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尾巴走了過來,劈頭問道:“嘀咕什麽呢你們?天快黑了,趕緊找地方落腳的好,不然露宿街頭可不是太Lang漫。”我回敬道:“你小子就知道吃喝睡,有點出息好不好?咱們幹什麽來了?可不是來遊玩的。”話雖這麽說,我心裏也嘀咕,不過咱也不擔心。有錢好辦事,隨便找一賓館住下就行了。

說說笑笑,我們就下了山,在附近找了個賓館,一切由林英安排好了之後。美女司機把我們領進房間道:“你們先住在這裏,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有事就打我電話,我還要回家照看父親。”說著,掏出一個小電話本,刷刷寫下號碼撕給我們,轉身走了。

泡了個澡,洗去一身的疲憊,我把自己扔在**,很快就睡著了。老悶和我一間,盤膝坐在**,左手中指朝天,右手中指向地,又練起他那曠古絕今的神功了。這指法叫通天徹地,可以吸收天地元氣為己用,厲害之極。

老子是學不來,也懶得去學,還是和周公侃大山比較實惠。

正和周公聊得起勁,猛然心頭一緊,倏的驚醒,隻見房間裏一片霧蒙蒙的。七隻碩大的老鼠呈七星狀排列,正正的指著我。我隻感覺身體猶如被洪水淹沒了似的。心中一緊,看來不是等閑之輩。同時也頗為詫異,我們今天剛到,應該沒惹著誰呀?

縱然來意不善也沒有理由這麽快被人盯上並急著下手啊?況且從手法上來看,應該是山術一門,這是中國古代的一種術士的法術,也稱山術。此為七星運水鼠,旨在打破敵人體內的五行格局,使敵人無故暴斃。而現代醫學卻根本檢查不出死因,屬於比較邪門的一種術法。曆來為術界所不容,沒想到什麽時候傳到了日本。

其實我也不怕,這種術法在我體內隻有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會有點效果,我體內的黑色能量正是這一類術法的克星。

關於胸前的黑色能量,現在我也有了一些認識,那是有異能的人異能成型時隨之而出的異能源,也可以稱之為元神,擁有了元神才真正算得上是異能中人。無論是什麽形態的異能源其實功能都差不多,皆是調節人體五行,活絡通脈,平衡陰陽的,同時最大的功能便是支撐異能的消耗。

當下急忙運起能量,在自身形成一個微縮世界,再不受那滔天水氣的影響。再看老悶那裏,情形也差不多,三條黑色的怪蛇昂首吐信。“嘶嘶”聲令人頭皮發麻。雖然我不懼蛇,但是這三條黑蛇卻極為怪異。約有三尺來長,拇指粗細,渾身黑色的硬鱗,在微弱的燈光下反射出迷離的光彩,三角形的腦袋上長著一個奇怪的肉瘤,如同雞冠,呈紫黑色,比我們以前在鎮龍山遇到的守山神蛇——那條金色的小蛇還要怪異,三條蛇呈品字形對著老悶示威。老悶則不斷地從衣服裏摸出一些幹草葉,碎樹皮之類的東西放在嘴裏嚼個不停,嚼一會變吐出來一團粘稠的東西來,在手中搓成條狀圍在自己身前,每增加一點,那三條蛇變不安的向後退了退,仿佛很怕那些東西似的。

我看著有趣,對老悶打趣道:“老悶,你看那三條蛇,比你兒子還聽話,不如你收了它們吧?也讓暗中偷襲我們的人栽一大跟頭,給他點顏色看看,咱們也不是好惹的。”說著,我眼中一寒,空間在刹那間擰成了麻花,七隻肥老鼠無一幸免,全部被擰成一團模糊的血肉。術力瞬間消失了,看樣子暗中的人吃了悶虧。老悶這邊也解決了三條小蛇,三條原本劇毒無比的怪蛇現在被他團在手中捏麵條似的,想怎麽擺弄怎麽擺弄。正想問他怎麽做到的,鼻尖猛的嗅到一股刺鼻的雄黃味。

這家夥隨身總是帶著他的百寶囊,什麽想不到的都有,區區雄黃粉算什麽,而雄黃粉正是天下所有蛇類的克星。對付這種小蛇哪用得著大動幹戈的動用異能?暗中的敵人也太小覷我們的能力了。

老悶笑道:“看來沒有日本警方的幫忙海真是麻煩,連個覺也睡不安生。”

“就是。嗯,不對,我們這裏遭到了襲擊,尾巴那裏又豈能幸免?”說到這裏,我和老悶拔腳就往尾巴房間跑,誰知情急之下,一齊跑到門前。日本旅館的門小的可憐,我又是個大塊頭,“砰”的一聲,門都被擠塌了。

跑到尾巴門前,我大喝一聲:“尾巴,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房間裏尾巴急忙應道。話落,門也打開了,尾巴走出來道:“剛剛有人用術力操縱六隻烏龜來暗算我們,幸好我及時發現。暗地裏的人也不長眼,不知道祝爺爺的師傅是誰?也敢朝我用術力,簡直就是魯班門前掄大斧,孔夫子麵前講中庸,癩蛤蟆跳到秤盤裏——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說到這裏,我嗬嗬笑道:“也是啊,你的祖師爺是鬼隱大師,五行術正是他的得意絕技。“老悶插口道:“鬼隱?可是在明朝洪武元年以一人之力獨抗元遺數百術界高手,將敵人全殲而自己毫發未傷的那個人嗎?”

我和尾巴麵麵相覷,這段故事倒是沒聽說過。

看我們茫然不知所雲,老悶自嘲的一笑道:“嗯,你們可能不知道,還有一說是他曾在晚年應他的高徒虛若無之邀,曾布下大陣,宰了西方世界來的一個吸血鬼,朱元璋親封其為國師,不過他不受,從此歸隱的那個鬼隱?”

這回我們知道了,就是這個鬼隱大師。老悶笑道:“原來是他。這可是個傳奇人物,幾乎與春秋時期的鬼穀子不相上下,大名炎焰,字中生。”我和尾巴大眼瞪小眼,心說:“你他媽的不是人,什麽人你都能認識。”

見大家都沒有事,我暗暗鬆了口氣,看看時間,剛剛淩晨一點,向老悶使了個眼色,我們回了自己的房間,旅館的服務員也跑了過來,看了看被我們擠塌了的門,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我們也聽不懂,更不知他在說什麽。就朝房間裏一指。那七團血肉還在,三條蛇也被老悶扔在了地上,麵條一樣。那家夥陡地看到三條蛇,眼睛一翻,發出了一聲類似被捏住脖子的公雞的驚叫,暈了過去。

我嘿嘿一笑,將他拉在一旁。老悶撿起那三條蛇道:“這蛇的毒非常珍貴,得取了它,以後配藥用得上。”說著摸出一柄小巧的手術刀,一邊麻利地割取蛇毒蛇膽,一邊問我:“小衛啊,這蛇你認得嗎?”

我搖搖頭:“它認得我,我不認得它。”老悶呲牙一樂道:“這種蛇叫奇冠墨鱗蛇。性陰,極毒,在我國的雁蕩山曾有過被發現的記錄,這種蛇我迄今為止見過的也不超過二十條,沒想到暗中之人如此大的手筆,一上手便是如此稀有的奇毒之蛇。看來是準備一擊中的,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白白給咱們送了件寶貝。”

沒那麽簡單,我仔細的想了想,今天剛到日本,沒與任何人接觸,誰能如此清晰的把握我們的行蹤?這人也太可怕了。我們四人拉出去任何一個也是橫掃一大片的主,暗中之人竟然同時向我們四人出手,雖然功夫蹩腳了點,可也算是個厲害的主了。

剛收拾好房間,我屁股還沒沾在**,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整棟樓跟紙糊的一樣,頓時分崩離析,散了架。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我激靈靈一下子跳起來,再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全身能量霎時來了個總動員,金色能量激湧而出,一拳將隔著尾巴和嚴含的那麵牆打了個大洞,尾巴和嚴含二人雙雙飛了出去。

我一把抓住老悶,飛出了正在倒塌的樓房。落地之後,老悶活動了一下手腳道:“小衛,我得提出抗議,你別把我當成小孩了,若論年紀吧你祖上八代加起來也沒我大。這飛行之術我老早就不屑用了。並不是我不會,聽清楚了,是不屑,而非不會。”

“我幹。”我哭笑不得,自從自己會飛了之後,老想賣弄一下,老悶何許人也?要說他這老妖精不會飛,真是沒人會信。

我尷尬的一笑道:“境況緊急,一時沒想到,以後就算你讓我帶你我都不會帶你了。”

尾巴湊過來道:“奶奶的,敵人還真舍得下本,這麽一座大樓說毀就毀了。看樣子是鐵了心的要置我們於死地啊!”

摸出一包煙來,扔給尾巴一支,我自己點上一支,狠狠吸了兩口,一跺腳,發狠道:“他媽的,今天算是徹底把老子惹毛了,若不攪他個天翻地覆,我這華字倒著寫。”

發過狠,我一擰頭道:“第一個目標,日本監獄,先把那幫子亡命徒放出來讓日本政府忙活去。”說完,我騰身而起,向監獄方向飛去,老悶和尾巴嚴含相繼跟了上來。嚴含問道:“衛哥,為什麽先攻監獄呢?”這小美女輕易不怎麽理我,這次主動詢問,我忙解釋道:“跟我們作對的人在警界一定大有勢力,就看他們敢炸樓就知道,所以我得先牽住他們一部分勢力,讓他們騰不出手來跟我們搗亂。下一個目標就是日本國脈。合咱們四人之力破了他的根基。這些完後就去天命教的總部。這回一定得把盧曉飛那雜種揪出來。不零碎刮了他難消我心中之恨。”

尾巴點點頭:“再去含兒老家一趟,動員他們出兵,牽製璿旎宮,這樣就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了。”

我驚異的看了看尾巴,這小子什麽時候學會調兵遣將了?這一招還真合用。四麵開花,給他來個哪吒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