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奇毒夢無痕()

毒仙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剛要抬腳,噗嗵又倒下來,她爬了幾下,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眼裏是不甘心、是疑『惑』、是驚恐,是痛苦,反正是複雜的讓彩靜看不明白。

李信壓製著胸中的翻騰,扶著彩靜來到她的麵前,劍尖指著她問道:

“解『藥』拿來,饒你不死。”

“哼。嗯。哈。哈。哈,解『藥』!?夢。無痕。中毒三個時辰。內不。解。就成了無解之毒。現在。就算給。你解。『藥』也救。不了你。哈。哈。哈,除。非玄機老。人重生,不然的。話,李信。你就在夢裏慢。慢的等。你死。吧!有你陪著。我們。三姐妹一起。死,值。得了,哈哈哈。呃。”

毒仙子得意的瞅著李信,扯著脖子喊出最後的話,眼睛慢慢的閉上了,勝利的微笑掛在臉上。

因為她知道師祖練製的夢無痕,根本沒有解『藥』,現在的解『藥』也隻是將毒暫時壓住而已。就連百毒門裏也隻用她知道這個秘密,她自己也輕意的不用這夢無痕的。

夢無痕的毒,她聽師父說隻有玄機老人能解,玄機老人幾十年前就死了,而且他沒有傳人。至於為什麽玄機老人會解這個毒,連她師父也不清醒,所以她才放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

“哼,哪就要讓你失望了,玄機老人他是我師父!”李信冷笑了一聲,在毒仙子的眼睛就要閉是的時候,說出一句話,讓原本安心離開的她,杏眼暴睜,好象是自己聽錯了一般的瞪著李信,伸手抓了幾下絕氣身亡。

毒仙子一倒,李信連連強用內功,現在內力耗盡,毒再次發作,嘴裏的黑血狂噴。

讓已經嚇的臉無人『色』的彩靜,徹底崩潰了:

“啊!血。你吐血了,你。你…怎麽樣啊?不要啊,公子,李信,信啊,快。快醒醒啊,不要嚇我啊,哇啊。嗚。怎麽辦呢?怎樣才能解毒啊?嗚。怎麽。怎麽辦呢?魚大哥,你在哪裏呀?快回來啊。公子,你醒醒啊…嗚…”

彩靜用自己的衣袖擦著李信嘴邊的黑血,可是怎麽也擦不盡,她抱著李信絕望的哭喊著。

“我。我沒事,不要哭。這個毒玄武能解,我們先離開這裏,那些殺手很快回找到…這裏的,”

李信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哭成淚人的彩靜,抬手輕輕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安慰著嚇壞了的她。

“你是說那個救我的玄武嘛?可是現在他在哪呢?嗚。要怎麽樣才能找到他呢?”彩靜聽說玄武能救李信,哽咽的問道。

“我們先離開,鄭雩他們自會找到我們的。”李信掏出師門的秘製丹『藥』:避毒丸和九轉還魂丹來,避毒丸雖不能解夢無痕的毒,但卻可以暫時阻止毒『性』攻心,九轉還魂丹可以幫李信暫時恢複一點內力,壓製住毒『性』,吃過『藥』他盤膝而坐調息內功壓住毒『性』。

“噓籲。”一聲口哨響過,李信扶著彩靜站起,慢慢的往前走著,不大一會兒,遠處傳來馬蹄聲。

“公子快看,是我們的馬哎,它沒有離開啊?”彩靜看到遠處奔來的烏錐馬,欣喜的叫著,可是回頭看到李信那蒼白的臉,那喜『色』立時消失了。

“烏錐馬通人『性』,它是不會離我太遠的,遇到凶險的時候,自己會找到方躲避的,剛才聽到我的哨聲,自然就回來了。”李信輕聲的給彩靜解釋著。

烏錐馬奔到李信跟前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後臥在了地上。

彩靜看了看馬,又看了一下李信,見李信示意自己,她便小心異異的誇上了馬背,李信坐在了她身後,烏錐馬滾身嘶叫便翻身而起,李信雙腳點鐙在馬肚子上輕輕一碰,寶馬揚蹄而去。

他們剛剛離開一杯茶的時間,殺手們就來了,看著滿地的屍體,就知道剛才的撕殺有多激烈了,搜查了半天,在不遠處發現了馬蹄印。連忙順著馬蹄印去追,那馬蹄印先在溝壑裏,後有衝到曠野裏,最後又上了大路便無法在認出足跡了,他們隻能一路追下去了。

殺手們隻所以看到馬蹄印一會兒東一會兒西,是因為李信毒『性』又開始發作,吐血不止,彩靜嚇的直哭。自己又不會騎馬,李信漸漸的昏『迷』,直往下栽。

彩靜隻好用腰帶將他和自己綁在一起,馬好象知道什麽,它從溝壑衝到曠野,又上大路,最後來到一條小河邊上,那馬就順著冰麵一路。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也黑了,山野裏寂靜無聲,偶爾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呼叫聲,本就嚇的麵無人『色』的彩靜,聽到這聲音連汗『毛』都嚇的豎起來了。眼淚根本就不受她的控製,冰涼涼的順著臉頰流成了小溪。

身後的李信依然昏『迷』不醒,彩靜把他的手緊緊的環在自己的腰上,給自己增加一點依靠感,好讓自己堅持下去。

烏錐馬已經跑的汗流浹背,全身都在突突的抖,還是奮力的奔馳著。

遠處傳來一陣野狼的吼叫聲,彩靜嚇的拚命捂著自己要叫出聲來的嘴巴,淚水浸透了衣衫。

“李信,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啊,你醒醒啊!我好害怕!”彩靜緊緊的抓著韁繩,一邊對著有了醒動的李信叫著,還一點回應都沒有。

馬奔上了一道山墚,彩靜勒住了馬韁繩“籲。”

順著山墚往望去,不遠處竟然有燈光閃爍,這就表吸他們遇到人家了,彩靜一陣欣喜策馬前行。

就要到那燈光的所在地了,這才看清楚是個小鎮。彩靜停下了馬不敢往前再走,這會兒已經很晚了,進鎮壓住店的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由其是他們倆渾身是血。

彩靜急的四處觀望,在林子裏『亂』轉,想找個避風的地方住一晚在說,嗯,前麵好象是房子?驚喜的她連忙往那裏奔去。

“哇,李信,老天對我們不錯啊!竟然是座廟,不過好象荒廢了。”彩靜好容易和綁在自己身後的李信滾下馬來,半背半托的把他弄到房子前,原來是座廟,大喘著粗氣的彩靜欣喜的對昏『迷』的李信喊道。

借著月光望去,眼前的廟宇,已經殘破不堪,廟內也不知道供的什麽神,頭像也被風殘噬的缺頭短肢了,供桌翻到在地,塵埃蛛網厚厚的布滿了各個角落,在月光下顯的陰森恐怖。

彩靜由不得打了個寒戰,並住了呼吸托著李信雙腿的手,緊了又緊。頭上了冷汗“噗”的掉落在地上,讓原本就靜的可怕的破廟,更加恐怖,彩靜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了。

慢慢的走進了廟內,輕輕的將李信放在了一邊的草堆上。也不敢點火,憑借著月光,收拾了一下破廟後堂的一處僻風的地方,讓李信躺下,而後把馬也牽馬了廟內,怕馬在外麵弄出響動,引起人的注意來,烏錐馬可能是太累了,一進來就臥倒在地休息了。

什麽吃的東西也沒有,又不敢生火取暖,李信因為沒有了體力,毒無法壓製下去,又發作了。

彩靜荒『亂』的從他的懷裏找出那兩個小瓶子,到出『藥』丸來,強給李信喂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人昏『迷』吧,身上又有毒,李信全身不住的顫抖,縮成了一團。彩靜嚇的低聲的哭叫也沒回應,她把自己的鬥篷給李信蓋上還是冷,最後彩靜隻好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裏取暖。

處於昏『迷』中的李信忽然感覺到一種久違了的溫暖,那是隻有小時候在母親懷抱裏才有的溫暖,他拚命的往那溫暖中靠去,生怕那溫暖消失了,希望母親永遠這麽抱著自己。

彩靜見李信慢慢的安靜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動一動身體,可是李信抱的很緊無法離開,隻好由他抱著。

“哦,好痛!”彩靜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火辣辣的痛,身子更是向散架了一般的酸痛,這一天的驚嚇和奔波早以讓她筋疲力盡了,這會兒又累又困,也顧不上害怕了,因為懷中的人自己的身體也有了暖意,睡意漸漸的濃重,那雙倍布滿恐懼的眸子,慢慢的被眼皮覆蓋了。

後半夜的時候,烏錐馬抬起頭低聲嘶叫了幾下,朝李信看了幾眼翻身一滾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出廟內朝四周看了一會兒,便飛蹄朝他們來的路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