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財有道 獵寶商人神秘妻/41卷畫與花子爺

同一個地方不同結界內,花子爺和他的夥計們看著山洞裏滿地骸骨,不少骸骨已經長出了青苔。撿起其中一個頭骨,抹去上麵的淤泥,歎息著在這裏死去的人們。一條真紅色的蜈蚣從頭骨的眼眶冒出頭,兩條長長的觸角不斷朝四周打旋。其中一個夥計看到連忙把他手上的頭骨甩掉,細細檢查著他的雙手。這個夥計是所有夥計中唯一一個跟過安若殤段時間的,她最後把自己趕走的理由是,去保護我的救贖,隻有他才是我在這個時代唯一愛過的人。

“花子爺,別嚇唬我好嗎?你有什麽閃失,我真的對不起小姐。”他皺著眉頭說,花子爺拍了拍手上的淤泥,朝他點了點頭。

四周的頭骨突然發出‘嘶嘶’的聲響,也是從眼眶爬出紅色的蜈蚣。蜈蚣漸漸聚集起來,幻化出一個人形,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內麵傳出:“原來是花家的少東家,還真的是第一次見麵。”

花子爺把防風燈舉高,看著那個真紅色的影子,從衣袖裏伸出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緊緊地握在手中。他把長棍的一頭指著人影,冷眼地打量著他。他這露出一個詭異得笑容,真紅色的血盆大口,還那幾顆尖細的獠牙,“我是來給你報個喜的。少東家,令妹正和鬼家少爺一塊對付我養出來怪物。而你們就要留在這裏成為怪物的肉食。估計他們到以後會很激動的,因為她親手殺死另個自己的哥哥。不過在你們死之前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叫程簡。”

說完,那一群真紅色的蜈蚣就散落在地上,不約而同地朝他們爬去。它們開始撕咬他們身上的血肉,鑽進他們的皮膚內,吸收血液。夥計們痛苦地掙紮著,想擺脫它們的糾纏。

青銅門的空間內……

安若殤身上出現一股莫名的刺痛,猛地站起身子,看著四周靈脈在蠕動。怪物身上的火焰還在燃燒著,身上的爛肉也不在掉落,隻是維持著原來的身形。怪物的肩頭漸漸恢複出一條胳膊的形狀,一把將她抓了起來,學舌道:“花玖蘭,花玖蘭……”

安若殤這回真的愣了,眼角不禁流出了淚水,怪物那猩紅的眼睛映射出結界外麵的情節。而原本還在沉睡休養自己的她,猛地張開眼睛,把身體的主導權搶了過去。“不可以,傷害他!!”

她身體的四周發出一種黑色的火焰,直接把束縛自己的大手燒成灰燼。她平穩地落在地上,冷酷的眼眸透著濃濃的殺意。走到鬼衛跟前拿去的大刀,單手舉了起來,黑色的火焰立刻竄到大刀上,大刀發出異樣美麗的光芒。

火焰似乎成了一隻無形的手握住了刀柄,她則從褲袋裏抽出一張30*30的方向紙片,默念道:“吾以主人之名,召喚汝來此,誅滅前麵的魔物。黑火弑魔!”

黑火包圍了那隻怪物,怪物慌張地看著身體四周的黑色火焰。而她頭上的大刀,已經揮動,把怪物砍成兩半。一塊紅色的妖魂緩緩地飄落到鬼衛手邊的畫卷中,依附在上麵。畫卷的表麵出現一隻肥壯的黃鼬精,手裏還提著兩把斧子和怪物手裏的一模一樣。

鬼衛把圖卷收起來,走到她的身邊,看到她的淚水不斷地從眼角落下,輕輕把她擦去。溫和地說:“花子爺會沒事的。”

她扭頭看著鬼衛,默默地點了點頭。黑火被青銅門的結界燒出一個不大的裂口,兩人穿過這個裂口。所有人都被那些紅色蜈蚣包裹著,她快步跑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前,身上的黑火還沒有褪去,就把那個身影抱在懷裏。

‘嗞嗞’的聲音,一條條蜈蚣在黑火的燃燒下,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卷曲了身子。鬼衛也突發奇想地用匕首把自己得手掌劃出一道血痕,把自己的血滴在那些夥計身上,希望能擁有什麽奇葩效果。安若殤抱著滿身都是蟲咬傷痕的花子爺,把身上的黑火捏出數個小火苗,“鬼衛,把這些火苗放到他們身上吧。這些蜈蚣就會逃開了。”

鬼衛從她的手上接過那些黑火火種,分到夥計身上,果然那些蜈蚣想見鬼一樣,快速逃開。花子爺微微展開眼睛,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溫和地說:“我們已經中了妖毒,不用救了。你就是一對淡漠的眼睛,不是看淡了世俗才願意讓那位小姐的魂魄寄宿在體內的嗎?別哭,繼續向前走。”

“玖樞,你不能這麽不負責任。我說過我迷路,你會帶我走過一切。那煙侑姐怎麽辦?”她頓了頓,似乎是冷靜下來了,“我要救你,不管什麽代價。在此之後我們之間的緣分,就靠自己再續了。”

一陣風從山洞的另一邊吹過,一些火把一樣的昏暗的光芒在盡頭出現,為首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和安若殤他們擁有一樣的異色瞳,但是神色卻久經滄桑一樣。淡淡地一句‘決定了?’把她的淚水帶走了。

當天晚上,她以本名出現在花家後山擅長的神社裏,原本不染纖塵的長發早已不見了蹤影,變成一頭清爽的短發。她跪在一尊神像前祈禱著,身後出現一個手持鐮刀的骨架,它微微展開下頜骨,“緣分從此地而起,緣分從地而絕,陰陽不相欠。”

鐮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她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三天以後,花子爺的親姐姐們看到自己最小的弟弟再次醒過來,都高興得又摟又抱。族長確認他體內的妖毒已經清除後,允許他繼續打理自己的事情,但是不許在摻和巫師界的事情。和安若殤的生意似乎在一夜之間斷絕了,和她有關的照片,書信都被家族的人銷毀了。就連身邊原來有一個與她保持聯係的夥計都死了,似乎妖毒發作沒有救活。她的影子從自己的生活裏消失了,感覺太不真實,確實真實的發生了。而族長把她的名字從族譜裏除去,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