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老者臉色木然,氣息吞吐也頗為平淡,比起那位領頭的赫家老者,身體內鬥氣絲毫沒有外泄,收斂的極其隱蔽。但是目光劃過這位老者的身體,流雲卻是感到了一股強烈不安的念頭。

雖說赫家那青袍老者,身體之上暴動的氣勢頗為駭人,流家一些戰師護衛麵對青袍老者爆發的威勢都有種隱隱屈服的感覺。但是相比於那白袍老者,流雲還是認為,後者危險性更大一些。

“赫鬆!你帶著這麽多人來,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嗎?”

那沉寂了好一會兒的場麵,良久,流家眾人最前麵的大長老緩緩開口道,語氣冰冷,好似沒有一絲的感情。

眼前那領頭的青袍老者,大長老自然認得,正是赫家的大長老赫鬆!也是赫家這次煤礦之爭的領軍。

“流易!廢話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了!將流雲交出來任我處置,今天我就不和你流家開戰,如若不然,我踏平你流家陣營!”

赫家大長老赫鬆在流家大長老剛剛語落,身軀狠狠一顫,瘋狂的鬥氣暴動,怒吼道。

聽得吼聲,流家大長老眉頭一擰,旋即便是狂笑了起來。

“赫鬆,幾個月不見,你的口氣倒是越來越狂了。踏平我流家營地,有這個本事,你試試看!”大長老絲毫沒有妥協,語氣生硬的回答道,但是眉頭微微蹙了蹙,赫鬆如此興師要所要流雲,隻怕流雲又捅出了一個大簍子涉及到了赫家。

“你以為我不敢!”

聽得流家大長老柳易的生硬回答,赫鬆心頭怒火更勝,立即便狂喝道。

這狂喝聲回蕩場麵,當即一股緊張的氣氛席卷。雙方中堅力量,鬥氣都是瘋狂的催動了起來。流家護衛駕馭烈焰虎,腰間兵器猛地抽出,烈焰虎也狂吼著助威。

赫家眾人,黑色身軀狠狠顫抖,刀劍精光閃動,手掌激蕩著一縷縷鬥氣,席卷了兵刃。

眼看著場麵局勢劍拔弩張,那赫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聲吼了起來:“流易,若是今日鬥起來,你能否安然離開便是問題!隻要將流雲交出來,我立刻就走!”

聽得赫鬆再次提起流雲,大長老稍稍陷入了沉吟,皺眉片刻,冷聲嗔道:“流雲是流家的少家主,你覺得我能輕易交給你處置嗎?不知道我流家少主那裏得罪了你赫家,讓得你赫鬆如此興師問罪。”

思量了一會兒,大長老還是決定問個究竟,盡管交出流雲是不可能的。

“哼,得罪我赫家?他殺了我赫家一名護衛,這也就罷了,但是,他竟然取了我赫家少家主的命!你說,我該不該如此興師問罪!”

赫鬆一臉猙獰的吼道。

但是這吼聲,卻是讓得流家眾人無不是臉色驟變。即便是流家的大長老,此刻臉色也是一片驚愕。目光悚然與惑然充斥,流露出一股難以置信的意味。

流家護衛隊眾人,麵麵相覷,眼底無不是極度的震驚充斥。那赫家護衛,恐怕至少也是二階戰師,一般都是三階,四階戰師。

即便是斬殺一名二階戰師,也需要一份相當不弱的實力。而這份實力,他們很難將之與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聯係在一起。

而流家子弟群之中,低呼議論聲之中則是充斥著一種驚駭與敬畏。甚至流雲身旁的子弟望向他,甚至是有種畏懼之感。

良久,大長老才從沉思之中回過神,雖說心頭也頗為震驚,但是麵色卻是噙著一絲戲謔,回應道:“赫鬆。你是老糊塗了吧!我流家少主就算是如何神通,似乎也不能輕易斬殺你赫家一名護衛吧?你這個索要的理由,太牽強了吧!”

“流易,你認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赫鬆陰沉著臉色喝道。

“你流家少主,也是二階戰師之境的修為,你作為流家大長老,難道不清楚嗎?”

赫鬆此話一出,當即又在流家場麵之上掀起一道道驚呼聲。

“二階戰師?”大長老也變了變臉色低呼道。前幾日,流家與鬼刀寨的人發生衝突,他最後趕回來,發現流雲也近是初入一階戰師。難不成幾天的時間,這小子有進階了?

大長老心頭極大的疑惑湧動。卻是那赫鬆接著怒聲道:“流易,你將流雲叫出來,我們對質一番如何?”

大長老皺眉猶豫了一會兒,此刻,心中對於流雲也有著不小的好奇。片刻,大長老雙眸怔了怔,似乎是有所決定,緩緩的偏頭,向著流家子弟群之中尋覓而去。

流雲站在流家子弟群之中,一直凝視著場麵,片刻,便感覺到一雙充斥著質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軀之上。

微微仰頭,正是大長老的目光鎖定在了自己的身軀。流雲對接大長老的目光,輕輕吐了口氣,旋即跨步而出。

流家子弟群之中,前麵的子弟紛紛讓路,閃在一旁以一種敬畏和茫然的目光打量著。

一瞬間,全場的焦點都匯聚在了流雲的身子上,而那赫家眾護衛以及赫鬆,瞧得走出的竟然是一個與赫家少主年齡相仿的少年,臉色皆是微微變了變。

即便是那赫鬆身旁,一直虛眯眼睛凝神的白袍老者,臉色也是閃過一絲隱晦的擰動。

一會兒,流雲便止步在大長老身旁,而流雲剛剛立定,那赫鬆也楞過了神,目光寒意迸射盯著流雲,冷笑道:“小子,我還以為你不敢出來。沒想到還有幾分膽識!”

聽聞,流雲輕輕一笑,攤手道:“至少赫家,我還沒有怕過!”

瞧得流雲一臉嬉笑,赫鬆眸子狠狠的擰了擰,旋即便質問道:“流家小子,做事要敢作敢為,我赫家一名護衛和少主是你殺的吧?”

流雲皺了皺眸子,一臉平淡,卻是笑著點了點頭。並不否認。餘下的那位四階戰師肯定是將事情的經過完完全全的告之了赫鬆。即便是自己否認,那赫鬆也鐵定會認為一切都是自己所為。

餘光盯著流雲,大長老見狀,神色也微微顫了顫。心中的一絲質疑也消去了。反而是驚顫泛起心頭。

而瞧得流雲點頭,那赫鬆當即狠笑了一聲。目光陰森喚起。

“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赫鬆嘴角淩厲的彎弧勾起,冰冷道。

聽得這冰冷的聲音傳來,流雲目光一怔,神色謹慎了起來。

卻是緊接著,那赫鬆身軀上鬥氣瘋狂湧動,目光微微一眯,突兀的向著流雲爆射出了身子。一股恐怖的熾熱浪痕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