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一把拍開他的手,表情凝重,不能理解地看著他:“你為什麽不打我?我都刺傷你了你為什麽不打我?”

並且還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司未淵把劍丟在地上,輕輕往胸口上一揮,血跡就消失無蹤:“不想打。”

林墨予後退靠在桌上悄悄問係統:“他為什麽是這反應?正常人是這反應?”

係統支支吾吾道:“可能他是真的喜歡你吧......”

“鬼扯!我和他怎麽可能?你搞清楚我可是個炮灰誒,早該在第一章 就死了,怎麽可能和他扯上關係?”

“這個...也是有可能的,比如說隱藏劇情,或者是作者改了劇情啥的。”

“不會的不會的,這本書已經出版了,應該不會修改的。”

“有可能作者加了番外安排司未淵把你淦得下不來床,以滿足讀者的好奇心吧?”

林墨予磨牙道:“你少說兩句會死啊?”

司未淵道:“你在跟誰說話?”

林墨予趕緊站直:“沒,沒什麽,我沒跟誰說話,在自言自語。”

司未淵也不跟他打太極,直接問道:“所以,治嗎?”

林墨予還是搖頭:“不治,那個師尊,我才刺了你一劍,你就一點都不生氣嗎?”

司未淵低頭看著那柄帶血的劍,若有所思道:“有什麽可氣嗎?我想讓人刺我都沒人敢刺我。”

林墨予現在嚴重懷疑這個人可能有點什麽大病。

哪有人因為從來沒被人刺過或者遭受過某種挫折就要上趕著去遭罪的?

不過話說回來,司未淵如此執著於和他雙修就是因為他從來沒體驗過雙修的感覺,他所謂的“懂”大多也是從書中看或者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既然他沒有親身體驗過,那他豈不是就可以扭曲雙修的感覺和效益,忽悠司未淵不要跟他雙修?

林墨予覺得此法可行,正欲實施,就聽司未淵道:“看你的神色,好像是對我有所誤解,我不是喜歡別人刺我,而是循規蹈矩的生活未免太過枯燥,你這一劍,不算行刺,算是增添了幾分樂趣吧。”

“......”不懂,他真的聽不懂。

隨後司未淵走到他身邊,意味深長地說了句:“而且你為什麽不想想,為何隻有你可以刺傷我的仙體?”

作為他的命定之人,他自然是有能力讓他受傷的。

隻是現在能力不明顯,以後會初現雛形。

為什麽隻有他可以刺傷他?

林墨予也在想這個問題。

因為他太勇敢,因為他太叛逆,因為他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一時也沒想到司未淵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體質上去,而是把重心歸到為什麽萬千弟子中隻有他有膽子敢刺殺司未淵。

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一本正經地對司未淵道:“可能是因為我有病。”

沒錯,瘋病。

“......”

見司未淵沒了話說,林墨予趕緊見縫插針向司未淵灌輸錯誤的雙修知識。

“師尊,我想你可能對雙修這事有什麽誤解......”林墨予雙手交握,一臉沉重。

“哦?什麽誤解?”

林墨予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裝的,故意營造神秘的氛圍。

司未淵成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點頭道:“無事,你說吧。”

林墨予這才深吸一口氣開口了:“那徒兒就鬥膽來教一下師尊真正的雙修之法吧。”

“真正的?”司未淵越來越好奇了。

“嗯,所以無論接下來徒兒做什麽,師尊一定不要有所動作,不然會影響成效。”

司未淵輕易答應了:“嗯。”

林墨予呼出一口氣,走到司未淵麵前壯著膽子抱住他的腰,然後腦袋湊到司未淵脖頸處用拙劣的技巧跟他耳鬢廝磨一番。

這是林墨予所能做到的極限,就在司未淵被他撩動心弦下意識想要按住他的頭時,林墨予靈巧地撤開了。

退開後他立刻問道:“師尊,你有什麽感覺嗎?”

司未淵被他問的一愣,隨後淡定地回道:“有,我......”

林墨予伸手打斷他:“你不用說的那麽詳細,其實雙修的關鍵就是在於產生了這種感覺之後你如何忍住這種感覺,如果你忍住了,事就成了。”

司未淵反駁道:“可是仙友告訴我要順勢而為,不能隱忍。”

林墨予指著他一臉你大錯特錯的表情:“順勢而為你就完了,雙修就是要互相撩撥有了感覺之後相互隱忍,隻要由幹柴烈火變為清心寡欲,即為雙修大成。”

“若實在忍不住呢?”

林墨予瞎扯道:“那,那就破功了,不過實在忍不住你可以用涼水衝一衝,這樣可暫時緩解情況。”

聽完,司未淵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

後來他裝不下去了,看向以為自己計謀得逞的林墨予,輕輕一笑:“墨予啊,為師悉心聽你講,你卻把為師當傻子,你真以為為師不諳世事什麽都不懂嗎?”

被當場拆穿,林墨予尷尬萬分,正想辯解兩句,房門就被敲響了。

“仙尊在裏麵嗎?弟子有要事稟告。”

司未淵拂袖一揮,門便自動打開了。

弟子進來後單膝下跪向司未淵稟告外麵事宜:“師尊,無極仙府殘黨聯合眾常年與我們不合的仙門偷襲我門在外遠修的弟子,現已將他們押至定塵門前,要挾我們打開結界,不然就讓他們人頭落地。”

林墨予沒怎麽聽明白,無極仙府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成殘黨了?難不成那個無極仙首已經來過定塵門並且被司未淵殺了?

可是他怎麽不知道這事?他那時在幹什麽?

“墨予,隨我去看看。”

司未淵率先林墨予一步走出房間,喚林墨予跟上。

林墨予抱著疑惑跟了上去。

來到外麵,他們看到諸多定塵門弟子被那些仙門的人按壓在雲層之上,法器靈劍便懸在他們的脖頸上,好像隻要司未淵一個不配合,就立刻讓他們人頭落地。

林墨予在這裏碰到了淩青夜,為避免打攪他和司未淵的好事,淩青夜一直拉著床在外麵閑逛,現在出事了,他便坐在**觀察局勢。

林墨予一看到他衝上去揪著他領子質問他為什麽不幫他。

淩青夜無辜道:“什麽我不幫你?我那是成人之美,你那時喊我不就是想故作矜持一下實則希望我快點走嗎?”

“你鬼扯!”

“別說這個了,那些被挾持的弟子危在旦夕,快想想辦法怎樣才能把他們安全救出吧。”

林墨予這才抬頭看向前方被挾持的弟子。

看了一會兒,他低下頭問淩青夜:“你不是也去遠修了嗎?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

淩青夜道:“太辛苦了,就偷跑回來了,你可千萬別跟仙師告狀啊。”

林墨予冷哼一聲:“也多虧你回來了,不然你也在上麵了。”

之後兩人商討要不要繞後包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司景和遊逐晏突然從他們身旁走過,然後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淩青夜的床。

然而看到林墨予也在這裏時,他們的笑容一滯。

他們以為林墨予就算不死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但他現在就醒了,是否代表他當時也是醒著的。

司景眯眼打量林墨予,似想看出些端倪。

林墨予自然不會露出破綻,就像平時那樣不冷不淡地看著他倆。

司景被林墨予散漫的態度蒙騙過去,然後鬆了一口氣沒事找事地對林墨予說:“林師兄,這般含情脈脈地看著遊師兄做甚?”

林墨予:“???”

這瞎子那隻眼睛看到他在看遊逐晏了?

司景:“我知道你還對遊師兄舊情難忘,不過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因為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遊逐晏批臉還一紅。

林墨予被這兩人惡心吐了:“麻煩你帶著你的人滾。”然後起身躲瘟疫似的連走到了司未淵那處。

他剛到,司未淵就很突兀地問了他一個問題:“墨予,你覺得為師應該怎麽做才能毫發無損地將他們救下?”

林墨予想了半天還是說了老法子:“偷襲吧。”

司未淵點了點頭:“好,怎麽氵。穀偷襲?”

“就先繞道後麵,趁他們不備用仙絲把他們捆起來以防他們對我們的弟子下手,然後......”

“是這樣嗎?”林墨予還沒說完,司未淵就輕抬手掌操控仙絲飛到那些鬧事者的背後,然後迅速纏上了他們的身體,隨後司未淵五指微微一收,那些仙絲就將每個仙門的人割成了幾斷。

好在仙人逝世都是化為青煙,並無太多血腥場麵,那些弟子幾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麽就發現挾持他們的仙人不見了。

林墨予更是驚呆了。

他隻是讓他把人綁起來沒讓他殺人啊,他怎麽......

而且還一瞬間斬殺那麽多道行高深的神仙,司未淵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啊......

就在林墨予背脊發寒時,司未淵出聲喚回他的思緒:“無事了……對了,墨予,我們之前說到哪兒,雙修嗎?說到雙修,我想不如你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