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將手中的玉佩一握,挑唇道:“那這個玉佩就是我的了。”

病弱美男看到急了,立刻上前搶奪:“還給我,我這是送給恩公的!”

林墨予抬起手,就不讓他拿到:“什麽恩公不恩公的?我才是你恩公,這玉佩落到我手裏,也是理所應當。”雖然很喜歡這個玉佩,但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就是對這人之前翻臉不認人的態度很不滿,想捉弄捉弄他。

病弱美男咬了咬牙:“又不是你給的錢,你算什麽恩公?”

林墨予噎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是這麽一個沒有良心的東西。腦裏閃過無數罵詞,但考慮再三,還是忍了忍道:“我說你這人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懂不懂什麽叫知恩圖報?之前還楚楚可憐看著我呢,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病弱美男嫌棄道:“我又沒看你,我是在看恩公。”說著,他瞄了司未淵一眼,臉上又浮起一抹紅暈。

林墨予再次一噎,隨後放下手,打開手掌,現出掌心的玉佩:“你嘴中到底有幾句實話?我之前聽你說這玉佩是你的傳家之寶,既是傳家之寶又怎能輕易送給別人?”

病弱美男聳了聳肩,理直氣壯:“傳家之寶就不可以送給別人了?而且我想送誰就送誰,你管不著。”

“......”林墨予簡直無言以對。

然後在腦海裏跟係統好好掰扯:你就讓我救了這麽個玩意兒?

係統:對啊,你管他什麽玩意兒,總之你的積分漲了就是好事。

“......”

回過頭,林墨予眯了眯眼,怒指對方:“小子,你給我聽清楚,剛才要不是我去他那裏拿銀兩,你......”

不等他說完,病弱美男就不耐煩地道:“說那麽多幹什麽?那銀兩又不是你的。而且我也沒乞求你救我啊,我說了當時在看恩公,沒看你。你就長那樣兒,有什麽好看的?”

林墨予睜大眼睛:“你說什麽?”

病弱美男這次認真打量了下林墨予,隨後嘴角更是勾起嘲諷的笑:“怎麽?你自己長什麽樣心裏沒數?長成那樣還不讓人說了。”

之前對方各種沒心沒肺離譜到邊的言論他都可以當成是神經病在自言自語,這都涉及到人身外貌攻擊了,他再忍他就是傻子。

既然他不仁,嘴下不留德,林墨予也不跟他客氣了,開啟嘴炮模式。

“你以為你長得多好看似的?男生女相,長得比女人還女人,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救你嗎?就是把你當成了女人我才救你!沒想到救了這麽個玩意兒,早知道就該任由你自身自滅!”

病弱美男被他激怒,當即反唇相譏:“你一個老男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我大呼小叫?”

林墨予再次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你說我老?我才二十幾歲你說我老?”

病弱美男譏笑道:“長得比我爹還老還敢說自己不老?要不要我拿塊鏡子給你照照?”

林墨予氣到失去理智,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小娘炮,老子那是老?我那是男人!哪像你,柔弱無骨,陰陽怪氣的,身上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我看不起你!”

病弱美男也反擊道:“嗬,你自詡男人,可是我看你氣息淩亂,中氣不足。麵色虛浮,走起路來軟弱無力,眼圈也黑,一看就是腎虛。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我看還是去買幾貼藥吃吃補補吧。”

係統忍不住喲了一聲:“這家夥是學醫的吧?不然怎麽這麽輕易就說出你的症狀?”

林墨予同時對他們兩個說:“閉嘴!”

病弱美男笑道:“惱羞成怒了?我還斷言你急火攻心下,三個數之內眼前必發黑...三,二......”

還沒等他數完,林墨予眼前就開始發黑了。

他閉眼揉了揉眉心。

再次睜開眼時,他意外看到病弱美男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驚恐,順著他目光看去,他看到一旁的司未淵抬起了手,靈力在手中匯聚,似乎正要對病弱美男下手。

那顯而易見的殺意不是開玩笑的,連周圍看熱鬧的客人察覺後都退避三舍,這說明他是來真的......

林墨予趕緊抓住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待司未淵放下手,林墨予拉著他轉身就往外走。

到了外麵,司未淵仍沒放下殺意,不悅道:“他讓你不舒服了。”

林墨予隻管拉著他往前走,頭也不回:“就是個棒槌,我不收拾他,以後也自然有人會收拾他。”

他倆走後,病弱美男也跟著走了出去,找到他倆後,依舊死皮賴臉地跟在他們後麵。

不過他這次沒之前那麽囂張了,就隔著一段距離跟著他們。

畢竟他還是怕司未淵的。對方剛剛還沒下手,他就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了一樣。

林墨予很快就發現他在後麵,不過他也沒功夫管他,他要是不快點把司未淵拉走,怕是真要出人命。

況且這人也算他半個任務對象,若真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可是那病弱美男跟在他們後麵也就算了,還時不時不知死活地出聲:“把我的玉佩還給我。”

林墨予聞聲在身上摸了摸,想快點把這個燙手山芋還給這個瘟神,免得多添麻煩。

可是他摸了半天也沒摸著,便暫時把這事放在一邊,帶著司未淵快速走向今早和淩青夜約定好匯合的酒樓。

到了酒樓門口,他先把司未淵推了進去,讓他先上去找淩青夜,然後轉身把正欲進門的病弱美男給堵在門口。

隨後林墨予仔細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塊冰涼之物,立馬丟給了病弱美男:“拿著你的東西走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然後轉身進門。

病弱美男摸了摸手裏的玉,抬頭時,林墨予已不見蹤影。

他冷哼一聲,才不管林墨予說了什麽,直接抬腳踏進酒樓。

而另一邊,林墨予他們和淩青夜匯合後,才發現奐歡和亓吟也到了這兒。大家再次重聚,氣氛又上來了,於是又重新讓小二上了一桌好酒好菜,先吃他一頓再說。

等酒菜上桌,大家又坐在一起邊吃東西邊聊天,順便聊今天的所見所聞。

林墨予把今天的晦氣事都告訴他們了。

眾人聽了紛紛安慰他,同時也不忘調侃。

亓吟打開扇子扇了扇,語調輕快:“林公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討厭那人的是你,攔著仙尊殺他的也是你,你這叫仙尊如何辦?”

林墨予低頭扒了兩口飯:“當時那麽多人看著,不太好......”

奐歡挑眉:“按你所言,這人似乎對仙尊別有目的,你可要小心啊,不要一個大意讓人翹了牆角啊。”

隻有淩青夜一言不發,暗暗想著該如何在瞞著林墨予的情況下旁敲側擊打聽出那人的身份,然後殺之而後快,為林墨予解決麻煩。

凡是破壞師尊和林墨予感情的人,都不是好東西,該殺。

到了深夜,大家吃得酒足飯飽,便放下碗筷,告辭後,各回各房,安心歇息。

林墨予和司未淵回房後幾乎沒睡覺,畢竟他們幾個人裏麵隻有他們是一對,其他人想不睡也沒對象。所以還得看他們。

直到天快亮,林墨予才精疲力盡地窩在司未淵懷裏睡過去。

而後直到中午,酒樓裏的聲音漸漸變得嘈雜,林墨予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他半眯著眼睛,啞聲問司未淵現在什麽時候了。

司未淵說:“午時了。”

林墨予又閉上眼睛:“我想吃飯,但是又想睡覺......”

“那再睡會兒再去吧,若是就這樣喂你,容易嗆著。”

“嗯......”

林墨予眯眼沒多久,他又醒了。

因為已經醒了一次,所以之後的覺就沒那麽好睡了。

發了一會兒呆,他幹脆從司未淵身上起來,伸了個懶腰。

接著下床穿衣,道:“走吧,下去用膳。”

到了昨日吃飯的地方,推開門,林墨予驚奇地發現桌前的三人竟然還沒吃飯。

而且桌上也一盤菜都沒有。

若說已經吃完他們三個就不會坐在這裏,坐在這裏隻能說明他們還沒吃。

他走到淩青夜旁邊坐下,問:“你們還沒吃飯?”不會是特意等自己吧?這樣他就太罪過了。

隻見淩青夜環抱雙臂,後仰躺在椅子上,神情頗有些不耐:“不知為何,今日上菜上得特別慢,催了幾次菜都沒上來,都等厭了。”

林墨予這下明了了。

原來不是等自己,那就好了,現在來了正好一起用。

好在他和司未淵落座不久,上菜的就來了。

隨著門被推開,一股無法形容的清香飄入屋內。

林墨予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菜的香味,緊接著一道熟悉又令人煩躁的聲音就在屋內響起:“恩公,你終於來了,快來嚐嚐我給你做清粥小菜。”

“......”

林墨予一聽這個聲音就渾身不自在,一回頭,更不自在了。

沒想到來人正是那個瘟神。

隻見他現在正端著一壇煮好的粥和幾樣小菜往這裏走來。

待走近,病弱美男把粥和小菜放到司未淵麵前,專門幫他盛了一碗粥讓他享用。

似乎並沒有讓其他人享用的意思。

然後看向林墨予那邊,皮笑肉不笑道:“公子,一日不見,你眼睛周圍怎麽又黑了些許?可是昨晚太過操勞了?”

他這麽一說,其他不知道他身份的幾人也大概知道他是誰了。

林墨予本想發火,但想了想發火就正中他下懷,於是強忍怒火,態度極其反常地勾唇一笑,起身拿過其他人的碗也幫他們添粥。

添完,他坐下對幾人說:“各位想必餓壞了吧,那就嚐嚐這粥味道如何吧?”

然後動筷之時,隻有他和司未淵沒動。

對此,他很是滿意。

同時心想這臭小子不簡單啊,竟還學人做菜籠絡人心了。就這種沒有口德不學無術的小混蛋做出來的飯,能好吃到哪兒去?

林墨予期待著他們的評價。

隻見亓吟山主嚐了一口便放下碗筷,點頭道:“嗯,這粥清香不膩,入口微甜帶著鹹,兩種味道相得益彰......沒想到閣下人長得那麽好看,手藝也這麽好,真是難得。”

病弱美男笑了:“多謝公子。”

林墨予不敢置信地看了亓吟山主一眼。

他誇他?他居然誇他?

不是吧,這老色胚也太沒立場了吧?看人長得好看就說他飯做的好吃,至於嗎?奐歡你看錯人了!

亓吟仿佛看穿他在說什麽,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我不是老色胚,隻是...你懂的。”

什麽他懂?他不懂。

林墨予一整個驚住了。

咋回事,這人怎麽會知道他在想什麽?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奐歡又開口評價了:“有點像皮蛋小肉粥,很神奇。”

他沒有正麵評價,但是他這樣說其實也算是變相肯定病弱美男的廚藝。

因為這種粥真的很好吃。

病弱美男附和道:“皮蛋小肉粥...這個名字好,以後便叫這個了。”

林墨予簡直噴血。

這家夥也太虛偽太會籠絡人心了吧?別人說什麽他就應什麽,昨天對他的態度怎麽就不像這樣呢?簡直就是個表裏不一的雙麵人嘛!

林墨予捏緊拳頭生了好一會兒悶氣,最後轉頭看向淩青夜。

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淩青夜可是吃東西的專家了,隻要他說不好吃,那就一定是不好吃。

他期待地看著淩青夜。

隻見淩青夜全程都沒說話,隻是吃。

吃完一碗後,他又給自己添了一碗。

然後第三碗,第四碗......

林墨予看了人直接崩了。

雖然淩青夜什麽都沒說,但是他用實際行動表示這粥真的好吃。

認清現實,林墨予轉過身去,歎了口氣,抵住額頭,暗自神傷......

然而沒等他傷多久,旁邊吃完第五碗的淩青夜就碗筷一摔,翻臉不認人地看著站在桌前的病弱美男道:“你就是昨日被墨予救了卻翻臉不認人的那個人吧?”

病弱美男愣怔了一下,然後無辜地看著淩青夜。

林墨予一下來了勁兒,勾起嘴角得意地看著對方。

你裝,你再裝啊。

淩青夜冷著眸子,指了指旁邊的林墨予:“他是我的朋友,你搞我朋友,我就搞你,懂了嗎?”

林墨予一下變得十分激動,差點就想跟淩青夜舉杯對飲了。

病弱美男從來沒見過這架勢,本來想反駁兩句,但看到淩青夜冰冷的目光,他就瞬間沒了底氣,磕巴道:“知,知道了。”

林墨予看了那是一個大爽啊。

見對方老實了,淩青夜把碗推到病弱美男麵前:“盛飯。”

林墨予:“?”

病弱美男:“......”愣了一下,然後上前盛飯。

林墨予受不了了,一個站起,對眾人道:“我出去透透氣,你們先吃吧。”

司未淵還沒站起來就被林墨予未卜先知按下,說想一個人靜靜。

“......”

離開酒樓,林墨予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著。

這是他穿到書裏來最憋屈的一次。

他與那個人的對決,看似沒輸,其實輸得一敗塗地。

昨天晚上就不該多管閑事,偏生給自己招來一個麻煩。

敢情昨晚的任務就是在變相地問他要不要給自己的生活找點挑戰。

真是閑的。

不知不覺就逛到太陽下山,抬頭看了看天色,改道返回酒樓。

因為有那個人在,他不想吃飯了,直接回房。

踏上可達客房的廊道,半路他意外看到那個病弱美男出現在長廊上,樣子鬼鬼祟祟,好像是要往他和司未淵的房間走去。

林墨予凝了凝神,悄悄跟在他後麵看他到底要搞什麽名堂。

一路跟到自己房前,林墨予及時躲到一圓柱後。

隨後隻見病弱美男推開了他們的房門,進去後又輕輕關上房門。

林墨予皺著眉跑到門邊貼著門聽。

隻聽裏麵道:

“恩公,我來了。”

“司公子,你的身上好冰啊,怪不得那個人喜歡整日貼著你。”

林墨予腦子一炸,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不信地跑到微敞的窗口一看,隻見裏麵**果然有兩個身影在纏綿。

林墨予整個人一下就木了,瞬間失去思考的能力。

雖然知道司未淵出軌的可能為零點零零零零零零幾,但是此時此刻不可能的一切就出現在他眼前,他怎麽能認真思考?

他呆呆看著裏麵兩人許久,回過神來時,他努力壓抑心底的絕望,前去找奐歡。

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他,他越找不到就越急,一度精神崩潰。

直到最後在酒樓後院一座亭子裏找到了奐歡等人,他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下來。

司未淵也在其中,隻不過林墨予腦子太麻木,看到了也沒反應過來。

林墨予直接走進亭子,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直接朝奐歡伸出手:“奐歡,你穿進書裏時帶手機了嗎?有的話借我用一下。”

“有啊。”奐歡下意識往短褲兜裏掏手機,掏到一半,他覺得情況不對,停下動作問,“怎麽了,我看你神色不太對。”

林墨予吸了吸鼻子,看了眾人一眼,道:“司未淵他,出軌了。”

眾人看了一眼坐在亭子裏好端端喝茶的司未淵,又回頭問:“什麽時候?”

他指了指來時的方向:“就現在,我剛剛親眼所見!他們現在就在房間裏做那種事!奐歡,手機借我用一下。”

奐歡看了眼司未淵,又回頭:“你用手機幹什麽啊?”

林墨予情緒激動道:“我要用手機拍下他出軌的證據,然後理直氣壯和他離婚,讓他淨身出戶!像這種死渣男要是不用手機錄下證據,事後他一定不會承認的!”

奐歡收回手,認真看著他:“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看錯了......”

“我怎麽可能看錯?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說完,一聲清脆的磕瓜子聲隨之響起。

林墨予尋聲望去,隻見是淩青夜正在磕一粒瓜子。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淩青夜,想說什麽又說不上來。

淩青夜咳了兩聲,拍掉手上的瓜殼,不吃了。

林墨予看了看眾人的臉色,懷疑人生道:“你們為什麽都這麽淡定?司未淵他,他出軌了啊!”

眾人再也忍不住了,齊齊往旁一看。

林墨予順著他們目光看去。

隻見司未淵好端端地坐在桌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過了幾秒林墨予才反應過來,驚奇地看了看眼前的司未淵,又看了看遠處的房子。

“這,這......”

奐歡道:“之前你不在,若不是我們攔著,仙尊早就把那個人殺了。”

林墨予傻眼:“啊?”

亓吟山主用扇子指了指林墨予,道:“你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其實我們什麽都知道。殺了他實在太便宜他了,慢慢玩弄,才有趣。”

淩青夜道:“你剛剛所看到的,隻是一個計。你既已過來,就說明那個人中計了。但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師尊就坐在你眼前,你卻看不到。”

“……”知道真相,林墨予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還是該尷尬。

像瞎成他這樣的,著實不多。

司未淵欲上前安撫他,林墨予看了立馬轉頭就跑,背對他們揮了揮手:“那個,非常感謝你們大家為我做的一切,我去緩一緩再回來。”

實則是逃避社死的尷尬。

“......”

隻是他這一去,就再也沒在大夥麵前同時出現過。

有也是單獨見,最多的就是單獨和奐歡吃火鍋,或是和淩青夜單獨吃涮羊肉。

一旦同時和眾人打照麵,那他就會重回社死的那天。

沒臉見人了。

正是因為這種過於詭異的相處模式,惹得某人十分不快,終於有一天,意外發生了……

一日,林墨予在奐歡屋裏吃完火鍋離開,他前腳剛走,後腳司未淵就進來了。

奐歡看到他突然到訪,感覺來者不善,拿筷子的手也變得有些不穩:“仙尊...有何貴幹啊?”

這件事後,第二日,奐歡就離奇失蹤了。

而這天林墨予來到和奐歡約好的吃火鍋的地方沒看到他人,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便準備打道回府。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司未淵站在亭子外。

林墨予驚訝走上前去:“你怎麽來了?”

司未淵眨了眨眼,慢慢從袖中拿出那日在古玩展上林墨予中意的那枚鑽戒,然後拾起了林墨予的手。

“我是來向你......”

此時,躲在暗處本該失蹤的某人目不轉睛看著這一切,虛歎道:“昨天仙尊來我房間,我還以為他是看我和林墨予走得太近要殺我。原來是發覺我和林墨予是一個地方的人,就特意來問我我們那兒求婚是怎麽求的,還特意去買了戒指。害,真是嚇死我了。”

他身邊的亓吟輕笑了笑,道:“說到戒指,你可知這個戒指普天之下僅有兩枚?而另一枚剛好在我手裏。”

奐歡驚訝轉過頭來:“真的?”

亓吟低頭看了看奐歡的手,意味深長道:“準確來說,現在在你手裏。”

奐歡抬起手,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鑽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