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交擊之處消散的恐怖能量。流雲抿嘴吐了口氣,那李陰的戰技威力與陰狼旋彼此相當。應該也是高級低階層次的戰技了。

“蘭音郡的勢力果然是強大,隨便一個執事都掌握著一種高級戰技。”

流雲起伏著胸腔,撇嘴自語。

那高級層次的戰技,可是從未在波蘭市這般的小城市內現過形。對於蘭音郡,不知不覺間,流雲有些好奇了。不知道那裏會有何等實力層次的人。

“李執事,十招過了!小子的命你恐怕拿不走了!”

休息了片刻,流雲趕忙仰頭笑道。

那李陰雙手手掌握了握,隨即恍惚了過來。望著交擊處那殘生的鬥氣紋痕,雙眸翼翼驚心閃動。震驚的是,這個小城市內竟然有人掌握著高級層次的戰技,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年輕少年。

李陰凝眸思慮的時候,場麵之上,低呼議論聲緩緩席卷。李陰麵色陰森,知道自己這次丟人丟大了。先前誇下海口,十招取了眼前少年的命,但是,現在十招已過,眼前少年不僅沒有殞命,反而是一副淡然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這種結果,就好比是他李陰舉起自己的手掌狠狠的甩了自己兩巴掌。顏麵無存。

流雲望著李陰臉色的猙獰,嘴角喜意湧起。瞧得激鬥場麵之上的局勢,流家眾人目光晃了晃,不覺間心頭都猛出了口氣。而與流家這邊相對的是,赫家不少人臉上都是一襲黯然閃過。

場麵邊緣處,拍賣會場豔兒目光驚動,玉白的纖手掩了掩嬌唇,目光湧動著驚詫徘徊在流雲的身軀之上。每一次眼前少年的現身,總是讓她產生一種無比震驚的情緒。總覺得那少年是最堅實的依靠了。

“高級層次的戰技,這個小城市內竟然有人掌握了高級戰技!”

穿著那琴弦紋痕密集充斥的袍子,那位叫做薑華的少年目光一怔,吃驚道。最後的兩股恐怖能量交擊才把他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因為這兩股能量給他帶來了一種心悸的感覺。

“波蘭市傳聞沒有錯,這個流家少主的名聲確實與實力相符。若是招納到這樣的人,也算是這趟波蘭市之行沒有白來!”

那少年薑華驚喝後,他跟前的那位劉導師便是嘴角詭異的抿了抿,笑意勾了。

場麵之上嘈雜的議論聲讓得那李陰臉麵更加陰沉。遲疑了片刻的時間。李陰橫手胸前一揮,漆黑長劍劈閃出了一道精光。

“給我上,橫掃流家!”

李陰怒喝道。現在似乎隻有滅了這眼前的流家以及斬殺了眼前的少年,他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聽得那李陰的喝聲。那赫家的人以及那些穿著魔字袍子的人,當即心神恍惚,體內鬥氣片刻便爆竄了起來。見到這個局勢,流家這邊,眾人沒有任何的妥協,各色鬥氣湧動,準備時刻火拚。

流雷天經過短暫的休整,體內衝擊的傷勢暫時被壓抑了下來,手心竄著一團火焰流光,目光盯著正前方,一股微微的沉重流露。雙方之間即便是流雲能攔下那黑魔館的李陰,但是在戰靈強者的數量上,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那赫家以及黑魔館的戰靈強者加起來可是流家這邊的兩倍多。一旦激戰開始,局勢怕是壓倒性的向著赫家那邊。有著那蘭音郡第二大勢力黑魔館的協助,像波蘭市這種小城市內的家族根本難於與之抗衡。

流雷天眼底這屢憂心的目光,在流家不少高層的眼瞳之中也是一閃而過。今日,流家免不了一場血戰。

“殺!”

氣氛凝重的場麵之上,李陰忽然揮動手中的長劍。一聲厲喝傳出。瞬間,場麵僵局打破。赫家那邊,一道道鬥氣旋繞的身影驚掠。如同密集攢射的箭支一般。

見勢。流家參與激鬥的眾人,旋即也是身軀猛竄而出。卻是在流家眾人剛剛竄出一小段的距離。流雲忽然間,雙手漫起,用著少年的那種略顯幼嫩的語氣叱喝道:“慢著!”

聽得喝聲。流家那竄出身影的高層臉龐,當即異樣神色喚起。但是出於對跟前少年的信任,流家的高層人物還是選擇了停駐身軀,穩落地麵,小心防備了起來。

而流雲幾乎是在感受到身後竄湧身影停下的瞬間。橫手驚閃胸前空間。伴著幾縷精光閃動。一道道密集的森白殘影席卷了出去。

轉眼,流雲跟前八具森白骨架,如同一尊尊死士一般泛著一簇簇殺伐之氣,穩穩懸浮在了虛空。八股戰靈之境的氣勢,波動而起。流雲如今的白骨秘術,已經是足夠有能力賦予那骨架一階戰靈的實力。

“殺!”

同樣,流雲一聲喝斥。靈魂輕微的抖動,那八具骨架內神識印之中便被流雲下達了一道命令。

作為殺伐工具,八具骨架自然是誓死謹遵神識印的命令。隻見頃刻間,八具骨架雙瞳之中,雷痕劇烈一湧。整尊骨架雷光鬥氣翻滾而起。每一具骨架指骨握了握,脊柱之中,骨刺**。然後,森白骨骼一抖,便猛然襲擊而去。

八尊骨架渾身殺氣湧動,就是八個殺人狂魔一般,沒有任何的防備,攻擊是它們的全部。

瞧得忽然閃現而出的八具骨架猛衝而出。流家這邊,除了少數人知道確切的內情外,其餘的人無疑是驚目抖動,愣神在了原地。

而那八具骨架,在不少驚愣目光的注視下。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劍,橫插入了那赫家竄來的人群之中。那人群之中大致有著二十多人。但是在八具骨架橫插而入後。二十多人的人群瞬間崩散。

而八具骨架卻是揮湧著骨刺,如同,一輪尖銳的刺突,將那二十多人的人群給瓦解的四分五裂。而有一些大意的人,更是在骨架那種不要命的打法下,被骨刺的尖端給刺破劃傷。

激鬥場麵。因為骨架湧出的緣故,原本氣勢洶湧的赫家眾人,都是被鬥氣和尖銳的骨刺給攪和的淩亂散落地麵。

而震散了赫家那群人之後。那浮空的八具骨架沒有任何的停歇。森白骨骼之上,鬥氣爆湧,骨刺便橫掃了出去。目標就是要置這些人於死地。

森白骨架,沒有任何的知覺和意識,唯一的一道神識就是殺戮。斬殺眼前赫家的人,便是它們唯一能做的。

而在骨架那種絲毫沒有防備,完全專注於殺戮的攻勢下。八具骨架剛剛動身。那席卷的赫家人群之中便是幾道慘叫聲響起。幾具森白的骨架握著的骨刺之上,血紅的血跡低落。而幾名赫家的人,那手臂胸腔之上,鬥氣晶層潰散,淋淋血紅傷口懸浮。

而八具骨架沒有任何的生命和知覺可言。更沒有喘息的時間,可以說,攻勢是一招接著一招。而且招招狠毒,絲毫不顧及自身。雖說八具骨架的鬥氣強度僅是媲美一階戰靈,但是真正的戰鬥力恐怕足以比拚一些三階戰靈。

因此,旦是這八具骨架橫衝而出。便是將赫家的一群人給完全牽製住了。場麵上,以那八具骨架為中心,掀起了一股股腥風。幾回合的交擊,總是一股血痕迸射。總有一些人身軀之上晶層炸裂,血痕被那骨刺劃出。

從外圍來看,激鬥場麵之上正是演繹著一場血戰。看的不少人心神動蕩。那李陰以及赫家那領頭的赫仇回神後,目光瞬間一抹慌亂充斥。

“殺伐工具?”

李陰打量的目光怔了怔,嘴角愕然道。這個大陸之上輔助武者的殺伐工具各種各樣。但是本質都是一樣,無生命,無意識。殺伐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這個小子還有這些東西?”

李陰心頭再次驚動了一番。

“小子給我收起你的殺伐工具!”

目光驚顫了片刻。李陰雙腳一踏猛竄了出去,漆黑長劍風屬性鬥氣激蕩,越過了血腥的場麵,向著流雲的身子橫掃了過去。

“嗬嗬!你們以多欺少,何曾想過公平?”

流雲擰嘴冷笑了一聲,目視那漆黑長劍刺射自己的胸腔。流雲眼眸凝注,卻是沒有任何出手防備的架勢。而在那長劍邊緣蔓延的鋒利勁風撕裂到流雲胸脯時,流雲眼神狠狠一顫,身子在原地一個旋轉。同時腳掌雷光湧動,豹步頃刻施展。借勢,流雲的身子化為一襲曲卷殘影消失原地,如同一陣勁風,曲卷閃過了那長劍的刺射。

躲過了驚險一擊後。流雲雙腳再次鬥氣爆裂。猛地越了一段距離。落地的瞬間,流雲橫手一握,抓起了地麵之上豎插的巨斬。

“今日黑魔館所做之事,來日,我流雲必還之!”

握緊了巨斬,流雲輪回了幾下,一臉慎重的呼道。

在流雲看來,人不犯我則罷,人若犯我,必然百倍還之。這是流雲的處事之道。既然對方主動挑起事端,那麽當自己有資本還之的時候,那已經怨不得自己了。

聽得流雲的喝聲。那李陰轉身,滿臉的森然。“跟黑魔館叫板!你是找死!”

“赫仇。跟我聯手殺了這小子!”

旋即,李陰衝著不遠處的赫仇呼道。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什麽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他已經不再將眼前的少年看成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而是一個讓他必須慎重處理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