安分地摩挲著夏侯的手,揩了一手的油。

夏侯:“……”他立刻像離弦的箭轉身往洗手間衝去。

“他,他這是怎麽了?”田心一臉懵逼地看著陽一修。

陽一修低頭壞笑了一下,故作鎮定地說:“他剛剛上廁所,屎粘在手上了,這會兒應該去洗手了吧!”

尚德五人連忙低頭“噗嗤”一笑,陽一修整人的功底大概比探案還深,這一點一直是公認的。

田心憋紅了臉,他的左手僵硬,心中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羞愧感油然而生,他覺得自己今早噴的古龍水此刻都是一股屎味,他僵硬站在那裏,好像已經過了好多年,終於,他回過頭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門外,田心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他飛快地在自己剛剛碰到夏侯的左手上啄了一口,然後高高興興地往二隊的辦公室走去。

在他心中,真正愛一個人,是絕不會嫌棄這些的,即使他知道陽陽一修隻是給他開玩笑。

“高,實在是高啊!”尚德豎著大拇指走了過來,“論整人技術我隻能屈居第二,您才是第一!”

尚德是技術性整人,而陽一修全靠嘴遁,根本不是一個層麵。

警局裏的人除了陽一修大多都不敢得罪尚德,因為如果你得罪了他,說不定哪天你電腦裏的資料就全都變成某島國動作片,又或者你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拍成連環畫。

所以尚德除了在生活方麵是個二缺青年,工作上幾乎從未遇到過難題。

陽一修左手叉腰,右手撣了撣剛剛被田心用手戳了一下的衣服,“吳玲,噴點空氣清新劑,去去騷味兒!”

說完話,他便往洗手間走去。

夏侯可能是處女座的,他不停地洗著手,洗手台上的洗手液滿滿一瓶此刻隻剩下半瓶了。

陽一修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欄,“廁所的味道這麽好聞嗎?怎麽還不出來!”

夏侯回過頭,瞪了他一眼:“這人滿身騷氣,我一定要洗幹淨!”

陽一修低頭笑了一下,走了進來,拉過他的手,低頭看:“這手紅得像個蘿卜,別洗了!”

夏侯歎了口氣,抽回手撐在洗手台上:“假和尚,這個案子為什麽要劃給二隊?”

陽一修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發型,然後麵無表情地說:“因為黑桃K。”

夏侯:“黑桃K?那個發短信的人?”

陽一修點了點頭,扣了扣鼻頭若有所思地說:“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名字很耳熟。”

夏侯笑了笑:“你去問張局不就知道了嗎?”

陽一修轉過身,靠在洗手台上,雙手抱在胸前,“張局要是肯告訴我就不會把這個案子劃給二隊了,走,回去查查這個黑桃K。”

……

“黑桃K在警局內部資料網裏確實有,但是這個人的檔案做過加密處理,打不開。”尚德皺著“川”字眉,看著電腦屏幕。

陽一修愣了愣,從口袋裏摸了根煙點燃,“還有難得到你的?”他撣了撣煙灰。

尚德擺了擺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這個加密還真難到我了,是五層加密,意思就是說,我就算破了第一層,還有四層等著我,如果你想替我收屍的話,好,我幫你破!”

“……誒算了”陽一修皺了皺眉,“你這些腦細胞要留著以後破案用的。”

吳玲摸了摸下巴,好奇地問:“到底是什麽人,檔案還需要五層加密?”

“頭兒,張局肯定知道密碼。”關傑咩咩地說。

“廢話!”陽一修白了他一眼,“要是張局肯把密碼告訴我就不會把案子劃給二隊了。”

劉東:“二隊既然把案子接了那張局肯定會告訴他們密碼!”

“田心在二隊的功能跟我一樣……”

尚德的話剛一出口,五個人不約而同地用一種壯烈的目光看著夏侯,夏侯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你,你們要幹嘛!”

關傑走了過來,拍著夏侯的肩膀:“猴哥,田心喜歡你,你去色誘他,說不定能幫我們取到情報!”

夏侯:“……”

然後陽一修等四人紛紛豎著大拇指看著關傑,正中紅心,小關簡直棒呆了!

關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猴子,你可是我們隊的吉祥物,猴賽雷啊,你不去,誰去?”陽一修摩拳擦掌,帶著一臉笑意走了過來。

“我……”

“別我啊我的了,記得打扮得狂野一點兒,嗷嗚,花蝴蝶喜歡狂野男孩兒。”說完陽一修衝著夏侯笑出了一口騷氣的大白牙。

夏侯:“……”

寡不敵眾,夏侯最終在刑偵一隊五人的殷殷目光下,帶著一種壯士斷腕的強烈責任感奔赴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