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頓時停下步子,環視了一下屋內的場景,眼眸微微睜大。

隨後他發現,連他身上的白衣也變成了那日成親時所穿的婚服。

林墨予再也沒法淡定了,慌亂地抖了抖那袖口,似在泄憤,然後兩手按上肩膀想把婚服褪下。

隻是他剛脫到一半,就聽到司未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那日.你逃婚,許多事被迫中斷,今日.你回來了,我們就把那日沒做完的事繼續做完吧。”

林墨予聽到他的聲音渾身不禁涼了一下,他沒有轉身,而是略顯僵硬地把脫到一半的婚服穿上了,免得司未淵誤會了什麽。

穿上後,他靜站了很久,然後故作鎮定地走到門邊,抽了抽門閂,抽下門閂,門依舊打不開。

隨後他又走到窗邊,推了推,也是紋絲不動。

林墨予又從手中化出一把劍,舉起來,想試試能不能用它把門劈開。

隻是他還沒劈上去,就又聽司未淵道:“夫人,夜已深,就寢了吧。”

林墨予手一頓,終於忍不住轉身開口對司未淵說話了:“我不是你夫人。”

司未淵不語,又向他走近了一步。

林墨予趕緊舉起劍指著他:“別過來。”

司未淵依舊前進不止。

眼看他就要走到自己麵前了,林墨予又慌了起來。

經過今天的交手他已經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之前向司未淵出手就是為了執行任務暫時保住小命,做做樣子也就混過去了,好歹身體是不難受了。

但是他現在就沒必要對司未淵出手了吧?畢竟已經做過一次任務,進入下次任務應該還有個冷卻期吧?他現在要是不識趣再衝上去,說不好司未淵下手稍稍重一點就把他打死了,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於是林墨予在最後關頭收了劍,轉移目標,迅捷轉身,反手劈上了門。

大門一陣震顫,光波顫動,隨即劍力便被大門反彈回來,頃刻便把林墨予連人帶劍彈飛了回去。

林墨予的劍脫手掉到了地上。

而他,則被司未淵穩穩當當接在懷中,扶住了雙臂。

他尷尬了一下,正想站直身子離開司未淵的幫襯,沒想到司未淵就長臂一伸,直接將他橫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林墨予睜大眼睛驚呼一聲。

感到腳下沒了著力點,林墨予下意識抬手想抱住司未淵脖子,然而正想環上時,他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司未淵,手頓時僵在空中,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就在這尷尬的姿勢中,他被司未淵抱著慢慢向婚床走去。

看到那床,林墨予頓時頭皮一怵,之前司未淵說的話他又不是沒聽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用想也知道。

“放我下來。”

他好幾次想向司未淵下手,都極力忍住了。

他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會引起司未淵的不滿,從而反傷於他,於是林墨予就一直隱忍著沒出手。

司未淵把林墨予放到了**坐著,林墨予立刻就想起來,不過他剛起一點就被司未淵伸手攔下,然後被按住肩膀輕輕按回了**。

林墨予渾身緊繃,兩手撐在**,局促不安地看著司未淵。

司未淵半蹲下身,幫林墨予脫下了鞋子。

林墨予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司未淵在做什麽後,他臉一紅,尷尬又有些羞恥地把腳收回了**。

就在他收腳的時候,司未淵把他另一隻鞋子也給脫了。

這讓林墨予更為尷尬,臉色慌亂了一下,便立時把腳伸向地下的鞋子,想要再次穿上。

而這時司未淵卻起身,微彎腰,將手床撐在了林墨予身體兩側。

林墨予動作被他打斷,緩緩抬起頭看向司未淵。

隻是司未淵此時眼裏掛著淺淺的笑意,用一種別有深意地目光打量自己,隨後便埋下頭,緩緩朝他還蒙著白布的臉吻了下來。

為了躲避林墨予就隻能往後退,輕輕鬆鬆就被他逼到了**。

林墨予縮到了床頭,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司未淵跟著上了床,放下了床簾。

一看到又被封閉在這**,林墨予的臉色更加緊張了。

司未淵看他這副模樣,笑道:“既已圓房,夫人為何還如此拘謹?”

林墨予別過了頭,不想看他。

隨後司未淵便趁他不備雙手環住他的腰,把他往下拖了一些,林墨予又是一驚,不及反應便被他穩穩當當地放在了**躺著。

接著司未淵便伸手去揭下林墨予臉上的白布。

不知為何林墨予就是不想讓他看,之前司未淵無論是做什麽他都忍著沒出手,現在見司未淵要揭他的麵罩,他便立刻出手鉗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再伸近一分。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司未淵便也不揭了,看了他半晌,退而求其次,俯下身,似要吻他的脖頸。

他吻之前,他還留意了下林墨予的神色,見他沒有反對之意,便輕輕吻了上去。

林墨予把頭微微轉開了一點,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是對司未淵有所反感,而是抽仙根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想要司未淵給個解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又不敢問出口,想說又不能說,心裏很是憋屈。

後來,司未淵動了情,他也動了情,兩人衣衫不知什麽已盡數褪了下來,就僅僅是肌膚相觸,就足以讓兩人的亂了方寸。

然而在進行到最後一步時,林墨予的眼神忽然由意亂情迷逐漸變得清醒,看了看上方的男子,他眨了眨眼,腦子驟然清醒過來。

不行,他還沒有摸清司未淵這個人之前,不能和他發生關係。

林墨予搖了搖頭,推拒了司未淵兩下。

可是情到當頭,他怎麽又可能停得住?於是林墨予在這緊要關頭爭分奪秒地想辦法,眼看司未淵就要......他腦子頓時一開竅,趕緊一改神色痛苦地捂著自己上次被靈劍刺穿的地方,蜷縮著身子痛苦地呻吟。

司未淵立刻從情*中抽出,見林墨予忽然之間麵露痛色,他的眉間頓時浮現一絲擔憂:“予兒,你怎麽了?”

林墨予捂住被靈劍刺穿的地方,痛苦呻吟,就是不說話。

司未淵往他腹間看去,皺眉道:“是被靈劍刺傷的地方在痛?”

林墨予緊閉雙眼,不語,算是默認了。

司未淵立刻輕輕把林墨予扶起來靠在自己肩上,隨後手掌輕覆林墨予傷處,緩緩往裏灌注靈力。

因為他的傷本來就愈合了,靈力進去找不到歸屬之地,便開始在身體裏亂竄。

這下才真的疼得林墨予差點哭出來了,扛了一會兒他實在扛不住,抓住司未淵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了,然後滿頭大汗地靠在司未淵肩上,將昏未昏。

見他那麽難受,司未淵便也不忍心再繼續剛才的事了,摟著他慢慢躺回**,讓他好好歇息。

這一晚,司未淵都抱著林墨予睡。

林墨予整日沒合眼,就為了防他。

半夜,林墨予動了動試探了一下,確定司未淵已經入睡了,他小心翼翼脫離司未淵的懷抱,悄悄從**起來了。

也許是因為司未淵入睡,被他動過手腳的門窗也能順利打開,林墨予順利出去後,關上了房門。

隨後他沿路快步返回大門,途中看到言雲蘇還躺在地上,他不由停下步伐,看了看周圍,見無人,便把言雲蘇攙扶了起來。

走到大門時,那裏已無人看守,林墨予把門閂抽掉,推開門,順利把言雲蘇帶了出去。

他的坐騎也就是那匹馬兒還在外麵安靜等待,走近林墨予把言雲蘇扔在了馬背上,然後踏著馬蹬上了馬,悄聲駕馬離去。

把言雲蘇帶回自己的住所後,他就讓還尚在院子外守夜的仆人把言雲蘇帶去私牢關著,自己則疲憊地進屋,強打著精神去燒水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就躺**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林墨予身子終於舒服了些,等到太陽出來了,他就起床出去坐在院裏的石凳上曬太陽。

曬了沒一會兒,他前幾日在這新結交的一個朋友就來他這院子裏串門了。

看到林墨予正好在石桌前坐著,那人便直接坐到了林墨予對麵,伸手在石桌上化出了一個棋盤還有一黑一白兩缽棋子。

林墨予已經習慣他的不請自來了,隨手拈了一個黑子,隨意下在棋盤上的某個地方。

下著下著,對方突然莫名其妙問了這麽一個問題:“濟塵,冒昧問一個句,你是否已不是童子之身了?”

林墨予拿棋的手一頓,抬頭看他:“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對方一看他的反應,神色變得更加微妙了:“因為我不久就要成親了,便提前問問做下麵的是什麽感受,好有個心理準備。”

林墨予眉一皺:“你怎麽知道我是下麵那個?而且你何時要成親了?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

對方笑了笑,突然拿出一張尋人令放到桌上:“現在全門上下都知道你是下麵的了,沒想到你竟然就是司未淵大婚當晚刺傷了他並逃婚的弟子,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林墨予看了看那圖紙,頓時驚了,因為尋人令上畫的正是他,而尋人者署名正是司未淵!

“他開出的條件很是誘人,隻要找到你,法器上千,靈丹上萬,濟塵,全門上下已經有不少人想把你交出去獲得懸賞了,你如何看?”

林墨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