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的話有些繞,意思我沒太明白,但卻從這話裏聽出了非同一般的幽怨與慘切。

“你不知道,在這裏——人是死不了的!”王心悵然而道。她那平滑的側臉在黑白光線的交替輝映下顯得楚楚動人,“自殺非但無濟於事,反而會叫人生不如死,變得和那些鬼人一樣!”

“那……那麽,但是……”女人的話叫我忽然想起了小吳子等人,一時間竟是無話可說。不過,這女人雖然瘋癲,但從她的措辭當中,還是依然可以推測出,她在被關押在這裏之前,應該是個有著很高文化素養的人。

“這麽多年,我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被帶走的那些人,從來沒有一個回來過!”王心似陷在痛苦回憶之中,表情亦是極度扭曲,“我知道,他們一定都死了!我也知道,他們之所以沒有把我也帶走,那是因為我還能給他們生孩子!你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嗎?我真的很想也被他們帶走!帶走……帶走……”

哦,原來是這樣!

我琢磨著女人方才的話,看來,被土人們抓來這裏的人,應該還有很多很多!她說那些人被帶走後全都死了,可是,我卻覺得這話裏有很大的問題,可至於問題的關鍵在哪裏,我卻又說不出來。感覺上,好似這整個事件的答案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把握不住!

“大姐!那些跟咱們一樣的活人,現在還有嗎?”

我焦急地又問,可那女人卻忽然又變幻了模樣。她用兩隻彤彤發光的眼睛望著我,她的睫毛很長,眉毛也很濃,瞳仁更是漆黑如墨;我沒有料到,這女人看的久了,竟是十分耐看!這以前,她該是個多美的人?

“啊?大姐!”見她不答,我又問了一聲。

“嘻嘻嘻……”女人笑了,而且笑得叫我心裏沒底。我隱隱感覺到,我的緩兵之計可能被她拆穿了。

這時,女人扭擺著腰肢彎下身軀,而後雙手拄地,將雙肩聳立在自己臉頰前,兩眼迷離地盯著我看,那樣子活脫脫一隻妖精變的小貓,我則好似成了她的獵物。

“不……不好了!我……我……”女人的呼吸變得急促,她還伸手撫摸了自己的前胸,那動作,那媚態,那真是特也得勾人!

“我知道……你想知道很多!新來的,都這樣!”女人呼呼地吐著氣,一副不能自拔的模樣,“但這麽多年,從未有人能從這裏逃出去!而外麵,也從來沒有人來救過我們!”

啊?

聽到這話,我的心裏更是拔涼。

誰知,這女人說著便朝我緩緩爬來,她的身材格外修長,沒幾下就已經貼到了我的臉前。

近觀此女,由於她被關押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身上自然不施粉黛,沒有任何修飾,再加上衣衫簡陋,不修邊幅,更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然而,不知為何,這女人卻仍是帶給了我一種無法形容的原始之美。

沒有女人香,聞上去卻更加清新脫俗。

再有,叫我不解的是,她在這種非人的環境裏渡過了如此長的時間,身上卻似乎沒有半點汙垢,身上臉上都是一塵不染,仍然白淨得很。

更叫我震驚的是,當女人真正湊到我的臉前時,我竟然立時就產生了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

我自己還納悶呢!昨夜剛和綠瑤折騰一宿,怎麽此刻卻又會來了興致?難道說,是那羊肉裏催情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消化?

“我……我……不行了……”女人喘著粗氣,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身體亦在不住搖晃,“我今天沒吃東西,但以前吃的太多了!今晚,你要是不給我,我會……死的!”

言罷,女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朝我那**的肩膀上抓去。

我盡管也有點意亂情迷,但思維還是清晰著的,一見兩隻白皙修長的手朝我抓來,我想都沒想就趕緊後退躲避,可由於身後就是岩壁,我後背很快就頂到了牆上。

女人沒有抓到,隨即整個身體都朝我撲來。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再往石室深處躲避,然而,這麽狹窄的空間,要想不被另一個人觸及身體,那可是一件多麽難的事情?

是如此,一分鍾不到,我就被這女人抓到了幾下,盡管我隨後都掙紮著甩開了,但腦中的刺痛卻仍是驟然而至。

我這個尋人的副作用有個特點:如果我許久沒有被人碰過,那麽乍一觸摸一下的話,盡管也是刺痛,但很快就可以恢複。然而,要命的是,我最怕的就是被人連續不斷地觸碰,剛碰完了又摸的話,我腦袋裏的刺痛則會呈幾何狀地擴大,幾乎就要暈死過去。

此刻,我被這女人如此一鬧,那可絕對不是鬧著玩的,我可是真的有著生命危險呢!

“啊……”我疼得大聲喊叫,在房間裏上躥下跳。可那女人早已欲罷不能,無論我如何喊叫躲避,她就是不肯停下。

更要命的是,我倆折騰這麽一通之後,全都氣喘籲籲渾身冒汗,那女人臉頰緋紅,在不住地揉搓自己前胸之後,她居然雙手交叉,刷拉一下就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

還用說嗎?這荒山野嶺的,女人要是戴著文胸什麽的那就叫奇了怪了。當棕色的上衣褪去之後,女人那兩個滾圓,便頓時一覽無餘。

加上女人雪白的肌膚,扭擺的蠻腰,一副充滿野性與原始氣息的女人胴體就這麽突兀地展現在我眼前,叫我措手不及,直驚得我是鼻子充血,兩眼溜直!心裏說話,哎呦!鬧了半天,看錯了,這女人居然穿的不是連衣裙!

女人不斷撫摸自己的胸口,就像那裏著火一般。不用猜也知道,待會兒她必定會對我發起新一輪的猛攻!

我該怎麽辦呢?

借著這個功夫,我拿眼瞟了一下地麵上端正擺放著的那盤香噴噴的羊肉,心裏琢磨,要不,為了救自己的性命,不至於昏厥而死,我——吃點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