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停下起身的動作。

跪著吃就跪著吃吧,好歹還可以填飽肚子。

等司未淵命人把夜宵拿到他麵前以後,林墨予卻不伸手去接了,反倒一臉不便極其暗示地對司未淵道:“師尊,我手也麻了......”

他話音剛落,司未淵就接過碗筷著手喂他。

林墨予竊喜,他就是在賭司未淵會讓別人喂他還是自己喂他,沒想到還是親自上手了……哼,讓他跪又如何,還不是得親自喂他吃飯。

“張嘴。”

林墨予啊了一聲,任對方把菜送入嘴中,咀嚼一番後,林墨予緊皺眉頭,強忍著把菜吐出來的衝動生生把它咽了下去,然後一臉嫌棄地道:“哇,這菜也太難吃了吧,一定是定塵門現在掌勺的那個廚子弄得吧?”

司未淵麵無表情一字一頓道:“我弄的。”

“......”

“剛剛我覺得舌頭出了問題,現在恢複正常了感覺還不錯,師尊你再喂我一個。”

司未淵又夾菜喂了他一口。

接下來林墨予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樣的艱難困苦中吃完了司未淵給他做的飯菜的,吃完後,他感覺整個人都快過去了,唯一的感覺就是想大吐一場,但礙於司未淵在場他又不好吐,於是隻能努力憋著。

沒想到他吃完了司未淵還問:“好吃嗎?”

林墨予昧著良心點了點頭:“好吃。”

“那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林墨予驚恐地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用了,師尊日理萬機,哪能天天浪費時間來給弟子做菜,一次就已經讓弟子受寵若驚了,天天做怕是要折煞弟子啊。”

他真的,寧願被司未淵打死也不願再吃他做的菜了,會死人的。

司未淵正欲說什麽,跟侍從一起回來沉默了許久的冷星河便再也耐不住上前向司未淵行了一禮:“敢問閣下就是司未淵?”

司未淵打量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冷星河也點頭道:“在下冷星河,此次前來是特來向仙尊拜師的,還望仙尊成全。”

司未淵的侍從附到司未淵耳邊小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司未淵聽完暗自思量片刻,隨即抬眸對冷星河道:“好,念在你這次截人有功,我便破例收你為徒,今日起便隨我上山修行吧。”

冷星河抱拳致謝:“多謝仙尊。”

見他那麽輕易就收了冷星河為徒,林墨予忽地睜大眼眸。

這,這冷星河在書中的定位是個生性清冷但唯獨對司景情有獨鍾的男二人設,若是他上山後和司景他們打成一片聽信司景讒言一起來對付他怎麽辦啊?他的實力幾乎與司景他們不相上下。

司未淵瞧見他的異狀,垂眸問:“墨予,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林墨予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有,我......”

“既然沒什麽說的,那就起來隨我回去吧。”

司未淵起身直接越過林墨予往前走去。

林墨予嚐試著站起來,但剛起來一點點他的腿就劇烈疼痛起來,他痛呼一聲整個人難忍疼痛重新跪趴在地上。

“師尊,我痛……”

司未淵聽到聲音轉回身來,看到他的狼狽模樣,快步上前把人抱了起來,帶著他一起離開青樓。

林墨予這次也不矜持了,他的腿實在疼得厲害,而且本來就是司未淵讓他跪的,他讓他抱一會兒又怎麽了?

於是便一路安安靜靜地被司未淵抱著回定塵門。

把林墨予抱回他的房間,司未淵輕輕把人放到了**,然後探向林墨予腰間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褲帶。

林墨予趕緊伸手製住他的手,驚慌道:“你要幹什麽?”

司未淵一臉正經理所當然道:“不脫下來怎麽看你腿上的情況如何?”

林墨予移開他的手,自己動手把褲腳撈了上來,讓司未淵看。

司未淵掃了眼他修長細白的腿,隻看外表並沒發現什麽異樣,問:“感覺怎麽樣?”

林墨予可憐兮兮道:“已經麻到沒有知覺了,好像不能動了......”他其實早就已經恢複知覺,這樣說隻是想讓司未淵對他更愧疚。

司未淵手掌覆上林墨予的大腿,一路下滑摸到腳踝:“這樣也沒有感覺?”

林墨予強忍那細微撫摸帶來的戰栗之感,搖搖頭道:“沒有。”

司未淵又摸了下他另一隻腿:“這隻呢?”

林墨予頭皮發麻道:“也沒有。”

司未淵停手在他小腿上捏了捏:“怎麽會呢......”

林墨予天生對別人的觸碰很敏感,特別是這一捏,激得他神經一跳,讓他的偽裝徹底崩塌,下意識縮起了腿,抱著雙腿縮到床的一邊。

司未淵看了看他驟然靈敏起來的雙腿,眼眸微眯,似在質問:“你不是說你腿不能動嗎?”

林墨予這才反應過來露餡了,忙圓場道:“隻是膝蓋能動,腿不能動。”

“......”

司未淵攤開手掌,憑空從中幻化出一瓶小藥瓶,用手臂架起林墨予的一條腿,另一手往瓶裏沾了些藥膏,便往林墨予腿上抹去。

上藥時的觸感更比之前強烈百倍,林墨予往回抽了好幾回腳,但都沒有成功。

而對這明顯就是在逃避的舉動林墨予還百般解釋道:“膝蓋抽了,膝蓋抽了......”

司未淵給他上完藥,起身道:“這次的事就算長個教訓,若是你下次再敢去那種地方,就不是跪那麽簡單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盡管林墨予心裏不服,但嘴上還是服軟道:“是......”

慶幸的是這次給他上了藥後接連幾天司未淵都沒來看過他。也不知是太忙了還是壓根把他忘了,總之林墨予還是因此過了幾天清閑日子。

因為隻要是見了司未淵他就有種要失身的感覺,所以最好還是不見。

這天,司未淵沒來,他們對門的房屋倒是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出於禮貌,林墨予還是出門和不知為何搬到他們對麵住的冷星河打了個招呼。

“冷師弟,午好啊。”

冷星河一邊收拾搬來的東西,一邊冷漠地回道:“午好。”

林墨予站在他旁邊看了一會兒,旁敲側擊問道:“你之前不是住在遊師兄司師弟那裏的嗎?為何現在卻突然搬到這裏來?是與他們不合嗎?”

冷星河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他們二人到了晚上會叫,聽著煩,聽說你和淩師兄晚上不叫,所以搬到這裏來。”

林墨予表情呆滯了一下,然後尬笑道:“是嗎......”

他說的叫該不會是司遊二人晚上雙修時的叫*聲吧,這樣說來冷星河算是不滿他們的吧?這樣一來也算是件好事......

等冷星河收拾好東西進屋關門,林墨予也轉身返回自己屋內。

第二天,林墨予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還未等他徹底清醒,外麵的人就破門而入把他從**拖起架住他的雙臂把他帶到司未淵的大殿。

林墨予不知道這什麽情況,問押他的人他們也不說,於是林墨予一路上裝成腿還瘸著的樣子博取同情,靜觀其變。

到後,那些人放開了他的手,林墨予自然而然倒在了地上。

他掃視了一下大殿之內,看到殿中除了司未淵,仙師,一眾弟子等人,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弟子正雙眼通紅怒目切齒地看著他這邊。

確定他是在看自己後,林墨予皺了皺眉,心裏一陣懵。

這人這樣盯著自己幹嘛,他有得罪過他嗎?

就在林墨予迷惑之際,那衣衫不整的弟子突然指著林墨予控訴道:“就是他,就是他昨晚潛入我的房間侮辱了我!”

林墨予:“???!!!”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聽到他開口閉口就誣陷自己林墨予當即怒了:“你放屁!我什麽時候潛進你的房間侮辱你了?”

弟子泣不成聲道:“就是昨晚,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你闖進來我的房間,然後把我按到**,強行與我發生關係。”

林墨予越聽越離譜,火氣也越來越大:“我腿根本就站不起來,怎麽跑到你房間那個你!你休在這裏汙蔑於我!”

有看到昨晚林墨予外出的弟子出來作證:“我昨晚看到林墨予出了房間,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林墨予氣昏了頭,一不小心承認了自己能走路的事實:“我那是起來找吃的,找到了就立刻回房了,根本就沒去過他的房間好嗎?”

眾人嘩然,靜靜等待司未淵的決斷。

司未淵深思片刻,沉眸看向林墨予:“你不是說你腿站不起來嗎?”

他自然知道林墨予是無辜的,但是他能走路的事實卻讓事件陷入了僵局。

林墨予當即一頓,此時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就在司未淵為此事煩心時,突有侍從來報,說是他曾經的弟子初華仙君來訪。

司未淵正暗想這人為何突然造訪,沒想到那位初華仙君就不請自來進了大殿。

既如此,司未淵不得不與之正麵對話:“你來做什麽?”

初華仙君笑道:“不是師尊你讓我來的嗎?你幾百年前說過要娶我,讓我今日赴約,你不會忘記了吧?”

司未淵:“?”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