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未淵默了一下,問:“你想,怎麽幫我?”

林墨予含糊其辭道:“你別管了。”

“......”他覺得林墨予這副態度可不像是要為他主動獻身啊。

如果不是的話,那麽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林墨予解到一半,突然停了動作,雙手撐在司未淵身體兩側,糾結到底要不要繼續。

他喘息了幾下,再看看身下的司未淵,瞬間陷入艱難的選擇之中。

他在腦海裏慎重問自己:真的要這樣做嗎?

現在司未淵動彈不得,而他也不必委屈自己像以前一樣,而是可以完全換一種方式,這種機會可不多。

係統回應他:你要做什麽?

林墨予眨了眨眼,無聲道:我,我想......

說到最後,他有些難以啟齒。

係統挑眉:你想反攻?

被拆穿心思,林墨予尷尬地嗯了一聲。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不能理解道:你是哪裏來的膽子這麽做?

居然想要趁人之危逆天改命轉攻受屬性,不得不說林墨予真的很大膽。

林墨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樣的話,我的命數也許會因此而改變。

係統:怎麽說?

林墨予吞咽了一下道:如果是我一直在承歡那就太被動了,我想把主動權拿回來,這樣司未淵以後對我也許就不會管的那麽嚴了。

係統認真想了一下他的計策並認真回答他:我覺得你可能想的太多。

它的話無異於給林墨予潑了一頭冷水,加重了林墨予的心理負擔。

可林墨予不願意這樣就退卻,試圖說服係統:可是師尊受的設定很普遍,一般清冷師尊在被徒弟攻了之後最後都會慢慢釋懷,我想這次也不例外。而且他現在確實需要我的幫助。

係統笑了笑,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勸誡林墨予:但是你冷靜一點啊,這是師尊攻文,你如果隨隨便便就把他攻了真的會出大事啊。

它不知道用怎麽樣的方式來向林墨予表達這件事的嚴肅,隻能這樣好聲好氣勸導著。

林墨予卻聽不進去,搖了搖頭,不聽它說了,埋下頭,繼續解司未淵的衣帶。

他心意已決,為了以後在司未淵麵前說話底氣足一點,他隻能這麽做。

解完司未淵的,他又開始解自己的。

他上身的沒解,意在遮羞,司未淵也是如此。

解完,林墨予的情緒達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他試圖去觸碰司未淵,然而還沒碰到,他就看到自己的手抖得像篩糠一樣。

低頭看了身下人一眼林墨予就迅速把目光別開,根本不敢和他過多對視。

司未淵那毫無波瀾仿佛看穿一切卻又什麽都不說的眼神讓他心悸。

在他身下的可是司未淵啊,他真的馭。豔。敢那樣做嗎?

林墨予在心裏深深質問自己。

係統聽到他的心聲補刀道:不,你不敢。

“你閉嘴!”林墨予忍不住喝出了聲。

司未淵微愣,隨即無奈一笑:“我沒有說話。”

林墨予低頭看了他一眼,慌亂道:“沒,我沒跟你說話。”

看到司未淵蒼白的臉色,林墨予心裏愈發混亂了。

他都這樣了,他真的還要趁人之危嗎?

還有,他做好承擔做了這件事後果的準備了嗎?

司未淵看了看林墨予懸在上方將落未落的手,不動聲色語氣淡然地道:“予兒,你這是想做什麽?”

就這麽淡淡一問,讓林墨予的心瞬間如遭重擊,他顫了顫嘴唇,還是無法對司未淵坦白他想對他做的事。

愧疚是其次,主要是,他害怕。

然而害怕解決不了問題,他隻知道他再不做決定,司未淵可能真的要出事。

一想到做這事也是為了司未淵的安危著想,林墨予心裏就安心很多。

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眼裏一片決然,仿佛已經下定決心。

“師尊,得罪了。”

就在他說完這句後,林墨予就猝不及防倒在了司未淵的胸膛上。

就在林墨予驚訝這是怎麽回事時,他鼻子裏突然冒出一股熱流。

他垂眸看了看,好像是鼻血。

林墨予腦子瞬間閃過兩字——完了。

不是吧,這麽關鍵的時候開啟懲罰機製,玩他呢?

他現在也不能對司未淵下手啊,對方都這樣了,再下手怕是真的沒命了。

見林墨予突然倒下了,司未淵順勢環住他的腰身,道:“予兒,你怎麽了?”

林墨予佯作無事道:“沒什麽。”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如果不攻擊司未淵的話是不是要繼續對他做那種事他們才能相安無事?

因為上次係統說過司未淵入他夢後和他發生了關係,那種接觸也算是完成任務了,所以他得繼續......

林墨予按著地麵強撐著支起身子,可是才剛起來一點點就體力不支倒回司未淵身上。

因為沒采取任何行動,林墨予的身體越來越難受,他吃力地喘息幾下後,發現自己的體力也在漸漸流失。

最後他隻能以這副姿勢靠在司未淵懷裏,一動也動不了了。

他感覺這次自己真的死定了,因為這次能救他的司未淵也自身難保了。

本來可以互救,現在隻能互相等死了。

挨到最後,他認命地向司未淵說了句:“未淵,我動不了了。”

司未淵拍了拍他的背,然後手順著他背向下移,探入林墨予遮羞的衣擺中,安撫地輕輕笑了一聲:“沒事,我還能動。”

林墨予微微睜大眼眸,突然感覺一切在一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個時辰後,林墨予身體已無大礙,神誌也十分清醒。

不過他不是自願清醒的,而是司未淵讓他清醒的。

林墨予現在感覺自己才像是中了催情丹的那個人。

他位於上方,臉色緋紅,目光有意看向別處,就是不跟司未淵眼神接觸。

無論跟司未淵雙修多少次,他就是不好意思看他。

“予兒,好些了嗎?”司未淵問他。

林墨予低下頭輕輕撇了他一眼就迅速移開了目光,道:“早好了。”

司未淵拿過林墨予捶放在身側有些無處安放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沒事便好。”

林墨予怔了一下,反射性收回手。

司未淵緊緊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抽離,笑道:“其實你可以把手放在我身上。”

林墨予掙脫他的手,別扭道:“不必了。”

見司未淵折騰了他一個時辰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林墨予擔憂地往四周看了看:“可以了嗎?”這一個時辰是沒人來打擾他們,但不代表接下來沒有。

司未淵明知故問道:“什麽可以了?”

林墨予臉皮薄,不好直接說出口,便道:“我們在此待得太久了,這是別人的地盤,到時讓人看到了......”

司未淵打斷他:“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你怎麽知道不會有人來?”林墨予搖了搖頭,不想陪他繼續亂來了,他怕一會兒那個仙君的人真會追到這裏來。

林墨予正欲起身,司未淵就扣住他的腰,然後拉過林墨予的手把他拽下來趴到自己身上。

“你!”

林墨予還沒說完就被司未淵堵住了唇。

隨後司未淵又一個翻身把林墨予壓到身下,十指相扣。

接下來林墨予怒意化為悶哼,想拒絕卻又欲罷不能。

林墨予擔憂被人發現的同時又覺得好刺激,但理智告訴他再繼續這樣下去真的不行,於是完事後推拒著司未淵的胸膛道:“未淵,趁現在他們還沒發現我們,快走吧,找個安全的地方再繼續也不遲。”

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也不繼續了,這樣說也隻是為了忽悠司未淵快點和他離開而已。

一想起今天明明可以攻了司未淵卻陰差陽錯又被對方壓了幾次林墨予心裏就說不出來的痛。

若不是那個懲罰機製不合時宜的搗亂,他說不定早就成功。這樣的機會難得,以後估計不會再有了。

司未淵抬手拭去林墨予眼角的淚水:“你真的想不起來這是什麽地方了嗎?”

林墨予愣了愣,轉頭看了下周圍陌生的場景,一臉茫然。

他以前來過這個地方嗎?司未淵為什麽這樣說?

司未淵有所保留地輕吻了下林墨予的唇瓣,然後起了身。

林墨予也迅速起身,他正想上前撿衣服穿上,某處就驀地一痛,害得他足下一個踉蹌。

司未淵順勢環住他腰,把他圈在懷裏:“沒事吧?”

“沒事。”

接著司未淵把人抱了起來,往某處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

“先沐個欲再走吧。”

沐浴?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沐浴,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逃命啊?

沒走多久,司未淵抱著他走到了一潭池水邊,就著這個姿勢抱著人下水了。

下水後,林墨予脫離司未淵的懷抱,貼到了池邊。

司未淵道:“予兒,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林墨予點了點頭。

“你之前說得罪了,是否是想對我做…我對你做的事?”

林墨予想不到他居然這時候翻舊賬,慌了一下道:“沒有啊,我隻是,隻是……”

司未淵遊到他麵前,雙手撐在他兩側,道:“隻是什麽?”

林墨予本可以繼續狡辯,但看司未淵那早已洞悉一切的模樣,想著再瞞也無濟於事,於是隻能妥協道:“未淵,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