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不完全對。

以為他突然頓悟看穿一切,沒想到竟差了十萬八千裏。

看來是他高看他了。

他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兜兜轉轉又懷疑到他身上。

“你如何知道那個廚子一定是伽羅城主的人?”

“因為伽羅城主早就對淩青夜圖謀不軌了。”如果不是看過原著知道淩青夜是被伽羅城主害死的,他還真不一定懷疑到他身上。

這個司未淵倒是沒想到,不由留意了一下:“你怎麽知道伽羅城主對淩青夜圖謀不軌?”

“我就是知道。”林墨予一口咬定,也不明說。

司未淵無奈搖了搖頭,從**坐起:“就算廚子真的是伽羅城主調了包並派到淩青夜身邊,但是與我有何幹係?難道我會未卜先知你和淩青夜前夜會睡在一起,所有提前讓伽羅城主派假廚潛伏在淩青夜身邊?”

一下察覺到自己話中的漏洞,林墨予神色不免尷尬了一下,瞬間沒了話說。

不得不說,這個人邏輯真的太強了……

可是他又拉不下臉在司未淵麵前承認自己想錯了,於是強行狡辯:“也有可能是你後來才知道廚子是伽羅城主派去淩青夜身邊的人,之後又看到我和淩青夜意外睡在一起,就將計就計讓伽羅城主把人抓了,借刀殺人,撇清關係。”

司未淵掀開被子赤身**下床,拿起椅子上的衣服開始穿衣。

“好了予兒,你不要再費盡心機栽贓陷害我了。還有伽羅城主是有抓走青夜的可能,但按他的性子一般看上了就會直接明搶,不會這麽大費周章。”

林墨予避無可避地瞟了他全身一眼,然後別扭地移開目光。

“我看未必,就算不關你的事,也有可能是伽羅城主一人所為啊。”

直至此刻他依舊堅信原著所寫。

等待司未淵穿衣的過程,林墨予頗為焦躁地往屋內看了幾眼,視線無意停留在以前孩子們睡過的房間。

此時他才想起他已多日未見孩子,這幾日被其他煩心事所擾,全然將此拋在腦後。

也不知司未淵將孩子照顧的怎麽樣了。

他上前一看,裏麵空無一人,連木床也不見蹤影。

“孩子呢?”林墨予回到司未淵麵前問。

司未淵道:“交給醫修照料了。”

林墨予不可思議道:“醫修?難道你來禁林的這些日子都是把孩子交給他照顧的?”

司未淵點頭:“是。”

“你居然把孩子交給一個外人照顧?我知道他是個好人,但是你未免也太草率了吧?你為何不把孩子一起帶來,非要交於旁人照顧?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不是他不放心,而是經過上次生孩子的事,他總感覺這個醫修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忽而想起林墨予不知道醫修是他手下的事,司未淵隻能改口:“無事,我有派人暗中保護,那人實力與與邪君不相上下,不會有事的。”

司未淵看似解釋,實則暗示。

林墨予頓時扼聲。

與邪君……不出意外司未淵派去保護孩子的人就是與邪君吧?

他居然忘了這個殺神是司未淵的手下,如果有他保護,那麽孩子一定平安無事。

此時他也不宜再繼續問這人是誰,心知肚明就行,以免問深了給自己招來禍端。

於是偃息旗鼓,破天慌鬆了口:“那便好。”

他說話的時候司未淵已經把衣服穿好了,見狀林墨予上前拉住司未淵就往外走。

“你隨我一起去見伽羅城主,問他究竟有沒有抓走淩青夜。許是他不知道淩青夜的身份才如此任意妄為,知道他是你的徒弟後一定會放人的。”

雖然知道這一去一定徒勞無功,但司未淵還是欣然答應了:“嗯。”

二人來到伽羅城主的別院時,伽羅城主正左擁右抱兩個美人坐在椅子上嬉戲,看到司未淵來了,立刻放開手上的美人,上前迎接。

“仙尊。”

司未淵還未開口,林墨予就沉不住氣問道:“昨晚你是不是派人帶走一個叫淩青夜的弟子?”

伽羅城主看向林墨予:“昨晚?昨晚我沒搶人啊,前幾天倒是搶過。”

林墨予想不到他居然對自己的惡行如此輕描淡寫,心中火氣更甚,揮手在空中化了一個淩青夜的虛影:“就是這個人,他是仙尊的隨侍弟子,若是你誤抓了,速速把人交出來,不然仙尊不會放過你的。”

因為事先知道林墨予和司未淵的關係,縱使林墨予此時對自己無禮,伽羅城主依舊客客氣氣地回道:“這個人,我見過。”

林墨予頓時眼前一亮。

“在一次早宴上我見過,當時他被當做闖入者送到我麵前。我倒是想要他,但是卻被帝尊截胡,當天他就被帝尊帶走了。公子若是想找人,何不去找帝尊?”

帝尊?他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啊?難道說自那次帝尊在伽羅殿中把淩青夜軟禁後他就再也沒見過淩青夜了?

林墨予還是有些不信,繼續試探道:“你要想清楚,他可是仙尊的人,若是你真的有所隱瞞,定塵門不會善罷甘休的。”

伽羅城主看了看司未淵,問心無愧道:“仙尊的弟子我怎敢動?再者我怎麽敢和帝尊搶人?若我私藏此人,豈不是同時得罪了二位尊神,到時我還有命活嗎?”

“……”林墨予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伽羅城主又道:“順道說一句,帝尊現在不在府中,他在某日一個廚子囚犯逃走的當天就失蹤了。雖不知其中有何關聯,但是總感覺事情不簡單呢。”

帝尊現在不在府中?而且還在淩青夜和廚子離開伽羅殿的那天就沒影了?這……

難道……那個廚子其實是帝尊變的?

徹底頓悟後林墨予臉色一變,拔腿就往回走。

此時一道聲音把他叫住。

不是司未淵,不是伽羅城主。

是係統。

“你就這樣走了嗎?支線任務顯示司景他們現在要被帶去熔了,你再不主動去救,就當你放棄任務了。”

林墨予頓住腳步,猶豫一會兒,又轉身走回司未淵麵前,把他拉到一邊小聲道:“未淵,你能再幫我一件事嗎?”

司未淵垂首聽他說:“你說。”

“你讓伽羅城主把司景遊逐晏放出來吧?”林墨予聲音帶著一絲急迫,好像把他們救出來迫在眉睫。

司未淵斬釘截鐵拒絕他:“不行。”

林墨予不解:“為什麽?”

“不為什麽。”

又要去找淩青夜又要兼顧救司遊二人,林墨予一時焦頭爛額,心裏一亂,忍不住說了狠話:“你不救我就和你分家!”

司未淵抬首看他:“分家?你哪兒來的家?”

林墨予被他的話激怒,深吸一口氣,忍耐道:“我自然有,我就問你一句,你救不救?”

司未淵皺眉:“不要無理取鬧。”

林墨予點了點頭,繼續氣他:“你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了了是吧?你不救我自己想辦法!”

救個屁,就讓他們自救吧,反正也死不了。

說完轉身跑離了這裏。

伽羅城主看到他跑了,上前請示司未淵:“仙尊,那兩個人……”

司未淵歎息一聲背著手朝著林墨予離開的方向走去:“今日先暫時不要動他們了,改為軟禁吧。”

伽羅城主領命,目送司未淵離去:“是……”

……………….……

回到禁林仙府,林墨予直奔仙侍為淩青夜他們準備的客房。

推開門一看,裏麵空無一人。

本來他還抱著一絲淩青夜什麽事都沒發生隻是因為帶的錢不夠了所以回禁林仙府拿錢,卻在拿錢的時候突生睡意躺到**小睡一會兒,卻一不小心睡到天亮的渺茫想法。

看到**一動未動的包袱,以及突然消失的廚子,林墨予可以確定淩青夜一定是被帝尊化成的廚子帶走了。

他唉了一聲匆匆出門,卻被突到此處的玄尊和恒安君堵在門口,出去不得。

“玄尊,麻煩你讓一下,我有要事要做。”

“有什麽事改天再做吧,明日.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我沒空!”林墨予忍不住衝了他一下。

玄尊微一蹙眉,直接把他拍進屋內,揮手合上了房門,放話道:“明日禁林山主舉辦了一場仙門比試。我要派你上場,以製衡司未淵的人。若明日我們仙門拔得頭籌,我便不再管你,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林墨予猛捶房門,卻因門外被玄尊施了印破開不得,被關在了裏麵整整一天。

因為沒睡好,第二天他無精打采地被恒安君帶到比試現場。

他想通了,隨便幫玄尊走個過場被打下台就離開,他還急著去打聽淩青夜和帝尊的下落。

要離開,總要出城的。

入場,在各仙門稟告完各自要派出的弟子後,司未淵若有所思往林墨予那兒看了看。

林墨予注意到他的目光,餘怒未消地別過頭去,不想看他。

見狀,司未淵回首向偽裝成定塵門弟子一會兒要出場的尊者們下令:“一會兒比試的時候你們先挑其他仙門的下手,護墨予周全,最後對決時再輸給他,但不能讓他察覺你們在讓他。若是讓他輸了或是傷到他,我絕不輕饒。”

尊者們嘴上說著是,心裏卻苦不堪言: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