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邵曄登上了微博。
私信被擠爆了,登上去的時候產生了幾秒鍾的卡頓,等了一會他發了一條微博。
大意就是梁白月不知道他有婚約這件事, 他騙了她, 她是無辜的。
一時間,網上有又新瓜吃了。
邵曄不想看他們是怎麽罵他的, 心煩意燥地關了手機, 起身出門喝酒。
剛走到大門,身後就響起了邵文華的聲音。
“去哪?”
邵曄冷冷道:“喝酒。”
脾氣還是不見好,已經被鎖牢籠,還是時常搞些小動作。
邵文華不在意這些, 適當會給孩子一些自由。
馴獸也要一張一弛。
車子開往市中心。
邵曄漫步目的地轉了轉,在開過一個酒吧的時候, 一道熟悉的人影闖進了視野。
身體比大腦快一步,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跟在了那道身影後麵。
“都說了你妹妹隻是來看看, 你就這麽不放心她?”
“是, 不放心。”
“我要和妹妹告狀, 就說你控製欲太強。”
背影像,聲音也像。
邵曄下車, 快步拉住了那道人影。
反手一拉, “褚鳶。”
那張臉詫異地抬了起來。
白皙的臉配著寡淡的五官,眼睛一望到底,清澈卻也陌生。
不是她。
邵曄失望的鬆開了手。
“先生, 你在找人嗎?”
怯怯的聲音落到他的耳朵裏, 像極了那個人。
邵曄的半張臉被口罩遮住, 他搖了搖頭又點頭:“我看錯了, 誤以為你是我的一個朋友。”
褚鳶淡淡笑了,說:“那個人一定很好看。”
林淮安翻了一個白眼:可真會往臉上貼金。
邵曄很認同:“她很好看。”
褚鳶嘴角彎了彎。
被邵曄拉住的時候,她差點露餡,在上一層濾鏡自動脫落時,好在六一趕緊又給她加了層濾鏡,不然還真防不住男主的眼睛。
不過,邵曄怎麽在這裏?
他不該和梁白月加深感情嗎?
褚鳶微有些不解。
林淮安見褚鳶一直盯著這個陌生男人,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悅,拉長了臉:“褚鳶,走不走?”
褚鳶猛然回神,笑道:“走。”
邵曄的眼睛顫了顫。
“你叫褚鳶?”
“對啊。”她回答。
邵曄心覺奇妙。
除了一張臉,兩個人真的好像,連名字都一樣,這世上竟然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邵曄追問:“你們是雁城大學的學生嗎?”
褚鳶點了點頭,像是意識到什麽,說:“和我很像的人也是雁城大學的?”
“是。”邵曄說,“她也叫褚鳶,你認識嗎?”
褚鳶:“不認識。”
林淮安也不知道,他隻認識一個叫褚鳶的人,就是麵前這個女人。
褚鳶說:“我不常在學校,或許其他人會知道。”
邵曄想也是。
他有些衝動了,聽到一個名字就忍不住追問,實在可笑。
邵曄低落道謝,轉身準備離開。
“你很喜歡那位學姐吧?”褚鳶戳破他內心的平靜,“喜歡就要告訴她,不要讓自己後悔。”
“多管閑事。”林淮安拽著褚鳶走了。
邵曄的心平靜不下來,就連一個陌生人都看出他對褚鳶動心了嗎?
還有,他真的不會後悔嗎?
自負如他,以為褚鳶永遠不會離開他,可笑的是,她早就不愛他了。
沒了婚約的束縛,他卻作繭自縛,困在了以前的幻夢裏。
邵曄開著車無目的逛著,漸漸的,來到了雁城大學。
女孩的話縈繞在耳邊,他想試一試,遵循內心再見一次褚鳶。
總要再試一次。
邵曄問了門衛研究生的宿舍樓位置,低著頭踏進了校園。
此時才入夜不久,校園裏依舊有不少學生在玩鬧,他擔心被認出來,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他找了一條僻靜的小路走,越往裏走他的心情越平靜。
腦中幻想了幾遍見到褚鳶時說的話,他會很耐心地告訴她,他有點喜歡上她了。
他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也知道錯了。
她會……給他機會嗎?
邵曄幻想。
小樹林裏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一聲女聲突兀的傳到邵曄的耳朵裏,他不禁循聲看了過去。
……
“沈越,今天麻煩你了,你趕緊回家吧。”老師說。
沈越點了點頭,依言離開。
走下台階,他聽到了歡笑聲,覺得很是吵鬧。
心中無端的煩躁,腳步一轉走進了小樹林。
樹林裏黑漆漆的,但總歸沒了煩人的聲音。
沈越鬆了口氣,慢慢地往前走。
腳步下是落葉,踩下發出哢吱哢吱的聲音,他走在寂靜的路上,安靜思索明天怎麽麵對褚鳶。
他的話太傷人了,她應當生氣。
沒關係,她很好哄的。
她沒什麽朋友,唯二的朋友就是他和溫若雪,他有信心能讓她不再生氣。
孤獨的人見過歡鬧,怎麽會願意回到原來的生活。
沈越思緒一頓,抬起了頭。
不遠處糾纏的兩道身影打破了寂靜的夜,聽到熟悉的聲音他不由自主上前了幾步。
想要看清——
柔軟的月光透過樹梢射到地麵上,一張朦朧白皙的臉映入他的瞳孔,這對於一直身處黑暗的他來說,有些刺眼。
心裏一直想念著的人驟然出現在眼前,沈越卻感覺不到欣喜,他死死盯著前方的褚鳶,拚盡了全力才不至於讓自己當場失態。
林淮安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出現。
他狠狠咬著褚鳶的唇瓣,近乎泄憤一般肆意掠奪,很快兩個人的呼吸就有些不穩,喘息聲漸漸變得粗重。
唇舌交纏,唇邊留下的淺淡齒痕被他舔舐而入。
林淮安痛恨他此刻的清醒,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自賤。
自從交易達成後,褚鳶按照約定果真不再去糾纏沈越,可她就像是嚐不到糖果的女巫,一刻也離不開他。
不僅以女朋友自居和他一起吃飯,甚至要和他一起上課
短短一天,整個年級的人都知道了他和她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林淮安懷疑這個女人是故意挖坑的等著他的,就憑這股纏人的勁,之前對待沈越算得上是敷衍了。
說不定她一直以來想算計的人就是他。
費這麽大周章,難不成她喜歡他?
林淮安用力地咬了下去,看到褚鳶皺了皺眉,心裏方覺痛快。
“疼嗎?”他嗓音低沉。
褚鳶皮笑肉不笑,給了他一個極其輕蔑的眼神,仿佛在說——就憑你?
林淮安果真被激怒,箍著她的腰抵在樹幹上,壓下。
褚鳶撞上樹幹,幹枯粗糙的樹皮隔得她背後皮膚發疼。
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偏了偏臉,然後就對上了一雙暗沉的雙眸。
沈越靜靜地看著褚鳶,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褚鳶先是詫異,而後很快放鬆下來,大大方方任沈越看。
她坦然到甚至對他彎了彎眼睛,絲毫不怕他撞破。
沈越就是這樣的人,他一直在偽裝,不僅在人前擺出一副好人的模樣,私下也一直是這樣的。唯有麵對林淮安時他會暴怒,才會表現出人性的一麵。
他對每一個人的態度都差不多,待人接物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不親近也不過分疏遠。可誰能想到他會冷眼看著原主被陷害入獄,卻一言不發呢?
原文裏,“褚鳶”會愛上沈越,就是因為他太美好了,在所有人都覺得她是一個醜小鴨的時候,隻有沈越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溫和。
少女懷春,沈越看破卻不說破。
原主沒看出來,褚鳶看出來了。
沈越是一個偽善者,心髒明明是黑的,卻妄想裝扮成善人。
褚鳶垂下眼睫,這一次有什麽不同呢?
沈越喜歡她嗎?
或許他自己都不清楚。
褚鳶想做的就是讓他認清自己的心。
微風掠過,樹梢簌簌作響,驚動了另一個人。
林淮安的胸口抵上了一雙細白的手,輕輕一推,把他推開了去。
林淮安不明所以,下意識開口問怎麽了,卻在下一秒被褚鳶看好戲的眼神所驚。
她的眼睛有意無意看向了左側,那有什麽?
林淮安順著褚鳶的目光望去,撞進了一雙陰沉的雙眸。
他所感覺到的和褚鳶完全不同,褚鳶看到的是沈越偽裝出來的冷靜的一麵,而展示給他的則是沈越不加掩飾的憤怒的一麵。
他的心陡然一沉,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沈越,好巧啊!”褚鳶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兩人之間對峙的氣氛,笑吟吟的開口打招呼。
聽到褚鳶的聲音,沈越移開了視線,不再看林淮安。
林淮安鬆了口氣。
下一刻,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隻見沈越沉著一張臉走到褚鳶麵前,拽住她的手腕就要離開。
變故來得太快,沒等他反應過來,褚鳶已經被拉走了十幾米。
“沈越,你放開我!”褚鳶邊喊邊掙紮,“我還有事,你放開我!”
她的掙紮在沈越看來是那麽無力,他費不了多少力氣就把她箍在了懷裏。
褚鳶動彈不了,越掙紮他抱得越緊。
“放開我……林淮安!”她高喊。
閉嘴!
沈越心裏暗道。
他恨不得堵住褚鳶的嘴巴,讓她再也說不出“林淮安”這三個字。
可越是這樣想,他的內心就越痛苦。
為什麽?她也喜歡林淮安?為什麽就不能一直看著他,呆在他的身邊?
還有林淮安,到底要搶走他多少東西才肯罷休!
沈越收緊了手臂,感受著此刻的滿足。
褚鳶叫著林淮安的名字,語氣驚恐無措,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聲音落到林淮安的耳朵裏,他絲毫微動,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她一點也不需要他操心。
他知道她有多狡詐,她雖然口中在求救,可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眼底是挑釁般的喜悅。
仿佛在告訴他——看,這可不是我湊上去的,是沈越主動來找我的。
她眨眼,明晃晃告訴他這個事實,她沒有違反約定。
“沈越……你在做什麽?好疼——”褚鳶仰頭看著沈越。
月光在她的麵容上浮動,紅腫的唇瓣上晶瑩一片,顯得糜麗又澀情。
沈越的眼神暗了暗,心底的魔鬼咆哮著衝出牢籠。
——髒。
——太髒了。
手指按上柔軟。
指腹沾上濕潤,黏膩的觸感讓他不顧一切狠狠一刮。
紅腫的唇肉上傳來刺痛,可見沈越用了多大的力氣。
褚鳶不適的蹙了蹙眉,未有所動作。
林淮安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想看看褚鳶想玩什麽花樣。
他仔細思索過了,他又被耍了。
不久前他和褚鳶還在校外逛,突然她就帶著他回到了學校,硬拉著他到小樹林接吻。
對了,她把這個叫做“**”,說是在學校裏接吻會更刺激。
林淮安隻感覺她腦子不正常,可現在想來有哪裏不太對勁。
褚鳶就像是算好了一樣,提早回到學校,挑了這麽個時間會和地點來這裏,然後沈越又很巧的出現在了這裏。
可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林淮安是不信的。
——褚鳶到底要做什麽?
被這樣粗暴的對待,褚鳶始終未喊一聲痛。
沈越低頭看她,她的眼睛緊閉著,眉頭緊蹙,神情痛苦。
沈越眼底的猩紅漸漸褪去,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唇瓣比之前更為紅腫,柔嫩的皮膚下滲出了點點血絲。
紅與白交織,糜亂不堪。
褚鳶的睫羽顫抖著,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看見了沈越呆愣的麵孔。
他像是看傻了,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他做的。
可痕跡作不得假,他的手指甚至還掐著她的臉頰,掐出了一道道紅痕。
暴虐的罪證攤在他的眼前。
褚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沈越。沈越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迅速別過臉。
手也在悄無聲息中鬆開,轉為去觸碰她的傷痕。
褚鳶抖了一下,顫抖道:“別……疼……”
以為沈越還要對她做什麽,褚鳶這個害怕了,這個時候才喊疼。
沈越的手一頓,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下來。
她害怕……他。
再一次的折磨並未降臨,褚鳶怯生生地開口:“你感到高興嗎?”
沈越沉默地望著她,心裏想什麽意思?
見他神色無狀,不似動怒,褚鳶舒了一口氣,露出了溫軟的笑容。
她說:“你剛剛的表情好可怕,和邵曄一模一樣。”
什麽……意思?
沈越的神情在臉上凝固了,腦中也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隻有褚鳶說的話在耳邊回**。
她覺得他像邵曄。
那個傷害她的男人。
心髒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他近乎茫然地否認。
“我——不是——”
反駁在看到褚鳶滿臉傷痕的時候,變得蒼白又無力。
沈越低下了頭,看見褚鳶的嘴唇動了動。
“他生氣時也是這樣的,這樣對我,你會變得高興嗎?”
褚鳶小心翼翼地說,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沈越張了張嘴,神色漸漸灰敗下去。
褚鳶笑得更真心了。
沈越骨子裏是清高的,他不屑與林淮安為伍,一心渴望救和他境況“相似”的褚鳶脫離火海,但越是這種人,心靈就越是扭曲的。
他把褚鳶當作所有物,她現在和林淮安在一起,就變髒了。
沈越幾乎控製不住自己,下手傷害了她。
原文裏就隻有沈越看上去一直“置身事外”,若不是林淮安說漏了嘴,原主或許到死都不知道他也是凶手之一。憑什麽到最後所有人都變“髒”了,就他是幹幹淨淨的。
褚鳶就是想讓他知道其實他和他們沒什麽不同,都一樣髒。
這個遊戲,都髒了才好玩。
褚鳶抬起頭,慢慢靠近沈越,輕輕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你也要當我的下家嗎?”
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卻足以傷人。
……下家。
沈越口不擇言用來羞辱褚鳶的話現在被她輕飄飄地說了出來,傷害到的是他。
“不是……我沒有……”無力的解釋,在褚鳶溫柔疑惑的眼眸下敗下陣來。
“你難道不想嗎?”褚鳶問。
沈越後悔了,終於明白了傷害一旦造成,就難以消除,甚至還會反噬自身。
就像他對褚鳶說的,到頭來折磨的是他。
“對不起。”沈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用自輕自賤。”
“……我不是嗎?”褚鳶重複了一遍,“原來我不是嗎?”
沈越痛苦地閉上眼。
“夠了!”林淮安看不下去了,他見不得沈越被褚鳶戲耍,走上前把褚鳶拉到懷裏,耳畔低語,“你玩夠了沒有?”
褚鳶眨眼:沒有。
林淮安冷哼一聲,拉著她就要走。
“放開她。”
褚鳶停住了腳步,她的裙角被沈越拽著,動彈不得。
沈越慢慢抬起頭,和林淮安的視線相撞,開口:“她喜歡你?”
林淮安想說當然,可轉念一想,褚鳶似乎從來沒說過喜歡自己。
“是又如何?”他說。
沈越看出了林淮安的不確定,冷笑:“她不喜歡你,難不成你喜歡她?”
這個就更不可能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林淮安喜歡的是溫若雪。
“你有什麽資格帶她走?”
沈越沉下了臉。
理由很簡單,他們之間做了一場交易。
可這件事不能讓沈越知道,林淮安隻能沉默以對。
事情其實也很好解決,其實隻要褚鳶開口解釋一下,說他們是男女朋友就行了。
她白天不是承認的很爽快嗎?怎麽這會不出聲了?
林淮安有自己的私心,覺得不是自己說的,男女朋友的關係就做不得真。
可褚鳶怎會讓他如願,任他看來看去,她就是一句話不說。
在沈越看過來的時候,還刻意露出了怯懦的表情,一副嚇壞了的模樣。
沈越果不其然的上當了,心中對林淮安的印象變得更加差了。
林淮安都要被氣笑了。
這個女人真是會演,這個時候還不忘扮演她的小白花。
怎麽,是怕沈越看出她的真麵目嗎?
一想到褚鳶做這麽多都是為了沈越,心中生出了一股無名的怒火,將他的理智灼燒殆盡。
“你知道她有多喜歡我嗎?”林淮安看著沈越,第一次感到了不甘心,“你知道那天晚上她去哪裏了嗎?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沈越充耳不聞,衝褚鳶伸出了手。
“過來。”
褚鳶:喚狗呢?
表麵上還是把手伸了出去,但在馬上放進沈越掌心時,她又猛地收回了手。
撲到了林淮安的懷裏,“我們走吧。”
沈越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林淮安扶住褚鳶的肩膀,說:“好。”
明知道她是裝的,可心裏還是感到了快意。
自從年少時犯下了大錯,林淮安的心一直是矛盾的,他知道虧欠沈越良多,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遷就他,哪怕知道沈越私下的小動作,他也當作不知道,默默承受。
但隨著沈越的報複越來越過分,長此以往下來,他的心裏不可能沒有一絲怨氣,隻是他隱藏的很好,從未在人前展現過。
此時的褚鳶就是一個契機,一個打開他情緒的開關。
林淮安站在了沈越的對立麵,久違的感覺到了輕鬆。
沈越的臉色愈加冷沉,雙眸冰冷地看著林淮安,嘲諷:“終於不裝假好人了?”
林淮安一言不發,攜抱褚鳶離開。
沈越想追上去,褚鳶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停住了腳步。
——他來了。
褚鳶無聲地說。
沈越想,誰來了?
林淮安知道是誰來了。
他拉著褚鳶往外走了幾步,還沒走出去,就被一個人攔下了去路。
夜色沉沉,看不清來人是誰,隻能隱約見到那人身材高大,一身氣勢驚人。
那人走到了褚鳶麵前,摘下了口罩。
一張俊美的臉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林淮安覺得有些眼熟,但無奈天色暗淡,他看不太清楚。
邵曄也沒分給林淮安一絲注意力,他盯著褚鳶,欣喜道;“鳶鳶,我找到你了。”
親昵的稱呼瞬間引起了林淮安的警惕。
他是誰?褚鳶和他是什麽關係?
褚鳶抬起頭,雙眸冷漠,不耐煩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邵曄想說來找她**心意的,但一想到還有外人在,就按捺下了心思。
“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褚鳶沒說話。
長久的沉默是最難熬的,邵曄急切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會惹你傷心了。”
聽到這裏,林淮安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場景怎麽這麽像渣男回頭認錯?
“邵曄。”
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
褚鳶繼續說:“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林淮安想到了那通讓褚鳶緊張的電話,電話裏她叫的也是這個名字。
邵曄?是那位影帝嗎?
林淮安暗暗想,他和褚鳶是什麽關係?
褚鳶無視邵曄痛苦的麵孔,拉起林淮安的手就要離開。
“他是誰?”擦肩而過,邵曄的聲音響了起來。
褚鳶毫不猶豫:“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