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聲音像他,臉也和他長得一樣,這人到底是......

“哦?謝我,謝我什麽?”看到“林墨予”與平時截然不同大膽的舉動,司未淵詫異地挑了挑眉。

下麵那人用林墨予平時從不會用的柔聲腔調道:“當然是來謝師尊那日助我順利通過文試之恩了。”

聽到他那個刻意放軟聲調討巧的聲音林墨予不禁一身惡寒。

好家夥,連那日發生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是打定主意冒充他了。

還有這個矯揉造作的聲音,真的是太令人反胃了,他平時從來不會這樣說話好嗎?

他不尷尬,林墨予都替他尷尬。

“那你打算……怎麽謝我呢?”司未淵來者不拒地問道。

林墨予心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

這家夥深夜來司未淵房中道謝,該不會是要......

果不其然,那人假裝矜持了一會兒,便抬頭眉目含情極其暗示地看著司未淵,道:“師尊想要徒兒怎麽謝呢?”

林墨予心裏捏了一把汗,他覺得憑司未淵對他的了解應該能輕易看出這人的破綻,所以應該不會上當吧?

司未淵不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下麵的“林墨予”立刻意會,低頭輕笑了一聲,把手搭在了司未淵的腰上:“是要徒兒以身相許嗎?若如此,徒兒也沒有異義。”

還特麽沒有異義!你頂著別人的臉說這些騷話你要不要臉啊?就算冒充他也別敗壞他的形象好嗎?

林墨予肺都快氣炸了,再看看司未淵,居然一句話都不反駁!他難道沒看出來這個人行為舉止和他差了十萬八千裏嗎?快拆穿他啊!

林墨予在上麵急,下麵那個人不停地勾引司未淵。

當看到那個人解開司未淵衣帶的時候林墨予呼吸當即一滯,然後看到他主動踮起腳去親吻司未淵的嘴唇時林墨予再也受不了了,翻身一滾從屋簷上跳下來,然後一把推開下方的大門,闖了進去。

在那個人即將吻上司未淵的唇的時候,他拔出了腰間的劍,直接舉起來朝他們中間劈了過去。

本可以用手他卻偏用劍,林墨予也不知道為什麽。

那人發現情況不對,在劍劈下來之前迅速往後一退,躲開了林墨予的劈砍。

成功把人逼退後林墨予提著劍擋到司未淵身前,表明身份:“師尊,他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林墨予!”

一般按這種劇情走向假冒的一方都會與正主對於自身身份真假爭辯個幾百回合,而這人卻不按套路出牌,陰惻惻地笑看了林墨予一眼,提掌運氣,也不辯解,似要和他較量一番。

林墨予也做好了交戰的準備,他將劍橫呈,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人。

就在他以為那人要出招時,對方居然虛晃了一招,轉身就跑。

“!!!”

林墨予趕緊追了上去,並借著這個機會順利離開司未淵殿中:“師尊,我去追他,你在此等我!”

等個鬼,一會兒出去若是沒找到那人他便直接回屋,才不會回來給司未淵複命呢。

畢竟剛才發生了那麽尷尬的事,雖然不是他做的,但是他留下來絕對會讓事情變得更尷尬。

他走後,司未淵走到門口看著那早已離去的身影,遺憾地歎了口氣,隨即又微微勾起唇角。

笑是因為林墨予及時出現逼退了那個人,遺憾的是如果今晚對他說出那些話的人真的是林墨予就好了。

“若是我不假意配合他,你怎麽肯從上麵下來?愛偷聽的小東西……”

林墨予追出去後果然沒找到人,於是抱著疑惑回到屋中。

躺在**的時候他想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司景,因為門中除了他沒有人這麽銀**了,而且書裏也提及過司景精通易容術。

除了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麽處心積慮地陷害自己。

如果真的是司景的話,不得不說對方的膽子真的很大,明明已經有了遊逐晏這個雙修對象了,居然還敢易容成他來迷惑司未淵。他就不怕司未淵一下鬼迷心竅當真把他給......

想想林墨予都覺得渾身不適,為防止以後此類事情再發生,在閉眼之前,他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醒來,林墨予早早地就去司未淵房頂上趴著了,暗中觀察。

據他推斷,司景來了第一次就會來第二次,他得提前再次布置好陷阱,抓他個人贓並獲。

隻是後來不知是他來的時間不對還是司景壓根就沒打算來,一連幾天連個人影都沒蹲到。

於是林墨予就順道改了計劃當做是來這兒曬太陽了,這樣也不算白忙活一場了。

不知道為什麽司未淵屋頂的太陽特別大,曬的人特別舒服,對驅散寒氣特別有效,其他地方就陰氣沉沉的。

在屋頂上躺了一會兒,林墨予突然聽到有人在下麵小聲叫他。

他抬頭往下一看,是幾個打過幾次照麵不算很熟的弟子。

他們招手讓林墨予下來,說是有要緊事要同他說。

林墨予起身正準備沿著旁邊的梯子下來,那些人說他不用爬梯,直接跳下來,他們會接住他的。

林墨予也沒多想,便朝他們站的地方跳了下去。

隻看他落下的時候那些人又捉弄他似的閃開了。

林墨予暗道一聲不好,啪一聲摔在了地上。

光是聽著都疼。

看到林墨予狼狽地摔在地上,那些人哈哈大笑:“叫你跳你還真跳啊,怎麽這麽聽話?”

“……”

林墨予從地上站起來握緊拳頭就朝其中一人的小腹狠狠打了一拳,遭受重擊後那弟子突然笑不出聲了,並用手捂著肚子抽搐地倒下。

接下來的一個林墨予直接旋身一個飛踹把他踹飛出去。

剩下的這一個林墨予甩了他一巴掌,讓他讓開了道,然後大步流星頗為解氣地離開了司未淵殿外。

回去的途中,他還順便幫自己和淩青夜帶了兩份晚飯

回到屋中,兩人一起用膳。

吃著吃著,林墨予感覺有點不對勁,停下筷子看著桌上的飯菜,皺起眉:“這菜是不是有點不對啊,怎麽吃起來沒以前好吃了?還有這飯也硬硬的,就像沒煮好一樣。”

經他這麽一說淩青夜也嚐出來了:“好像是誒,不會是廚子換人了吧?”

為了查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第二天林墨予去廚房打探了一下。

主廚說原先負責弟子飯菜的那個廚子已經被司未淵派去那個鬥晏大會的獲勝者也就是被司未淵打了一頓的那個仙者手下做事了,詣為更好的深造。

林墨予驚道:“你說什麽?”

那個廚子居然被派走了,全仙門做飯最好吃的人居然被派走了!

一想到以後再也吃不到那個弟子做的飯菜林墨予就心如刀割。

因為這事,林墨予每天輾轉反側,食不下咽。有一天他實在忍不住了,為了能再吃到可口的飯菜,他破天荒去找司未淵乞求他收回成命。

若是其他事他能不見司未淵就不見,但是對於吃的,不能忍。

“為什麽?”看到他為了那個廚子特地來求自己,司未淵的臉色微微一沉。

林墨予雙手合十道:“師尊,你就把他叫回來吧,他做的飯真的很好吃。”

司未淵眯眼:“有多好吃?”

林墨予沒有察覺到他的異狀,頓時天花亂墜一陣誇:“好吃到爆啊,連我這種挑食不吃蔬菜的人吃了他的菜後都變得不挑了。”

“哦?是嗎?”

“是啊。”

“那他更回不來了,因為這種廚藝高超的弟子更值得出去深造。”

林墨予滿臉失落:“真不能召回了?”

司未淵肯定地告訴他:“不能。”

不是不能,而是他不願。

“那我以後吃什麽?”

司未淵勾了勾唇:“以後我做給你吃。”

林墨予隻當他是開個玩笑,根本沒聽進去,略帶賭氣地轉身走人:“不能就不能吧。”

…………………………

因仙門內的扛把子大廚離開了,大夥的夥食質量集體下降,所以也促成了越來越多的弟子下山去鎮裏吃飯的景象。

這天林墨予也被淩青夜以及他們平時玩的比較好的幾個弟子拉下了山,在他快被強拉出定塵門的時候林墨予失聲大叫,手緊緊扣住大門,極力抵抗:“我不下去啊!”

幾人把他的手扳掉,強行把他帶下山去:“走啦,你這幾天不是胃口不好嗎?咱下山去吃點好吃的。”

奇的是,一路上林墨予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而對此係統這樣解釋:“這次你是被他們強拉出仙門的,而且反抗不能,所以不會爆體而亡啦。”

林墨予:“……”

被拉下去後,幾人浪了一整天。

晚上,司未淵正在廚房學著幫林墨予做宵夜,隨後侍從來報林墨予的行蹤:“稟告仙尊,林墨予一行人尚未回歸,他們此刻正在青樓……”

司未淵握刀的手一頓,手下的灶台頓時碎裂開來。

“你說什麽?”

侍從吞咽了一下道:“林墨予此時正在青樓中……”

司未淵放下刀柄,負手轉身麵向侍從,目光冰冷似要殺人:“他在哪兒,馬上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