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太過刺激,大夥還沒從林墨予的事件中抽出來又被迫進入聽司未淵的料中,並且表現出比林墨予事件更熱忱的態度。

司未淵沉默了一會兒,用絕無此事問心無愧的語氣問初華仙君:“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娶你了?”

初華仙君笑意漸漸消失:“就是在我飛升之日,你親口對我說讓我百年之後的今天來找你,然後舉行婚禮,師尊你這是想反悔嗎?”

林墨予起初也像眾人一樣驚訝,但是越看這幕他越覺得眼熟,就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等他細想片刻後他倏地睜大眼睛,仿佛想起了什麽似的,沒忍得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隨後迅速捂住了嘴。

他終於明白這一切是怎麽回事了。

原著中有寫司未淵某日在處理公務之時,他早已飛升成神並獲得神位的弟子初華仙君突然造訪,目的就是想來找司未淵兌現百年前娶他的諾言。

而真相是百年前對他許下諾言的人並不是司未淵,而是另一個愛慕他的人變成司未淵的模樣在他飛升之時對他許下娶他的承諾,並讓他在百年之後已有威望之時再來找司未淵。

其目的就是想讓初華仙君當眾出醜,這時他再現身定塵門中來英雄救美,安撫傷心欲絕的初華仙君,就可以抱得美人歸。

沒想到他最後居然還成功了,就用這麽老的套路把人把到了,結局真的不要太狗。

長老聽到林墨予在笑,便用此替司未淵解圍,他指著林墨予厲聲道:“你笑什麽笑?你自身都難保了還笑!侵犯同門還敢如此狂妄,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打碎仙骨,廢了修為,丟出門去!”

林墨予立刻停下笑容,正色道:“什麽我侵犯同門?我行得正做得直。你若是不信,可以直接拿驗明清白的法器來驗我啊,若我不是清白之身,你罰我我絕對沒有怨言!”

見林墨予這麽剛,長老頓時有絲不堅定了,他好不容易有理由把林墨予趕出們去,這臨時多整一出萬一驗出來他真是清白之身豈不是就功虧一簣了?

於是長老堅決反對:“別人都親口指認是你犯了這種禽獸之舉了,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根本就不用驗了,直接拖下去受罰便是!”

“......”這次林墨予沒說話,而是直接向長老走了過去。

“攔住他!”長老向前方的弟子下令。

弟子上前攔住林墨予,卻被林墨予一把推開。

他所過之處,皆是寒氣森森,被他碰過的弟子無不手腳發顫,口吐冷氣,一副將倒未倒之相。

大家不想染上屍毒,都紛紛退開來。

看到林墨予暢通無阻地向自己走來,長老竟莫名有些慌,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他藏也沒用,林墨予從始至終目標就是他。

因為他正好是那個手持驗證清白法器的長老。

“大,大膽,誰讓你上來的!”長老吹胡子瞪眼地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林墨予。

林墨予麵無表情朝他伸出手:“拿出來。”

長老故意裝聽不懂:“拿什麽?”

“驗明正身的法器啊。”

“沒有!”

林墨予看得出他就是想整自己,臉色一冷,直接上手搶。

他這次是被逼急了,人人都有自己的脾氣,若不是這些人欺人太甚,他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長老想不到他還竟真敢搶,一把老骨頭左閃右閃,愣是忘了直接用法術把他打下去,嘴裏憤憤地念著:“大膽,大膽!”

林墨予在他身上摸索一陣果真摸到一個錐形物,便把東西拿了出來,一看,正是驗證清白的法器。

長老伸手去搶,卻被林墨予躲開。

林墨予拿到法器立馬當著眾人的麵用之驗明清白。

法器一晃,毫無反應,足以證明林墨予所言非虛。

驗完,林墨予把法器扔回了長老手裏,一臉無所畏懼地看著下方的弟子。

那看到林墨予驗出來居然還是清白之身的被辱弟子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顫聲道:“這,這怎麽會......”一想到昨晚侵犯自己的人可能真的是別人,那弟子臉上頓時一陣慘白。

林墨予低頭看著那弟子,意有所指道:“這位師兄,雖然我不知具體是何人對你做了那等事,但是既然你說是我的模樣,那那人必定用了易容術,據我所知,司景師弟似乎對此道頗為精通......”

司景也在殿中,見林墨予這般內涵自己,當即站出來反駁於他:“你什麽意思?”

林墨予悠悠道:“我隻是說司師弟你精通易容術而已,其他的我可什麽都沒說......”

“我警告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昨晚一直在房......”

“在房間嗎?那遊師兄可以幫你作證咯……但是我看遊師兄的表情似乎也有點意外啊,難不成是你昨晚出去了沒給他打招呼,今天經我一提醒他也覺得你可能是背著他去幹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表情才這般驚訝吧?”

司景轉頭看遊逐晏,對方果然拿微微詫異和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司景趕緊暗暗向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犯傻。

最後遊逐晏還是忍了下來,轉過頭捏緊拳頭隱忍地為司景作證:“昨晚,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司景倏地鬆了口氣。

林墨予冷哼一聲,看遊逐晏的表情他就知道昨晚的事多半是司景作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甘心把綠帽往自己頭上戴的男人。

既然他有心相護,他說再多也沒用,隻是可憐了這個師兄,沒有證據,此案就隻能到此為止了。

林墨予歎息一聲,下了台階,直接出了大殿。

回屋躺在**發了會兒神,回顧了下今天發生的事。

想著想著就到了下午,眼看差不多到飯點了,林墨予便起身出去吃飯。

去廚房把飯帶回來的路上,他碰到了司未淵。

他狀若無事地朝司未淵打了個招呼,就準備提著飯從他身邊走過。

“墨予。”司未淵喊了他一聲。

林墨予提著飯轉過來:“師尊,有什麽事嗎?”

司未淵也轉回身道:“今日的事,我想有必要向你解釋一下。”

林墨予眨了眨眼:“師尊是指今日初華仙君的事嗎?”

司未淵點頭道:“是。”

林墨予不解地道:“你為何要向我一個人解釋?你應該向大家解釋才對啊。”

“我……”

“師尊。”這時初華仙君突然尋來,自遠處喚了司未淵一聲。

林墨予看了他一眼,趕緊回頭對司未淵道:“師尊,初華仙君在叫你呢,你快過去吧。那個我也還有事,先走了。”

再不走就真的憋不住了。

哈哈哈,他知道真相但他就是不說,等司未淵自己煩心去吧,很少看到他這麽憋屈的樣子,真的好爽啊。

“......”

許是司未淵被初華仙君的事絆住了腳,愣是再沒來看過林墨予。

林墨予也樂了個悠閑自在,該吃吃該喝喝,偶爾想起司未淵被這件事牽連進去深受其害的樣子,還會偷笑出聲。

這天,他和淩青夜在屋裏吃飯吃得好好的,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一陣窸窣之聲。林墨予放下筷子出去一看,沒想到竟是一個龐然大物在他們院子裏啃草。

一看又是那個天竺鼠坐騎,林墨予皺起了眉,想趕又不敢趕,於是無奈看了它一會兒就轉身回屋了。

隻是就在他返回屋內的時候,天竺鼠突然站起來,跟在林墨予後麵。

在林墨予發現不對勁轉身之時,天竺鼠一個站起把他壓在自己身下,隻露出個腦袋和腿。

林墨予掙紮著想它腹下爬出來,但是它壓得太緊,死活都挪不出一點,林墨予無奈向屋內的淩青夜求助。

結果淩青夜出來拉他還是拉不動,叫上了對門的冷星河出來幫忙憑二人之力仍是紋絲不動。

拉著拉著冷星河就放開林墨予的手,轉而扯草去喂天竺鼠了。

似乎他對喂鼠子比對把林墨予拉出來更感興趣。

林墨予趴在地上哀嚎:“放我起來啊......”

傍晚,一不速之客來臨。

見初華仙君突然現身他的院中,林墨予也沒管那麽多,直接向他求助:“初華仙君,我......”

初華仙君卻淡漠地瞅著他的狼狽之姿,若有所思道:“所以他就是喜歡你這麽幼的嗎......”

什麽他這麽右的?這人在說什麽?

林墨予滿腦疑惑。

初華仙君看了他一會兒就轉身走了,一點也沒有為他解圍的意思。

林墨予喊了他幾聲愣是沒把他叫回來。

於是林墨予又心累地被壓到了晚上。

深夜,就在林墨予以為會被這東西壓在這外麵睡一晚上時,一個白色人影出現在院中。

看到來人,林墨予頓時感覺有救了,忙求助道:“師尊,救......”

他還未說完,就被司未淵打斷,對方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語重心長地看著他道:“墨予,我來找你,是有事同你說。”

林墨予根本就沒怎麽在意,敷衍道:“好,不過師尊你先把我放......”

“我從未對初華說過娶他的事,更未曾喜歡過他。”

“嗯嗯,那你先把我......”

“墨予,我喜歡你。”

林墨予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