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這句話說出口的,他從未主動向司未淵求歡,為了讓這個孩子消失,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做了決定就不要猶猶豫豫了,直接上就好了,勇一點。”係統攛掇道。

聽到它的話林墨予不安反憂,抬頭瞄了司未淵一眼,又迅速低下。

似乎有些懊惱剛才的衝動。

好丟人啊,他怎麽能在司未淵麵前說這種話?雖然兩人已經行房數次,但司未淵主動和他主動根本是兩碼事。

司未淵本來就是表麵無欲私底下卻熱忱於此事的人,而自己則是真正的正經人,怎麽能像司未淵一樣亂來?

看到他主動引誘之後又是一副糾結模樣,司未淵出聲拉回他的思緒:“你剛才說的,可為真?”

他之前說不碰林墨予隻是想予以體貼,並不是真的不可以碰,相反,碰了有益無害。

林墨予心中一怔,抬頭慢慢看向司未淵,麵露無措:“我......”

誰料這時司未淵竟緩緩朝他走來。

自他身上散發出的帶著欲望的無形壓迫逼得林墨予忍不住往後挪了一些。

退了幾下他才想起身下的是床,往裏退完全是自投羅網。

等司未淵靠近,林墨予下意識就想下床,然而司未淵卻比他快一步雙臂一攔按在了他的身體兩側,攔住了他的去路。

因為姿勢原因,再往前就要和司未淵親上了,林墨予身子被迫往後一仰。

呼吸交z在一起,溫熱的氣息傳達著說不清的情愫,陷入曖昧氛圍,林墨予的手都有些發軟,近乎有些撐不住身子。

“要去哪兒?”司未淵氣息沉沉,帶著些調情的意味,俯身直奔林墨予嘴唇而去,林墨予被迫後退,直到躺在**。

都到這種地步了,自然避免不了雙唇相觸。

林墨予臉皮薄,不敢直視司未淵,閉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一會兒見司未淵還沒結束的意思,林墨予疑惑地睜開眼睛,結果卻直接與司未淵的目光對上。

“!”

這下弄得林墨予閉眼也不是睜眼也不是,對視半晌,隻能尷尬地把目光移開。

之後過了一會兒還沒結束,林墨予不禁有些擔憂起來,情欲使然他可以理解,但是這未免也太久了吧?

他向司未淵投去不解目光的同時突然感覺嘴裏被渡了一口氣。

事發突然,林墨予忍不住嗆了一下,隨即睜大眼睛,抬手將司未淵按起:“你這是幹什麽?”

司未淵目光在他臉上流連了一會兒,道:“想著你身體不適,便想給你渡一些靈氣。結果方才想起我靈力被封印,渡也無用。”

林墨予下意識摸了摸突然變得有些冰涼的喉嚨:“這樣啊......”

“予兒……”司未淵嗓音低沉,略含笑意,又傾身朝林墨予靠了過去。

看到司未淵探向他腰際的手,林墨跡予一個激靈閃身躲開了,他坐到床的另一側,盤腿坐下,將衣服裏的書拿出來了,一副悉心向學的模樣:“你先等一下,我先修煉一下心法,穩固一下靈氣,以免一會兒身子受不住。”

看他一本正經地瞎扯,司未淵揚眉道:“好。”

然後盤腿坐在林墨予對麵,和他一起修煉。

“……”

本來林墨予以為司未淵沒了靈力就不會打坐或修煉,沒想到他居然這麽閑……

林墨予別有用心地勸道:“未淵,你先睡吧,我可能還要修煉很久。你放心,辦事的時候我會把你叫醒的。”

睡著了就別想讓他把他叫醒了。林墨予暗暗想。

司未淵道:“無事,我陪你。”

“……”

沒辦法,林墨予也隻能與他相對而坐,一邊枯燥地看著書一邊漫不經心地修習心法。

他一心都想著把司未淵熬暈,根本學不進去。

可能是文字太過枯燥,也可能是昏暗燈光下看字眼睛受不住,不一會兒,林墨予眼皮就有打架的趨勢。好幾次他合上眼睛腦袋不由自主往下垂,清醒之後又單手撐臉硬撐著。

睡意漸漸席卷全身,意識渙散後,想把司未淵熬暈的念頭也漸漸飄到九霄雲外。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睡覺。

林墨予實在撐不下去了,解了姿勢翻身趴在枕頭上睡了,也不管司未淵會不會對他做什麽了。

他寐了一會兒,突然有人環住了他的身子將他捧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然後伸手將一旁桌上的碗端了過來,另一隻手繞前拿住勺子輕攪了下碗中冒著熱氣的湯藥,等藥稍微涼些,他自後方輕喚道:“予兒,起來喝藥了。”

林墨予聽到聲音微微睜開眼,敷衍地答應了聲,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司未淵把勺子送到他嘴邊:“乖,張嘴。”

林墨予還沒完全睡著,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張開嘴。

喂進一勺後,司未淵揚唇道:“真乖。”

接著司未淵一勺一勺慢慢喂他,期間林墨予沒有絲毫抗拒,直至碗中的藥被喂完。

許是此藥有醒神之效,喂完林墨予差不多也醒了。

他回味口中的甘甜,半晌才反應過來喝過藥了。

看了看眼前端碗的手,林墨予向後一看,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靠在了司未淵懷裏。

“現在可清醒了些?”司未淵把碗放到桌上,問。

林墨予腦子還有些微微沒回過神地道:“嗯……”

旋即身子便被司未淵輕輕放在了**。

直至身上半數衣物被*去,他才猛然清醒過來,抬手抵住了司未淵的胸膛。

然而為時已晚,因為他的一時大意,有些地方已經失守。

“今天是你主動引*,為何現在卻又如此抵觸?”司未淵不解問。

林墨予無言以對,隻得找別的說:“熄燈。”

“為什麽要熄燈?”

“我不習慣。”

“可是熄燈就看不見了。”

林墨予皺眉:“你要看什麽?”

司未淵悶哼一笑。

“看不見就看不見吧,你有的我都有,有什麽好看的?”

“自是有好看之處,且百看不厭,隻是你未曾察覺而已。”

林墨予被噎的說不出話,然而微紅的臉出賣了他,為掩飾窘迫,他響指一打,一瞬滅了屋內的所有油燈和蠟燭。

屋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相對的,林墨予也沒有那麽尷尬了。

就算是一會兒要**也是一樣。

但是將身體**在空氣中,還是讓他有種羞恥的感覺,於是他仗著屋黑推開了司未淵,然後憑著感覺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上。

於是司未淵再上手時隻摸到一團軟儒之物——被子。

往上拽了拽,扯不動。

司未淵隻好施法讓被子自己退離林墨予的身上,滑到地上去。

林墨予還沒反應的過來就感覺被子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扯走了,然後便不見蹤影。

就在他愣神之際,一具**取而代之代替被子覆在了他身上。

然後將林墨予的手按在**,與他十指交纏。

司未淵的長發輕輕自林墨予**的皮膚上劃過,惹得林墨予一陣陣失態,z栗,這如羽毛般撫過即逝的觸感惹得人心*難耐……然而更多的,則是另一種感覺……

林墨予忍了好一會兒實在沒忍住,顫抖地笑出聲來:“你的頭發,弄得我好癢啊……”

“是嗎?”司未淵低低一笑。

下一刻,林墨予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司未淵突然來真的了。

於是接下來林墨予隻剩下悶哼。

再難以忍受,他也不敢出聲,也不能出聲。

這裏不是定塵門,房子隔壁還住著人,他又不會開結界,若是出聲根本不能保證聲音不會傳出去。

某一刻,實在是超出林墨予的忍受範圍,逼得他忍不住失態了。

接下來林墨予就再沒發出一點聲音。

司未淵一邊和林墨予**一邊給林墨予把脈。

仙者孕子最好不斷以雙修之法給另一半灌注靈力,以確保道侶性命無憂以及胎兒順利降生。

如若道侶身子孱弱或是腹中之子靈力甚微,便更需增加雙修頻率,以保父子平安。

此次他再檢查林墨予脈象,感覺他身子比之前虛多了,不知是勞累過度還是情緒使然。

隨後又往林墨予腹上一摸,腹中胎兒靈力也很微弱。

司未淵皺了皺眉,比起孩子的安危,他更擔心林墨予的身體。

此刻讓他身體恢複最快的方法,就是雙修了……

幾個時辰後,見司未淵還沒有**來,林墨予不禁有些慌了。

這到底是要把他*掉還是把孩子*掉啊?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麽還越來越精神了?!

這才是林墨予感覺最可怕的。

“未淵,停下。”林墨予慌張抵著司未淵的肩膀。

司未淵道:“再等一下。”

林墨予以為他魔怔了,情急之下施法將身下的床弄塌。

隻見床微微震動了一下,隨即便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二人猝不及防隨著床一同陷落在地上,房間裏傳出一聲不大不小重物落地的聲音。

塵埃散過,林墨予躺在碎床之中,如釋重負道:“床塌了,就到此為止吧......”

司未淵卻把林墨予抱起,踏出廢墟往另一處走去:“床沒了,還有榻。”

林墨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