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吟山主哼笑著搖了搖頭:“這男人啊,就是要麵子,要麵子就要受罪......”

司未淵沒忍得住,又吐了。

亓吟山主也才想起自己的情況,說不下去了,跟著吐。

吐完,兩人回到街上。

看到林墨予和奐歡又在前麵買榴蓮,兩人不禁渾身一涼。

等小販把榴蓮切成幾份,林墨予和奐歡拿著榴蓮左右環視,好像在找他們在哪裏。

而後麵兩人聞到榴蓮的氣味就望而卻步,不知該如何是好。

等林墨予奐歡轉過來看到他們,司未淵和亓吟山主立刻裝作和對方談話的模樣,假裝沒有發現他們的目光。

見他們好像在談事,林墨予就沒有再喊他們,和奐歡吃著榴蓮前往下一個地方。

走累了,他們進了一個酒樓。

司未淵和亓吟山主總算鬆了一口氣,畢竟終於不用在那些奇奇怪怪的攤子間穿來穿去了。

隻是他們剛坐下,林墨予和奐歡就商量著讓小二上上來一鍋古董羹,也就是火鍋。

巨辣的那種。

等火鍋上來,兩人瞬間不淡定了。

司未淵微掩鼻息,抵擋辣味的侵襲。

亓吟山主則打開扇子扇了扇,一邊扇一邊搖頭。

林墨予用勺羹舀了一勺湯底嚐嚐,細品一下,他搖了搖頭:“不夠辣。”

奐歡也拿起勺羹嚐了一口,附和道:“確實不夠辣。”

其餘已經被這辣味熏得有些不適的兩人:“......”

不知道究竟要多辣才能符合他們的心意。

林墨予叫來小二,吩咐道:“再端回去多加點辣,辣死我的那種。”

小二誒了一聲把鍋底重新端回去加辣。

司未淵勸他三思:“予兒,太辣了恐對身體不好,你......”

林墨予擺了擺手,毫無壓力道:“那你是沒吃慣,吃不來辣,這點程度對於我們那兒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事兒。”

等鍋端上來,林墨予趕緊往裏麵下菜,奐歡那邊也是。

全程就沒司未淵亓吟他們什麽事。

等鍋裏撲通撲通冒泡,林墨予再也等不及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肉放進嘴裏。

咀嚼一番,他點了點頭道:“唔,好吃,可惜還是不夠辣。”

司未淵眼皮顫了顫。

他是真害怕林墨予吃那麽辣吃壞身子,因為那個湯底的顏色真的太紅太深了。

這還不算什麽,林墨予吃了幾口拿過一旁備用的切碎的辣椒,不要命地往鍋裏倒。

看他倒了幾勺還沒有停的意思,司未淵再也忍不住一把握住他的手,認真地朝他搖了搖頭:“可以了,別加了。”

這邊停了手,奐歡那邊又拿起備用的碎辣椒往鍋裏倒。

亓吟山主看了直搖頭,完全沒了語言。

等倒得差不多了,兩人才重新拾筷品嚐味道。

好在這次他們總算滿意,沒再加料。

林墨予吃了一會兒才發現旁邊的司未淵一筷未動,心想應該太辣了他吃不下,於是夾起一塊肉,蘸了蘸料又加了點醋,才送到司未淵嘴邊。

“加了醋就沒那麽辣了,你試試?”

見他如此有心,司未淵順勢接下他的好意,張口吃了下去。

“好吃嗎?”林墨予期待地問。

“好吃。”發自肺腑,果然,加了醋,就沒那麽辣了。

“再喂你一個,這個丸子可好吃了...小心燙。”

亓吟山主隻豔羨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雖然但是,吃辣這個他是真不行。

回過頭時,看到奐歡正若有所思看著自己。

他心感不妙。

緊接下一秒,預感成真。一片肉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火辣辣的,冒著熱氣,原汁原味,沒經過任何處理。

亓吟山主睨了奐歡一眼:“都不涮涮就給我吃?”

奐歡保持著動作:“這樣才好吃啊,你不會不敢吃吧?”

亓吟笑了:“你知道激將法對我沒用。”

奐歡收回手:“算了,你不吃我吃。”肉送到嘴邊時刻意放慢速度。

這時亓吟不知道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欺身上前從奐歡嘴邊搶食。

奐歡瞅準機會,在亓吟快吻到自己的那刻,側過臉巧妙躲開,同時筷子上的肉也順利喂進亓吟嘴中。

既已中計,亓吟也隻能將東西咽下去。

回正身子,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為了讓我吃口辣,你真是費盡心機啊。”

奐歡笑而不語。

接下來沒過多久,亓吟就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第二杯,第三杯。

但不論他喝多少杯,辣意還是揮之不去。

最後他幹脆放下茶杯,改為用扇子給自己扇風,揮去熱辣之意:“不行啊,看來還是你們南方人比較會吃辣啊。”

奐歡拆穿他:“說的就跟你不是南方人似的。”

林墨予見他和司未淵真的吃不得辣,便又揮手招來小二,讓他們再上一桌不辣的火鍋。

這次上來的不辣湯底呈淡黃色,湯味濃鬱,一看就是很滋補的那種,特別適合他們這種吃不了辣的。

隻是自從上了這個鍋底,來來往往樓上樓下的客人就對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可以說是他倆還沒動筷,就受到了眾人的嘲笑。

因為來這座酒樓吃飯的,無論男女老少,都是衝著吃辣來的,可以說這家店他就不賣淡湯的古董羹。

所以看著司未淵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圍著一個清湯鍋很是鄙視。

對於因為這種事被大家看不起,亓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無奈和司未淵對視一眼。

對方心緒亦是如此。

林墨予倒沒注意這個奇怪的現象,吃了一會兒,他突然用腿懟了一下司未淵,等對方轉過頭來,他抬起下巴朝櫃台那裏示意了下,意在讓司未淵先去把賬結了。

他怕一會兒奐歡搶著去跟掌櫃付錢。

可是被碰腿後司未淵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還以為林墨予所示是櫃台後麵的客房,意在暗示他一會兒吃完飯去雙修,於是錯意地點了點頭,摸了下林墨予的腿,作為回應。

林墨予愣住了,他放下筷子,認真看了看司未淵的神色,確認他是真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歎了口氣,看向對麵,趁著奐歡他們不注意起身去結賬。

奐歡餘光看到他起身了,連忙把他喊住:“你要去幹嘛?”

林墨予隨便扯了個謊:“我去...行個方便啊,人有三急嘛。”

奐歡起身,背在身後的手突然開始蠢蠢欲動:“你都成仙了你還有三急,怕不是在說笑吧。”

林墨予看到他的小動作,也緊張地捏緊了手裏的銀票,做好起跑姿勢。

等氣氛足夠凝固時,他虛晃一下,做了個假動作把奐歡騙到後便立馬轉身衝向櫃台。

奐歡反應過來立馬追上去。

快跑到櫃台時,林墨予不知道踩到什麽腳下一滑,半摔在地上。

奐歡趁機上前向掌櫃遞出銀票:“掌櫃,結賬。”

林墨予一把抱住他的手把他拉下來不讓他結賬。

然後向上方遞出自己的銀票:“掌櫃,收我的錢,我來結賬!”

奐歡又抓住他的手把他的銀票摁下:“不,收我的,林墨予,今天由我來結賬!不然你就是瞧不起我!”

林墨予也道:“你不讓我結也是瞧不起我!別說了,讓我來!”

奐歡:“剛才吃豆腐就是你出的錢!這次必須讓我來!”

林墨予:“什麽鬼,我明明說好今天我請客,你怎麽轉頭就忘了?”

“胡鬧。”遠處司未淵看到二人糾纏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不由皺起了眉,起身走上前去。

亓吟搖了搖頭,也跟了過去。

“隻是結個賬而已,誰結不是一樣?何必搞成這副狼狽模樣?果真是......”

司未淵接道:“還沒長大。”

亓吟一搭扇子:“正解。”

到了櫃前,兩人分別把林墨予和奐歡拉開,然後各自往掌櫃桌子上放了一錠仙銀。

接著兩人對視一眼,頃刻對剛剛才說過的話選擇性遺忘。

司未淵:“你不說誰結都可以嗎?”

亓吟山主:“所以我來結也可以。”

司未淵:“那就我來結吧。”

亓吟山主:“我來結。”

司未淵:“我結。”

亓吟山主:“我結。”

......

林墨予和奐歡看到他倆這樣不禁想到任再成熟的男人也逃不過買單定律,一爭起來一個比一個幼稚。

掌櫃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言的搶著結賬,根本插不進去一句話,於是隻好對暫時消停的林墨予他們道:“其實你們今天都不用結賬,因為凡是今日來本店用膳的客人一律免單。”

“......”

林墨予和奐歡目瞪口呆,另外兩個人也停下了聲音。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持續下去,林墨予率先咳了咳道:“雖然規矩是這樣的,但是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掌櫃,這個錢你必須收下!”

奐歡附和道:“對,你必須收下!”

掌櫃大汗:“這......”

林墨予拿過桌上司未淵的仙銀然後就著手上的銀票裹上,直接丟給了掌櫃。

掌櫃順手接住,驚訝之餘,望著丟完錢拉著司未淵就跑的林墨予道:“客官,你這是?”

林墨予頭也不回道:“這是付的飯前,你別再收他們的錢了,我們先走了,告辭!”

奐歡回過頭時兩人早已跑沒影,彼時他再不甘也沒用,隻能忿忿歎了口氣......

出了客棧,林墨予拉著司未淵在街上狂奔了一會兒,等距離夠遠了才停下。

縱使累得氣喘籲籲,林墨予仍狂笑不止,指著來時的方向。

“丟了就跑好刺激啊,好想再來一回。”

司未淵伸手幫他擦了擦嘴:“好了,再來一回,你這小身子骨怕是撐不住。”

林墨予動來動去,不斷回想著他剛才丟錢時的一氣嗬成,越想越覺得自己足智多謀。

司未淵捏住他的下巴,定定看著他:“別動。”

林墨予這才回過神來:“怎麽了?”

司未淵盯著他的嘴唇:“嘴上有東西。”

林墨予順嘴道:“那你幫我弄一下。”

“嗯。”司未淵靠近吹了吹他的唇,然後趁其不備伸舌在他唇上一掃。

林墨予立刻頭皮一酥,慌亂後撤抵住司未淵的胸膛,左右看了看。

回過頭,他按住自己的嘴唇,心神紊亂:“這大庭廣眾下的,你別亂來行不行!”

“那你也不看看你的嘴唇腫成什麽樣了。”

林墨予認真按了按自己的嘴唇,不解道:“我嘴沒腫啊。”

司未淵眸光含笑,緩緩啟唇:“那是在我舔之前。”

林墨予瞬間漲紅了臉,別開目光:“之前真的很腫嗎?”

“嗯,很腫。”

林墨予瞬間就想死了,難怪之前他在客棧看到有人笑他,原來他在那時嘴就已經腫了。而他還頂著個小黃鴨的嘴在眾人麵前誇誇其談,大夥沒笑死都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

卑微地抬起頭來:“現在呢?”

司未淵低眸仔細打量:“現在啊,已經好多了。不過你今天吃了太多辣椒,可能上火了,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又腫起來。”

林墨予悔不當初摸著自己的嘴唇,悲傷地走向前方。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嘴唇不知不覺又腫了起來,但他自己還沒有察覺。

直到一個小孩看到他紅腫的嘴唇,忍不住指著他對身旁的大人道:“爹,你看他的嘴,好像小鴨子。”

林墨予腦子一下炸開了。

很氣,很尷尬,但又無從發作。

於是捂著嘴一言不發拉著司未淵走到一個沒人的巷子。

然後把司未淵懟在牆上,踮起腳對著他的唇就親了上去,還一連親好幾下。

親完,他摸摸自己的嘴唇,果然消腫很多,於是再接再厲。

然而之後無論試多少次,他的嘴唇都隻是恢複到一定狀態,沒有完全消腫。

試到最後,他放棄了,慢慢撤離司未淵身邊。

司未淵卻在此時環住他的腰:“想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林墨予點了點頭。

司未淵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緩緩靠近他的唇:“那就得慢慢來,不能急......”

不知道在巷中待了多久,反正出來時,林墨予重拾自信,能夠泰然自若地融入人群中了。

不過在行走時他還是時不時問司未淵自己的嘴唇有沒有腫起來,聽到他說沒有才放心。

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食展,古玩展,靈器展,這三個地方,他還一個都沒去過呢。

他轉頭問司未淵:“我們是先去古玩展,食展,還是法器展?”

司未淵:“隨你。”

林墨予想了想:“那我們先去古玩展吧?”

“好。”

不過在隨後去古玩展場的路上,林墨予就後悔了。

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古玩展居然是三個展裏麵路程最長也最難找的地方了。

每每找路人打聽,他們說的方向都不一樣,甚至連本地人都不清楚這個展場到底開在哪裏,搞得林墨予根本不知道該聽誰的。

最後隻能選個說的相對靠譜的,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按他說的方向走,看看能不能到達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古玩展。

結果還是白走一場。

到頭來他還是隻能按照之前不同路人說的方向一個一個地去試,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

直至天黑,他好像終於在前方一燈火通明處看到一個類似古玩展的展場。

因為他看到一些人正陸陸續續地往那個展場裏搬著花瓶玉雕什麽。

其他兩個展總不可能有這些東西吧?

走上前一問,沒想到還真來對了。

他疲憊地拉著司未淵進場,準備隨便看一圈就回去休息。

雖然很疲憊了,但是來都來了不進去看一眼是不是說不過去?不然也太對不起他今天的付出了。

隻是進去後,他立刻被展場裏麵各種擺在檀木金雕櫃上的形形色色的古玩驚豔住了。

驚豔住他的不僅是這些古玩新奇漂亮的外表,更是因為它們低到離譜的價格。

遇到這些外表精美又有曆史價值的古玩,還猶豫什麽?買它!

於是他每經過一個擺放點,看到喜歡的就讓司未淵買下。

司未淵看他一進展場就如此興奮,並且還不停地購置古玩,不由想起之前他囤積古玩想要離開的事,心裏多少有點顧慮。

“未淵,你來看這個!”

行至一玉石壇前,林墨予不由被懸浮在石壇上方的一枚...鑽戒吸引去了注意力。

之所以說它是鑽戒,是因為它通體都是用鑽石製作而成,林墨予也不知道這種用全鑽製成的戒指叫什麽,就暫且稱之為鑽戒。

司未淵走過來,看到林墨予似乎對這個戒指很感興趣,便問:“你想要這個嗎?”

林墨予看了看那價格,頓時打消購買的念頭,理智地搖了搖頭:“算了,看看而已。”

隨即離開了這個展位。

司未淵看了這戒指一會兒,也跟著離開了。

離開這個展位之後,林墨予又去了玉雕展那邊。

他隔老遠就看中了一個玉雕,看價格也實惠,不由加快步伐,想快快上前把它拿下,免得人捷足先登。

正當他快走到那裏時,站在那座玉雕前的兩個客人似乎發生了什麽口角,突然爭吵起來。

其中一人拿起林墨予最喜歡的那座玉雕砸向對方。

結果那人一個閃躲,好端端的玉雕就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林墨予心也跟著抽了一下。

然而碎都碎了,他也沒有辦法,便隻能退而求其次去拿另一個他尚還中意的玉雕。

結果那個沒被砸到的人又好巧不巧拿起林墨予第二中意的玉雕砸向那個砸他的人。

人沒砸到,玉雕又應聲而碎。

林墨予眼睛抽了抽,心裏的怒火開始慢慢積攢。

他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伸手去拿他第三中意的玉雕。

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這個玉雕還是沒能逃過他們的毒手。

這次,他忍無可忍,徹底爆發。

“你們砸什麽砸,有本事去外麵單挑啊!砸東西算什麽本事?”

其中一個壯漢轉過身來,對著林墨予就是一頓吼:“老子砸東西關你什麽事?老子就是喜歡砸怎麽了?滾!”

他滿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加上那個嗓門,一個大吼著實把毫無防備的林墨予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往司未淵身後一躲。

後來想想自己是仙君,怎麽可能連這種小人物都拿不下?於是又慢慢撥開司未淵,說了句“你走開,別擋著我削人”,鎮定自若走到壯漢麵前。

壯漢看他瘦不拉幾的,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一陣強有力的掌風襲來,林墨予下意識抬手一擋,輕鬆應下。

隨後他反手就給了壯漢一巴掌。

壯漢應聲倒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林墨予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地上的玉雕,轉身晦氣地走了。

即將離開展場的時候,他又聽見一個展位前又有兩個人在吵,不過不是因爭奪展品而吵,而是其中一個人不小心打碎了展品,一個花瓶,而另一個負責管理古玩展買賣的人正在叫他賠錢。

那個花瓶摔碎的位置十分蹊蹺,就像是賣家故意擺在危險的地方等人碰上去摔碎訛錢的。

這種套路他以前見過。

因此,林墨予忍不住停下來看了看。

“我求你把我的玉佩還給我吧,那是我的傳家之寶,你要是想要錢我可以回去拿其他東西抵給你!”

“嗬嗬,想得美,要是還給你你還不得找機會跑了?”

林墨予看了看那玉佩,不禁眼前一亮:“話說,這玉佩還真是漂亮啊。”

聽他們吵了一會兒,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林墨予正猶豫要不要多管閑事,係統突然打岔道:“支線任務更新,幫助眼前這個打碎花瓶的病弱美男脫身,便可獲得積分,你是否接受任務?”

它這一說更加堅定了林墨予幫他的決心。

與此同時,那個病弱美男好像也察覺到林墨予站在後麵半天不走好像就是在考慮要不要幫他,於是轉過來乞求地看著他。

林墨予轉身回到司未淵麵前讓他給了自己足夠的仙銀,然後又來到那個咄咄逼人的賣家麵前,把仙銀給了他,然後把他從病弱美男那裏搶走的用於抵押的玉佩拿回來還給病弱美男。

“放好了,以後可千萬別再把這種傳家之寶貴重之物帶在身上了。還有,以後碰到這種擺放蹊蹺的花瓶……”

誰料病弱美男並不理他,直接拿著玉佩走到司未淵麵前,想把這個東西送給他。

“恩公,多謝你這次替我解圍,這個東西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謝禮,請您收下吧。”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暈。

林墨予轉身,眼睛抽抽:是誰剛才還說這塊玉佩是自己的傳家之寶來著?

司未淵接過玉佩,走到林墨予麵前,把玉佩交到他手上。

“予兒,你之前不是說喜歡這塊玉佩嗎?給你。”

林墨予接過玉佩,心情微妙地看著病弱美男。

不得不說,這事情發展的是真的有點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