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嫗一笑。“至於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畫家,我並不知道。畢竟,我對繪畫,並沒有什麽獨特的見解。唯有讓孫兒開心,我便晴天。隻是遺憾,還未報答,貴人就已離去。”    釣魚老翁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眾人皆醉我獨醒……就好比這副畫,每個人都覺得這是一幅具有毀滅性的畫。實質就是,他並沒有畫出生活之中的本質。而是每樣東西都是巔峰一般。山不像山,水不是水,太陽西升,木屋火燎……但卻無人能看透,這山為何不像山,這水為何不是水,太陽為何從西升起,木屋為何會憑空燃起。”釣魚老翁說完,看著這老嫗。    從老嫗的眼神當中可以看出,她對釣魚老翁所說的話語,全然不解。    “這山,本就應該不像山,那是因為山體多變,怪石嶙峋……無人能確定一座山究竟要長成什麽模樣……也無人能響起,在山成型之前,它們隻是一些渺小的灰塵,就好比這畫上的山,猶如土丘。水也並非是水,水若波動,則有水霧,時隱時現,時而上天,時而下地,匯成小溪,流入河流,最後,歸集於大海。但自始至終,沒有人能夠知道,這水,為何會出現……    所以,水,並非是水。生命有輪回,命運有坎坷……任何東西都不是唯一,就如這太陽從東邊升起。誰也不知道,或許在某一天,他會從西邊升起。但在這副畫裏麵,若是細心觀察,會不難察覺,這太陽並非是從西邊升起,而是從西邊落下。”話到這裏,釣魚老翁的眉頭忽然微皺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之中,似乎在擔憂著什麽。    “而這木屋憑空燃燒……那是反應著一個現實。就好比您害怕白天有山賊偷襲。在這宇宙之內,特別是在那大山深處。山賊可謂是橫行於世。木屋燃燒,實質就是反映著這個現實……”    “若是有人能將這副畫參透,那他必然會發現。這副畫,是一副真正的畫!”釣魚老翁說完,看向了這老嫗。這老嫗的眼神,此刻顯得更加深邃迷茫。但即便是這樣。她終究是露出笑容。    “雖然我並不能完全理會你話中的意思。但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我回去一定會講給我孫兒聽……若是他真對這繪畫有著渴望,我想,參透你話語中的意思,隻是時日問題。而今我來到這裏。已經數天過去了,之前我出來之時,並沒有讓孫兒與我一同前來。    而我給孫兒所說,我十天左右就會回去。若是我多一天沒回去,怕是孫兒要著急。我想,趁此刻還有輪船載渡,我還是早點回去。”這老嫗說完,做出了一個告退的姿勢。    釣魚老翁一笑。“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一回去。一路上好有一個聊天的伴。”    釣魚老翁的話語。使得這老嫗的身子微微一怔,思索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而就在老嫗點頭的同時,這釣魚老翁的手掌忽然一伸,一股能量將老嫗的身子頓時的固定而住。腳底輕踏。這釣魚老翁,在眨眼之間就將其老嫗的身子與自己的身子帶到了天空。踏上一片祥雲,向著遠方飛去。    釣魚老翁消失的場景對於這些人來說。已經不足為奇,他們也不在去議論。索性陸續的向著岸邊走去,等待著回程輪船的到來。    歐陽天在回頭的那一刹那,也忽然的發現了福老。而福老與碧藍園的人在一起,也足以引起他的重視。雖然並不知道那歐辰的下落,福老是否知道。但當看得福老出現在碧水的旁邊之時,也隱約覺得,這碧藍園與歐辰是否有著一定的聯係。    但目前他關心的並不是這個,他關心的是那歐辰是否在‘畫苑’之內,盡管他知道,歐辰在‘畫苑’之內的幾率幾乎為零。當然,與他關心同一個問題還有碧水,碧水正欲向那兩位白袍老者詢問起歐辰的下落,但在此刻,她卻是看到了歐陽天已經上前。    “兩位師尊,請留步……”歐陽天走到那兩個白袍老者的身後,說道。使得這兩個白袍老者緩緩的回過頭來,而正欲離去的清風,寒冰兒和唐韻也是在這個時候頓住了腳步。    大師尊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不知歐陽大人,你有何指示?”二師尊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唐韻看著歐陽天,感覺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在這一瞬間,卻是不知道究竟在什麽見過他,而在冥冥之中,她能清楚的肯定,與這歐陽天,必定有著一定的淵源。    寒冰兒和清風清楚的記得歐辰曾經給他們說過,歐辰有一個仇人,就是歐陽天。而這也是歐辰成天戴著一個麵具的原因。所以自始至終,他們始終沒有開口說話,但聽得歐陽天的話語,他們也是疑惑的看向歐陽天,好奇著歐陽天有什麽事情。    歐陽天一笑。“指示就不敢了……在下隻是想給你打聽一個人。”歐陽天顯得極為的客氣。    二師尊一直對每個人都不表示友好,對這歐陽天更是從早就看不慣的了。知道這歐陽天平時靠在自己的勢力,橫行霸道,所以,待歐陽天話語落下之後,不滿的說道:“我們又不是江湖百曉生……像我們打聽什麽人啊?”    二師尊的話語,使得歐陽天的神色頓時顯得有些僵持。“嗬……二師尊這樣說話,就有些見外了。我隻是想請教下你們兩位師尊,是否見過一個人。”    “見外?貌似我們和並不算熟吧。”二師尊直接譏諷道。    二師尊的這一話語,使得那寒冰兒和清風,在內心直接叫爽快。那碧水更是在此刻蒙嘴偷笑。而碧藍圖也是在此刻顯得極為的得意,看著歐陽天,目光當中露出不屑。    大師尊看了二師尊一眼,示意叫他不要在針對歐陽天,旋即露出一個笑容。“不知歐陽大人,你要向我們打聽什麽人啊?”    大師尊的話語使得歐陽天原本僵持的神色頓時轉變,露出微笑。那樣子,極其像一個委曲求全之人。“不知你們‘畫苑’近日可否有一個戴著鬥笠或是戴著麵具的人加入?”    大師尊聞言,也大致知道了歐陽天向其詢問的真是歐辰。連那碧水此刻也是黛眉一皺,顯然並沒有想到歐陽天竟然敢打聽到‘畫苑’來了。而那寒冰兒和清風則是麵麵相覷的對望了一眼,心中在暗暗祈福,希望大師尊不要把歐辰交出來。    “戴著鬥笠,戴著麵具的人?叫什麽名字?”大師尊裝著一副回憶的樣子。    二師尊也知道歐陽天打聽的正是歐辰,但他並沒有將歐辰說出來的意思,雖然不知道這歐陽天為何要打聽歐辰,但也斷定,必定沒有什麽好事情。    而那寒冰兒和清風則是在此刻懸著心,生怕大師尊將歐辰說出來。    “叫歐辰……”歐陽天一看大師尊的神色,覺得有戲,急忙說道。    大師尊故意的皺了皺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歐辰?好像沒有,不過前些日子,有個叫歐陽的人,來到我們‘畫苑’。”    不得不說,但大師尊的話語落下之後,那清風和寒冰兒,甚至是唐韻和二師尊都顯得極為的詫異。他們自然知道歐陽此刻正在‘畫苑’之內。    “對,對,對,他的化名就叫做歐陽,我懇求大師尊將這個人交出來。我與他有些恩怨。”歐陽天的神色露出了激動,似乎尋找到什麽寶貝一般,那樣子,根本不像一個有著深仇大恨的人。    大師尊一笑。“歐陽大人說笑了,你知道我‘畫苑’隻招收上天冥的修煉士……當時他來到我們‘畫苑’之時,隻是一個下天冥修煉士。這樣的修煉士,我們是不會接收的。所以後來,我把他趕走了。”大師尊的話語,使得那寒冰兒和清風在其內心,在暗暗的佩服著這大師尊作弄人的本領,也是要人可以比的。但不管怎樣,那懸著的心,終究是落了下來。    “那大師尊是否知道,這個人去了哪裏?”歐陽天依舊窮追不舍的追問到。    大師尊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若是沒有什麽事,我想,我們還是先行告退了。我‘畫苑’之內,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歐陽天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但露出失望的神色並不隻是他,還有在其後麵的碧水。碧水聽得大師尊的話語,其眉宇之間,多了一抹憂慮,內心呢喃:“歐辰,究竟是去了哪裏呢?”    歐陽天說道:“麻煩大師尊了。”說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大師尊轉過身,對二師尊與寒冰兒等人使了一個眼色,陸續離去。    歐陽天望著‘畫苑’的人離去,其目光猶如迷茫的望著前方,深吸了一口氣。“這個臭小子……究竟是去了哪裏?莫非……還真會遁地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