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青踏上了南去的列車。我和老悶、尾巴、嚴含四人踏上了開往日本的飛機。

甫一下飛機,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好像有人盯著我們,我四下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一絲不對勁的地方,暗讚一生:“果然是個高手,厲害。”不過我們來時身份是一個旅遊的遊客。由於言語不通,不能問路,更不能打聽哪裏有古墓,隻有靠打手勢買了些日用品。老悶又恢複到以前那種沉默寡言的狀態了。

雖然來過一次,但地勢仍是不熟悉,四人胡亂搭了輛計程車亂闖了一通。不由得暗暗叫苦,沒有向導,哪裏去找古墓啊!

尾巴也發現了這一情況,苦著臉笑道:“衛哥,這回咱哥幾個可真是盲人騎瞎馬了,兩眼一抹黑,啥也做不了了。”無奈之下,隻得去中國領事館,請他們幫忙找一位向導兼翻譯。

說去就去,可一攔車,我們又傻眼了,日語咱也不是一句不懂,至少以前看電視的時候,一些抗戰片裏還是能學幾句的,像什麽“八格牙路是混蛋,米西米西是吃飯,撒要那拉是再見,太八個的是香煙。”都成了順口溜了。

日本是計程車少得可憐,更是難招,尤其是像我們四個言語不通的外地人,在路邊站了半天,腿都麻了,愣是沒有招到一輛車子。就在我們四個漸漸失去耐心,不惜驚世駭俗的使出飛行的技能的時候,一輛紅色夏利“嘎吱”一生停下來,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司機探出頭來:“@#¥¥%%%“我撓了撓頭,尷尬的說:“哈羅,你會不會說漢語?”那美女司機調皮的眨眨眼睛:“原來先生們是老鄉,我也是中國人啊。”

“嗯?”我們一個個眼睛瞪得像核桃,張飛逮老鼠——大眼瞪小眼。在這裏竟碰上個老鄉,真是想不到啊!

沒說的,我們四人上了車,尾巴長籲一口氣道:“真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個老鄉,真是絆倒摔在金磚上——運氣好到不能再好了。”那女司機倒也健談,聞言笑道:“其實來日本的中國人也不少,現在的日本不比從前了,日本現在也崇尚和平,戰爭狂隻是少數,況且現在日本的發展也非常迅速。”

我心中暗暗一沉,看來又是一個親日派的人,新時代的漢奸,長這麽漂亮可惜了。當下不服氣的道:“你知道什麽?日本內幕你了解多少?還敢妄言什麽日本愛好和平,我問你,日本天命教你知道嗎?”

那美女司機渾身一震,車子頓時失控,差點沒拐向人行道上的護欄,一個急刹車,我們全向前栽去。回過頭,那美女司機臉色煞白,急喘了幾口氣道:“在日本還沒有誰敢直呼天命教的,它叫聖教,誰若是直斥其非,恐怕就算把日本的警察全調來保護你也保不了你的性命啊!”

尾巴冷笑一聲:“隻怕未必,天命教若真的這麽厲害也不會在半年前被人踹了總部,連敵人一根毛也沒留下,它也不過是紙老虎,一捅就破的。”我和老悶暗暗好笑,不過那一戰的確是驚險異常,差點沒讓老子折在裏麵。

“聽說那一幫踹了聖教總部的是咱們中國人,真是解氣呀!”那美女司機歎道:“其實,作為一個真正的中國人,我又何嚐不想日本的聖教垮台呀,隻是聖教根基太深了,勢力都滲透到國外去了。像上次那一撥天神一樣的英雄又幾時會再來呀?”說到這裏,警覺的望了我們一眼道:“咱們都是老鄉,這些話可千萬不能當著日本人的麵說,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聖教的教徒呢。”

我們紛紛點頭稱是。一路閑聊中,知道了她叫林英,山東威海人,早年隨父母搬遷到日本來的。現在住在東京郊區,早些年她父母還是個商業大亨,經營五金用品的,這幾年經濟不景氣,爆發性的金融危機席卷全球,幾個競爭對手聯手擠垮了他的生意後,心灰意冷,有心回國,卻遭到日本政府的拒絕,不予辦證。氣惱交加,一病不起,現在僅剩下林英和她母親兩人賺錢養家,林母在毛紡廠上班,又髒又累不說,海不掙錢,幸虧林英經朋友介紹,開起了計程車,還能賺點錢養家,不然一家人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權衡了一下利弊後,我決定請她當我們的導遊兼翻譯,理由有三。一、她來日本時間比較長,對日本應該很熟悉,占地利。二、她精通漢日兩語,對日本的民風習俗也很了解。三、她長的養眼,又是同胞,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的錢被自己人賺了去總比被日本人賺去的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要掘日本先祖的墳墓,若雇一日本人當導遊那還不穿幫了。所以自己人還是比較可靠,列為首選。

當我試探著說出請她當導遊的時候,林英爽快的答應了,當下也不去領事館了,直接去了一個旅遊勝地“青龍山”。

日本別的不多,滿眼都是山,也有很多是或死或活的火山。日本地震頻繁,隻有少數地方沒有發生過大型地震,而青龍山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說起地震,我看過一篇報道,好像是日本地震局統計的,日本一年之內大小地震全算上足有三百七十次之多。劃每天一次還多。當時我齜牙一樂,難怪日本老想侵略別人,原來自己家不好住人了。每天震得人像喝醉了一樣,東倒西歪,嫩能舒服得了嗎?

下了車子,把車子停好了。由林英帶著我們上山了。滿山的竹子蒼翠欲滴,有人也不是很多,很是優雅靜謐。穿行在竹林中,嗅著陣陣竹子的清香。頓覺神清氣爽,瞪起山來也更有勁了。嚴含第一次來到日本,看什麽都是新奇的,不停地問這問那。我們也是一問三不知,幸好美女林英倒是個不錯的導遊,這來曆那典故說的那真是五莊觀裏的當家人——頭頭是道。尾巴不時的插科打諢,逗得嚴含和林英兩個美女格格笑個不停。

唯有老悶,緊抿著嘴,一雙眸子精光電閃,不停地四下張望。我緊行兩步趕上去,悄悄問道:“老悶,看出點什麽沒有?”老悶搖搖頭,沒有說話。我卻精神一振,“聽”到老悶說:“有人跟蹤,不宜開口說話。這座青龍山倒也名副其實,確實是一條罕見的龍脈,日本向來極為看重風水之術。這條龍脈如此明顯,定然有人暗中保護,登上山頂再說。”

當下我也不再問了。跟美女林英聊天。林英不愧是少見的美女。平心而論,方倩和韓青都已經是百裏挑一的大美女了,方倩潑辣大膽。熱情似火。韓青文靜含蓄,端莊中透出絲絲柔情,屬於古典與現代的結合版美女。而林英卻像個下凡的仙子,莊嚴又不失嫵媚,矜持中又有**,實屬人間尤物,是那種布衣美女,是讓男人一見就硬的絕代尤物。

聊著天,有美女做導遊就是不一樣,不知不覺的就爬到了山頂。尾巴他們三人坐在山頂的涼亭裏休息,我和老悶並肩站在山頂的一塊大青石上。長出了一口氣道:“好威猛的一條龍啊!從蒼茫中一路潛行而來,似欲抬頭破天而出………”

“正好百碑亭死死壓住了龍頭,外圍的刀馬坊正好將它困在這裏。好高明的鎖龍術啊!”老悶接口道:“你猜若有古墓會在哪裏?”老悶問我。

“嗯…….”我又仔細查看了一下龍脈的走向,遲疑了一下道:“應該是在龍的兩角之間,就在百碑亭北邊十丈遠近。”

“嗬嗬嗬嗬…….”老悶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原以為你觀山尋龍的本事練成了呢,現在看來,你還得再學兩年啊!”這番話說得我一頭霧水,難道我看錯了?我又仔細觀察了一遍,沒錯啊,應該是在那裏的。

我看了看老悶,老悶右手往下一切,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裏小廟道:“若有古墓,必在小廟之下,你上當了,外麵的不過是龍影而已,真正的龍脈在這裏,這其實是條盤龍,外麵的是人為造出來蒙那些不甚精通的盜墓者的,想不到你也走眼了。別看這條龍脈不怎麽地,但它卻是日本的國脈,若是破了它,日本最少倒黴一百年。”

我一聽,樂了:“好,不把它破了怎對得起祖國?無論如何這一次非破了它不可。”老悶幽幽一歎:“隻怕沒那麽容易,又不能大興土木的去挖斷它,若是布陣的話,隻怕有人識得而破去,咱們就白忙活了。”

正說著,尾巴走了過來,劈頭問道:“嘀咕什麽呢你們?天快黑了,趕緊找地方落腳的好,不然露宿街頭可不是太Lang漫。”我回敬道:“你小子就知道吃喝睡,有點出息好不好?咱們幹什麽來了?可不是來遊玩的。”話雖這麽說,我心裏也嘀咕,不過咱也不擔心。有錢好辦事,隨便找一賓館住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