奐歡站在一旁揉了揉鼻梁,肩膀簌簌抖動,好像忍得很辛苦。

林墨予保持蹲姿連連歎氣。

主要是那個蛙泳,真的太辣眼睛了......

此時,一隻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

林墨予轉頭一看,是司未淵。

他又轉回頭去,托著臉,歎息一聲:“你不會也是來笑我的吧?”

“怎麽會?這次不成,下次說不定就能釣上來,要有耐心。”司未淵撫了撫他的肩,安撫說。

“好吧。”話說他那麽辛苦到這裏來不就是為了一口魚肉吃嗎?要是無功而返那他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況且這魚竿釣位這麽貴,他不掉上來一隻實在說不過去。

想通後他又拿起魚竿,端坐在岸上,靜靜等著魚上鉤。

沒一會兒,水下就有了動靜。

林墨予立刻警覺起來,等到時機差不多了,他看準機會,一個抬竿收線,把魚拉出水麵。

單看魚頭,應該是條大魚。

林墨予眼睛一亮,眼裏再次露出興奮的光芒。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次上鉤的魚並沒抵抗,而是順著他收線的方向遊來。

林墨予感覺很怪,直到魚頭到了岸邊,他才發現這怪來自何處。

隻見這次釣上來的不是別的魚,正是那隻去而複返的醜人魚。

對方吐了幾個泡泡,**著雙腿浮在岸邊跟自己打招呼。

“恩公,我又來看你了。”

依稀可以看出他是條公魚,因為他腿上有濃濃的腿毛。

“......”

林墨予放下魚竿,心靈再次受到衝擊。

試問一個上身巨頭魚,下身壯漢腿的精怪,誰不受衝擊?

太離譜了。

醜人魚不停吐著泡泡:“恩公,你怎麽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

林墨予硬著頭皮轉回來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醜人魚說:“回來看你啊。”

林墨予吸了一口氣:“現在看到了,你走吧。”

“好。”醜人魚倒也爽快,答應之後說走就走。

看到他飄遠,林墨予總算鬆了一口氣。

回頭再看自己的釣鉤,猶豫著要不要再丟到水裏去。

糾結半天,他還是抱著賭一把那魚人不會回來的心態,再次將鉤扔進了水裏。

這次以後,那隻醜人魚果然沒再回來,不過取而代之的是發生了一件更無語的事。

就在林墨予釣魚的時候,好多正常大小的魚遊到他魚線旁邊,就是不上鉤,單單看著岸上的他。

林墨予和魚群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轉頭麵無表情和奐歡說:“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我在釣魚,魚在看我?”

奐歡道:“應該不是,古代的魚還沒有進化到現代魚那麽機靈,都笨笨的,再等一會兒說不定就上鉤了。”

林墨予就如他所說多等了一會兒,然而結果還是沒有改變,依舊是他在看魚,魚在看他。

對於這種怪異現象,這次,又是旁邊的釣友加以解說:“看來你放生魚怪的事已經在水裏傳開了,它們都是特意遊過來看你的。”

“......”

林墨予再次歎了口氣,放下魚竿,不管水裏了,起身脫衣。

忙活了半天魚沒釣到,反而讓太陽曬出一身汗,造孽啊造孽......

他雙手交叉握住衣擺往上脫衣,一雙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服,並往下拉了點。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林墨予保持著脫衣的動作,頭也不轉問:“怎麽了?”

司未淵上下打量他一眼:“我還想問你要幹什麽?”

林墨予轉頭,不明所以:“脫衣服啊,你沒看見我衣服都打濕了嗎?”

司未淵低眸看了看他那衣衫濕透下若隱若現的皮膚,不由皺眉:“你裏麵沒有衣服了。”

“對啊,所以脫了更涼快啊。”

“你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

“我是男人,為什麽不可以脫?封建。”

“你若是熱,我便給你打傘。”說罷,司未淵從手中化中一把傘,撐在林墨予頭頂。

籠罩之處,一股清涼之意瞬時從上方傳下,林墨予不由放開了脫衣服的手。

他享受同時嘴上還不饒人:“撐傘可以,但你有本事就別收走啊。”

“嗯。”司未淵穩穩握著傘杆,一絲不動。

站著釣了一會兒魚卻還是一無所獲,林墨予徹底放棄了,轉身擺了擺手,本想跟司未淵說算了,不釣了,沒成想旁邊奐歡的魚竿突然有了動靜。

回頭看奐歡拉魚竿那吃力的勁兒,就知道肯定是個大家夥,林墨予瞬間不想走了,上前幫奐歡拉竿。

在兩人的通力協作下,一條大魚浮出水麵。

而且沒有腿!

兩人艱難地把魚拖上岸,一人抓頭,一人抓尾,馬不停蹄抬著魚向蒼靈山莊後廚跑去。

在此之前,他們就打聽過,凡是捕得的靈獸都可以交由蒼靈山莊廚子代為烹飪。

“快,快點,在它快成精之前把他交給蒼靈山廚子!”

“正有此意,走!”

兩人呼哧呼哧抬著大魚奔向不遠處的蒼靈山莊。

司未淵和亓吟山主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笑搖了搖頭,然後慢步跟上。

另一端,林墨予他們進入蒼靈山莊後一邊跑一邊問路人後廚在哪裏。

跌跌撞撞一路在路人的指引下尋到廚房,他們把一米多長的大魚直接扔到廚子的案板上,然後塞給了他們一包仙銀,吩咐了些做魚的細節,就跑到之前他們在路上就預訂好的雅間休息了。

林墨予拿起水壺給自己和奐歡倒了一大杯水,然後一飲而下,發出一聲舒適的感歎。

等休息地差不多了,林墨予拿出之前在廚房順手向廚子買的一隻小龍蝦,撚起它的須,新奇地打量它。

奐歡問:“你哪裏搞來的龍蝦?”

“就剛剛向廚子買的。”

“你買這個做什麽?”奐歡托腮打量他手上的小龍蝦,沒發現什麽特殊之處。

林墨予放下龍蝦解釋道:“其實我小時候就對這些有殼有鉗子的動物很感興趣,小螃蟹也是,看到就想養。”

奐歡點頭:“原來如此。”

他們在雅間裏休息了沒一會兒,另外兩人也來了。

林墨予把小龍蝦藏了起來,準備等司未淵坐下再給他一個驚喜。

不過實際等人坐下後,他一直沒找到機會,遂一直等。

等到最後,機會沒等到,菜先上上來了。

那是一道魚百宴。

中間的菜是以魚身上最鮮美的部位做成,用作主菜,以鮮湯佐味,其餘的菜則是用魚的其他部位做成的不同形式的魚菜。

煎炸蒸煮炒樣樣皆有,遂為魚百宴。

菜一上桌,香味就溢滿了整個房間,讓人胃口大開。

林墨予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想要品嚐一二。

可筷子快碰到魚肉時,他不禁想起今天放生的那條醜人魚。

頓時就有些下不去口。

他感覺現在吃這魚就跟吃那個長腿的魚怪一樣,多少有點泯滅人性。

然而其他人都沒有這些顧慮,下口都說好吃。

他神遊的時候,司未淵夾了一塊魚肉到他嘴邊,他自不覺張嘴吃了下去。

他吞下魚肉時還沒意識到已經吃了,隻覺得味道好吃到爆。

具體來說就是吃到了三種味道,一是魚本身的鮮味,二是調料的香味,三是魚和調料結合的絕頂美味。

接著司未淵又喂了他第二塊。

林墨予還是毫無防備地吃下。

“好吃嗎?”

林墨予迷糊地點了點頭,隨後低頭一看,才猛地發現自己吃的是魚。

他還沒來得及發作,就感到鼻間一股熱流湧過,隨即有什麽東西滴在褲子上。

他用手抹了一把,是鼻血。

鼻血?他怎麽會流鼻血?他從來沒有流過鼻血啊!

司未淵看了連忙放下筷子捧住林墨予的臉問他怎麽了。

本來隻是流鼻血,現在被他這麽一碰,林墨予渾身更是莫名其妙升溫,就像是......

他感覺情況不對,奮力推開司未淵,並拿起小龍蝦夾他的手臂。

被夾後,司未淵毫無反應,林墨予疼得齜牙咧嘴。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門開,外麵一堆人,個個凶神惡煞,看起來是來鬧事的。

林墨予嚇了一跳,反射性抽回小龍蝦。

結果小龍蝦落到自己的左手,又夾住自己的手指。

他嗷得一叫直接把小龍蝦甩飛,正好甩到闖入者腳下。

闖入者一腳踩碎小龍蝦,還狠狠碾壓幾下。

林墨予看了心疼不已,同時鼻血狂流:“我的小龍蝦。”

罪魁禍首把小龍蝦踢開,走上前指著他們問:“你們就是今天搶我釣魚位的人?”

沒人答複他,林墨予忙著流鼻血,司未淵忙著照顧他,奐歡忙著吃魚,亓吟山主忙著幫奐歡夾魚。

總之每個人都有事,根本沒空鳥他。

闖入者氣得不輕,比了個“上”的手勢,夥同眾人一起上前掀了桌子,毀了一桌子好菜。

山莊的人聞聲趕來,看到屋裏的狼藉,連連向亓吟山主他們道歉,並承諾一會兒會上一桌一模一樣的菜給他們賠罪。

然後命人把那幾個鬧事的人拉了出去。

“站住。”待眾人回身,亓吟山主雙眸一眯,眸中寒意流轉,“我有說過讓你們走嗎?”

.......................

一刻鍾後,屋內煥然一新,屋外活死人躺了一片,仙丹仙骨仙根爆了一地,混雜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人人都沒死,但人人生不如死。

而屋內的人仿若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耐心等待山莊的人再次上菜。

經這麽一折騰,林墨予的鼻血已經不再流了。

因此,他也有充足的理由讓司未淵不再碰自己。

等了一會兒,菜還沒上上來。他們問了莊裏的仙侍為何還不上菜,仙侍說似乎是廚房用於做菜的靈魚沒了,得出莊現抓,所以要等久一點。

等就等吧,哪曉得等了半天菜沒上上來,反而等來了第二波鬧事的。

他們便是外麵那些仙二代的長輩。

這些人是亓吟山主讓莊內仙侍去挨家挨戶通知請來的。

不為其他,就隻是為了讓他們認領外麵那群仙二代把他們帶走,省的躺在外麵礙眼。

這麽一群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外麵,也影響吃魚興致是不?

可是那些人來了之後沒立即把人帶走,反而非要作死來找一下林墨予他們的不快,想要替自家晚輩出氣。

“是你們把我們的孩子打成這樣的?”一個老者一踏進來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一頓問。

繼他之後,其他老者也陸續入內。

林墨予看了心累地趴在桌上。

他剛剛才流了鼻血,現在又熱又餓,根本沒精力再跟人鬥嘴了,這事還是交給亓吟他們處理吧。

司未淵見他熱的不行,不由分說變出一把扇子給他扇風。

林墨予感到身後的涼意,突發奇想,拿過裝著熱茶的杯子,插了一根幹淨的木筷進去,然後送到司未淵麵前,說:“幫我凍成冰棍吧。”

司未淵嗯了一聲,手往茶麵上一覆,茶水就結冰了。

“謝謝。”林墨予拿過杯子,扯出冰塊,蹦嘎蹦嘎吃起來,看熱鬧。

老者看到他們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氣得不輕,吩咐其他人把他們圍住,給他們製造壓力。

然後指著自己一頓間接吹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我的孫子,你們哪裏來的膽子!”

奐歡看他是個老年人,好心跟他講道理:“老爺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是你們的孫子搶釣魚位不成,惱羞成怒先來掀了我們的桌子,我們才對他施以懲戒。”

老者怒目圓睜:“什麽搶?那兒本來就是我孫子的,他一直就在那裏釣魚,早就是他的位置了,你們後來的憑什麽說是你們的。”

奐歡搖了搖頭,懶得再說了。

跟這種蠻不講理的人說了也是白說。

他遞給亓吟一個眼神:交給你了。

亓吟微微頷首。

接著他打量了一下老者,問:“敢問閣下做了幾年仙啊?”

老者驕傲地捋了下胡子:“不多不少,正好八十年。”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看你這入了仙道卻還是無法返老還童的模樣,估計也就是個無名小仙,八十年也敢拿出來說,當真是愚昧無知啊。”亓吟打開折扇,搖了搖頭。

老者氣急,怒指亓吟:“你又做了多少年,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亓吟停下扇子,算了算:“少說...也有萬年了。”

老者聽了哈哈大笑,周圍的人也跟著哄笑,仿佛根本不信他說的話。

“真是笑煞老夫也,無知小兒這種荒唐話也說的出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亓吟打住他:“但我至少知道做在場諸位祖宗輩的爺爺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

老者們被他激怒,抬手運氣準備動手。

“且慢。”亓吟合上折扇,用扇尖指了指外麵。

隨後屋外的仙丹仙根仙骨就跟活了似的從地上漂浮起來,接著一個接一個爆裂開來,隨風消逝。

亓吟道:“我念在見你們外表尚老,不與你們計較,隻是外麵的年輕人就不同了。若你們再不出去,我就毀了他們所有人的仙丹。”

眾人本不想就範,但看到外麵仙丹仙骨一個接一個的自爆,任再狠心也頂不住,紛紛痛心不已地跑出去找自家晚輩,然後帶上人和仙根仙骨速速離去。

不一會兒,人就走了個精光,外麵隻餘下他們匆忙逃離時遺忘的一些仙骨仙根。

周圍總算清淨,眾人又回過頭來耐心等魚上桌。

因為之前流鼻血的事林墨予現在也不是很想吃魚,同時加上懶得等,隨便找了個理由出門透氣。

他起身後,司未淵也跟著起來。

林墨予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出去透透氣,順便去廚房看看魚做好沒,一會兒就回來。”

“嗯......”

獨自出門後,林墨予去了別的院子散心,見見新鮮事物,洗洗眼睛。

他刻意選了那些背對太陽的地方,免得被曬著。

逛累了,他就在假山池泉邊坐下歇會兒腳,順便欣賞水裏的遊魚,烏龜等物。

看著這些小東西在水裏遊來遊去,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它們,以此解悶。

他正逗得開心呢,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撓了撓自己的腳踝。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天竺鼠。

這隻天竺鼠長得很漂亮,臉蛋肉嘟嘟的,身體健碩有利,眼神犀利,看起來很精幹,一看就是平時沒少吃好的。

林墨予轉身把它抱起來,驚奇道:“這裏怎麽會有天竺鼠?是從後廚跑出來的食材嗎?”

“想多了,是我。”天竺鼠突然開口說話。

林墨予嚇了一跳直接把天竺鼠扔出去。

天竺鼠打了個滾從地上站起,來不及責怪林墨予的冒失,道:“是我,淩青夜,墨予,你現在快帶我去找師尊。”

林墨予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蹲下身道:“你真是淩青夜?”

天竺鼠點了點頭:“別說那麽多了,快帶我去找師尊。”

林墨予把他抱起來,轉身帶他去見司未淵:“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還有,你來這兒做什麽?”

淩青夜道:“我是跟司一他們打聽你們的下落特意來這裏找你們的。至於原因......那個段閹狗又來找我麻煩了,我打不過他,逼不得已才來找你們。”

“他已經到這裏來了嗎?還是還沒來。”

淩青夜點頭:“他已經來了。”

“好,你別著急,我這就帶你去。”說完,林墨予加快了步伐。

隻是不知道是他運氣太差還是淩青夜太倒黴,剛出石門他們就和前來尋人的帝尊撞上了。

林墨予愣一下,身體隨之變得有些僵。

帝尊瞄了一眼林墨予手中的鼠子,抬頭對林墨予道:“真巧啊,林公子,你們也來這裏避暑嗎?”

林墨予點頭道:“是啊。”

“話說回來,林公子可在此處碰見什麽熟人?我聽說青夜也來這裏了。”帝尊問完,仔細打量他的神色。

林墨予當然是否認:“沒有啊。”

“......”窩在他胸前的淩青夜聽到他緊張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也跟著急促起來。

一人一鼠互相緊張,互相影響,狀態極遭。

好在帝尊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從他們身邊走過,說是去別的地方找淩青夜。

一人一鼠剛想鬆口氣,沒想到帝尊突然又折回來,看向林墨予手中的天竺鼠,道:“聽聞此莊兔肉天下一絕,我看林公子手中這隻絕非凡品,不知可否割愛於我?”

林墨予尬笑道:“這不是兔子,這是天竺鼠。”

帝尊順勢道:“哦,我記錯了,是此莊天竺鼠肉天下一絕,不知林公子能否割愛?”

林墨予搖了搖頭,態度堅決:“我不割。”

帝尊冷笑了聲,不顧他的意願,兀自伸手探向他手裏的天竺鼠。

就在這時,淩青夜突然張嘴咬了帝尊一口,然後扭頭大聲對林墨予說:“快跑!”

林墨予卻紋絲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帝尊看到他的反應笑了:“怎麽,林公子是肯把他給我了?”

林墨予冷笑:“想要可以,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帝尊眯眼:“你的意思...是要動手了?”

林墨予什麽都沒說,隻是往帝尊身後的空氣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動手了。

帝尊果然上當,轉身去看。

林墨予抓住時機轉身抱著淩青夜就開跑。

“別這樣跑,變成天竺鼠跑,這樣他就沒那麽容易看到我們了。”

“好!”林墨予馬上施了個術把自己變成天竺鼠。

變小後雖然兩人暫時逃離了帝尊的追蹤,但林墨予也失去了辨別方向的能力。因為自己變小,周圍的東西突然變大,他視野有限,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愣是找了一下午都沒找到出路。

在諾大的山莊裏橫衝直撞,很快他們又和帝尊打了個照麵。

兩隻鼠嚇到炸毛,轉身直接鑽進旁邊假山的縫隙,借住身形的優勢在石洞裏穿來穿去,讓帝尊看得見,摸不著。

把帝尊氣得夠嗆。

最後兩鼠從假山的另一個洞口出來。

本以為又到了一片陌生之地,沒想到眼前的場景異常熟悉,端詳片刻,林墨予突然想起來回雅室的路。

憑著記憶帶著淩青夜一路狂奔,沒過多久,他果然在一個拐彎後看到了之前的雅室。

隔老遠林墨予就大喊道:“未淵,開門!”

屋裏的人影動了下,隨即走向門邊。

林墨予興奮地加快速度,想以天竺鼠形態給司未淵來個大大的擁抱。

誰料他跑到門前時司未淵也剛好開門,林墨予直接被門撞飛,而淩青夜刹不住腳順利進屋。

一落地林墨予就恢複人身,同時臉色變得慘白,緊咬嘴唇,表情很是隱忍。

待司未淵上前後,林墨予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然後起身溜了。

他急切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看他某處有沒有事。

同時焦急地請求係統讓他幫忙查自己的身體機能。

“那該死的,他撞到我那兒了,好痛,我會不會斷子絕孫啊?我去,我現在沒知覺了!我還沒有撲倒司未淵,我不甘心啊!”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