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需要你幫我脫,我自己脫……啊不是,我自己也不想脫……”自身體不受自己使喚後,林墨予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這一切拜那個坑爹的係統所賜。

“真的不想?”司未淵挑眉。

“不想。”林墨予一邊說著不想,一邊抖落掛在手臂上的衣服。

活脫脫的口是心非。

司未淵盯著地上的衣服,神情變得微妙。

林墨予臉色一慌,急忙替自己辯解:“這不是我自己脫的,我身體又不受控製了!”

“又犯病了?”

林墨予連連點頭:“嗯嗯!”

“可是你犯病不是會攻擊我嗎?現在怎麽換了方式主動投懷送抱?”

“我,我......”林墨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總不可能說是係統想換種方式刺殺他才整出這幺蛾子的吧?

“這證明你的病情已經開始好轉了。”司未淵斷言道。

好個屁啊,他根本就沒病!就是這個鬼係統成天催他去殺人,他不殺就要強行控製他的身體去行凶,要不是它從中作梗,這一切都不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麵!

說完林墨予舔了舔嘴角,神態極盡**,讓人想不覺得他是在勾引人都難。

林墨予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他怎麽會做出這麽騷的舉動?真是該死,要是司未淵真以為他是在欲擒故縱怎麽辦?

看到他的反應,司未淵微一勾唇。

相回應的,林墨予竟蹲下身咬住了司未淵的衣帶,他一往外拽,司未淵的外袍就散開來。

林墨予幹完壞事後一臉苦相:“師尊,我真不是有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司未淵還未試著相信他,林墨予就把那白色的衣袋往脖子上繞了幾圈,然後把衣袋的另一端遞給了司未淵。

大有種師尊我把自己綁好了請你盡情**我的感覺。

而林墨予隻想哭。

司未淵沒有接,因為他怕林墨予會觸景生情想到那天他用仙絲拽他脖子的情景。

但是林墨予的不懂細節,毀了他的溫柔。

“師尊,你可千萬不要被我的外表所迷惑啊,我這病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要不你先走吧,我怕一會兒會對你做出更不敬的事!”林墨予無比嚴肅地對他說。

而司未淵不僅不走,好像還很期待他會如何對他不敬。

“你是我的徒兒,我怎麽能坐視不理?而且此病並非無藥可治......”司未淵說到這兒一頓,猶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

林墨予出於禮貌回應道:“怎麽治?”

司未淵一本正經道:“我有一個好友說,你這病,需要和我雙修才能根治。”

林墨予還沒說話呢係統就在他腦袋裏歡呼一聲:“我的方法果然沒錯!就是要你和他雙修體驗無上快感時刺他一劍時他才能意識到你是真的想殺他,因為正在歡愉中他下手定不會十分重,但足夠讓你死,這樣你完成任務活下來的幾率就大大提高了!”

“......”這狗係統,還有這神特麽朋友,要是知道司未淵會這麽說他打死也不會多嘴問!

林墨予受刺激太大,皺眉對司未淵道:“你少鬼扯吧你,你哪裏來的……”說到這兒,林墨予停頓了一下,方才想起不能對司未淵不敬,於是畢恭畢敬地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肯定是你朋友說錯了,我這是天生自帶的“瘋病”,怎麽可能雙修……就能好?”

所有瘋病來源於那個甩之不掉到的係統,說雙修可以治好,意指係統這個單身狗看到他和別人交融之後會被氣死從而使他直接擺脫控製嗎?

“許是雙修可以讓你同享我的靈力與修為,所以就不用受病痛之擾了吧。”司未淵道。

“弟子鬥膽問一句,師尊知道何為雙修嗎?”

“知道,那位友人曾細細向我道來。”

林墨予捏了一把汗,在心裏把他那個友人刮了十萬刀。

還細細道來,這司未淵到底是魔怔了還是怎麽了居然還聽人說這些。

林墨予維持著遞衣袋的尷尬動作說了一句與行為全然相反的話:“弟子不配。”

“如果你不配,那就沒人配了。”

林墨予撞著膽子道:“我覺得淩青夜挺配的……”

“淩青夜?他天生無情根,你是想讓我跟他修無情道到天荒地老嗎?”

啊這,他以前看書的時候以為淩青夜什麽天生絕情絕愛的人設是作者的調侃,沒想到真是這種體質!難怪平時淩青夜看起來憨憨的,仿佛不懂情愛,原來竟是真的不懂愛!

那,那他之前的猜測的什麽司未淵X淩青夜隱藏cp豈不是全盤作廢?

那司未淵的cp是誰?難不成是另有其人?那他為什麽指名道姓要和自己雙修啊?難道是因為沒經驗想拿自己練練手?

突然意識到自己變成工具人的林墨予麵色鐵青,直接拒絕司未淵的“好意”:“師尊,生死有命,你不必為了我辱了自己的清白。”

他嘴上這樣說,但下一秒他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脖子很刻意地往後仰了一下,勾人異常。

然後拉住司未淵的衣領把他帶到床邊。

“我錯了我錯了,師尊!”

他嘴上說著錯了,但下一秒屁股就坐在**,然後一隻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好像在暗示司未淵快上來。

然而林墨予臉上卻是一臉抗拒:“師尊,你看看就行,千萬別上來。”

司未淵微一擰眉:“墨予,你病得不輕。”

“是,我是病的不輕,師尊你別管我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就好......”

話剛說完,手就動了起來,抓住司未淵的手,然後順勢把人往**一拉,隨即翻身坐在司未淵身上。

明明是先動手的人,他卻比司未淵顯得更為慌張和無措。

臉色緊張地來仿佛自己才是受害人。

就在這時,淩青夜拖著他的新床回來了,一開門,就看到林墨予把司未淵壓在身下,欲行不軌。

林墨予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忙呼喚道:“淩青夜,快來幫我把我從師尊身上推開,我又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淩青夜說了一聲好,然後退到門外關上了房門,拖著床麻利地跑了,同時臉上還帶著抑製不住的笑容。

林墨予死也想不到——他在磕淩青夜和司未淵的cp時淩青夜早就開始暗暗磕他和司未淵的cp了,甚至覺得他老是拿劍刺司未淵就是想通過這種特殊的方式引起司未淵的注意。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不然司未淵也不會默許林墨予壓在他身上。

但他敢打賭,林墨予一定是下麵那個。

如今看到兩人終於修成正果,他心裏真心替他們高興。

淩青夜走後,林墨予人傻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同時咬牙切齒暗罵淩青夜這廝居然這麽沒義氣,居然在這麽關鍵的時候棄他而去,臨陣脫逃,他真是看錯他了!

然後將手撐在司未淵兩側,繼續剛才的事。

林墨予在係統的操作下俯身主動親吻司未淵的嘴唇。

林墨予知道這次玩大了,再不阻止就真的完了,於是拚了老命和係統對抗,努力奪回自己身體的主動權。

在他堅強意誌的對抗下,他的手總算聽自己使喚一點了,但仍有一股力道在壓製他往司未淵身上靠。

每當林墨予撐起一點,就又被迫壓回去,撐起,又壓回去......

撐到最後他實在撐不住了,一點點朝司未淵唇覆了下去。

好在最後關頭他一扭頭,隻讓臉和司未淵來了個親密接觸,避免釀成更大的錯。

光是臉的接觸就讓林墨予麵紅耳赤,氣息短促,許是受了這茬的刺激,林墨予咬緊牙關一股作氣撐著床麵翻身滾下床了。

這一摔讓他徹底脫離了係統的操控,恢複了自由身,他身乏體軟地從地上起來:“師尊,我恢複正常了,沒事了......”

司未淵從長:“你沒事,但我有事。”

“!!!”

他說的這麽明顯,林墨予就是再傻也聽懂了。

他果然是想拿自己練手,把自己當成體驗人生第一快樂的工具人!

林墨予往後退了一步,悄悄拿起了劍筒裏的劍,藏在了身後:“師尊,方才是我冒犯了,但這全怪這病症所賜,徒兒對師尊並無任何非分之想,現徒兒已知錯停手,還請師尊也高抬貴手......”

司未淵慢慢向他走近,眼含笑意:“若我不想停手呢?”

林墨予心下一驚,握緊了手裏的劍。

他從始至終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麵,雖然司未淵幫了他很多,也護了他很多,但是底線就是底線,任務就是任務,不管為了哪種,這一劍,他都必須刺下去!

於是當司未淵走到他麵前時,他鼓起勇氣閉著眼睛一劍刺了出去。

隨後他感到有什麽東西濺到了自己臉上。

接下來林墨予身體就不停的顫抖,等待著那一掌的到來。

然而大概等了有半刻鍾都沒什麽反應,林墨予不由得好奇地睜開了眼睛。

隻見此刻司未淵取出了刺進身體的劍,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

取劍之後,司未淵不僅不動怒,反而饒有興趣地挑起了林墨予的下巴,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刺……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