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聚軒閣分店!

就在彩靜帶筠兒離開不一會,那叫個殤的人就回到了船上,看到眼前的情形,氣的暴跳如雷,因為在船上一點珠絲馬珠都沒發現,就連『迷』昏船老大的『迷』煙也不是江湖上常見的,這煙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來,更別說弄醒船老大了,忙帶人四處去找。

而彩靜帶著筠兒來到了一家民宅裏的柴房裏,她先拿出解鬆煙的『藥』水抹在筠兒的鼻孔處,然後,才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嗯。呃。小。姐姐!姐姐,真的是你!啊哇。呃…”

半晌,筠兒發出輕輕的『吟』嚀聲,長長的睫『毛』忽瞍瞍的動了幾下,眼睛慢慢的睜開了一條縫,等看清的眼前的人,那眯縫著的眼睛突然暴睜,放出驚喜交集的光芒,撲到彩靜懷裏就哭了起來,剛叫了一聲,就被彩靜把嘴給封住,眼睛向外瞪了一下。

筠兒明白她的意思,連忙點頭在彩靜放開她的嘴巴後,立時緊緊的抱住她,淚流滿麵,極力隱忍著哭聲,憋的她耳垂都紫了。

“乖,先別哭了,這裏不宜久留,趕緊換個麵具,換身衣服,我們離開這裏。”

彩靜拍了拍筠兒的肩,憐惜的緊緊摟在懷裏,她一定嚇壞了,輕輕的給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珠兒,因怕民宅的主人發現她們,顧不上多問什麽,先勸筠兒別哭,離開這裏才最重要的。

彩靜找出一張她以前用過的麵具,把筠兒扮成一個小丫鬟的模樣,隻是這衣服就有些難辦了,彩靜讓筠兒在柴房裏等著,自己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套丫鬟服。她告訴筠兒是“偷買的”,因為怕丘邑縣城裏有人記住自己的這張臉,彩靜也重新換了一張文雅的俊書生的麵具。這樣帶著一個丫鬟走在大街上也沒人懷疑。

由於筠兒長時間被封住『穴』道,根本無法自己走路,須得推宮過血,讓血脈暢通才行,可是現在哪有時間讓她慢慢來,得趕緊找個客棧住下,彩靜將筠兒扶起悄悄地溜出民宅,避開人往那片民宅後的河灘上走去,這裏沒有停泊的船隻,可以讓筠兒在這裏滲活動一下筋骨。

太陽高照,已經沒有晨間那般涼,彩靜扶著筠兒慢慢的走著,遠遠的望去,就是公子帶著丫鬟出來散步的。

“姐姐,你是說我們是被馬夫綁架的?然後他把我送給了噬血門?!”

筠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車夫老實忠厚,怎麽會做這種事啊?

“當然不是真的車夫啦,我想,車夫已經被他殺了。那個人本來是想綁你追問我的下落,可沒想到我那個時候去找你,他聽到你叫我姐姐,就知道是自己找的人,我沒防備著了他的道,等我醒來時已經出了直隸境了,聽那個人說你應該被他們帶回西照國的,為什麽反往南過來呢?”

彩靜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經過,反問筠兒,她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麽不回國,難道是知道自己被綁到這裏來了?

“我剛醒來時,『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們說抓錯了,被一個叫什麽離魂劍客的人給騙了,我想應該就是綁走你的那個人,他們說姐姐會易容,隻有我能認出你,所以就帶著我一路朝南追來。兩天前,這些人突然不追了,說是找到了一位他們主子要的人,我就被他們封了『穴』道,背到這扔到那,昨夜住在一個客棧裏,他們和人打起來了,結果沒占到便宜,反而死了好多人,連夜又帶我到了剛才那個小鎮,聽說弄到船了,帶我到船上去,正好碰到姐姐,真是老天爺保佑啊!。”

筠兒訴說著自己這一路的苦難,邊說邊哭,小姑娘是被嚇壞了。

“對了,筠兒,你是怎麽認出我的?我自問這易容是沒人能看出來的。”

彩靜一直納悶筠兒是怎麽認出自己的,難道是自己易容有漏洞?得問個清楚,好改進啊!

“嗬嗬,我哪有那麽厲害啊!連王爺都認不出易過容的你,我哪能認出來,是姐姐身上的香味啊,我們天天在一起,你身上的那股清香味,跟一般的女兒體香不一樣的。所以我當時離你很近,一下就聞到了,我都不敢相信,連聞了好幾次才確定是你,可是你不回頭,我隻好撞你了,嗬嗬,我聰明吧!”

筠兒對於能認出彩靜來自鳴得意,還朝彩靜做了一個可愛的小臉,逗的彩靜直笑,筠兒感覺走路不再腿軟,就脫開了彩靜的摻扶,自己跑跳著讓腿勁恢複的更快些。

“啊!有這種事啊?以前聽信說過,可我沒覺得什麽特別啊!嗬嗬,是,你聰明,聰明的快趕上貓兒,嗬嗬,不過,幸好你認識我來,要不然我們可就錯過了,我正準備去西照國找你呢。對了,趁現在沒人,你趕緊打坐調息一下內力,那個『藥』助長力的,可別浪費了。”

彩靜也笑了,以前她聽李信提起過,說自己身上的香味很特別,沒想到筠兒也這麽說,也幸虧筠兒記得,不然的話,真的要錯過了。見筠兒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彩靜忙叫她坐定調息內力,別浪費了那顆靈『藥』,這一顆就能使筠兒的內力提升一層,足足頂別人練五年的功力呢!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筠兒的頭頂散發出淡淡的白霧,收功睜眼後,她感覺到丹田之氣充沛,渾身輕盈了不少,這表明自己的功力增進了一大步,驚喜萬分的筠兒抱著彩靜的胳膊,又是笑又是跳的。

“噓!”彩靜忙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看了看四周,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筠兒也忙四處瞅瞅,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彩靜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走,我們去鎮子裏住一晚,添置一些食物和馬匹,明天我們就回京城去。”

其實彩靜是想打探一下那些人要找的人是誰,怕筠兒擔心,才這麽說的。

鎮子裏果然有筠兒認識的那幫匪徒,彩靜安慰她別怕,他們認不出她的,抬頭挺胸的走。

可筠兒還是膽怯的不敢直視那些人,彩靜隻好拉她走近一家店鋪,怕那些人看出異常來,那些人都是老江湖了,筠兒這個樣子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的,彩靜也沒看清鋪店的名子,就走了進去。

“咦!”彩靜眼睛一亮!這裏竟然看到自己設計的衣服?難道是。

“公子,是聚軒閣分店!”機靈的筠兒一進門就看到櫃台裏掛著的衣服是彩靜設計的,退出門外看了看招牌,驚喜的跑到彩靜跟前低語道。

“真的?我說怎麽會有我的衣服,太好了,我昨天可找了一天呢!”彩靜也『露』出了驚喜之『色』,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的走到了分店,昨天可是辛苦的找了一天也沒找到呢。

也就在這姐妹倆走進聚軒閣時,街對麵的茶館裏有一雙眼睛盯上了她們。

彩靜這幾天一直都處於最高警戒狀態,正當她要跟夥計搭話時,倏地感覺到後背有道犀利的目光盯著自己,讓她渾身不自在,她已經猜到是有人盯上自己了,自己和聚軒閣有淵源,想找自己的肯定會對所有的聚軒閣監視的,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

趕緊見掌櫃的好了,進了玄機門的分壇,自己就不用單獨去麵對那些人了,這樣信也很快會得到消息來接自己的,想到這裏她故意問夥計:“你們這裏可有上好的玉器啊?”她將娛樂城的信印掩在袖內,朝夥計亮了亮,眸子向外麵閃了一眼。

這是玄機門各堂主才有的信印,夥計們這些天就等著這個東西呢,一眼就認出來了,看到彩靜使眼睛,明白外麵有人盯著,夥計也故意大聲的回答道:“客官,本店的玉器都是上好的,在這丘邑沒哪家能比的上,您想要個什麽樣的玉器啊?”並朝彩靜眨了眨眼睛。

“本公子要給姑母祝壽,想要一尊上古的玉佛,你們可有?”

“客官您來的還真巧,前些日子本店剛得了尊玉佛,公子這邊請!”

夥計從櫃台走了出來,請彩靜她們進了裏間的客廳,掌櫃的早接到夥計發出的暗號了,他們也知道這幾天門外有人盯梢,所以看清彩靜是兩個人來的,早在裏麵找了兩個與彩靜和筠兒身形差不多的人候著:“請快將衣服和麵具換下,讓他們代替你們出去!”掌櫃的示意夥計出去看著,也顧不上給彩靜行禮,就請她們換衣。

彩靜見這種情景,就猜到一定是李信傳來消息了,這些人就是專門等自己的,二話沒說趕緊換衣取麵具,當麵具卻下來後,在場的人全被彩列的臉給驚呆了,這哪裏是個男人,分明就是絕美的女子。冷先生是個女子?!轟動玄機門掌管娛樂城的冷先生竟然是個女子!

天大的奇聞,掌櫃的在彩靜的咳嗽聲中驚醒,連忙對兩個人扮成她們的人說道:“你們出去後,直接到莊子裏去,他們肯定會跟蹤你們去的,後麵的你知道怎麽做了。”

“是!”那兩人也醒過神來,麻利的整理好衣衫,扮筠兒的人捧著玉佛隨著扮彩靜的人走出了聚軒閣。

果然不出掌櫃所料,茶館裏出來一男子,隨尾而去。

店鋪後堂,掌櫃的和幾個分壇壇主給彩靜見禮,彩靜是娛樂城的大掌櫃,而且身份特殊,門主親自出門尋找,他們當然不敢慢怠了。

“屬下丘邑分壇壇主趙剛、副壇主劉禹、陳州分壇壇主方義、柳大洪參見冷先生!”

既然人家不公開身份,趙壇主他們依舊稱呼冷先生。

“幾位壇主快請起,不必這樣,給你們添麻煩了!”彩靜被這些人突然的跪拜禮嚇了一跳,忙鞠了一躬請他們起來。

“冷先生,總算找到您啦,阿彌陀佛!門主都快急瘋了,一天一封傳書。噢,對了,柳壇主,快給門主發信去!冷先生,您是怎麽到這裏來的?綁您的綁匪呢?”

那位趙壇主也有些激動,連連念佛,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醒來以後就在山那邊的小鎮上,綁匪是誰我也是剛聽我妹妹說的,她在另一幫匪徒手裏,聽他們說綁我的人叫離魂劍客!”

彩靜簡單的說了一下,但提到離魂劍客,四位壇主都吸了一口氣,表情頓時凝固了。

“怎麽?他很有名氣嗎?”彩靜不解的問道。

“冷先生不知道離魂劍客的名號?!”叫方義的副壇主驚訝的問彩靜,這鼎鼎大名的離魂劍客,江湖上正邪兩道聞風喪膽,冷先生身為江湖人竟然不知道!

“嗬嗬,不瞞各位,我對江湖上的事的人所知甚少,從不參與門中的事務,所以不太懂了。”

彩靜哂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冷先生,說起這離魂劍客可是不得了,他的一把離魂劍殺人不見血,更厲害的是他的離魂針,聽說出道以來就沒人從他的針下逃生過。啊!對了,冷先生是如何逃出來的?”

趙壇主給彩靜介紹離魂劍客,說到最後猛的醒過味來,這離魂劍客怎麽會讓冷先生逃脫呢?

“嗬嗬,很不幸,我就是他手下逃生出來的,他的離魂針也沒『射』著我,嗬嗬!”彩靜憨憨的一笑,很輕鬆的說道。

四位壇主對彩靜的話半信半疑,信是因為她活著站在這裏說話,疑的是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怎麽可能是離魂劍客的對手。

“嗬嗬,我也是僥幸逃脫的。噢,對了,我發現一件事,你們幫我去打探一下,就是丘邑縣城悅來客棧的命案有什麽進展,凶手是兩夥人,一夥人是帶著一個有病的『婦』人,一夥人就是綁我妹妹的綁匪,他們現在還在鎮西河岸停的那艘大船上,他們是衝著那個病『婦』去的,我要知道這『婦』人是誰。”

彩靜笑著解釋了一下,想起了昨晚的事,請趙壇主他們去查一下。

“是,屬下這就去查,您說的那艘船已經在我們的監視之內了,一會兒就會有消息了。冷先生,您一路受苦了,請到後院歇息吧!這裏就交給屬下們吧!”

趙壇主他們聽彩靜說起客棧命案的事,嚇的臉『色』都變了,斷定彩靜就是縣太爺要找的那個幸存者,事情緊急,沒時間在這裏細問冷先生是如何躲過這一劫的,他們都在心裏謝天謝地,沒讓冷先生在他們的地盤上出事,不然的話,他們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殺的,還是趕緊去辦冷先生交代的事吧。

昨夜擔驚受怕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又趕路救筠兒,好不容易找到安全可靠的地方,是該好好睡一覺了,筠兒這些天也嚇的夠嗆,姐妹們被趙壇主安排在一處安靜的小院住下,彩靜因為放鬆了警惕,身體一下子就撐不住了,連飯也不吃就倒在**睡著了,一覺睡醒天都黑了,肚子餓的咕咕叫,趙壇主指派給她們的丫鬟端了來飯菜,兩姐妹狼吞虎咽的將桌上的飯菜風卷殘雲了。

去查案的幾位壇主也陸續回來,隻是盯著大船的人還不見動靜。

彩靜他們一直等到三更天,暗哨才來回來稟報,大船那邊帶回一個『婦』人,他們剛到就有幾十個人追到河邊,雙方已經廝殺起來,他回來請求要怎麽辦?

“走,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些什麽人?”趙壇主他們原來以為彩靜是被宇文闊劫走的,沒想到卻是離魂劍客,可是筠兒卻又在另一綁人手裏,都感覺事情奇怪,要去探個究竟。

“趙壇主,我也去,那船上的情況我比較了解。”彩靜站起來想跟著趙壇主他們去。

“冷先生,您可不能去,萬一有個什麽閃失,屬下可沒法向門主交代,您在這裏等我們的消息吧!走!”趙壇主急忙攔住,他說什麽也不讓彩靜去,出了事他也擔待不起,說罷他帶著人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