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兒,想不到你平時這麽乖巧,心裏竟藏著這般心思。”

林墨予搖了搖頭,狡辯道:“不是的,我也中了催情丹,一時鬼迷心竅就......”

“是嗎?若是你也誤食了催情丹,按理來說當場就發作了,怎會過那麽久才出現反應?”

“......”

“而且你也沒喝那酒吧?催情丹應是下在那酒中的。”

林墨予欲辯無言,心虛地埋下了頭。

司未淵抬起林墨予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怎麽不說話了?”

那種來自高階神明無形的壓迫讓林墨予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沒有成功,他現在反攻未遂都被司未淵威懾至此,要是真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鼓起勇氣看向司未淵的眼眸,卻還是不由得露出一絲膽怯,他暗暗呼吸了幾下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解釋道:“我那樣做,隻是因為太喜歡你了。”

司未淵臉上難得露出意外的表情,他什麽都想到了,但是唯獨沒料到林墨予居然會這麽說:“哦?”

林墨予點了點頭,開始傾訴壓抑在心底很久的秘密,半真半假道:“嗯,正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想那麽做,而不是單純的趁人之危。”

好吧,他喜歡司未淵是真,但趁人之危也是真,真話中含著一些假話,更不容易被拆穿吧?

司未淵放下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墨予轉而撫上司未淵的臉,道:“未淵,你應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受。雖然我雌伏於你身下,但是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所以也避免不了對你......”

司未淵將林墨予擁進懷中:“我明白......”

林墨予也安然地靠在司未淵的肩膀上,以為對方被他說動了。

誰料司未淵抱住他後卻在他耳邊低語,帶著些笑意:“如果不是你沒*我就信了,你就是想趁人之危好改變我們在**的關係吧?如果把主動權交到你手裏,你就更自由了。”

被拆穿心思林墨予當即淩亂了,抬起腦袋想從司未淵肩上起來,卻被司未淵捧住腦袋,按回肩上。

“但是我不會與你計較,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孩子,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心裏沒有定數。不過沒關係,以後我會慢慢教導你,直到你懂事為止。”

林墨予最怕司未淵說這些不清不楚聽了讓人不明覺厲的話了,他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繼續服軟在司未淵耳邊求饒:“未淵,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司未淵低聲在他耳邊一笑:“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接著池水中傳來本不屬於水中的人為的聲音。

林墨予想不到自己被原諒的代價又要用這該死的雙修來換。

除了令人遐想的聲音,還有不可忽略的便是林墨予的哭聲了。

他一邊按住司未淵的肩膀一邊求饒道:“未淵,我錯了。”

期間他掙脫了司未淵的束縛,極速遊到一邊,想快點上岸。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被司未淵追上,擁在懷裏,調情一番。

不一會兒,林墨予的渾身開始發軟,漸入佳境之際他的身體突然出現了異樣的反應,他皺了皺眉,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湧上喉間。

他埋下頭幹嘔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他一手捂住嘴,一手緊緊抓在司未淵的肩膀上,難以忍受地將指甲嵌進司未淵的肩膀中。

見林墨予突然變得那麽難受,司未淵及時止損,撫上林墨予的臉頰,問:“予兒,你怎麽了?”

林墨予捂著嘴道:“想吐。”

司未淵立刻把林墨予抱上了岸,順帶撫了撫他的背。

林墨予雙手撐在地上幹嘔了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司未淵接住他的身子把他輕輕放在地上,然後伸手替他把了把脈。

確定脈象無異,他才放心地收回了手。

“抱歉,今天是我失態了......”

林墨予再次醒來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穿好了,隨後他按著腦袋起身,才發現自己躺在司未淵懷裏。

感受到懷裏的動靜,司未淵也跟著他一起起身。

他按上林墨予的肩膀:“感覺好些了嗎?”

林墨予現在已經有點分不清楚這是昨日還是今日,腦子昏昏沉沉的,不過除了腦袋有點昏,其他地方倒還好。

“好些了。”天,他之前居然在那種時候想吐,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第一人。

林墨予輕咳了一下問:“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兩個時辰了。”

林墨予望了望周圍,還是一派安然和諧之相,道:“這期間沒有人來過嗎?”

司未淵搖頭:“沒有。”

林墨予閉著眼揉了會兒鼻梁,醒神後他憑著感覺往進來的那個地方走去。

在這裏耗了那麽久居然沒被人發現,簡直是老天保佑。

他發誓出去後再不會讓司未淵碰自己一下。

想起司未淵的不加節製他就來氣,但做完了就代表反攻未遂的事司未淵不會再追究了,他也不會傻到因為一時之氣再去提起這件事。

憑著記憶走到那個看不見的入口後,林墨予往前一探,沒想到真的走出了這個地方。

出去後,林墨予瞧了瞧周圍無人,讓司未淵跟上一起去找下山的路。

走到一半,林墨予突然停下了腳步。

看到有兩個弟子往這個走來,林墨予拉著司未淵藏在了長廊的圓柱後麵,等那兩個人走過,他又悄悄跟上去,一人一個手刀把他們砍暈。

人倒下後,林墨予一個接一個把他們拖到隱蔽處,然後迅速脫下了衣服。

司未淵走到他身邊按上他的手:“你這是做什麽?”

“換衣服啊,我想了下我們現在還不能走,別忘了我們是來找地圖的。”林墨予輕輕拿開司未淵的手,繼續脫衣服。

“現在我們換上這兩個弟子的衣服,先潛伏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那變態仙君的地圖找出來。”

司未淵在他的再三催促下換上了弟子的衣服。

兩人換好衣服直接去之前舉辦壽宴的地方,不過他倆還沒到那裏就在路上看到了那個仙君的身影。

於是兩人改了方向悄悄跟在他身後。

這樣也好,省的他們再去宴場找他以至看到那副令人不適的千人畫麵了。

路上,他們無意聽這個仙君對身旁的弟子吩咐道:“傳令下去,明日起,我要前往定塵門,召集三分之一的弟子,明日與我同行。”

跟在身後的兩人不由一愣,停下來互相看了看。

林墨予道:“他要去定塵門,那我們就直接跟著他走就可以了,就沒必要去找地圖了。”

司未淵道:“也是。”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林墨予的壓力減輕了不少,為了明天能混入弟子們中正常出行,他趕緊轉回去處理那兩個弟子把他們轉移到更隱蔽的地方,免得他們跑出來礙事。

第二天,他和司未淵成功混進隨行弟子中,跟隨變態仙君一起踏上前往定塵門的征程。

路上,他們和那些陌生弟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避免和他們交談,免得露出破綻。

不過他們是騎馬前行,也沒有過多機會給他們交談。

晚上,眾人下馬在一片陰森森的林子中停頓歇息,準備第二天再繼續趕路。

林墨予和司未淵單獨架了一個火堆,坐在一起。

林墨予一邊往火裏添柴一邊慶幸道:“幸好他們沒有禦劍飛行或者是騎坐騎,不然我這不會禦劍飛行的還不知道怎麽跟上。”

司未淵看了看那些日行千裏的馬匹,道:“這已經是仙門的坐騎了,禦劍飛行或許還沒騎馬快。而且這裏是人間邊界,離定塵門很遠,所以再快的坐騎也需幾日行程。”

“原來如此。”

林墨予烤了會兒火,睡意漸起,眼皮打了一會兒架,實在撐不住了,便往後挪了一下靠在樹上準備睡覺。

司未淵怕他這樣睡不舒服,便提議道:“躺到我懷裏來睡吧。”

林墨予嗬嗬一笑,沒理他。

沒一會兒,林墨予聽到旁邊有腳步聲走過,踩動地上的落葉發出吱呀的聲音。

林墨予眉頭蹙了蹙,緩緩睜開了雙眼。

隻見那在旁邊走動的人提著劍往一個睡著的弟子走去,然後手起刀落,一個人頭就滾到地上。

林墨予的覺徹底被嚇醒了,驚恐地站起身來,拉起火堆旁的司未淵就往後退。

周圍的人看到地上的人頭也慌亂起來,但好歹是仙門弟子,很快就冷靜下來召出法器把這人包圍起來。

林墨予以為這下有救了,然而接下來他看到的卻是一顆顆頭顱接連落地,血灑滿天。

其他運氣稍好的就是被砍斷手臂或者是一條腿。

弟子們招架不住,開了結界。

結果那仿若殺神的男子輕而易舉就劈開結界,將其中一個施法弟子的頭顱劈成兩半。

林墨予嚇得臉色煞白,但聽到有的弟子認出這殺人如麻的人居然就是書中的神擋殺神魔擋殺魔的與邪君,更是嚇得差點魂都沒了。

於是拉起司未淵的手就開跑。

而司未淵卻一點沒有緊張之意,反而樂在其中地反扣緊了林墨予的手,嘴角勾起一絲愉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