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財有道 獵寶商人神秘妻/40

鬼衛看到刀尖這樣就被它夾住了,使勁地扯了扯。刀紋絲不動,這下刀尖等於把整把刀的牽製。看著這種情況,知道自己隻是個半吊子的他來說似乎有點難度。

‘啦啦’的鏈條響聲,把他的思緒扭到響聲的源頭,看著她把手裏的鏈子的另一頭拉緊,眼卻看著她的折扇。鬼衛似乎看懂了她的想法,摸出折扇,學著她那樣扇動。

“以守護之名,將其釋放。風術·炎龍出海!”她緊接著說道。藍色的幽光在半空中凝聚成一片水麵,一條蛟龍躍出水麵,張牙舞爪地顯示著自己的威武。鬼衛回頭看著她,“然後呢?”

“沒有然後。”她看著鬼衛說道,突然她整個人都被一股力量扯了起來。怪物揮起拳頭猛出一拳,直接把她擊飛,重重地撞到洞壁上。鬼衛用力把大刀扯出,把它其中一根手指砍斷。安若殤扶著洞壁站起身了,看著傷口處,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痛感完全沒有。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心想:“難道隻是半成品,它為什麽還會這種力量。”

鬼衛看到炎龍一直保持著原形,就把手中的折扇拋給她,“還你。”

安若殤接住了折扇,立刻把炎龍舞動起來。炎龍盤繞到怪物身上,不斷吐著龍息。立刻快步跑到鬼衛身旁,看著地上的斷指,冷冷地哼了一聲,“燒!”

炎龍立刻吐出一味真火,把它包圍在火焰之中。怪物身上的四條鏈子突然消失,他們抬頭一看,發現那四張符紙已經被炎龍的火焰燒毀。它也恢複了自由,看著自己身上那一味真火不痛不癢地燒著,振臂一揮,把他們兩人一塊掃到一邊,還像個孩童一樣朝他們發出嚎叫。

“果然是個半成品,連智商都這麽低。”安若殤挪了挪身子跳到它的手臂上,手中的折扇合攏,被風刃包圍著,使勁地朝手臂揮下去。怪物的手臂猶如豆腐一樣,裏麵連骨骼都沒有,砍下來後化作一坨爛肉一樣。鬼衛吃驚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她甩了甩手中折扇,把風刃散去。“鬼衛,這怪物連骨骼都沒有,絕對隻是半成品。之所以在凝結物裏頭,估計那是它的胎衣。”安若殤已經對這隻怪物失去了興趣,坐在一塊石頭上,掏出一個奇怪的盒子。輕輕地推開盒蓋,裏麵是一塊一塊像枯葉一樣的葉片。她把其中一塊放進嘴裏,咀嚼起來。繼續說道:“妖是由生靈變化而成,它們擁有生物的特點和本能,同樣也知道同伴的存在。而怪,隻是由某些巫師做創造出來,它們就像人偶一樣,隻會聽從主人的命令。隻要主人稍稍的幫它們修複一下就像新的一樣,同樣它們不需要任何東西。”

“那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麽?”鬼衛把大刀從爛肉裏抽了出來,看著她的反應。而她咬破自己的指尖,把抹在扇麵上,扇子發出幽幽紅光,對著他做了一個手勢。鬼衛似懂非懂地搖了搖頭,估計是默契不好。她扶額回想起他是鬼衛不是阿南,阿南一看就懂,他不一定懂。“如果你是阿南就好了,不用說都知道該做什麽,可惜你是他。”

“難道是讓我去砍它的腦袋?”鬼衛指著怪物的腦袋,提起手裏的大刀準備直接衝上去。安若殤把嘴裏的葉片吐了出來。一腳跩過去,把鬼衛撂倒。冷靜地觀察著山洞的情況,注意到洞壁殘存著一些木渣子,“你和他先玩會,我想到什麽再和你說。”

“平時阿南就是這樣做誘餌的嗎?”他支起大刀,站起身子,不滿地說著。安若殤蹲在那頓木渣子前,撥開一看,一張空白的卷畫遺漏在這裏。怪物手裏不知道從何起開始多了一把斧子,似乎比普通斧子還要大沉。揮舞起來,都帶著一陣勁風。

“會變武器了!”鬼衛硬接著它這一擊板斧,感覺到它的臂力驚人,加上身形上的優勢,情形已經一邊倒了。安若殤依舊蹲在那裏看著木渣子裏的卷畫,拿起其中一卷,削開上麵腐朽發黴的繩索。緩緩展開,一股臭氣撲鼻而來,畫麵的左上方寫著一段小字‘原形乃是肉陀黃鼠狼,食量奇大,皮糙肉厚,臂力驚人,體發惡臭。’

“果然很臭,臂力驚人?”扭頭看著鬼衛和它硬碰硬的膠著,默默地說:“同意,你的看法。食量奇大,皮糙肉厚?”

她看著這句話,開始沉思起來。而身後的鬼衛,不管手裏的大刀如何砍,它的皮膚比犀牛皮還要厚實,大刀鋒利的刀刃在它的皮上也隻能劃出一道不痛不癢的傷痕。連忙推開了它的板斧,安若殤做了一個優雅的躍身,落到它的肩頭上,從衣袖裏抽出一根一臂長的木棍,上麵不知道何時裝上了一個槍頭。狠狠地刺入它的肩頭,試圖牽製它。鬼衛依舊不知道她想幹什麽,抬頭看著。她展開折扇,不知道說一句什麽話,折扇發出一種詭異的幽光。拔出槍頭,把折扇嵌入傷口中,一聲悶響,怪物的胸膛發出火紅色的光芒。她再次把槍頭刺入它的肩頭穩住身形,朝下麵的鬼衛喊道:“用刀砍發著火光的地方,快!”

鬼衛再次提起大刀,衝上。大刀的寒光在它眼前劃過,在安若殤的火球術的幫助下,原本堅硬的皮膚似乎被軟化了,輕易地被鬼衛手中的大刀砍出一個缺口。鬼衛的手感更像是在砍一塊爛肉一樣,沒有一點阻礙。

安若殤合起折扇,連發了幾個火球,把怪物從內往外的點燃,一股惡臭開始撒發出來。她拔出槍頭,從它的肩頭跳下來。鬼衛無意中接住了她,一個完美的公主抱。他低頭看著安若殤,“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輕。”

安若殤的眉頭不禁跳了跳,鬼衛放下她,看著還在燃燒的怪物。好奇地說:“那然後我們還要呼吸著這種惡臭,等它燒完?”

“之後的事情,讓我想想,或者你的半吊子的腦袋也會想出什麽奇怪的辦法。”她又從褲袋裏拿出那盒枯葉片,放進嘴裏咀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