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偷買”衣服()

晨間的陽光照進來,讓陰暗的廟堂中生起了一道光的牆來,細小的塵埃在那道光牆中飛舞著。

一陣寒風吹進來,把熟睡的人凍醒了。彩靜『揉』了『揉』那漂亮的眼睛,慢慢的睜開看著四周,低頭再看看懷中的李信,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自己給他喂的『藥』量大的原故,還是李信本身的內力高強,反正他不在發抖了,可是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

彩靜輕輕的抽出自己被壓在李信頭下的胳膊,起身來到前堂,裏外找不到烏錐馬,急的忙往廟門口找去。

外麵哪裏有馬的蹤影,彩靜轉了半天來到了廟的後山,這才看清廟是建在半坡上,後麵竟然是個斷壁,斷壁下麵是萬丈深穀。

彩靜邊找馬也留心了一下周邊的地形,還有那個小鎮。原來這小鎮也是順坡而建的,它的前麵和左邊都在大山,所在的這個半坡後麵也是個斷崖,地勢非常的險峻,如果要往北而行,就必需穿鎮而過,別出它路。

彩靜遠遠的看到,離廟差不多有幾千米處有幾戶農家,彩靜想馬是不是跑到那裏去了。

已經有人聲轉來,彩靜左躲右藏地悄悄來到最靠邊的一戶家人。沒見有馬,又偷偷的溜到另外幾家看過,也沒有,路過一家有柵欄的院子時,她聽到了人聲,忙躲到放有柴禾垛的那邊柵欄下。

聽不到響動後,彩靜抬頭順著圍院的柵欄望去,農戶著三間房,院中間有一盤磨,大門口種著一棵不知名的樹,靠自己躲藏的柴禾,上麵搭著幾件衣服。

彩靜的眼珠子『亂』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昨日被濺上的血跡已經風幹成了褐『色』,但還是一眼就能認出是血,這樣要是讓人看到了怎麽會不疑心呢?

彩靜暗思一會,從懷裏掏出錢帶拿出兩塊碎銀來,從地上撿根枯枝,瞅了瞅四下無人,便拿著樹枝去挑柴禾垛上的衣服。

彩靜全神貫注盯著那衣服,心裏又緊張又害怕,額頭上的細汗越來越多,拿著枯枝的手也抖動不已,挑到一件忙收了回來,快速的挑回第二件,第三衣有些遠,她墊腳尖伸手胳膊挑了回來,忙把那兩塊碎銀子包在自己的手帕裏,扔到柴禾垛上麵的那件衣服上,抱起衣服沒命的往回跑。

現在她終於感受到,做賊心虛是怎麽一回事了。邊跑邊往後看有沒有人追自己,一氣跑回廟裏衝進後堂,“噗嗵”一下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頭上了汗已經浸透秀發,伸手抹了一把汗珠子,這才長噓了一口氣,抬眼去看李信。

李信依然沒有醒,彩靜扔下衣服就撲了過去,在李信的鼻子處試了試,這才放心癱軟在一旁,慶幸的說了一聲:

“還好有氣息!”

歇了一會的彩靜,看著臉『色』如紙的李信,一股難言的悲傷湧上心頭,自己莫明其妙來到這個時代,沒有親人還失去了記憶,好容易認識了一個朋友,現在又處在生死邊緣上,要是他真的出事了,自己該怎麽辦呢?淚不知不覺的溢出眼眶。

“李信,你快點醒來吧,雖然你有點自大,凶的要命,又騙我當丫環,可是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唏。嗯呃。你趕快好起來,隻要你好起來,以後我不會在和你頂嘴了,什麽都聽你的,做一個聽話的丫頭。嗚。快醒醒吧!”

彩靜拉著李信的手輕輕的搖著,想起以往李信的諸多好處。

無奈的哭了一會,漸漸地她冷靜下來,如今隻能靠自己了,李信昏『迷』不醒,該不會向那個壞女人說的一睡不醒,就這麽死了吧?

不行,得到小鎮上看看,那裏要是沒什麽可疑的話,就帶他去住店,這裏太冷會讓他毒上加病的。

想到這裏,彩靜伸手把“偷”買來了衣服拿了過來,是一件淡紅『色』的粗布夾襖,寬鬆長大,一條灰布的裙子,另外是一件男人的棉袍。

彩靜試了試,雖然大了些還算看的過去。

手劃過臉時,想起了自己易的容,恐怕也被殺手認識了,轉出前堂:

見神像座下有一個鼎之類的東西,忙撿起來到院子裏用的雪掃洗了一翻,然後弄了些幹淨的雪端了進來,寒冰刺骨的雪服在臉上,冰的彩靜直唏溜,然後抹上鄭雩給的『藥』水,不一會兒,麵具脫落下來。

然後她把秀發散開,在兩鬢間辮了個小辮子,額前抓下來一些碎發,直遮在眼睛上,這樣人家不會太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原來那齒白唇紅的小書童,變成了一個憨厚老實的小村姑,也沒有鏡子可照,不過彩靜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彩靜繞道下山,跟隨一些進鎮的小商販走進了小鎮。

已經是快中午時分了,小鎮上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她小心異異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小鎮隻有一家醫館,兩家客棧,觀察了半天,沒有幾個住店的,小醫館裏也沒什麽人進去,看看來往的行人,也看不出誰是壞人啊,彩靜從南逛到北,又逛回來。

一路想著,還是不能進鎮的,如果住店,殺們手隻要到兩家客棧一查就找到了,毒小醫館也解不了,隻有先在廟裏待著了。

想了自己出來半天了,李信會不會醒了呢?別在見自己不在他在急著出來找就麻煩了。急忙去購買所需的東西。

想給李信買件衣服,但都太小,一看李信就穿不了,有件鬥篷到還合適,可是四十兩銀子,自己的錢不夠,隻能做罷。

還有自己身上的衣服穿著總是心裏不踏實,花了二兩銀子買了一身女裝,一路買許多食物,夠兩三天吃的了。

再一家店鋪裏,竟然有專門買給過路客商的水袋,彩靜驚喜萬分,沒想到古代人這麽有經濟頭腦,忙買了兩皮袋水快速離開了小鎮。

怕那幾戶農家有人進鎮,認出了衣服,她走出很遠才又折進山坡,繞了一個大圈才從後山回到小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