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狠,我一擰頭道:“第一個目標,日本監獄,先把那幫子亡命徒放出來讓日本政府忙活去。”說完,我騰身而起,向監獄方向飛去,老悶和尾巴嚴含相繼跟了上來。嚴含問道:“衛哥,為什麽先攻監獄呢?”這小美女輕易不怎麽理我,這次主動詢問,我忙解釋道:“跟我們作對的人在警界一定大有勢力,就看他們敢炸樓就知道,所以我得先牽住他們一部分勢力,讓他們騰不出手來跟我們搗亂。下一個目標就是日本國脈。合咱們四人之力破了他的根基。這些完後就去天命教的總部。這回一定得把盧曉飛那雜種揪出來。不零碎刮了他難消我心中之恨。”

尾巴點點頭:“再去含兒老家一趟,動員他們出兵,牽製璿旎宮,這樣就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了。”

我驚異的看了看尾巴,這小子什麽時候學會調兵遣將了?這一招還真合用。四麵開花,給他來個哪吒鬧海。

不遠處,監獄如一幢朦朧的巨獸,靜靜地伏在大地上,幾束強力燈光如幾束的眼睛,不時掃來掃去。

更近了,到了。我大喝一聲,劃開空間室,取出神戟,黑色能量灌注於神戟之中。神戟嗡嗡一陣輕響,一戟劈下,一生爆響,混凝土澆築的圍牆被我劈開了一個城門大小的窟窿。

雖然隻有四個人,但氣勢正盛,人擋殺人,佛阻誅佛。隨著這一聲爆響,監獄裏像炸開了鍋。尖銳的警報聲刺耳之極的響了起來。嘈雜聲不斷。不過日本的做事效率還是蠻可以的。僅僅二十分鍾,荷槍實彈的警察就把我們圍了起來。

老悶看了看我們道:“小衛,去打開監獄放那些囚徒出來。我和尾巴夫婦纏住他們。”我笑道:“咱們不講人道主義,盡可能的做大了,反正也沒準備給他們留麵子。”說罷,我臉色一寒,揮戟一式簡單的橫掃千軍。頓時撂倒一大片。身子一閃,找到監獄的小門,守門的獄警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我放到了。一拳將鋼門打掉,我衝裏麵吼一嗓子:“都回家吧,大家自由了。”喊出來我才想到,媽媽的,言語不通,他們未必聽得懂。不過肢體語言還算世界通用。這幫子囚犯蜂擁而出,不用我再吩咐,抄起家夥就朝外衝去。

兩千多名囚犯**起來還真他媽的壯觀。現場警棍、鐵鍬滿天飛。有的囚犯實在找不到武器,連毛巾臉盆之類的生活用品也使了出來。整個監獄也就三百多名獄警,與兩千多名囚犯根本不成比例。加上這些獄警又被老悶層不出窮的毒粉嚇破了膽。

尾巴和嚴含風火相符,在尾巴揮出焰刀的同時i,嚴含的風鞭從幫協助,風助火勢。兩人進退如電,不多時,監獄已是八麵起火。嚴含默運風係異能,驟然間天地色變,驟烈的狂風突起,很快將監獄燒成一片火海。

見事已辦完,我和老悶會合尾巴嚴含,退了出來。看看表,已是淩晨四點,日本黑的早,明的也早,已經快天亮了。

我給林英打了個電話,讓他今天不用來了。工資照發。趁著天還未亮,我們四人向青龍山飛去。

等我們落在那幾乎沒有香火的小廟前的時候,天已經麻麻亮了。扶著廟前的功德碑,我真是感慨萬千,想想我們以前倒鬥的時候,準備的齊全之極。折疊工兵鏟,炸藥,捆屍索,氣死風燈,探照燈,散彈槍,照明彈,蠟燭,活麻雀。還有辟邪的黑驢蹄子,大包小包的不像倒鬥,倒像是在逃難。尤其是在永王墓的時候,連野營的帳篷都帶著呢。再看看現在,倆肩膀抗一個腦袋,啥玩意沒有。雖然功夫厲害了,但卻沒有了以前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了。少了刺激,倒鬥也缺乏了興致。

我把這感覺向老悶一說,老悶連連點頭,頗有同感。尾巴沒怎麽下過鬥,倒是沒什麽感覺。老悶突然神秘的笑了笑道:“小衛,像再次體驗一下普通人倒鬥的感覺嗎?““嗯?你有辦法?”我驚異的問道,老悶頗為神秘的從懷裏掏出一隻黑色的瓶子,晃了晃,又收了回去。

“這是什麽?”尾巴圍上來道。

“能量屏蔽丹們隻要吃下一粒,再厲害的人一天之內休想用任何能量。異能也是一樣的。這本來是我提煉出來陰別人用的,現在咱先試試它的威力。等下每人一粒。現在先讓我去搞點倒鬥用的東西去。”

說罷,身子一動,淩空向山下飛去。我和尾巴、嚴含三人無事可做,找了塊頗為幹淨的青石坐下來……尾巴問道:“衛哥,這小廟下真的是倭國的龍脈嗎?龍脈這東西不是咱們中國特有的嗎?日本怎麽也有啊?”

我微微一笑道:“天下龍脈何止千萬,怎麽會隻有中國才有呢?世界各地鍾天地靈秀的地方不勝枚舉。所謂龍脈者,生氣所聚之地也。郭璞的葬書中雲:‘天地間有生氣,上浮為雲,下沉則入地。地脈生氣是流動著的,生氣遇風則散,界水而止。自然界中,藏風聚水之處何其多?日本雖小,但山水之處也頗多,怎麽會沒有龍脈?”

嚴含湊過來問道:“即便找到了,我們又該怎麽辦呢?如何去破了他的龍脈呢?”嚴含和韓青比較要好,唯獨對我不怎麽樣,幾乎很少跟我說話,這次雖然是問我,我也有點受寵若驚,看了她和尾巴一眼道:“龍脈其實並不難破,隻要破了它的風水格局,驅散生氣就可以了。”尾巴也是個業餘,比較係統的盜墓手法,行話切口以及風水方麵的知識他根本不懂,給他們說了半天,他們愣是沒聽明白。我現在可算體會到老悶給我說話那費勁的感覺了,估計跟我現在差不多。

當地時間十一點多,久等不來的老悶終於姍姍來遲,背著一個大包搖搖晃晃的來到小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衝著我們藏身的大樹叫道:“都下來,娘的,累死我了,這能量屏蔽丹真不是人吃的。”

我縱身跳下來笑道:“老悶,靠,你這是在逃難的是怎麽的?背了這麽大一包居然還敢提前吃了屏蔽丹,你以為你是武林高手嗎?”老悶一翻白眼:“你少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不用能量背這麽大一包跑個三十裏試試?”

休息了一個小時,正午十二點多,人也少了,本來這個地方就是人跡罕至,加上現在又是正午,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連個鬼影子也沒有。老悶站起來開始分工:“大個子,你背上散彈槍,照明彈、工兵鏟、軍用炸藥等東西。尾巴帶上金剛傘、探陰爪,鋼釺、冷火棒。”

東西都帶齊了,老悶扔來兩副簡易防毒麵具。我和尾巴武裝好之後看了看老悶,隻見這家夥兩手空空,他倒是自在。

尾巴笑道:“悶哥,我和衛哥都帶了這麽多東西,你帶什麽?”老悶微微一笑,手一翻,變戲法似的摸出一隻小巧的鳥籠,兩隻麻雀在籠子裏活蹦亂跳的。右手又摸出一隻氣死風燈籠,這兩樣是盜墓必備的東西,和黑驢蹄子並稱為盜墓界三大保命的法寶。我叫道:“老悶。黑驢蹄子呢?你不會把它忘了吧?”老悶一拍腰間道:“咱這裏有隻萬寶囊呢,但凡盜墓用得著的東西我這裏全有。”

進了小廟,迎麵而來的巨大神像讓我打了個突,這他娘的供的是哪位尊神呢?長的也太醜了吧?

廟小得可憐,隻有三間大殿,兩間偏殿,兩間客房和一間經室。日本人也信佛,不過這大殿裏供奉的神像也太離譜了,足有三丈高,都頂到房頂了。腦袋足有笆鬥那麽大,眼睛瞪得比張飛還圓。八條手臂拿著八種不同的兵器,郊縣還踩著七八個小鬼。雕塑師功力非凡,將小鬼眼中的驚惶絕望刻畫得淋漓盡致。

我四下漫無目的的走著,心裏琢磨著:“日本乃彈丸小國,有關墓葬的知識幾乎都是從中國唐朝生搬硬套過來的,所謂國脈者,大多就是上佳的龍穴罷了。還有,六位盜墓界的泰鬥自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怎麽自己不動手?偏偏找上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呢?別人不說,單是那個杜應龍就非常了不起。土係異能,哪裏去不得?”

我這裏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走進了偏殿。耳邊突然響起兩聲尖叫,我一激靈,一個箭步跳出去,頓時目瞪口呆。那巨大的神像腹部破了個大洞,泥像中空,破洞處竟露出一片幹屍,整個神像竟然是用幹屍填起來的。

尾巴尖我過來道:“衛哥,這裏透著邪門,這凶神惡煞般的神像居然是用幹屍堆起來的。”

老悶歎了口氣道:“小衛,這小廟裏供的是誰你可知道?”我搖搖頭:“我對這沒研究,供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