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深陷()

火紅的楓葉緩緩飄落,一如往常,楓樹下,柔美至極的他坐在紅木的古琴前,唇角微微揚起,纖細修長的雙手覆上琴弦,輕輕撥動,悠揚的琴音在廣寒宮中回『蕩』著,如畫般的景象,悄然觸動她的心。

琴音倏然停止,桑月抬起頭見秋楓正在不遠處凝視著他,唇角噙著淡淡的笑“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最喜歡看著他坐在楓葉樹下彈琴,就如一幅美不勝收的風景,令人移不開眼睛,也不想移開,從這一刻她做了一個決定。

“楓兒怎麽不叫我?”適才他沉浸於音律之中,所以沒有注意到她的來到。

“楓兒有禮物要送給月哥哥,請閉上眼睛。”看見他聽話的閉上眼睛,秋楓從紫凰環中拿出了那把她珍藏了十多年的白玉琴,自從她得到紫凰環後,她就把喜歡的東西都放進去了,時間一久,什麽就忘記白玉琴的存在了,隻是剛才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這把琴和他好襯,楓樹下,楓葉緩緩落下和琴上的楓葉飄動產生一種視覺的衝擊,光想象都覺得好美,所以她才決定將琴送予他。“好了,睜開眼睛吧。”

桑月睜開了眼睛,從秋楓的手上接過白玉琴,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石桌上,瞬間眸底盈滿了複雜的眼神,詫異、欣喜、甜蜜都寫在了臉上。“這是送給我的嗎?好美。”就像在做夢一樣,這琴真的太漂亮了,晶瑩剔透的琴身上浮現片片紅『色』楓葉,他輕輕撥動著冰蠶絲所製成的琴弦,楓葉隨著音律飄動起來,這樣的東西是她送給他的嗎?

秋楓聞言輕點著頭“知音難求。”這把琴是很名貴沒錯,但是月哥哥配彈白玉琴。

他在楓樹下一遍又一遍的彈奏著她教的《梅花三弄》,那景象比她腦海中幻想的景象有過之而無不及,美的令她舍不得移開眼睛。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認真彈奏的樣子,聆聽他彈琴成了最享受的一件事情。

“這是把好琴,楓兒也是通音律之人,難道不自己留著?”輕輕撫著冰涼的琴身,他真的能擁有這世間難尋的白玉琴嗎?

“喜歡就好。”她就知道他會喜歡,隻要喜愛音律之人絕對會喜歡此物。

“喜歡,我真的好喜歡。”這是他一生中收到最好的禮物了。桑月把白玉琴小心翼翼地抱入懷中,小心的嗬護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靨。

秋楓心情愉悅依靠在他的胸膛上,傾聽著悠然的琴聲,多日來因夕羽之事的鬱悶漸漸煙消雲散。

如果她此時抬頭,就會看見桑月的雙頰紅暈,清澈的眼眸中正透著一抹羞澀。

楓兒都已經十五歲了,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別,這樣的親昵還能維持多少日子?桑月心底浮現一絲苦澀,心中的不安加劇。

或許有人會說無話可說的相處太無聊,可是她卻不覺得,聽他彈奏曲子的時光對她來說是最舒心的,心情也是最放鬆的,真是不可思議啊,她喜歡的類型從來都是很酷,很man的那種男人,如今卻在一個柔美至極的男人身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他們兩人被音律所牽絆著。

她從上一世懂事起,她的時間都花在學習音樂上,談戀愛,沒空,出名以後她更是沒時間去談愛情了,活了四十年,卻不懂情為何物,可每天都想看到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平靜很舒心,每每望入他清澈的明眸中,映出了她的身影總會有片刻的失神,這種狀況已經日益嚴重了,無時無刻不想嗬護他保護他,如果這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那她就真的是笨蛋了。

或許她本來就是個遲鈍的人,或許從第一眼開始,她就已經陷下去了,無法自拔,他在她的眼裏就與其他男子不一樣了,她竟然遲鈍的十年以後才發現自己真正的感情。

她很清楚的明白了自己是愛上了這個柔情似水的男子,愛上了這個在楓葉飄飄的楓樹下彈琴的柔美男子,愛上了曾經眼底透著淡淡悲涼的體質柔弱的男子。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她從桑月的腿上跳了下來,因為沉浸在音律當中,竟忘記了在她是坐在哪裏了。

那麽長時間,他的腿應該是麻了吧。

轉身就見他若有似無地『揉』著雙腿,秋楓眉頭皺了起來,“月哥哥,大腿麻嗎?”

“還好,現在已經不麻了。”說不麻那時騙人,到現在他還是右腿還麻著呢,可是他卻心甘情願。

他不喜歡看楓兒皺起眉頭,可不知為什麽她總是在他麵前皺眉,倏地她的表情變了,攫住他就撕開了他的白褲,眼底浮現一抹焦急之『色』。

白白的膚『色』激起了她心中的陣陣漣漪,可卻無心欣賞眼前的美『色』,她不顧他的閃躲,他的掙紮,一手將他欲遮掩的雙手鉗製住。

“楓兒,你瘋了啊?你怎麽可以這樣,放開我”她怎麽了?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他,看著被撕毀的白褲,他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被桑月如此控訴,她才倏然驚覺自己的失態,看著他防備的眼神,和被羞辱的懼怕,她心底浮現一絲酸澀,秋楓指了指他如破布般的白褲上那一點如指尖大小紅點,她的心受傷了,什麽時候開始,她在他的眼裏已然變成了好『色』『**』穢之徒?

桑月看了看垂至兩邊的破布上竟有一灘指尖大的血漬,瞬間,他明白過來,他誤會了她,看著她眼底的受傷,他的心底充斥了愧疚“楓兒,對不起,你以為我哪裏受傷了,所以擔心我,我卻以為你輕薄我,對不起……”他不停的說對不起。

她始終不忍心看他內疚,她輕搖著頭,表示她不生氣了,然後問他究竟哪裏受傷了。

桑月臉頰泛起一抹可疑的紅霞,“我沒有受傷,是你……你來月事了。”說完,他的臉更紅了。

月事?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色』長裙,果然有些濕漉,看來她是真的來月事了,她還以為是他受傷了呢。

雖然她是當事人,可她都有十五年沒來月事了,早就忘記那種感覺了,所以當她看見血漬的時候,還以為他受傷了,心裏的焦急已經丟了理智,才會做出硬撕開他白褲的荒唐事來。

她還是很慶幸這個國家的女子一生中隻來一次月事,隻來兩天,兩天後就會結束了,不然她還真找不到像現代所用的衛生巾,當然可以用柔軟的布來墊著,可她還是不習慣,通常都是在女子十五歲成人後,當來月事結束的那一天開始,這具身體可以孕育或者製造子嗣了,也就可以成親了。

秋楓倒也沒有尷尬,畢竟現代以月事、衛生巾都隨口能說,從不需要避忌,不過桑月就不同了,臉頰通紅顯示出他的羞澀“月哥哥,我先回宮了,過兩天再來。”

“恩,你好好修養。”看著秋楓離去的身影,他神『色』又黯淡了幾分。

回到鳳祈宮,秋楓立刻喚小乘弄了些吸水的軟布,她有些昏昏沉沉的,就躺在軟**睡沉了,根本不知道她來月事之事已經傳的宮裏人盡皆知了。

玉寧宮內

“咣……當”日漸漸落下,從玉妃寢宮中傳出物品被摔碎的聲音,一盞茶後,終於裏屋安靜了下來,碎片散落滿地,室內一片狼藉。

半晌,一陣詭異且刺耳的笑聲回『蕩』著,令人不寒而栗“本宮一定會替你找個很好的正妃的。”

她該成親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可是答應過女皇,替她找個正妃,那他就一定會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他會睜大眼睛替她好好挑選的。“張玲,去請陛下,說本宮想與她一同用膳。”

“是……”玉妃近來有些奇怪,以往他不是很厭惡女皇的嗎?

帶著疑『惑』,張玲步出了玉寧宮。

月光透著半掩的小窗照『射』進來“陛下可記得臣妾曾經答應過給二皇女選個正妃?”晶瑩通透的白玉**,妖嬈的嬌軀軟若無骨地偎在秋尋的懷裏,,溫熱的氣息輕吐在她的耳畔,枕邊耳語更是煽情。

“愛妃,這樣合適嗎?”她一直很疼楓兒,可是卻不了解楓兒。

“陛下,不管怎樣臣妾也是二皇女的半個爹爹啊,怎麽會不合適呢,而且,二皇女的確很優秀,但是『性』情卻冷漠,若不替她安排,真不知道她到幾時才能成親生女。”邊在秋尋的身上煽風點火,邊在耳畔輕語,輕柔的呢喃,妖媚的氣息更是蠱『惑』著秋尋的感官。

“愛妃……”

“臣妾的提議,陛下究竟允否?”玉妃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卻又很快的斂住了,稍縱即逝。

“愛妃……朕允了……。”她腦中如今一片空白,失了理智,而究竟應了何事卻早就不記得了。

她允了此事,他妖媚一笑“謝陛下。”笑意未達眼底,對她,他無情無愛。

這一夜,他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