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良心不容許!

彩靜哪裏能待的住啊,換上了夜行衣就要走,筠兒說什麽也要跟著,她是不會再離開小姐一步的,要一直守到王爺來接她們,彩靜沒辦法隻得帶著她,也想讓她曆練一下,今後有事就不會再驚慌了。

鎮西的河岸邊上,打殺聲一片,雙方都殺紅了眼,一聲聲的慘叫響徹夜空,有兩人個打停在離趙壇主他們隱藏處不遠的地方。

“哼嗬,沒想到噬血門也對軒轅第一美人垂涎,不過,這美人我家主子要定了,今日就是打出腦漿子也得把人給留下。”那個病『婦』的保鏢冷笑一聲,用劍指著背筠兒的那個中年人說道。

“哼嗯,想要回去看你的本事了!”中年人揮劍刺去,劍光閃過如同漫天雪花,將那保鏢罩在劍光之內,“叮叮當當”的劍碰劍的聲音不絕於耳。

“軒轅國第一美人!那不是沈姑娘嗎?”筠兒和彩靜已經隱身在樹叢中,聽到那兩人的對話,都吃了一驚,她不是應該在京城完婚嗎?怎麽會在這裏?兩人都怕自己叫出聲,急忙捂住嘴巴,彩靜和筠兒對望了一眼,還是不相信。

“殤,你帶人先走,我來斷後!”背筠兒的那個中年人,見對方的人越來越多,再纏下去真的沒有好結果了,劍鋒回轉虛晃一招,轉身往停船處飛去,並揚聲對船上的人喊道。

那保鏢揮劍便追,對方的人見要開船,拚命的往船上攻,兩夥人加起來有上百人之多,你追我攔混『亂』不堪。

趙壇主見要開船,正思量著要不要去追,卻看到不遠處一身夜行衣的彩靜蹲在樹叢中,嚇的趙壇主急忙跑了過去勸道:“冷先生,您怎麽還是出來的,快請回去吧,這裏交給屬下們好了,我保證把人給您帶回去!”

“趙壇主,那個人一定要救,你剛才沒聽到他們說是軒轅國第一美人嗎?”彩靜卻急著讓趙壇主去救人,不管是不是沈紫依,這個人都得救,她是個無辜之人,要是沈紫依就更得救了,雖然自己不喜歡她,又是自己的情敵,但這種見死不救的事,她做不出來,何況,軒轅國誠王妃被別人劫去,信的聲威就徹底給毀了。

“軒轅國第一美人?您是說沈禦史之女沈紫依嗎?沈炎是個忠臣,他的女兒不能不救,冷先生,您請回,我們去救人。”趙剛聽說是沈炎的女兒,他們都知道沈炎是個大忠臣,他的女兒被劫是一定要救的,玄機門的人都不知道李信的真實身份,所以隻當是維護忠臣良將家的聲譽。

“我都來了,再回去太麻煩,走吧,我們一起去,那個病『婦』要是沈小姐,有我妹妹方便些。”

彩靜是怕打鬥起來人手不夠,趙壇主可沒帶幾個人來。

見勸不動彩靜,趙壇主無奈何隻能帶著她們,並派柳壇主保護好這位地位特殊的冷先生,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想,冷先生是女的,聯想起門主的急命,他已經猜到眼前的這位女子,很有可能是未來的門主夫人,這下自己肩上的擔子就更重了。

他們繞開那些打鬥的人,從陸路上一直追出有十幾裏地,劫住了大船,船上的人比趙壇主他們的人還多,個頂個的是高手,彩靜捏了把汗,埋怨趙壇主太過大意,帶這麽幾個人來,會誤事的。

誰知一打起來彩靜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厲害了,雖然人比對方少一倍,但一對二的打一點都不慌『亂』,一旁奉命保護她的柳壇主,對這個一驚一乍的冷先生有了看法,傳言中的冷先生可是有膽有識的,怎麽對江湖上的事一點都不懂,還有對門內的實力也不明白,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彩靜看他們打的很起勁,這才把心放在肚子裏,她還是用的老方法,她們飛身貼在船梆之上,因為彩靜看到這裏有一個窗戶,彩靜伸手將鬆煙在窗口揚了揚,淡淡的煙霧彌散在倉內,隻是瞬間,就聽到了重響聲,她緊縮身子鑽進了倉內,筠兒人本來就小,更容易進去,可柳壇主就沒辦法了,急的他在外麵直叫,彩靜要他守在這裏,自己去看看。柳壇主隻好用暗鉤攀住船體,緊緊的貼在船梆上以防有人發現她們。

這裏就是個駕駛室,兩個梢公被『迷』暈了,彩靜找到那個出口推了幾下,出口被封的死死的,她無意間低頭,卻看到木梯下有個『插』板,彩靜想難道這裏有暗門?下去看看。

彩靜輕輕的取下『插』板,弄開一點點縫隙,為了保險她把鬆煙散進上倉裏,還真聽到“噗嗵噗嗵”的砸地聲,彩靜迅速竄了下去,筠兒機靈的跟在她的身後,下來一看,這裏竟然是個暗倉,隻能站三四個人,彩靜和筠兒下來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因為跌倒的兩個人占滿的暗倉,角落裏還躺著一個人。

借著昏暗的燈光,彩靜把那個人翻過來,正是自己見的那個病『婦』,隻是她被點了昏睡『穴』。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才把人弄上來,倆人抬起病『婦』到了窗前,叫了一聲,柳壇主的臉出現在窗口。

“快接人!”彩靜把病『婦』塞向窗口,柳壇主怕上麵的人看到,隻好騰出一手,硬把人拽出窗口,筠兒飛身一躍鑽了出去後,穩住身形平移到一旁,彩靜則像一條鰻魚似的從窗口遊出貼在船梆上,柳壇主看了直乍舌,自己的輕功也沒她好。

彩靜抻手接過病『婦』,對柳壇主說:“柳壇主,我們先行,你叫他們撤回,這樣他們不會發現人被救走了,我們也有時間撤離!”

說罷暗用魔幻神功,散出淡淡的薄霧來,將病『婦』護在身前,飄身離開船梆,在柳壇主看來就是一個人在空中飛行,筠兒也不怠慢,用功提氣追隨彩靜而去。

柳壇主沒想到彩靜的輕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就連這個丫鬟也不是等閑之輩,感歎之餘也不敢再停留下去,一個鷂子翻身上了船甲,雙腳一用力點在桅杆之上,站在高處衝下喊道:“風緊扯乎!”並找了一個手勢,聽到喊聲的趙壇主看過手勢就知道人已經救走了,仰聲長嘯,回手一劍斬斷了扯帆的纜繩,大帆忽啦啦的就落了下來,所有的人快速『逼』退強敵,飛身飄入茫茫的夜空,船上的人死傷很嚴重,又不知這些人是什麽來曆,見打了一半就跑了,也不去追,那個叫殤的人急忙派人下去看密倉裏的人還在不在。

彩靜怕筠兒內力不夠飛不了多遠,一回身將她拉到自己跟前,和她的內力連在一起,這樣飛起來更輕鬆些,幾個起落後她們平安的落在了河岸上,趙壇主他們也隨後趕到:“方義,他們會很快醒過味來的,你帶人往前麵的回馬鎮引開他們。”

“好,壇主,保重!”方義帶人留下了很多的痕跡往西一路跑下去,而趙壇主他們四人護著彩靜三人,騰空而起,借用樹枝為支點,沒留下一點蹤跡繞道折回槐樹鎮。

還是彩靜住的小院,此時幾位壇主都守候在客廳裏,等著裏麵救人的彩靜。

耳房裏,彩靜解開了病『婦』的『穴』道,一聲『吟』嚀後,那病『婦』緩緩的睜開眼睛,保是目光渙散,神質不清。

彩靜叫筠兒端了一盆水,用帕子濕了病『婦』的臉,不一會頸下就起了一層皮,彩靜輕輕的揭起,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看到這張麵孔後,還是驚訝的瞪著眼睛大叫起來:“天哪!沈紫依!”

“真的是她!”筠兒也是,捂著嘴呆楞在那裏過了好半晌,彩靜才回過神來,她輕聲的喚道:“沈小姐!沈小姐!”

沈紫依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呆呆的盯著屋頂,連動都不會動。

“沈小姐!沈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彩靜試圖喚醒沈紫依,可還是沒反應,彩靜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把過脈,不由得罵道:“這些人碴,怎麽這麽惡毒啊?竟然給她吃了懾魂散,該死的家夥!”

趙壇主他們聽到叫聲衝了進來,看到**的沈紫依又看了看易了容的彩靜,心裏都在感歎,這世上絕美的女子今天自己可算是見識了,趙壇主畢竟是老道些,輕咳了一聲提醒大家,不要失禮,然後問道:“冷先生,這位真的是沈禦史之女?”

“正是,沈小姐我認識,隻是她中了懾魂散,我需要銀針給她解毒,不然,太深了就隻能等下『藥』來人解了。”

彩靜看了看沈紫依後說道,解這種『迷』失心質的毒,特別耗費內力的。

“好,屬下這就去找!”

彩靜為防止自己治在半途中力盡,提前吃了一顆九轉還魂丹以備不時之虛。

少時,趙壇主拿來了銀針,彩靜要他們到外麵守著,一點聲音都不能有,不然,自己和沈紫依就都完蛋了。

在筠兒的幫助下,把沈紫依脫的隻剩下肚兜和中褲,彩靜將消了毒的銀針一要根一根的紮進她的體內,“筠兒,從現在起,你就守在這裏,哪都不要去,也不要弄出任何聲響,不管我怎麽著都不要碰我和她,千萬記住啦!”

紮完針後彩靜叮囑著一旁的筠兒,一但筠心疼自己擦個汗什麽的,可就要了自己和沈紫依的命了。

“我記住,可是姐姐,你救她做什麽,由她自生自滅好了,這個女人心眼壞的要命,你就不恨她嗎?還救她。”

筠兒對彩靜耗費功力去救沈紫依不能理解,她認為已經把她從歹人手裏救出來,就夠意思了,這會還要耗費內力救她不值得。

“筠兒,不是那樣的,今天不管是誰我都會救的,我喜歡不喜歡她,但我卻不恨她,因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爭取自己的幸福,如果在我家鄉的話,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競爭,可是這裏不會,她隻能用這些方法,我不是聖人,不氣她是假的,但是她也是受害者,如果是我沒出現的話,或許王爺會喜歡上她的,就算不喜歡也不會這麽排斥的。我救她不是因為欠她什麽,是我的良心不容許我見死不救,好妹妹,別再說了,替我護法吧!”

彩靜望了一眼呆坐在那裏的沈紫依,眼裏劃過一絲無奈和同情之意。

“姐姐,你太善良了,要是這女人的話,肯定會落井下石的,唉!,我知道了。”

筠兒極不情願的瞪了一眼沈紫依,無奈自己的這個善良的姐姐一定要救,她也沒辦法。

彩靜盤腳坐在沈紫依背後,雙手畫圓魔幻神功起手式,用功十二周天,丹田之氣緩緩遊離,順著任督二脈運行,至雙臂而來直衝掌心『穴』,她將雙掌抵在沈紫依的背後,將內力打入她的身體,將她體內的『迷』毒一點一點的往外『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東方吐白之時,才大功告成,彩靜也累的昏倒在一旁,筠兒嚇的直哭,忙把沈紫依放倒蓋上被了,出去叫人進來幫忙。

柳壇主也懂得一些醫術,把過脈後知道是脫力昏『迷』,隻要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筠兒怕彩靜有事,把九轉還魂丹一次就喂了幾顆給彩靜,這才扶她躺下。

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沈紫依三天後才醒過來,也就在彩靜昏睡之時,遠在千裏之外的軒轅與西照國邊境的一個小鎮上。

“主子,主子!”鄭雩從後院急匆匆的衝到前堂,盯著李信叫主子,就是沒下音。

“何事啊?嗯!難道。是。難道彩靜有消息了?”李信先不以為然的問了一句,看到鄭雩不同尋常的舉動,他騰的就站了起來,隻有彩靜有消息了雩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是,主子,彩靜是丘邑,趙壇主他們已經找到她了。”鄭雩激動的聲音都有些變了,這些天看著主子因思念彩靜不眠不休,他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終於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彩靜找到了。

“雩,準備起程!”言簡意賅,沒有多餘的一個字,那顆焦灼的心猛然間就被甘『露』給濕潤了,現在的他精神百倍,抓起椅背上的披風大踏步的衝出院門,銀翼聞聲牽來了烏錐馬,他飛身上馬絕塵而去,鄭雩等人哪裏敢在楞神啊,跨馬揚鞭追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