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為了保險起見又讓長老驗了一遍,以辨真偽:“你再驗驗?”

“嗯。”長老也正有此意,嚴肅地點了點頭,又拿法器往林墨予身上晃了一圈。

法器未有反應,驗出來還是清白之身。

長老納了悶,摩挲著手中的法器,懷疑它是不是失靈了。

於是隨手拿著法器往旁邊的隨從弟子身上一晃,結果法器便奇跡般地響應驗證出來這個弟子不是童子之身,長老臉色一沉,趕緊袖手一揮命人把這晦氣的漏網之魚帶走了。

如此一來,就不是法器的問題了。

看到這個結果林墨予高興地飛起,抱著旁邊的淩青夜轉圈。

“青夜,我沒事我沒事,他那晚沒有碰我!師尊他沒有碰我!”

看到林墨予脫離險境,淩青夜也替他高興,但是腦中卻充滿了疑惑,甚至臉上還浮現小小的失落。

林墨予和司未淵居然沒成?他期待了那麽久的一對居然沒成?這,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竟能讓司未淵坐懷不亂?

不了解實情的長老聽到林墨予這麽說老臉頓時一橫,以維護司未淵名譽的名義打斷他:“住口,說的就像仙尊想主動占你便宜一樣,是你自己心術不正勾引仙尊又臨時反悔吧?也幸好仙尊沒有著你的道。”

林墨予停下笑容,放開了淩青夜,走到長老麵前說:“與其花時間來查驗我們這些老實的弟子,不如去查那些在大庭廣眾下當眾苟合的傷風敗俗之人吧。希望長老查出後能一視同仁,把這些**.亂之人清出師門。”

長老冷哼一聲道,也不知司景遊逐晏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理直氣壯包庇起他二人來:“他二人乃是雙修,屬門內正規修煉方法,與一般的苟合不同,而是名正言順的。”

林墨予想不到他們串通一氣,頓時氣得瞪大了眼睛:“這擺明了是偏袒啊,他二人屢犯門規,你們卻坐視不理,長此以往,如何服眾?”

長老卻將他的質疑拋之腦後,處處護著司景二人:“服眾?除了你還有誰不服?他二人乃是修仙奇才,是能成大事者,豈是你這混水摸魚之徒能比的?況且仙尊都未說什麽,你又多什麽嘴?”

“......”

提到師尊,林墨予微微一愣,不由想起司未淵上次在他房裏給他的回複。

他對司景他們的態度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明顯的偏袒……罷了,既然他們有心相護,他說再多也沒有。

於是乖乖閉了嘴,不再和長老爭論。

長老見他不說話,以為他認輸了,冷笑一聲,帶著弟子們揚長而去。

他走後,司未淵從門內走出,一出門就看到站在殿前眼眸微垂情緒稍顯低落的林墨予……以及陷入某種困境中無法自拔的淩青夜。

他無言看著他,直到林墨予抬頭主動跟他說話。

“師尊,你醒了......”

“嗯。”

林墨予揪著衣服,猶豫不決道:“那天晚上你……”

司未淵眼眸微變,似乎已經預料到他要說什麽了。

淩青夜也豎起了耳朵,對此極其上心。

“你明明沒有……我,為什麽要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

林墨予說不出口,就道:“你明明沒有碰我,白日卻又為何說我是你的人了?”

司未淵麵不改色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林墨予往長老他們離去的地方看了一眼,道:“剛才長老給我驗了身,說我還是童子之身。”

司未淵無聲吸了口氣,已經在心裏考慮那幾個老頭子的升仙事宜了。

“的確如此。那日.你體虛,受不得那事刺激,我便用尋常方法為你療傷,你中途昏迷直至第二日才醒,我隻是瞧你好像對此事有所誤解,便隨口逗了下你,沒想到你便信以為真。”

林墨予徹底送鬆了口氣,然後激動地問:“那,那**的血是怎麽回事?”

司未淵道:“你忘了嗎?那日.你咬破了我的嘴唇。”

林墨予恍然大悟。

所以說那血是司未淵唇上滴下來的,根本不是他的血?難怪他覺得那量那麽少。

真相大白後,林墨予心裏對司未淵的恨意頓時煙消雲散,甚至還臨陣倒戈說起司未淵的好來:“我就知道師尊不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人,是個正人君子......”

他高興司未淵卻不高興了:“你以為我不想嗎?若不是看你身子那麽弱......”

“師尊你說什麽?”

想不到林墨予居然會聽見,司未淵不言了。

林墨予清了清嗓子,趁機和司未淵耍小聰明:“師尊,上頭說非處子之身的弟子會被逐出師門,弟子現在好不容留了下來,以後師尊該是不會再碰弟子了吧?你忍心看著徒兒被逐出師門嗎?”

見司未淵不說話,林墨予以為他真有所顧慮了,暫時鬆了口氣,然後給司未淵行了一禮,便拉著淩青夜的手準備走人。

“驗證清白隻是第一關,門內弟子的考核即將開始,之後還有文試,武試,若是你有一關未過,依舊會被逐出師門,墨予,你回去後可要好好斟酌啊。”

雖不知道司未淵說這番話的用意,但林墨予還是往後揮了揮手:“多謝師尊提醒!”

然而回去後過了幾天,林墨予才知道司未淵說的好好斟酌是什麽意思。

就光是這個文試的準備,就把他折磨地苦不堪言。

文試就是和現在做的試卷差不多,提前要閱讀幾十本甚至幾百本書,並將之背熟,然後才敢上陣一考。

臨陣磨刀看幾十本書也就罷了,然而這些古籍都是繁體字,他能看懂一些但是不能看懂全部啊,而且就算背下來了也無濟於事啊。

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寫繁體字!現在練根本就來不及了!

淩青夜雖然會寫繁體字,卻也為這事傷透了腦筋。

他記性不好,無論看多少遍都記不住書中的內容,典型的學習廢柴。

強逼著自己看了一會兒書淩青夜崩潰地把書蓋在桌上,仰天長歎道:“我盡力了,我不行了,我的修仙之路到此為止了。”

看到他也這麽苦惱,林墨予心裏終於平衡了一點:“你也不行啊?”

淩青夜搖了搖頭,默了一會兒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對林墨予道:“墨予,咱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的,我聽到有人說師尊那兒有一卷答案,你......”

林墨予趕緊打斷他:“你不會讓我去偷吧?這種事我是不會再做的。”

“不是偷,是向他討來看一下,師尊肯定也不想你被逐出師門,你跟他說明一下情況,想必會通融的。”

“可是......”

係統也勸他:“去吧,你若是考砸了被趕出去一樣會爆體而亡的。”

“......”

在他們的百般規勸下,林墨予晚上來到了司未淵的房門外,他正猶豫要不要敲門,就被在外麵吃草的坐騎頂了進去。

聽到動靜,司未淵合上書頁,看向下方摔成大字的林墨予,道:“有事嗎?”

林墨予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支支吾吾道:“那個,師尊,我……”

憋到最後林墨予豁出去了握緊拳頭道:“我和淩青夜實在無法完成文試這一項,可否用其他方式代為測試?”

他還是不好意思直接向司未淵要答案,所以便這樣說。

司未淵卻不答,直接隔空從書架上吸過來一卷卷軸,放到桌前:“答案在此,其實你想要的是這個吧?”

林墨予心動又不敢動:“我……”

“是便拿走吧,下不為例。”

“!!!”

林墨予唯恐其中有詐,遲遲不敢動手。

而且不提任何要求就讓他拿走,司未淵像是做這種虧本買賣的人嗎?

“怎麽,不要嗎?”司未淵作勢伸手拿回。

林墨予趕緊把卷軸拿在手裏,向司未淵告謝一番後匆匆離去,生怕司未淵反悔。

他把卷軸拿回來的時候淩青夜都驚了:“你拿回來了?這麽快?”

“嗯。”林墨予把卷軸放在桌上鋪平一看,果真與書中內容對應。

淩青夜一邊讚歎一邊問林墨予:“這下有救了。誒,對了墨予,你跟師尊怎麽說的?他怎麽那麽輕易就答應把答案借給你了?”

林墨予撓了撓頭:“我其實也沒說什麽,我甚至連話都沒說出口他好像就猜出我的來意把卷軸給我了。”

淩青夜聽完愣了一下,然後努力抑製嘴邊的笑意獨自走到一旁去偷樂了,背過身時,開心地合不上嘴。

林墨予:“......”這是磕cp瘋魔了嗎?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便把自己關在屋內苦心背答案。

隻不過有一天他們用完膳回來,卻發現卷軸不見了,怎麽找都找不到。

文試日期臨近,林墨予別無他法,又回到了司未淵殿中想向他再要一卷。

可這次司未淵卻說沒有了,上次給他的那卷就是唯一的一卷。

林墨予不信,哀求地看著司未淵:“師尊......”

司未淵不為所動,看向窗外的月色,幽幽道:“夜已深,你還不走,是想留下來侍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