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代表看了看其他幾個老頭,他們都在向他搖頭,暗示此名不可行,長老明了,轉過來對林墨予抱了一拳:“仙君,這是不是太草率了,不如我們......”

林墨予本來就在氣頭上,大手一揮,不容商量道:“什麽草率?你沒聽到是暫時的嗎?”

“可是......”

“什麽可是?兒子是我的,又不是你們的,你們瞎操什麽心?”

長老被懟得啞口無言。

大夥都看得出來他心裏不痛快,慢慢的,也就閉了嘴,默認了他的決定。

“今日感謝諸位遠道而來,還請諸位在府中稍作歇息,我立刻吩咐下人準備美酒佳肴,設宴款待諸位。”

說完,林墨予呼了口氣,走出殿外。

出去後,他才放飛自我,後悔萬分地向係統吐槽剛才自己的愚蠢行為。

“我明明可以強硬點讓老大老二跟我姓,為什麽要裝逼表現自己大度,最後還讓司未淵占了便宜?”

係統:“男人嘛,都愛裝逼,正常的。”

“我明知道我運氣不好,為什麽還要用抓鬮決定孩子們跟誰姓?我有病啊我。”

“這有啥,以後你再多生幾個,讓他們跟你姓不就行了?”係統笑道。

林墨予一愣,繼而氣得直抽氣:“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那你給孩子們取司一司二是賭氣咯?”

“怎麽可能?我那是真沒想到合適的名字,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他要是擅自給孩子們取名字,都不跟司未淵商量一下,誰知道他會不會又哪根筋搭錯,繼續黑化,對他更不滿。

到頭來遭殃的還是他自己,何必呢?

“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我還是去金庫數錢吧,隻有錢才能使我快樂。”

......

繼他之後不久,帝尊也從殿裏出來了。

本來是去看兒子來著,結果去學堂的路上碰巧看到司未淵從一座高塔下來。

手裏還拿著一個撥浪鼓。

一看就是去逗孩子了。

既然碰見了,又得悉對方都是要去學堂看孩子,兩人幹脆就一起走,順便敘敘舊。

帝尊:“方才殿內決議兩位公子最終姓氏歸屬,仙尊為何不現身?”

司未淵:“他自己決議即可,況且他現在仍認為我是他的徒弟,我去,不合適。”

帝尊悠悠道:“你可知,那欠款三億悉數被林公子所獲,且這三億恰好成了他在決定孩子姓氏上勝你一籌的底牌。”

司未淵低聲一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在這時讓你歸還欠款?”

帝尊挑眉:“你是故意讓他得到這筆錢的?”

司未淵:“其實我早已想通讓孩子跟他姓,隻是直接同意不符古法俗理,旁人也會多言。所以不如直接讓他得到三億,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贏得賭約,讓孩子跟他姓,旁人也不會有異議。”

帝尊給了個你倆真有意思的眼神,又道:“你可知結果如何?”

司未淵搖頭:“不知。”

“林公子沒做那麽絕,他是通過抓鬮決定哪個孩子跟他姓,哪個孩子跟你姓。他抽到了三公子,所以......”

司未淵表情微變了一下,繼而唇邊生出一絲笑意:“這便是我喜歡他的原因。”

帝尊倏地歎了一聲,回望身後不遠處的高塔,語氣有些微妙:“你們都在為幾個孩子的姓氏爭論了,我還未添新子......何時青夜才肯給我再生一個?”

頗有些羨慕司未淵多子多樂的意思。

待他說完,司未淵表情也變得微妙,半晌不語,似乎在醞釀著什麽。

帝尊注意到他的變化,勾了勾唇,意味深長:“說來還是要多謝仙尊當年將青夜送到我身邊,不然我們也不可能有這麽可愛的兒子。”

他靜待司未淵的反應。

不料司未淵淡淡回道:“帝尊不必謝我,你不是也沒得到青夜嗎?”

一語擊中帝尊的痛處。

他眸子微沉了一下,又勾起嘴角,負著手,侃侃而談:“不像仙尊,得到了之後連財產自由也沒有了,不然也不會寫信於我。”

司未淵一副是嗎的表情:“通常得到了什麽就要失去一些什麽,帝尊連得都沒得到,何談失去呢?”

“……”

“仙尊有所不知,我就是喜歡得不到的,得不到,才有追逐的樂趣。因為我知道青夜遲早我的,所以不在乎這不能朝夕相處的短短時日。”

“那就祝帝尊有朝一日得償所願。”司未淵不走心地說。

“本座也祝仙尊有朝一日能光複原位,重掌大權,但卻也不至於讓林公子拿著劍追著砍。”

..................

他倆互諷的時候,林墨予也正好清點完仙幣從仙庫出來。

他沒事幹,就去學堂看看孩子。

現在司一司二應該也回到學堂繼續上課了吧。

然而他到的時候,看到淩青夜已經站在一棵樹後偷看,不,看裏麵的孩子了。

他上去拍了淩青夜一下肩。

淩青夜轉頭看了他一眼,說了句你來了,又馬上轉回去。

林墨予勸道:“既然想看他,你就走近點去看吧。”

淩青夜頭也不回道:“我眼睛很好,看得見。”

林墨予無奈:“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了掩飾自己思兒心切,淩青夜故意扯了個謊:“我是在這裏看那小子是真瞎還是裝瞎,免得在這裏給你們添麻煩了。”

林墨予覺得他有點過分了:“你怎麽能這樣說自己的孩子?承認自己就是想關心他有那麽難嗎?”

淩青夜轉過來指著裏麵:“你怎麽知道我在關心他?裏麵那麽多孩子。”

“但是隻有他是你的孩子。”

“我博愛不行嗎?我所有孩子都關心。”

“……”

林墨予搖了搖頭,徑直走向學堂窗口。

淩青夜喊他回來,他裝作沒聽見。

怕他一過去弄出動靜暴露自己的位置,淩青夜趕忙從樹後出來跟了上去。

林墨予在一小窗邊停下。

這樣既不會影響先生上課,又可以看到裏麵的情景。

裏麵,他家孩子和段千尋,尤錢途是坐在一個地方的。

雙子坐在後麵,段千尋和尤錢途坐在前麵。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就在林墨予他們的正下方,非常方便觀察。

而且因為窗戶高,他們也不容易發現林墨予他們的存在。

觀察了一陣,二人看出段千尋和尤錢途現在關係比較好,因為上課他們都在說小話。

二人極有默契地彎下身去,貼在窗牆上,想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學堂裏......

司一司二無所事事,而他們前麵的兩人正在為如何寫這篇名為父親的文章發愁。

尤錢途握著毛筆,筆尖懸在紙上許久,遲遲沒有落下。

而他旁邊的段千尋也不遑多讓,緊緊握著筆,眉頭緊擰。

司一拿著筆戳了戳段千尋。

“段哥哥,你想好怎麽寫了沒?”

段千尋搖了搖頭:“沒有。”

然後繼續埋頭苦思。

糾結到最後,他和尤錢途異口同聲歎了口氣。

段千尋看向尤錢途:“你也寫不出來?”

尤錢途放下筆,點點頭:“不知道怎麽寫。”

段千尋仿佛找到知音,多嘴一問:“是寫不出來,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尤錢途想了想他那兩個爹,搖頭:“不好寫。”

段千尋:“怎麽了?”

尤錢途看了段千尋一眼,道:“我和我父親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段千尋感同身受:“不瞞你說,我也不太好。”

尤錢途歎了口氣:“我從小就很怕他們,我不知道該寫真實的他們,還是寫我心目中想象的他們。”

段千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寫,我從小到大很少見我父親一麵,而見我爹爹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窗外,林墨予若有所思地看了淩青夜一眼。

淩青夜輕咳一下掩飾尷尬,繼續看。

尤錢途:“他們從小就打我,每天都打,可我感覺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

段千尋觸景生情聯想到了什麽,低垂眼眸:“我爹爹沒打過我,但他說我是孽種,他根本不認我……”

林墨予驚訝地看著淩青夜。

淩青夜急忙壓低聲音辯解:“他胡說,我記得我不是這樣說的!”

林墨予懷疑地看著他。

尤錢途:“其實我已經努力做到他們想要的樣子了,但是我爹爹似乎已經打慣我,罵慣我了。所以每天他都要習慣性地找理由打我,罵我。”

段千尋:“你另一個爹爹呢?”

尤錢途苦笑:“與其說他看我不順眼,不如說他根本沒有正眼看過我。他一向聽我爹爹的,我爹爹怎麽對我,他就怎麽對我,他們倆感情很好。你呢?”

段千尋搖搖頭:“我父親和爹爹感情不太好,而且我父親太花心了,我小時候老是看他帶別的男人回來,不過現在好像沒有了。”

“……”跟司未淵一同前來,站在淩青夜他們身後有一段時間的帝尊瞬間黑了臉色。

林墨予越聽越迷惑。

不是,你倆這是在交流誰的爹更渣嗎?

尤錢途越說越難過:“總之,我感覺他們不喜歡我,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段千尋鼻頭有點酸:“怎麽會?萬一將來他們改變了呢?你不要那麽悲觀。”

尤錢途聲音哽咽:“我永遠忘不了他讓我吃掉地上飯菜的樣子。”

段千尋驚了:“他那麽過分?”

見尤錢途情緒失控,他拍了拍他的背,安撫道:“既然寫不出來就不寫吧,就假裝我們沒爹,這次先糊弄過去再說。”

帝尊和淩青夜:“???”

後麵的司二打岔:“說到對自家父親的感想,我覺得我也有發言權。我和大哥三弟等了我爹爹十幾年,也等他為我們取名等了十幾年,結果他一回來就給我們取了個司一司二。”

司二說完,他自己都有點想笑。

林墨予:“……”

司一沒說話,而是針對“父親”的主題,提筆在紙上寫下司未淵的名字。

司二見狀,也在自己的紙上寫下林墨予的名字。

起初林墨予還看不明白,後來他看到他倆寫完就一字不動突然明白了他們的用意。

這和在考卷上寫下自己爹是某某市市長,老師你看著辦有什麽區別?!

這這這絕對不允許!

林墨予擼起袖子就要進去修理他們,結果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的後領。

轉頭一看,是司未淵,還有帝尊。

他咦了一聲:“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淩青夜看到帝尊,習慣性扭頭就走。

帝尊跟了出去。

他們離開不久,學堂就下課了。

林墨予早有準備地站在門外堵住雙胞胎,質問他們為什麽要寫他和司未淵的名字。

司一說:“因為我感覺不用我們寫仙師都很了解你們,而且仙師要求我們用最短的字描述你和爹是怎樣的人,沒有比這兩個名字更簡單明了了。”

一席話下來,林墨予差點被說服了。

他歎了口氣,正想好好跟他們說教說教,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學堂裏走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等他回過頭時,雙胞胎已不見蹤影。

“這兩小兔崽子……”

而向前看,那個小小的身影也越走越遠。

林墨予回頭對司未淵說了句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回來,就轉身跑向那個小小的身影。

“等一下。”他追上尤錢途,擋住他的去路。

尤錢途抬起頭:“仙君?”

林墨予醞釀了一下,半蹲下來,手放上他的肩:“其實,剛才你和尋兒在裏麵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尤錢途驚了一下,回想了下剛才和段千尋的對話,又鬆了口氣,暗道一聲幸好……

“你的爹爹們真是那樣對你的嗎?”

尤錢途搖了搖頭,自然不會坦白。

林墨予一看他的樣子就是被打怕了,不敢亂說話,道:“你不用怕,這裏是仙府,沒有人可以打你,罵你……這樣吧,如果有機會,你把你的爹爹們帶到仙府來見我好嗎?

尤錢途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沉默了很久,他才道:“如果有機會的話。”

“嗯,那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就來跟我說,嗯?”

“嗯……”尤錢途低下頭,心情複雜。

直到林墨予走了,他才抬起頭來,長歎一口氣,轉身離開院子。

林公子,你是個好人,隻是你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們見麵了。

不然一見麵,就隻有兵刃相向了……

…………

林墨予回去後看到司未淵還在原地等,快步走上前去。

“久等了。”

“沒有。”

“那走吧。”

“嗯。”

路上,林墨予幾度開口想跟他說孩子姓氏的事,但想著司未淵現在還沒恢複記憶,就暫時打消念頭。

“對了,你今日怎麽會和帝尊在一起?”

“碰巧遇到。”

“哦……”

帝尊來學堂應該是來看段千尋的,他得跟青夜……等等,他倆人呢?!

他正左右張望著,不遠處就傳來兵刃相接的撞擊聲,聲音由遠及近,他放眼望去,隻見帝尊和淩青夜又在天上打架。

他頭皮一涼,抱頭望著天上,生怕自己的房子又給打沒了。

他倆的打鬥吸引來了不少人看熱鬧。

“別……”

他正想開口勸架,一道劍光就朝他這裏劈了過來。

他來不及多想,下意識擋在司未淵麵前。

可回頭,司未淵的手背還是被劃傷了。

他當即怒從心起,對著天上的人罵道:“他媽的別打了,沒看到有人受傷了嗎?”

二人聽到他的話,終於止戰,收了劍,分立兩頂。

林墨予轉過去幫司未淵包紮傷口,擔心地不行:“未淵,你沒事吧?我馬上帶你去醫仙那裏醫治。”

司未淵有點意外他的關心,搖搖頭:“我沒事。”

林墨予眉頭緊皺:“還說沒事,都流血了。”

他是真擔心司未淵,畢竟自己老攻無緣無故受傷,他能不擔心嗎?而且如果司未淵受傷,搞不好黑化值會持續上漲,萬一到時候他把火發到自己身上就完了。

幫司未淵包紮好,他就匆匆忙忙拉著人離開了。

帝尊看了羨慕不已,頭腦一熱,也往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然後飛到淩青夜那邊,把傷口給他看。

“青夜,我受傷了。”

淩青夜瞟了一眼,出劍又在他傷口上劃了一劍,然後頭也不回走人了。

“……”

.................................

自那日林墨予在眾目睽睽之下表達了對司未淵的擔憂後,他對司未淵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從那以後,他就決定,要對司未淵換一種態度,對他好,不再亂發脾氣,不再凶他。

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很大原因是他聽從了係統的感化政策。

因為司未淵仍在黑化中,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對他好,盡量什麽事都順著他,不要惹怒他。

長此以往,說不定他的黑化值就會降低乃至於無。

林墨予就朝著這方麵奮鬥著,並且為了這,他還主動承擔起了家庭煮夫的責任。

在此之前,他根本不能想象自己居然有朝一日會服侍司未淵的一日三餐,他想吃什麽自己就做什麽。

連蝦都是他親自幫司未淵剝的,連魚刺也是他親自幫司未淵挑的,司未淵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洗的。

甚至最後,他為了讓司未淵開心,還答應和他再次行夫夫之禮。

就如這天,他躺在**,忐忑不安,興奮又緊張。

更多的是緊張。

因為他怕這樣沒用。

怕關鍵時刻,係統又在報黑化值漲了。

到時候騎虎難下就遭了。

不過某人並不給他考慮的機會。

他還沒準備好,司未淵就開始了。

過程中,林墨予一直等著係統播報,然而等了很久都沒聲音,他這才半放鬆下來,開始享受……

然而,二人的巔峰那刻,係統突然在他腦子裏警報:“臥槽,黑化值飆漲啊!”

一下就把林墨予嚇萎了,他徹底崩潰了,目光直投罪魁禍首:“你都得逞了,你到底有什麽不爽的!”

司未淵被他說的有點不知所雲,真情實感道:“我…很爽啊。”

“……”

結束後,林墨予等了很久,都沒發現啥異常,他這才放平心態,下床洗澡,順便拿起他和司未淵的衣服去洗。

司未淵看他那麽勤快,很不習慣。

林墨予轉頭笑笑:“沒事啊,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

第二天中午,林墨予為司未淵和孩子們做了一頓豐富的大餐。

裏麵有魚,蝦,糖醋排骨,還有很多山珍海味,可謂豐富之至。

待人到齊,林墨予讓他們趕緊嚐嚐自己做的味道怎麽樣。

待司未淵吃了一口,他迫不及待問:“好吃嗎好吃嗎?”

仿佛急於得到他的認可。

“……”感覺林墨予實在有點怪,司未淵故意道,“有一點鹹。”

林墨予笑容僵了一下。

“……”眾人屏住氣息,不敢說話。

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他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笑道:“沒事,我重新去做一桌。”

這次他端上來,沒人再敢說不好吃。

見狀,林墨予也頗有成就的坐下來,給司未淵剝蝦挑魚刺。

剝好了馬上放到司未淵碗裏,魚也是。

他正挑魚刺挑得起勁呢,係統突然在他腦子裏嚷嚷,說是它的程序升級了,得到了一個數據圖像處理器。

這意味著它可以清楚地看到司未淵的黑化值到底是多少。

林墨予慢慢停下挑魚刺的手:講真?

係統:當然是真的,你要看嗎?

林墨予深吸一口氣:看。

係統沒吱聲了,似乎是去處理數據圖像了。

林墨予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手指攥得緊緊的。

他深呼吸好幾下,等待結果。

“誒?”係統突然驚呼一聲。

林墨予心都跳到嗓子眼:怎麽了怎麽了?

係統:好長一串數字……

林墨予當即想死的心都有了。

係統:不過這些數字中間有個小數點,小數點前後都是0,類似於0.00000000518之類的,而且每次他所謂的黑化值漲了其實是小數點後麵多了個0,其實是降低了啊。

林墨予聽完人傻了,腦子裏不斷重複小數點,0等字眼。

他足足靜默了有三分鍾。

然後猛地一下蹭起。

回顧了一下這段時間做的事,感覺自己像極了個憨批。原來每次司未淵黑化值漲了其實是降了,而且他是真的因為開心才降的……

明白一切,他開始放飛自我大笑。

等發完瘋,他像脫胎換骨重獲新生一樣把魚直接扔到司未淵碗裏,囂張道:“你自己挑吧你,老子不伺候你了!”

司未淵:“……”終於正常了。

囂張了幾秒,林墨予視線落在被他扔出去的魚上。

盯著盯著,突然饞了,於是又反悔把司未淵碗裏的魚搶過來:“拿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