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弟子在上麵的時候就被一道仙光打下,下墜途中白鳥又被惡意一打,這分明是有人想至這人於死地。

“到底是誰......”林墨予蹙著眉喃喃自語。

然後抬頭往上看了看,由於崖底太低,上麵皆被霧氣籠罩,根本看不真切,然而正當林墨予低頭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黑點至上而下掉落。

慢慢放大,那東西赫然是失去了飛行能力的小彩鳥!

因為它翅膀展不開!

林墨予怕它摔成肉泥,不由分說衝上去將它接住。

小彩鳥雖然是鳥,但是它體型和一個成人差不多,當它落到林墨予手臂上時,林墨予隻聽到手臂哢擦一響,然後就臉色發白抱著小鳥一同倒在地上。

小彩鳥避過一死,倒在地上後立刻跳出林墨予的懷抱,歪頭審視不省人事的林墨予,直至忍不住發出人言。

“慘了慘了,不會把他砸死了吧?我看仙尊好像還很中意他來著。”小彩鳥盯著林墨予不停的在原地打轉。

林墨予聽到它的聲音驚訝的抬起頭一看:“你會說人話?”

小彩鳥看到林墨予居然沒暈死過去,當即停下步子石化了幾秒。

見它居然能做出如此人性化的動作,林墨予更加確信這鳥不一般了。

沒想到此時站在他身後的白鳥也高傲的開口了:“既是仙尊的人,讓他知道也無妨。”

林墨予猛地轉頭一看,看到白鳥眼中類似人類的目光後,又是一驚。

小彩鳥,白鳥,這組合怎麽忒像書中後來出現的一對由鳥而化作為司未淵屬下登場可隨意轉化性別的護法?

因為書中二鳥經亓吟山一事後就沒怎麽出現過了,後麵司未淵身邊又出現兩個由鳥而化的下屬,所以林墨予嚴重懷疑就是它們沒錯了!

林墨予吞了口唾沫,強忍手臂之痛,悄悄往後移了幾下,離的差不多後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千軍萬馬拓江山,無名之輩定河川?”

語罷,兩個鳥頭齊刷刷轉過來看著它,獨屬禽類的瞳中還透著不可思議的光彩。

“你說什麽?”白鳥上前一步,巨大的身影罩在林墨予頭頂上方。

林墨予望著那蓄勢待發似要把他頭啄個窟窿的鳥喙,咽了口唾沫佯裝鎮定的道:“二位如此激動,莫非此詩就是對應你們的?”

小彩鳥氣得在原地剁腳:“可惡,他知道咱倆的身份了,怎麽辦?”

白鳥偏頭睨了它一眼:“你不承認不就沒事了?蠢貨。”

小彩鳥不堪受辱,跳到白鳥背上狠啄它的羽毛:“你再給我說一句?”

白鳥被它啄的心煩,動了動身子把它甩了下去:“你不說這個男的就不用死了,仙尊告訴過我們若是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們的秘密,那直接封口便是。”

聽到封口二字林墨予不禁打了個寒顫,目光驚恐的看著兩隻竇生殺意的鳥兒。

啥?這居然是個不能知道的秘密,它們要殺他滅口?

“我不是人!”林墨予語無倫次道。

辯解無用,小彩鳥冷靜下來後,冷聲對白鳥道:“殺了他。”

“我知道。”

說罷便將爪子抬起重重往下一踩,準備踩死林墨予。

林墨予狼狽的翻了個身躲過白鳥的攻擊,起身後再往原處看,已被白鳥踩出一個大坑。

事態急轉直下,敵友轉換,林墨予不得已爬起來繼續往前跑,一邊跑一邊還同白鳥周旋:“再怎麽說我也是師尊的弟子,你當真下的了狠手?”

白鳥踏得穀底“咚咚”作響,殺心已決:“我不管你是不是仙尊的弟子,隻是仙尊說過隻要有第二個人知道,那麽他就得死。”

林墨予心中一緊,不由加快了步伐。

然他一介凡人之軀,如何跑得過一隻巨鳥?沒跑多久便被白鳥踩在腳下。

“你還有什麽遺言,盡快說,我可以幫忙轉達仙尊。”

背上的巨爪踩得林墨予喘不過氣,他咬了咬牙,捶死掙紮道:“師尊今日帶我去靈修場之前說要告訴我一件事,是關於你們的,說不準就是要向我坦白事情真相,如果你現在把我殺了,之後怎麽向他交代?”

事到如今林墨予也隻能撒謊了,如果之後師尊也想殺他滅口,那他也隻能遵照係統的要求開始反殺。

白鳥猶豫了一下,加大了腳下的踩踏力度:“你撒謊。”

“撒沒撒謊,當麵對質不就知道了?”

“油嘴滑舌之徒,留你不得。”白鳥殺意已決,腳下用力,準備給林墨予一個痛快。

在即將被踩死之前林墨予大喊了一聲:“我,我已經與師尊私定終身了,你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為了保命他豁出去了!

白鳥嘴立刻抖了一下,繼而怒道:“你胡說什......”

危急關頭,林墨予也顧不得其他,扯開嗓子不顧形象地在山穀裏大喊:“師尊,救命!你的鳥要殺我,明明說好過幾天雙修的,你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它把我踩死嗎?你連雙修錄都借給我了啊!”山穀裏回音極大,與他們隔了百米之遠的小彩鳥都聽得真真切切,並不可思議地反問:“啥?”

白鳥被他喊得心神錯亂,一時也不能辨別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往林墨予背上踩了一下,重不至死,主要想讓他閉嘴,不管真假,也不得讓他汙了仙尊名節。

“住口!”

“你留我一命,我便不說了,其餘的,你找師尊求證便是。”林墨予急道。

白鳥糾結了一番,抬腳離開他的身側,不再攻擊。

林墨予起來捶了捶被白鳥踩疼了的背,威脅道:“你若是再敢對我動粗,我就將你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告訴師尊,看他到底幫誰。”

告個屁啊,都到這份上了,他還是直接反殺算了。

白鳥氣得毛都炸了,愣是沒敢動他。

此時小彩鳥急匆匆的從遠方奔來,跑到白鳥麵前後喘息了幾下,隨即麻溜的跑到它背後藏著,警惕道:“有人來了。”

白鳥往前一看,隻見幾個鶴發童顏的仙師帶著弟子禦劍來到此處,其中有幾個還是在上麵與他們發生爭執的弟子。

“孽畜,還不束手就擒!”仙師們落地後便不由分說對著林墨予他們拔劍相向。

一時也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在說自己還是那兩隻鳥,林墨予立刻上前打圓場,避免再發生衝突:“仙師有什麽好好說,莫要傷了和氣。”

一仙師白眉一挑,輕蔑的道:“你是何人,有什麽資格同我說話?”

林墨予側頭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過來好脾氣的對仙師道:“不配我還是要說,仙師可是為墜涯弟子而來?若是,待聽林墨予解釋幾句。”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眾人親眼所見是你害我徒兒性命,如今我徒兒慘死,便拿你來抵命!”沒想到這位仙師就是那個登徒子的師傅,一聽林墨予所述,勃然大怒。

林墨予怒道:“那道仙光分明就是自我們身後打出,你周圍的那些弟子也看到了,根本不關我事!”

小彩鳥跳到白鳥背上,小聲用鳥語對白鳥道:“那道仙光,我瞧著實在熟悉,莫非是仙尊......”

白鳥沉聲道:“閉嘴。”

小彩鳥聽到白鳥的嗬斥瞬間清醒過來,閉嘴跳下白鳥的背,重新藏於它的身後。

弟子們見林墨予反駁,皆站出來挑撥是非:“分明就是你暗箭傷人害師兄失去性命,還敢狡辯!”

林墨予冷笑了聲道:“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

眾弟子道:

“因為他挑了你的下巴!”

“因為他摸了你的手!”

“因為他輕薄於你!”

林墨予:“......”看來這些人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仙師見這群蠢蛋除了丟人現眼沒什麽用處了,厲聲喝道:“全部給我住嘴!”

然後向林墨予所在的方向迅速拍出一掌,這掌用了十成的功力,林墨予閃躲不及,不死也殘。

看到掌風離自己越來越近,林墨予絕望的閉上眼睛。

然就在這時身前一陣微風晃過,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到來,林墨予睜眼一看,隻見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自己麵前,應下了這一掌。

待那人轉過頭來,林墨予興奮又欣慰,一時也忘了反殺的事:“師尊,你來了!”

司未淵微微點了點頭,淡然一笑,然後轉過去招架那群咄咄逼人的仙師。

“既然仙尊來了,我不妨就直說了,你徒兒今日害我弟子,必須以命抵命,如果你要阻攔,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司未淵臉色沒有太大變化,他負手轉身問林墨予:“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向我道來。”

林墨予點了點頭,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司未淵認真聽完,正欲開口說什麽,突聽白鳥以鳥語相告,說林墨予今日不僅猜出它們的身份,還說在來亓吟山之前司未淵已經準備把事情告訴他,而且還說自己和司未淵已經...私定終身,過幾天就雙修。

司未淵愣了一下,隨即若有所思看了林墨予一眼,林墨予不知白鳥已將事情告訴了司未淵,見司未淵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便楚楚可憐的回望他。

司未淵看了他半晌,最終什麽也沒說,轉回身去,小聲對白鳥道:“確有此事,你們不要多慮。”

雙修?巧了,他也在考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