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林墨予豁出去了,上次這樣時他還半推半就,這次他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他敢賭淩青夜就是在司未淵手裏,不然怎麽那麽巧他剛剛失蹤,司未淵就找到了青樓裏?

要不是有人看到了他和淩青夜碰麵把這事告訴了司未淵,要不就是淩青夜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司未淵,說漏了嘴。

“未淵……”見司未淵有所猶豫,林墨予又暗示地喊了一聲。

司未淵不明情緒看了他一眼,就在林墨予以為他會留下時,他突然轉身走出了門外。

看到這一幕林墨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走了?”他不敢置信地盯著前方敞開的房門,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係統,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

係統確定以及肯定地告訴他:“嗯,他真走了。”

林墨予無法理解地後退了幾步,搖了搖頭:“不應該啊。”

以前若是他這樣,司未淵根本把持不住,如今他都脫成這樣了,他居然還無動於衷了???

因為太過驚訝,林墨予忍不住胡思亂想:“他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啊?”

係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墨予沒管它的笑聲,繼續自言自語:“或者說他已經對我沒興趣,厭倦我了?”

林墨予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本來隻是突發奇想,但靜下來後卻越想越後怕,最後頹然坐在椅子上,臉上一片慘白:“我涼了,若他真不喜歡我了,那我對他來說豈不是與常人無異?這下他沒有理由再忍我了,隨時可以要我小命。”

除了擔心自己的小命以外,他的心裏也瞬間變得空洞,仿徨,不知所措。

“……”

係統就靜靜聽著他腦補不說話。

就在林墨予自怨自艾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司未淵居然去而複返,回來了!

屋裏突然進了人林墨予不免嚇一跳,站起來看清是司未淵後,他瞬間一愣。

“未淵?”

聽到他喚自己,司未淵再也克製不住自己,快步走向林墨予。

林墨予還以為他要做什麽,下意識後退。

最後被逼到坐在**,司未淵還在不斷靠近,林墨予被迫往後仰,轉眼間就躺到了**。

隨後司未淵埋下頭就對他因驚訝而微啟的薄唇展開了侵襲。

攻勢猛烈,把毫無準備的林墨予直接弄僵在原地。

而司未淵手輕輕往後一揮,門就自動關上了。

其實剛才林墨予以這副模樣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已經有點情難自製了,出去也隻是想讓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不是每次他服軟他都會如他所願,一筆帶過。

然而出去之後,他還沒讓林墨予有足夠的時間反思,自己先忍不住了。

在外麵熬了一會兒,克製無果,便口是心非返了回來。

因為有事相求,所以這次林墨予也沒再矯情,較為熱切地回應。

很快,屋裏就響起濃厚的喘息聲,以及若有似無的呻吟……

第二天,林墨予一醒來就看到枕頭上的血。

起初他愣了一下,後來漸漸想起這血是怎麽回事後,他不忍直視地閉上眼睛,轉了個方向。

那血是他昨天晚上流的。昨晚他和司未淵那啥的時候那個狗比懲罰機製突然開啟,要是他不對司未淵做出攻擊行為就要七竅流血爆體而亡。

他無奈隻好伸手假意扇司未淵一巴掌。

司未淵抓住他的手輕輕按下,問他是不是痛了,然後順勢放慢了速度。

林墨予:“……”

他不能接受,所以隻能享受。

回過神來,林墨予對著牆壁長歎一口氣。

一想到昨晚他做的事他耳根就臊得慌,渾身說不出來的羞恥。

昨晚他為了討好司未淵,竟答應了司未淵讓他主動在上的要求。

最後他受不了了司未淵還扣住他腰不讓他走。

就昨晚這架勢,他估計又要生孩子了。

不是估計,是肯定的。

這時一雙手臂從後麵環住了他的腰,隨及移動身子貼上他的後背,用尚未睡醒略帶朦朧的沙啞之聲問道:“醒了?”

想著還有事要和司未淵說,林墨予也不裝睡了,轉過頭來:“嗯。”

可能是剛睡醒精神好,司未淵含笑看了他一會兒,在某一時刻眸光突然再度發生變化,醞釀片刻,情不自禁朝林墨予湊了過去。

林墨予很清楚那是什麽意思,急忙伸手按住司未淵的嘴,道:“先別急,我有事要和你說。”

司未淵往後撤了一點,將他手握在手心,輕輕道:“說吧。”

林墨予深吸一口氣:“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釋一下,我和淩青夜真的沒什麽,在你麵前吵架也隻是想盡快了結此事,免得你誤會。至於今晚,我們真的就是出來吃飯,而想吃的東西正好在青樓,僅此而已。”

“說完了?”

“嗯。”

“所以?”司未淵挑眉。

林墨予放低姿態,連帶聲音也軟了幾分:“所以你把青夜放了吧,我以後再也不會找他了。”

司未淵考慮許久,終於給以答複:“他不在我這兒。”

林墨予第一反應以為司未淵是在騙他,頓時瞪大眼睛激動地坐起身來:“你說什麽?”

司未淵回身躺正,盯著上方的林墨予,悠悠道:“我說,他不在我這兒。”

林墨予以為他就是想反悔不認賬,氣得直咬牙:“你騙人!”

司未淵挑眉:“我何時說過他在我這兒?”

林墨予急了:“可是我昨晚問你淩青夜在不在你手上時你沉默了,沉默就代表默認!”

“那是因為我說了他不在我這兒你也不會信,索性不解釋。”

林墨予一頓,回想昨晚,司未淵好像真的沒對淩青夜的事有過絲毫回應。

若是司未淵真的有心用淩青夜威脅他,那麽在他剛才保證再也不會去找淩青夜的時候他就應該答應放人了,何必說“人不在我這兒”這種破壞原本和諧氣氛的話?

如此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淩青夜真的不在他那兒,一切都是他擔憂過度自作多情罷了。

吵著吵著林墨予意識到自己好像錯了,但是又拉不下臉承認,就扯東扯西說別的:“既然這樣,你昨晚為何還要碰我?”

“你主動邀約,且又是我的人,我為何不能碰你?”

林墨予噎住了,一時竟無言以對。

想起自己昨晚不僅一路粘著還傻乎乎地跟著司未淵到了伽羅殿他就來氣,他為什麽就……等等,伽羅殿,好端端的昨晚司未淵為什麽要住在伽羅殿?

林墨予坐在**深思一會兒,忽然想明白了什麽,猛一轉首看向**的司未淵:“你昨晚住進伽羅殿不會是因為早就知道我會跟上來,並且在百般無奈下會用這種方法討好你,所以才沒回禁林仙府反而選了個這麽近的地方方便辦事吧?”

司未淵笑而不語,看他時眼中多了一絲平時從未有過的讚賞目光。

林墨予憤而掀開被子下了床。

既然淩青夜不在司未淵手上,那他昨晚豈不是被白嫖了?靠!

敢情司未淵昨晚就是騙他上*的?

一想到自己昨晚的主動,林墨予就氣得不行,同時也羞恥無比。

“昨晚淩青夜失蹤之時可有什麽異狀?”司未淵問。

林墨予尚還在氣頭上,隻顧著穿衣服,根本不鳥他。

“他出了青樓?為何而出?”司未淵又問。

林墨予穿好衣服直接走了出去。

然後沒過一會兒,他又走了回來,像司未淵昨晚一樣。

他進來不高不興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沒好氣地開口:“昨天他中途離開青樓了,不過是去買糖糕了,因為是京州糖糕,所以才想去買來一試。”

司未淵一聽就察覺出異樣:“京州?那可是定塵門所在地,離此地有萬裏之遠。據我所知,京州和伽羅城並未通商,城中人與城外人素不來往。縱使有京州人不遠萬裏前來經商,也不允許進入伽羅城謀生。”

林墨予眯起了眼:“你的意思是……”

“那個賣糕點的人知悉你們的底細,喜好,是故意打著京州的招牌路過此地,用吃食引你們……不,應該是引他上鉤。”

林墨予有疑:“聽你這話他好像是衝著淩青夜來的,可是,萬一出去買東西的人是我呢?”

司未淵若有所思看著他:“你身上有錢嗎?”

“……”

“最近他可有得罪什麽人?或是遇上什麽怪事?”其實他早就想到是帝尊用計把人帶走了,但林墨予對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並不知情,他也不便直說,所以隻能旁敲側擊引誘他想到帝尊身上去。

不能再讓林墨予繼續誤會他了。

林墨予道:“沒有吧,要說有,也就那個帝尊。可是他那麽厲害,根本不用這麽彎彎繞繞的啊,直接把人帶走不就好了?我看不像是他。”

“……”

這時林墨予突然想到另一個人,喃喃道:“說到怪事,那個廚子……”

司未淵麵露期待之色。

“那個廚子被救出來的當晚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廚藝沒了,仿若生手,烤的雞也把淩青夜毒倒了。”

這一聯想,他忽然茅塞頓開:“莫不是在伽羅殿裏就調了包?真正的廚子另有其人,而現在那個廚子其實是伽羅城主派去的人?昨晚在外賣糖糕的搞不好就是這個廚子,”

“在伽羅城主的地界敢舉著外城招牌招搖過市的除了他自己派去的就沒別人了。而這個伽羅城主又對你唯命是從,不會還是你下令讓他派人把淩青夜抓走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