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那李陰的喝聲。赫仇立即是欲動身子。但是,流家這邊,流雷天的怒斥聲隨之而至。

“流家眾人聽令!來襲者殺無赦!”如今加上流雲喚出的白骨骨架。流家與赫家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是被彌補了過來。這個時候,以流雷天那種頗具遠見的目光審視,必然是要給予赫家沉重的一擊。

流雷天喝聲落。流家眾人,各個已經是如猛虎一般揮湧鬥氣竄了出去。而流雷天則是和流家大長老目光對接,兩人點了點頭,幾乎是同時向著那赫家赫仇爆射了出去。而其餘的流家眾人則是向著那骨架席卷的場麵衝去。準備伺機給予赫家人致命一擊。

流雲緊握巨斬。戰意充斥眼眸。直盯著那迎麵的李陰。片刻,流雷天和流家大長老的身影便從流雲和李陰佇立的區域旁一閃而過。向著那赫仇席卷出了攻勢。

“李執事,你現在撤兵還來得及!”

待場麵之上兩方勢力徹底對碰不久,流雲挑起嘴角微笑道。手中巨斬微微掀動,破風聲嗡嗡作響。

“哼,小子,被我黑魔館盯上了。有你苦頭吃!”

李陰餘光撇了撇,眼底微微一抹凝重泛起。場麵之上的戰鬥局勢,似乎有些麻煩。流雲喚出的八具骨架便是牽製了赫家大半的實力。現在,局勢似乎已經被流家給完全掌控了。但是,在這裏認輸,他李陰還做不到。若是傳出去,他黑魔館內門執事竟然在一個小城市內栽了一跟頭,這讓他以後如何立足黑魔館。這件事豈不是成了黑魔館的笑料。

所以,滅了流家勢在必行。

聽得那李陰的威懾。流雲嘴角卻是一抹譏笑挑起。瞥了一眼李陰,笑道:“黑魔館恐怕不會因為你一個小人物而盯上我吧?”

流雲的回應,讓得那李陰臉色瞬間是青紫交織。雙拳狠狠握了握。長劍如一道驚鴻,向著原地佇立的流雲便刺射而去。李陰渾身鬥氣翻滾。臉龐陰狠扭曲,眼神望著流雲,赤紅血絲浮現。

“小雜碎!給我死!”

眨眼,李陰閃身在了流雲跟前,長劍宛如毒蛇一般,向著流雲的喉尖刺射。流雲眼神淩厲神色一閃而過,腳步微微向後挪動,同時,手頭之上的巨斬卻是被勾勒成殘影席卷而出,向著那毒蛇一般的短劍砸了過去。

而在流雲腳掌落地的刹那間。一股雷霆之力在腳掌下炸裂。流雲借著腳掌之上的豹步威勢。向後微微傾斜的身子猛地向前席卷了過去。手中砸出的巨斬,又增添了幾分的威力。

最後如同電石火花一般。李陰的長劍與流雲的巨斬驟現空間。狠狠衝擊在了一起。交碰之處,火花擦出。那李陰長劍鋒刃在巨斬之上劃了一段距離後,才被巨斬抖動的力道給反震了出去。

李陰的身子也順勢向後急促的踏了幾步才穩下。這一擊交手後,流雲沒有著急著進攻,而是向後退去,與那李陰立即是拉開了一些距離。經過這一擊,流雲已經察覺到了彼此雙方的一些弱勢。

至少鬥氣強度已經沒有開始交手的時候那麽雄渾了。兩人都施展了一次高級層次的戰技,體內鬥氣已經發生了一次龐大的消耗。

而且流雲剛才全力揮動巨斬的時候,身體內隱隱異樣狀況湧起。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是流雲還是可以確切的感受到一些突變。隻怕是那嗜血秘術以及輔助類琴技的功效都到了一個臨界的狀態吧!

體內鬥氣隱隱暴亂,肌肉之中,雄渾的力量也有所削弱。退回之後,流雲站在原地感受了一番。目光眯了眯,當即沒有任何的晃神。屈指彈動,反手揮動,兩粒丹藥懸浮手心,一紅一灰。生血丹,鬥元丹。

旋即,流雲仰頭吞下丹藥。喉嚨一抖,丹藥入體。隨即片刻的時間,藥效便是席卷了全身。流雲隱隱蒼白的臉色立即一抹紅潤旋繞。體內的鬥氣也因為豐腴的緣故,掀起了一簇激蕩的鬥氣漣漪。

瞧得流雲揚手吞下了一些東西。身體又隨即激蕩出了一股強勢的鬥氣。那李陰目光轉了轉。眼瞳猛地一怔,詫異呼道:“丹藥?你怎麽可能擁有丹藥?”

在蘭音郡之中混了十多年。李陰對於丹藥這點見識還是有的。丹藥在蘭音郡之中雖然是奇物。但是並不稀少。有些底蘊的勢力基本上都擁有著自己的煉丹師。一些平常普通的丹藥,各勢力有著足夠的能力煉製出來。而那些恢複鬥氣的丹藥,自然是屬於平常的普通丹藥了。

流雲感受著藥效席卷全身。衝著那李陰攤手一笑。呼道:“碰巧有些丹藥!”

流雲隨意的回應後,體內鬥氣翻滾,如同駭浪一般。在鬥氣的席卷之下,血管脈絡之中,鮮血湧動。

“嗜血秘術!”

霍然間。流雲體內再次三分之一的血量衍化。而流雲身體內,一股凶悍的鬥氣狂暴而出。氣勢在鬥氣幾個迅猛翻滾下再次穩固到了四階戰靈的威勢。

見狀,那李陰狠狠皺了幾下眉頭。體內一股鬥氣空虛之勢席卷。無奈,李陰當即手掌浮空,手頭戒指勾了勾。一顆蒼白色的丹藥旋即是滾動在手心。隨即,李陰一咬牙吞了下去。說起丹藥,他即便是身為黑魔館的內門執事,身上的庫存也不多。若非形勢緊急,他可是不願耗費這麽一顆丹藥。

李陰一臉苦色泛起,喉尖抖動,丹藥入體。而後,李陰身軀之上也是一波狂暴鬥氣波動而起。趁著鬥氣爆湧的一股狂勁。李陰狠狠揮湧長劍,劍氣橫掃跟前幾米的虛空,引得空間一陣顫動。原本以為收拾一個小城市的家族自己就是來威懾一下。但是沒想到,竟然是拚打到了吞噬丹藥的地步。

身軀氣息強勢之後。李陰目光幾個徘徊,便是踏步猛襲了過去。流雲意識到跟前的異動。巨斬猛地向前拋射,脫手而出。而流雲自身,隨即屈指並攏於胸前。靈力波動。然後雙臂張開。靈力琴弦拉扯而出。琴弦抖動,音律旋繞。固金體咒一曲,再度奏出。而流雲的身體,瞬間固化。一股恐怖的勁力充斥整個身軀。

流雲猛地仰頭,身子如離弦之箭,狂竄而出。伸手抓住了那拋射的巨斬。然後手臂巨力席卷。斬身橫掃而出。眨眼便是再次與李陰的輕細長劍交碰。巨斬蘊含的狂猛力道,一舉是震散了那長劍旋繞的藍色風旋。而後引得長劍劇烈抖動,被彈震開去。

流雲的手臂僅是輕微抖動,而迎麵,李陰身軀微微後仰,反彈的力量使得他腳步有些淩亂。一擊之後,流雲體內正狂勁充斥。隨即,流雲屏住了一口氣。便是扳動起了自己的巨斬,在空間不斷輪回,攻勢籠罩李陰。

而李陰每一次與流雲衝擊,便是覺得虎口發麻。腳步不穩。而且需要催動相當的鬥氣,才可以抵禦下流雲那恐怖的巨斬。

兩人之間,明顯有著二階的鬥氣強度差距。但是,因為流雲那份巨力的緣故,硬是將這個差距給無視了,相反,李陰卻是在流雲那巨力的猛襲之下有些手忙腳亂。

在流雲和李陰處於激戰之中,赫仇也是正處於流雷天和流家大長老的圍攻之中。原本,那赫仇的實力與流雷天便在伯仲之間,如今又加上一個流家大長老。那赫仇處理起來便是落於被動。被兩人的夾擊步步緊逼。

而那最為混亂的激鬥,要數森白骨架所席卷的拚鬥。八尊骨架如同幽靈,找準了目標便是猛襲。那骨架以一階戰靈之境,爆發著讓得三階戰靈棘手的戰鬥力。骨架那種戰鬥方式,讓得人處理起來相當為難。

一味的猛拚。武者是有著血肉的軀體,比起一尊殺伐工具,武者耗不起。若是稍有防備,那骨架便是生猛竄促而出。攻勢駭人。

即便是武者有機會重創骨架。也得思量一番。骨架的那種打發有著同歸於盡的意味。武者給予重創,骨架必然是絲毫不理會逼近的攻擊,以最為刁鑽的襲擊,在受到重創的同時,給予武者也造成不小的傷害。

所以。沒有經驗的武者跟那骨架打起來,總是翼翼驚心,畏手畏腳。相反,骨架卻是毫無顧忌的猛襲。最終的結果自然是赫家這邊的武者,傷勢不斷累加。

幾回合下來,總有骨架那犀利的骨刺,割裂武者的肌膚,滾燙的血跡流動而出。交手不久,赫家那群人氣勢猛然削弱大半。

在加上流家不少高層從旁協助。那赫家的人就更加的吃不消。混戰之中,隻要有能擊殺和重傷敵人的機會,必然會引來群攻。

而混戰進行了好一會兒。終於,在骨架的犀利進攻下,一名赫家的武者被震得吐血倒飛出了混亂場麵。然而,迎接那位赫家武者的卻是流家一幹人戰技的猛襲。鋪天蓋地的鬥氣和晶層,向著那氣勢本就衰減的赫家武者席卷而去。

氣勢從不同的方位襲來,讓得那赫家武者瞬間被轟成了血霧。屍骨無存。一幕悲慘之景,緊接著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陣驚駭。

“好戲才剛開始!”

流雲的戰鬥圈子之中。流雲震退了李陰,一連竄蹦數步。目光一撇,饒有興致的低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