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一道火影驚掠,流雲臉色猛地一沉,沒想到眼前的家夥如此不顧及身份,竟是選擇了直接出手。而在流雲臉色驚詫泛起的同時,卻是餘光觸及,那大長老的身影,當即紅光一抖,也是一道火影攢射了出去。

一瞬間,場麵兩股氣勢席卷,熾熱的浪痕翻滾,強橫的氣勢籠罩四周空間,在場的兩方護衛,皆是驚顫的目光湧動。

那強大的氣勢蔓延而來,流雲也不禁顫了顫身子,心中泛起一絲忌憚,兩道如火一般的光華,在流雲驚詫目光的注視下,相撞擊。

兩道光華交接處,沉悶的巨響泛起。一股股焰痕被衝撞了出來。鬥氣爆射,如同噴湧的岩漿。顫人心弦的能量波動,從那衝擊處傳出。

眼前兩人衝擊,宛如兩枚火球,通體都被濃密的鬥氣包繞。流雲隻覺得眼前是兩道火牆蔓延空間,最後碰撞在了一起。

兩人那火屬性的鬥氣濃密的匯聚,絲絲火浪旋繞而出。

“離火拳!”

“烈焰風指!”

兩人剛剛交擊幾個喘息,忽的,兩道猙獰聲便從那火焰籠罩之中傳出。頃刻間,空間波動的氣勢再次狂增,勁風狠狠的**,夾雜著一絲絲精純的火屬性鬥氣。

“轟!”

再一次劇烈的碰撞聲響起,場麵兩方護衛身子狠狠顫抖著,震驚著眼前的恐怖氣勢。

隻見兩人交擊處狂暴的火焰,在這一次的瘋狂暴動之中,化為數股如溪流一般的火浪濺了出去。

隨後,生猛的勁風抽刮,兩道火球一般的身影劇烈顛簸,然後便是兩人身子各自爆退了幾步,在濃密鬥氣席卷之中分了開來。

腳掌猛蹋地麵,大長老苦皺的臉麵一抖,立定身子,當即譏笑道:“赫鬆,你也是老一號的人了,竟然直接對一個小輩出手,臉麵還要嗎?”

“哼,殺了赫家少主,今日他必死。”站穩身子,也不理會大長老的譏笑,赫鬆斬釘截鐵叱道。

“想動流家的人,先過我這關,你贏了,要殺要刮隨便,若是你輸了,還請帶著你的人撤回去,煤礦之爭後,你們赫家想怎麽鬥都可以!赫鬆老頭,你可敢接?”

大長老陰冷笑了笑,擺出了解決紛爭的條件。雖說他與流雲關係不怎麽好,在家族之中也一直針對流雲,但是怎麽說,流雲也是流家的人。對於極度中心家族的大長老來說,斷然不肯能將流雲交到外人手中。

況且,流雲如今是家族少家主。更是如今流家家主之子,怎麽可能將之交到外人手中。而以如今流雲表現出來的潛質,當之無愧是流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大長老又怎麽會讓流家損失一名有潛質的子弟。

或許大長老都不曾察覺,不知不覺間,他對流雲的看法已經發生了改變,隱隱之中,他倒是希望流雲將來可以將流家振興的更加強盛。

聽得那流家大長老流易開出的條件,那赫鬆皺著眉頭,目光閃爍不定,似是陷入了沉思。對戰眼前的流家大長老,他估計兩人勝負應該是五五之數。波蘭市和天竺市對峙交鋒幾十年,在幾十年間的交鋒之中,雙方實力均衡,流家家主與赫家家主勢均力敵,而他這位赫家大長老卻是與流家大長老實力在伯仲之間。

但是今日,赫鬆是鐵定要索取流雲的性命。心中思慮一瞬間,赫鬆便有了決定,森然勾起嘴角,道:“哼,流易,你也不用跟我講條件,今天,無論如何,我必取那小子的命!”

語落,赫鬆目光一怔,直接漫落在了流雲的身上,一縷殺意隨之在其雙瞳之中泛起。

聽得赫鬆霸道的話語,流易眯了眯眼睛,立即也陰沉著臉色強勢回應道:“今天,除非是我死,不然,你休想動流家的人!”

“哈哈!”忽然,赫鬆一陣獰笑。“流易,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不要忘記了,我赫家少主可是天玄門的內門弟子!”

天玄三個字眼一出,大長老臉色一抖,立即變得凝重了起來。驚光顫抖的目光,不自主的投向了那赫鬆身後一定距離處的白袍老者。流雲都能感觸到那白袍老者的危險。大長老自然也察覺的出,那不動聲色的白袍老者,絕非庸者,至少大長老是看不透此人。

果然,在流易凝重之色逐漸密布眉頭時,那赫鬆陰笑了一聲,旋即帶著一股的敬重之色望向了那白袍老者。“華老,今日的事情還得仰仗你!”赫鬆拱手低聲道,語氣溫和,充滿了尊敬。

瞧得那赫鬆向著白袍老者拱手,流雲神色立即便匯聚在了那白袍老者身上。心中有種不妙的念頭。

“那白袍人修為不低!”正在這時,心中魔者忽然嘀咕了一聲。魔者給予那白袍老者這個評價,讓得流雲卻是更加的心神不安。

聞言,隻見那白袍老者衝著赫鬆擺了擺手,虛眯的雙眸一怔。目光便掃射了過來。流雲感覺這道目光仿佛能將自己的身體給看穿。

白袍老者緩步走上前,一臉平和。

“在下天玄門執事,華金!不知道流家大長老能否聽我一言?”

立身後,那白袍老者頓了頓,便衝著流易拱手道。

但是,聽得這頗為平和的話語傳來,大長老幹枯的身子卻是劇烈的顫抖著。而瞧得流家大長老如此反應,赫鬆抿了抿嘴角,一抹陰笑勾起!

“天玄門執事!華金!金王!”

大長老用著驚顫的聲音呼道。

“玄音帝國,第十位戰王強者!”

聽得大長老嗔呼,豁然間,場麵便暴動了起來。

“戰王強者?”

“玄音帝國的第十位戰王?”

“金王?”

四周切切私語,語氣之中驚詫充斥。聞言,流雲心頭一沉,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戰王!竟然是戰王修為!”流雲心中默念道,難怪魔者給予的評價不低,戰王強者,在玄音帝國已經是顛層的存在了。而且還是玄音帝國排名第十的戰王。

“一個虛名罷了!”

聽得流易提起了自己的名頭,華金老者揮手一笑。

“咱們言歸正傳吧!今日,我也不想以大欺小!事情就這樣解決吧!”

頓了頓,那華金緩緩偏過了頭,目光落在了流雲的身上,然後接著道:“流家小子。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所以,今日你得用命償還,你交出那件青銅器,我留你全屍,今日事情也就此作罷!”

華金用著平淡的聲音說道,但是語氣之中卻是蘊含著一股強勢,毋庸置疑。

聽得華金提起那藥鼎,流雲神色震了震,想來是那四階護衛告之。護衛描述那件青銅器,以眼前這位戰王強者的見識,似乎已經猜出了那件青銅器的本來麵目。

強者便是如此,生硬的話語,不容你絲毫反駁。若是拒絕,隻怕下場更慘。

流雲擰了擰眉頭,望著那華金老者無奈一笑。攤手道:“有緣得之,我得到便是緣,交出去?恕難從命!”

流雲語氣平和,不緩不急的呼道,但是說出的話卻是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流雲麵對的可是玄音帝國之中有著不弱名頭的戰王強者。

但是聽得這話,不少人心中對於流雲卻是暗暗有些佩服,至少麵對一位戰王強者說這話,流雲還能保持一份鎮定。

那赫鬆聽言,眼角也是狠狠的抖了抖,餘光一瞥,瞅向了身邊的華金。隻見那華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臉色的和善頃刻散去。

“流家小子。這種話,我似乎已經有幾年沒有聽到過了!”那華金老者嘴角掛著戲謔,沉聲道。

聽得場麵傳出火藥味越來越濃的話。流家大長老一臉的焦躁。

卻是流雲下一句話,更是讓得在場的人無不是抽著涼氣。

“你幾年沒有聽到這樣的話,那是你沒有遇到我!否則早就聽到了!”

流雲撇了撇嘴角低呼道。

語落,一瞬間,場麵便沉寂了下去,僅是聽到劇烈的屏氣聲。眾人目光隨即在那華金老者和流雲身子上來回打轉。

而這一刻,那麵色一直平淡的華金老者,臉上終於是喚起了一陣冷笑。

“小子,就憑你這份不敬,今日你必須死!”片刻,華金老者抽了抽袖袍,厲聲喝道。一絲怒色泛起在那華金老者眼眸之中。

“前輩是一位戰王強者,更是一位在玄音帝國都排的上名頭的人。對我一個小輩下手,我這條爛命倒是不在乎,隻怕前輩的名頭在我死後,也會遺臭萬年吧!”

瞟了一眼神色起伏的華金,流雲聳肩嗔呼。自己倒是沒有什麽壓力,對方將矛頭放在自己身上更好,反正是有魔者善後。

“哼,我一代王者,還不屑於以大欺小!小子,我會讓你死的心服!”

聞言,華金神情出現了波動,先前平淡的臉色似乎也被流雲個激怒。

瞟了一眼微微有些動怒的華金老者。流雲俏了俏頭,好奇道:“不知道前輩如何讓我死的心服?”

望著眼前的流雲,那華金也頗感詫異,麵對自己的小輩之中,能如此鎮定的還真的沒幾個。稍稍沉思,華金低呼道:“你不過是二階戰師的修為罷了。”流雲此刻的修為,在一位王者眼中幾乎等同於通明。

“我也將修為壓製在二階戰師之境,十招之內,你若不敗,我勒令眾人離去。十招之內,我若取你性命,你可心服?”

聽聞,流雲挑眉微微一愣,嘴角卻是勾起一抹淺笑。

“就依王者!”流雲緩步上前,卻是在近百道駭然泛起的目光的注視下,嗔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