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跟你一起學習?起開。”林墨予拍開他的手,氣衝衝地走了。

都這時候了這人還有心情打趣他,他到底懂不懂安慰人?

走到自家院外,林墨予想了想又調轉方向去了淩青夜那裏。

估計淩青夜今天文試順利,旗開得勝,所以早早就回來了,現正在屋中喝茶會友。

因為有客人,林墨予先是在外麵敲了敲門,得到淩青夜回應才走了進去。

淩青夜起身為雙方介紹:“墨予,這位就是在考堂裏幫我作……助我過關的崔公子,崔公子,這位是我的好友林墨予。”

林墨予和那人相互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粗略看,這人相貌一般,沒什麽過人之處,但勝在態度謙和,氣質尚好,應也是某個仙門世家的公子吧?

林墨予坐下後,那人便起身:“既然淩公子好友來訪,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二位慢聊。”

“且慢/慢著。”二人異口同聲把他留下。

林墨予是因為自己來了人家就走了這樣不好;淩青夜則是因為還有話要和崔公子說,所以才出言相留。

崔公子看了看他倆,猶豫道:“可是……”

淩青夜拉著他坐下:“沒事。”

崔公子勉為其難坐下了。

和崔公子聊了兩句,淩青夜轉首問林墨予:“墨予,今日考得怎麽樣?”

一說到這個林墨予就頭痛,搖了搖頭:“別提了,今日我著了一個人的道,他嘴上說上午他抄我的,下午我抄他的,但到下午他卻違反約定,還故意擋著考卷不讓我看。”

“豈有此理。”淩青夜光是聽他說拳頭就硬了,“他現在何處?我去殺了他。”

林墨予想不到他如此激動,忙道:“不用了,我已想好對策,待日後碰到我再和他算賬。”

“你啊,就是脾氣太好,要是換作我以前,一天殺十個。”

“……”青夜,咱說這還是有點殘暴啊。

崔公子卻對他刮目相看:“淩公子還真是性情中人啊,殺伐果斷,敢做敢為,在下佩服。”

淩青夜挑眉:“哦?你還是第一個聽到這事誇我的人,崔公子何出此言呐?”

崔公子放下茶盞道:“有仇必報,絕不婦人之仁,實屬難得。像淩公子這樣說到做到的人不多啊。”

林墨予見他見解獨特,說話不似旁好奇問:“崔公子,聽聞你在定塵門的時候就幫過青夜。如今又來到了鎮仙府,這期間可是發生了什麽?”

崔公子回道:“是這樣,定塵門文試後,仙師找我問話問我和淩公子的答卷為何一模一樣,”

“當時我本就想離開仙門,便告訴他是我偷看了淩公子的考卷,所以便被逐出了師門。”

淩青夜心領地拍了拍他的肩:“委屈你了。”

崔公子抬手回拍了淩青夜手背幾下:“無事,舉手之勞罷了。”

拍完半天還不把手拿下來。

林墨予看到他的動作不由一愣。

不是他對崔公子有意見,而是他好像和淩青夜隻是第二次見麵也不是太熟吧?為什麽會對淩青夜如此親昵?

崔公子注意到他的視線轉過來看了他一眼。

林墨予立刻收回視線,假裝在想別的,但依舊心存疑慮。

等他轉過去時,淩青夜手已經不在他肩上了,但兩人仍聊得暢快。

林墨予想插話都插不進去:“……”

耐心等了他們好一會兒,結果發現兩人還是聊得熱火朝天,一點沒有停下的跡象,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林墨予終於忍不住打岔了。

不過他打岔不是說別的,隻是想說聲天色已晚,自己要回去了。

不然就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了太不禮貌了。

“青夜,天色不早了,我先回……”

淩青夜終於回神理了他一下:“你要走了?別,我現在就去端菜端飯,咱們三個一起吃,在這裏等著我別走,我去去就回。”

撂下話就匆匆跑出門外。

“……”

他走後,屋裏就剩林墨予和那個崔公子了,兩人沒有共同的話題,氣氛甚是尷尬。

不過很快林墨予就發現尷尬的隻是他一個人而已。

空氣寂靜了一會兒,林墨予本想找點話說打破沉默,誰料那崔公子就先發製人開口道:“林公子的夫婿可在府中?”

“在……”奇怪,他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崔公子點了點頭道:“嗯,我聽淩青夜說你夫君已經來到府中,而青夜隻是陪同你來。”

林墨予聽他一口一個青夜的不由皺起了眉。

他和淩青夜很熟嗎?

“依在下之見,既然林公子已有夫君,就不要頻繁來找淩青夜了,免得別人誤會。

“???”林墨予當即炸開了,“什麽叫我不要頻繁來找他?我和他清清白白從始至終都隻是朋友。還有你和青夜很熟嗎?為何直呼其名?”

崔公子不疾不徐道:“林公子稍安勿躁,我並沒其他意思,隻是好心提醒一下罷了。至於為何喊青夜真名……則是因為你姓林,他姓淩,怕直接叫淩公子,你會誤會啊。”

“嗬……”

“還有,林公子,現天色已晚,你若是久留,怕是不妥……”

他話林墨予已經聽明白了,實在是無法忍受和一個陰陽怪氣的人待在同一個屋簷下,拂袖一揮黑著臉走出了房門。

回到自己的院裏,他氣衝衝推開房門走進屋內。

看到桌上有碗熱乎乎的麵,他無視迎上前來的司未淵,直接坐到桌前吃起麵來。

一邊吃一邊發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司未淵轉回來坐到他旁邊:“怎麽了?”

林墨予放下筷子道:“我今天去找淩青夜,那個幫他作弊的人居然趕我走,說我已有夫君頻繁去找淩青夜不好,他什麽意思啊他?才初次見麵他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司未淵模棱兩可道:“他沒資格,但你確實也不應該頻繁去找青夜。”

林墨予睜大眼睛:“都這時候了你還幫著外人說話?司未淵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啊!”

“自然是放的,隻是……”

“隻是什麽?你對我不滿就直說,我不需要你對我虛以委蛇,你要是對我不滿,現在就可以走!若滿,便去與那人對峙,讓青夜別再和這居心不良的人來往了!”林墨予指著外麵激動地道。

“好好,我明日就去。”司未淵一邊安撫他的情緒,一邊把筷子塞到林墨予手裏,“不過我現在最重要的是陪你,今晚沒用膳吧?把麵吃了,好好睡一覺,明日我就去找他們。”

林墨予這才重新拿起筷子帶著情緒扒麵吃。

不料越吃越上癮,很快吃完一碗,道:“再來一碗!”

…………

第二天,林墨予和司未淵一起去淩青夜那裏找他。

可去的時候,淩青夜並不在屋內。

兩人無功而返。

等到第三天去找,還是如此。

林墨予怕淩青夜出事了,四處去打聽他的消息。

結果又聽人說看過他與一個男人在府中走動,就這兩天的事,並未失蹤。

結合周圍人提供的線索,林墨予一路尋找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竹林小道找到了淩青夜。

此時淩青夜正踩著石板路從山上下來。

林墨予趕緊跑到淩青夜麵前道:“青夜,我有事要跟你說,那個崔公子不是什麽好人。那天你走後他就變了態度,讓我不要再接近你……”

淩青夜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人,我現在就是在玩他,找找樂子罷了。”

“……”林墨予頓時沒了話說。

淩青夜又道:“對了墨予,還有幾日便是師尊的生辰,你可有準備生辰禮給他?”

林墨予對此毫不知情:“啊?他生辰?”

“是啊,可能近日要在此處陪你,他便沒有舉辦生辰宴,怎麽,他沒告訴你嗎?”

林墨予搖了搖頭:“沒……”

淩青夜越過他繼續往山下走:“那我先下山為師尊置備生辰禮了,你也別在山上待太久了,容易著涼。”

“嗯……”

——————

聽了淩青夜的話後,林墨予有所觸動,三天兩頭地往外麵跑。

又是采靈果又是挖野菜靈草的,忙得不可開交。

除了看書,一得空就去廚房和煉丹房,也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麽。

等到司未淵那天,他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深吸一口氣,拿起一個盒子藏在身後,慢慢走到司未淵麵前。

正當司未淵疑惑之際,他把身後的盒子拿了出來,然後別扭地對司未淵道:“生日快……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有點意外林墨予竟然知道他的生辰並為他準備了生辰禮,司未淵慢慢接過盒子:“多謝,這是……”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司未淵打開盒子,隻見裏麵是一粒粒泛著光澤疑似丹藥的東西。

林墨予解釋道:“這是我煉給你的丹藥,壯陽的,你就收下吧。”

之前司未淵有一段時間沒碰他,而現在又碰了,說明他那個方麵出了問題,不穩定,時好時壞,所以還是好好調養一下比較好。

一時也不知道該說謝謝還是澄清的司未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