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不穩坐一坐不就知道了?”弟子笑道,欲上前來直接坐到白鳥身上。

白鳥懂人言,聽到弟子竟想強行坐在它身上,便張開翅膀擺成戰鬥姿勢,將對林墨予的敵意轉到弟子身上。

“不可不可。”林墨予也張開雙臂護在白鳥身前,好言相勸道,“這是我家仙尊的坐騎,不可隨意讓人騎弄。”

開什麽玩笑,一坐上去就死翹翹了,他才不想跟司景一樣背黑鍋呢。

這時白鳥才和林墨予站到同一戰線,鄙夷地看著眾人。

那眼神好像在說吾乃仙尊坐騎,豈容你們這些普通弟子騎弄?

“你家仙尊的又如何,不管他是誰,知道我的身份後都要給我三分薄麵,你又有何資格攔我?”弟子眯了眯眼,移步逼至林墨予麵前。

林墨予靠在白鳥的胸膛上,胸口起伏不定,額上開始冒汗。

他微微轉頭小聲對白鳥道:“你先下去,這裏由我處理便好。”

白鳥偏不走,就心高氣傲的站在原地。

見弟子欲上前摸鳥,林墨予開了個結界,暫時阻擋了弟子,然後催促著白鳥離開。

誰料結界轉瞬便被打破,林墨予轉頭驚訝的看著眾人。

合力破除結界的弟子臉上皆掛著鄙夷的笑容。

林墨予麵前那位弟子嘴角一勾,看到林墨予無措的模樣,便伸出手指輕浮的往他下巴上勾了一下。

林墨予被摸了之後驚惶的抬起頭,指著眼前一臉**.笑的登徒子:“你,你......”

還未等他說完,白鳥便展翅一揮,毫不客氣地把那人拍開來。

見此,林墨予還有些詫異,但是看到白鳥眼中護短的神情,他心裏不禁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估計愛屋及烏,看到他與師尊一同前來,便認定他是它這一邊的,盡管不喜歡他,但在這種情況下它還是選擇替他出頭。

那調戲林墨予的弟子見自己竟被一隻鳥悉弄,立刻眉頭緊鎖,取出佩劍往白鳥身上砍去。

“仙友留手,仙友留手!”熟知劇情的林墨予知道硬來不行,趕忙雙手合十夾住那登徒子的劍,說,“隻是一隻坐騎,你不要同它計較。”

見林墨予居然如此窩囊,白鳥頓時滿眼憤怒地瞪了一下身前的林墨予,發出不滿的咕咕聲。

林墨予前後為難,夾住登徒子的劍往前走去,態度緩和地說:“仙友見諒,這次便當成一個誤會吧,日後有空,我必登門拜訪向仙友道歉。”

不是他慫,而是真的打不過啊,他才逃過被司未淵挫骨揚灰的命運,不想又在這種小副本裏交待啊。

對方見林墨予如此卑躬屈膝,便得寸進尺的騰出一隻手撫摸林墨予的手背,調笑道:“那仙友可記得到無極仙府來找我,你來,我必盛情相待。”

從手被摸的那刻林墨予渾身上下便生出一股惡心之感,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忍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一定,一定。”

無極仙府,想必這位便是書中被白鳥摔下山崖的那人,林墨予慶幸把他唬住了,若是他真與白鳥發生糾葛跌落山崖,那無論對他或是定塵門來說都是一個麻煩。

然就在林墨予準備走人的時候,一道仙光自白鳥和林墨予身後射出,直直往登徒子身上打去,他受到衝擊後便直接掉下山崖。

林墨予看到這一幕腦中頓時一涼,然後轉身反應迅速的坐上白鳥的背,讓它載他去救人。

白鳥起先還不肯動,隨後林墨予向它說明了如果不救可能會連累師尊,它才展開翅膀,往下飛去。

亓吟山所謂的山腳其實不是真正的山腳,山腳下還有一個懸崖,所以弟子掉了半天沒掉在地上,給了林墨予充足的營救時機。

待白鳥飛到與弟子持平的高度,林墨予一手抓住白鳥的羽毛固定身形,一手伸出去想抓住那人。

本來很容易就可以將之抓上鳥背,然就在這時,又一道仙光朝白鳥射來,白鳥翅膀受傷,頃刻間失去平衡,傾斜著往旁飛去,一人一鳥至此與墜落弟子錯開。

當白鳥緊急著陸於地上時,林墨予還聽到一個重物哢擦落地的聲音,明白那聲音是什麽後林墨予臉色一沉,急忙從白鳥背上跳下,跑上前查看弟子的情況。

然走進一看,林墨予就蒼白著臉色捂著嘴慢慢後退。

往地上看去,隻見那弟子不僅摔成了肉泥,連背脊上的仙骨都掉出來摔了個粉碎。

仙骨是修仙人體內最重要的支柱之一,若隻是仙體受損,尚還可以醫治,如若仙骨碎了,那便是真正的回天乏術了。

林墨予退到一旁,忍不住俯下身子吐了起來,同時揣測究竟是哪個挨千刀的阻止他救人,原著裏似乎並沒有這一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