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流雲剛剛語落,戒指一陣靈魂抖動,魔者的話便在心中響起。

“嗬嗬,小子我叫你將這藥鼎搶過來,可沒叫你出手殺人!”魔者的感知力自然遠非流雲所比,流雲隻能斷定那三階戰師重傷以及赫連殘廢。但是魔者卻是可以清楚的知道這兩人的情況。結果無疑是兩人都殞命。

“他們兩個都死了?”聞言,流雲微微一楞,俏頭道。

“都是直接殞命!”魔者回應道。

得到了魔者肯定的回答,流雲微微有些詫異。

自己擁有兩記中級層次的戰技,那三階戰師卻是沒有與之匹敵的戰技。最後硬碰,光是離火拳就足以震退那三階戰師護衛,而狂獅雷掌的疊加,讓得那三階戰師硬生生受下。結果殞命是沒有什麽稀奇的。

至於赫連,還未涉足戰師。流雲凝注鬥氣強橫一擊,有著十成把握將之廢了。但是赫連殞命,倒是有些出乎流雲的預料。原本流也就是想逃離前將赫連給廢了,反正仇是結下了,而且本就不可化解,也不在乎仇結的更深一些。

“強搶那尊藥鼎,即便是他們兩人未死,最後赫家的人不還是要找來索要!到時候結果不是跟現在一樣嗎?那兩人死了就死了,反正都是現在的結局!”

沉吟了一會兒,流雲聳肩攤手道。

“藥鼎是你讓搶的,善後的事情,你必須處理!”

最後流雲擺了擺手,補充道。一副甩攤子的架勢,將一切都推給了魔者。

語落,隻得心頭輕聲漫笑。“你小子倒是會算計!寶物你得了,最後還賴我給你善後!哈哈!放心,若是你流家那老頭不能善後的話,我也隻好出手了!”

聽得魔者輕描淡寫的話,流雲心頭猛地一輕,抿了抿嘴角繼續道:“若是你當時出手,將那四階戰師給擊殺了!這件事不就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流雲語氣之中蘊含著一絲的責備。

“那小丫頭在一邊審視,若是讓他察覺些什麽,總歸是不好。況且,讓你磨練磨練,多見一些事情總歸是沒有壞處,在這種小城市裏麵,這種小兒科的衝突,我還能應付的過來!”魔者淺淺一笑,為先前的拒絕出手解釋道。

“若是那天玄門的人來了,老師也能應付?”聞言,流雲追問道。赫家來了,流雲還沒有什麽忌憚,但是,那赫家似乎和天玄門有著一些關係,赫連畢竟也是一名天玄門的內門弟子,一旦天玄門插手,流雲心中還是有著一些顧忌。

心中沉寂了一會兒,魔者才緩緩開口,語氣顯得鄭重了一些。“那天玄門的門主是何修為?”

“據說是一名戰皇強者!”流雲回想著一些關於天玄門的傳言,那蘭音郡第一大門派天玄門,門主是一位戰皇強者。似乎在整個玄音帝國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人物。

“我這樣說吧!就是那所謂天玄門的門主來了,在我手上,他也撐不下十回合。”

魔者一字一句清晰的嗔道。但是每一個字卻是都牽動著流雲的心弦。

這話若是在波蘭市大街小巷說出,恐怕立即便會被人嘲笑為傻子。但是,流雲對於魔者卻是沒有絲毫的質疑。一個以聖字自居的琴師,說出這話,有那份威信和氣勢。

“不用多想!靜觀其變,該來的還是會來。到時候反正有我善後。不會讓你們流家吃虧的!你還是先瞧瞧你自己的傷勢,至於那搶來的藥鼎,等這件事情過去後,我再細細對你說,一時半會,你也用不到它!”

聽完魔者的話,流雲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立即便不再去多想什麽。撇了撇嘴角安然的坐了下去,開始料理傷勢。

鬥氣嚴重消耗,身體內部,胸腔還有著鬥氣能量強震的創傷。

對於鬥氣消耗,回氣咒音律可以解決。但是體內創傷,流雲有些無力,按照往常,就是服用靈藥,靜養身體。休息幾天即可痊愈,而在休息期間,不得高強度的催動鬥氣。

流雲撫琴,配合著靈藥,幾曲回氣咒音律,體內鬥氣已經是完全恢複。而正當流雲懊惱著自己體內的創傷時。魔者幹咳一聲,緩緩道:“體內創傷,若是細心調理,可以愈合。但是需要的時間很長,並且期間不得大限度的催動鬥氣。一些嚴重的內傷,甚至還要修養一年半載。但是有一種療傷類琴技,幾分鍾的時間,便可愈合一般的體內創傷!”

“療傷類琴技?”聞言,流雲緊皺的眉頭當即舒緩,嘴角難掩驚喜。不虧是有著琴聖稱號的琴師,身懷的療傷類琴技異常豐富!

“是什麽樣的琴技?”心中暗暗驚歎後,流雲撇嘴問道。

魔者笑聲豁起,頓了頓嗔道:“愈合散!二級療傷類琴技,對於一般的體內創傷,配著水屬性靈藥。有著快速治愈的功效!”

“治愈傷勢,需要多長時間?”流雲心中呢喃著愈合散的名字,旋即俏頭道。

“若是熟練掌握這種琴技,就你現在的傷勢,十幾分鍾足可以痊愈!”魔者回應道。

“我將這愈合散的音符傳給你,有時間你研習一番。你今天的傷勢,就有我出手吧!”

語落,流雲愣神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便是腦域一股能量湧入。龐大信息讓得流雲腦子一陣脹痛。幾秒鍾時間,那愈合散的音符便完全印在了流雲的腦海。

“讓我操控你的身子來替你療傷!”

流雲還在粗略的瀏覽著腦子之中的音符,心中魔者緊接著道。

流雲剛輕輕應了一聲,便失去了身體的操控,魔者強大的靈魂直接剝奪了自己的身體。若是魔者有意加害自己,估計,自己早已經不存在這個大陸上了。想到這裏,流雲心中不由得感激泛起。

魔者待自己,就是恩師!

流雲失去身體操控後,便感覺到,魔者手指在空間一劃,紫龍木琴便懸浮而出。魔者屈指迸射靈力,那紫龍木琴便懸浮了起來,沒有耽擱什麽。魔者直接直接撫琴,靈力音律從弦琴之中飄繞而出,如絲音律在流雲周身盤旋之後,直接消融在了流雲的身體內。

“傷勢在胸部,並不嚴重,體內髒器並沒有受到創傷,僅是一些血管脈絡皴裂,一般的內傷,愈合散音律可以治愈。”

好像是魔者一曲音律,便斷定出了自己的傷勢,聞言,流雲有些震驚。

隨後,魔者手掌一揮空間,一株水屬性的靈藥浮現。隨即,魔者屈指靈力再次激蕩,扳動弦琴,那靈力律便被音彈奏了出來。

泛著一絲柔和能量的音律,曲卷之後,旋繞流雲周身,最後也直接消融在了流雲身體的表麵。

那靈力音律剛剛入體,流雲便感覺到身體內的陣陣疼痛減緩了很多。尤其是胸腔處,淤積的脹痛,好像是一點一滴被移除一般。

感受著身體內的變化,流雲暗暗咋舌,這療傷類琴技最大的優點恐怕就是能起到立竿見影之效。

果然,隨著那愈合散音律的不斷湧入,胸口的悶痛,慢慢減緩,直到最後,痛覺徹底消失。最後,那魔者又鞏固性的彈奏了幾曲,這才收手。

“愈合!”魔者心中低呼了一聲,旋即靈魂一抖,流雲便恢複了身體的控製。

流雲抖了抖身子,站起來微微舒緩。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與先前完全是兩副身子。

體內鬥氣也恢複了,傷勢也料理的痊愈了,流雲輕輕吐了口氣,現在似乎隻能靜坐觀其變。那赫家估計不一會兒時間,便會找來。

平定下心境之後,流雲所幸就直接坐了下去,瀏覽著腦域之中灌入的愈合咒音符。順便等待那赫家的到來。

時間,緩緩而過,帳篷外火熱烈日強光照射了進來。卻是這一刻,忽然,一陣陣虎嘯聲從帳篷外狂躁的響起。流雲所住的帳篷都隱隱顫抖了起來。

呼嘯聲之後,帳篷外便是淩亂的腳步聲泛起。流雲也緩緩的從閉目凝神之中睜開了眼睛。“找上門了嗎?”

流雲怔了怔,舒緩了口氣,旋即立身,掀開帳篷漫步而出。

果然,不遠處不少巡視的護衛都駕馭著烈焰虎紛紛向著陣營前匯聚。不少流家弟子也慌神的趕了過去。而陣營前的那個方位,幾股狂躁的氣勢顫抖著。

張望了一番,流雲擰了擰眉頭也邁步趕了過去。

流家陣營前,密密麻麻的簇擁著一片黑影。兩方人馬,流家這邊,以大長老為首。身後一排排護衛駕馭著烈焰虎。

而正對著大長老,正是一群黑衣護衛,服飾之上,偌大的赫字彰顯,無疑是赫家的人馬。在那黑衣護衛的前方,領頭的是兩位白發老者。其中一名老者,也是身披一件有著赫字標誌的青袍。而這位赫家老者身旁,卻是佇立著一位白袍老人。瞧得那白袍服飾,似乎這位老者並不是赫家的人。

流雲站在流家護衛後的子弟群之中。打量著眼前的赫家眾人。卻是目光匯聚劃過那位白袍老者時,心尖猛地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股危險的念頭在心中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