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是在威脅他嗎?故意問他用啥方法把他們拿下,現在又用這麽殘忍的手段當著他的麵把他們殺害,這不是威脅又是什麽?

林墨予擦了擦汗,想方設法推辭道:“師尊啊,這個雙修的事不能兒戲啊,這就如同婚姻大事,徒兒真的做不了主啊......”

林墨予作出一副妥協但仍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那誰能作主?”

“自然是徒兒的父母啊,還有一眾親戚朋友的同意,此時茲事體大,不經過他們的允許徒兒不敢擅作主張啊。”林墨予為難道。

哈,他可真是機智啊,原著裏根本沒有對“林墨予”這個人有過多的描寫,更別提他的父母,所以司未淵想要找到他的父母,簡直天方夜譚。

“你的父母在哪兒?”

林墨予歎息一聲道:“徒兒也不知,徒兒從小就與他們走散了,如果師尊能幫我把他們找回,雙修的事便迎刃而解了。”

“好吧,那我便派人去尋他們。”

找兩個人有何難?就算他們到了陰曹地府或是化為白骨他都能讓他們複活允諾了雙修之事才重入輪回。

林墨予趁司未淵不注意偷笑,然後恢複嚴肅朝司未淵致謝:“多謝師尊。”

林墨予暗自竊喜,和司未淵道別後美滋滋地和淩青夜回屋休息。

熄了燈,兩個人回到自己**睡覺,剛躺下沒多久,淩青夜就耐不住好奇睜開眼問道:“墨予,你以前真的喜歡過那個遊逐晏嗎?”

林墨予一口否定:“沒有。”他回答的不卑不亢,直接了當,因為就算愛過那也是原主的事,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那司景為什麽說你對他舊情難忘?”

“那是他們自作多情以為我喜歡他。”

“可是你以前還偷書給他。”

“......”

“那,那是他脅迫我的。”林墨予想著遊逐晏現在人設這麽崩,人那麽爛,隨便黑他幾句應該沒關係。

“我也感覺他人品不怎麽樣,總之你以後不要和他來往就是了。今天師尊聽到你對遊逐晏舊情難忘,臉色都變了。”

林墨予一愣,轉頭問:“師尊什麽時候聽到了?”

“就是司景和你說你對遊逐晏舊情難忘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他臉色變了,而且之後你過去後他不是把那些人全殺了嗎?估計就是在使氣呢。”

林墨予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他離那麽遠怎麽可能聽見?”

而且至於嗎?司未淵又不喜歡他,幹嘛為了這事動怒?

“師尊是神仙,想聽自然能夠聽見。不過話說回來,我和你走的也挺近,師尊會不會也多心於我?要不我搬出去住免得讓他誤會?”

林墨予還沒說話淩青夜就自問自答道:“不不不,我天生絕情絕愛,和任何人都是不可能的,就算強硬在一起最後也是修無情道,這點師尊應該是知道的吧哈哈?”

說完淩青夜又安心躺下了,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很快陷入夢鄉。

他舒服了,林墨予可不舒坦了。

自從聽他說了司未淵的反應後林墨予的眉就一直皺著,一刻沒有放鬆下來。

因為他實在很難以置信司未淵會因為司景的那句話動怒。

“我就說他喜歡你嘛,你還不信。”係統那賤兮兮的聲音又在腦中響起。

“我要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明白,他不喜歡我!”林墨予喝道。

“墨予......”不知道是不是他喊得太大聲打擾了淩青夜的睡眠,引起了他的不滿。

林墨予閉上了嘴,看向他那邊。

隻見黑暗中淩青夜突然從**坐起,迷迷糊糊說了句夢話:“師尊,上了墨予......”

然後就又躺回**,睡死過去。

“......”

林墨予的表情隻能用抽搐來形容。

沒想到,淩青夜居然是這樣想他和司未淵的。

就因為他這句話,林墨予下床守在了淩青夜床邊一夜未眠,準備等他再亂說一句話就把他揪起來,好好教他做人。

然而淩青夜接下來就真的一句話都沒說,讓林墨予白等了一個晚上。

而更令林墨予萬萬想不到的是,白天才是他真正噩夢的到來。

因為他那應該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且素未謀麵的父母居然親自來定塵門找他了。

而且據林墨予詢問,這兩人還不是司未淵找來的,而是他們自己找上山來的,說是指名道姓要見他。

起初林墨予聽到這個消息是崩潰的,下意識就想跑路。但後來想想這兩人未免出現的太過巧合了,搞不好是司未淵隨便找了兩個人來蒙他的,於是還是決定去看看。

來到大殿後,林墨予立馬鎖定了那兩個與定塵門人穿著格格不入的兩人,暗想這兩人應該就是他的“父母”了吧?

他凝神看著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一臉憨厚的男人以及那個身形瘦弱麵帶微笑卻略顯刻意的女人。

仔細對比了一下,林墨予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己和他們長得並不像啊,無論是身高還是五官,完全是兩家人。

林墨予正想提出質疑,那個女人就走了過來,略顯激動地按住林墨予的手臂,泫然欲泣道:“兒啊,娘終於找到你了,這些年你可讓娘好找啊!”

林墨予:“???”

女人突然的靠近讓林墨予有點手足無措。

後來那個男人也走了過來,眼含淚花地看著林墨予,半晌無言,好像真的像個失去愛子多年可憐的老父親。

林墨予無措地看著他們,然後又看了看司未淵,表情有些無奈。

他現在是真有些分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司未淵安排的還是真的是他父母了。

與林墨予對視片刻,司未淵才開口替他解圍:“墨予,你且仔細看看,這兩位可是你的父母?”

林墨予糾結道:“我不知道......”

聽到林墨予那麽說那女人立刻崩潰了似的跪在地上抱住了林墨予的腿,聲淚俱下道:“兒啊,你怎麽能連娘也不認了?娘這些年找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麽能不認娘呢?”

那個男人更是痛苦地捂住臉,不停地流淚。

林墨予:“......”

他沒辦法,隻得先把女人扶起來,然後按了按男人的肩,讓他別哭了。

後來兩人冷靜下來,為了自證身份,說出了林墨予身上幾處隱晦的胎記,這才讓眾人信了三分。

而司未淵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將林墨予打了個措手不及:“墨予,這二人說你當時並不是走失,而是負氣而出來到定塵門。你騙我不知道你父母在哪兒,就是不想讓我找到他們,對嗎?”

林墨予:“......”他不想讓他找到他們是真,然而他也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因為在此之前他根本以為這兩個人不存在。

就在林墨予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麽時,那女人突然走到前方向司未淵請示道:“仙尊大人,你看我們現在一家終於團聚了,可否讓我們把墨予帶下山去,以彌補這些年對他的虧欠?”

林墨予驚了。

帶,帶他走?這兩人為什麽......

司未淵聽到她的要求後臉立刻冷了幾分,他本可以直接拒絕,但他卻沒有,而是讓林墨予自己選擇:“與其讓我作主,不如讓墨予自己來選吧。”

他嘴上說是聽林墨予的意思,但那語氣和神態明顯是在暗示林墨予最好不要自作聰明。

林墨予又不傻,單是離司未淵太遠就會爆體而亡這一條已經夠讓他下定決心留在定塵門,他又為何要自找死路跟他們離開呢?

於是斬釘截鐵道:“我不走。”

司未淵對他的回答很滿意,臉上的冷意漸漸褪去。

女人臉上明顯浮現失望的表情,見事情沒有轉機,退而求其次道:“那我現在可以和墨予單獨出去說一些話嗎?”

司未淵不答,算是默許了。

於是女人便把林墨予拉出了大殿。

男人緊隨其後。

把林墨予拉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兩人突然原形畢露,女人更是態度大轉一巴掌扇到林墨予的臉上。

“兔崽子逃了幾年翅膀硬了,連我們的命令都敢違抗!”

林墨予捂著臉怒不可遏地看著她。

這女人怎麽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變成這副嘴臉?

那個男人也冷著臉抓住林墨予的一隻手,繼而想要製服他。

女人也上前幫忙。

林墨予反手抓住兩人的手將他們丟到一邊,冷眼看著他們。

“你們到底要……”

林墨予還沒說完,後頸就被人一砍,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身後偷襲他的人正是司景。

他看著林墨予嘖嘖兩聲道:“這兩年不孝子真是越來越多了,兩位,請便吧。”然後向兩人遞了個眼色,示意可以動手了。

兩人也不知道司景為什麽要幫他們,但還是說了聲謝,麻利地把林墨予扛了起來。

司景還給他們指了條暗道,免得他們被定塵門弟子發現。

在暗道裏穿梭的時候女人拿出錢袋開心地數著:“一會兒把人交給那戶冥婚的人家就可以得到另一半錢了,沒想到這撿來的養子還有點用處。”

男人嗯了一聲道:“過去直接把他埋在那家小姐旁邊嗎?不用棺材?”

“不用,對方可沒給這個“新郎官”準備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