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勇這番話,張天師還是半信半疑,又問道:“秦道友非是貧道不相信你,而是此事實在是在驚人了,如果說古戰場之中有‘七箭釘頭書’這種凶惡無比的邪術,那正邪兩道以及儒家、散修那些人又怎麽活著回到了人間,貧道從他們身上可沒有看到半點不妥來?”

秦勇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佛道兩教自然知道古戰場的一切,至少他們要比天師教知道的事情要多得多,對於此事自然是早有防備,而其他人則沒有道友想得那麽輕鬆,你沒有仔細察看過他們的身體又怎麽知道他們沒有被這邪術所害?要不是天師與我是盟友,這件事情我又怎麽會說出來,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天師自己知道也就是了,千萬不要說出去,要不然天師教毀滅就在眼前!”

秦勇此言一落,張天師的臉色變得異常的恐懼,心中不由暗歎道:“早知道會是這樣就不該詢問,這下平白給天師教帶來了麻煩,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天師教可真得要毀在我的手中了!”

看到張天師那一臉恐懼的樣子,秦勇淡然說道:“天師也用不著害怕,隻要天師不說,自然也就不會有危險,畢竟現在除了你我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張天師心中則暗歎道:“就是因為隻有你我二人知道我才害怕,害怕你把事情給說出去,讓天師教跟著倒黴!”

雖然心中這麽想,可是張天師嘴上卻不敢這麽說,要不然天師教可真得是凶多吉少,張天師連忙說道:“道友請放心此事貧道絕對不會透露出半個字!”

秦勇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最好,我是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大不了離開錢塘,雲遊四海,可是天師教就不能這麽做了!”

這個時候傻子也能夠明白秦勇這番話的用意,張天師說道:“這是自然,既然道友不想一探始皇地宮那此事我們就暫且擱下,什麽時候道友有時間了我們再探也不遲,畢竟地宮在那裏是不會跑的!”

對於張天師的回答,秦勇還是很滿意,點了點頭說道:“天師能夠這麽想最好!”

在秦勇的一番‘勸說’之下張天師是滿懷信心而來卻是無比恐慌而回,一路上他可是心神失措,整個人都有些恍恍忽忽。

當張天師離開之後,白素貞與小青則有些疑惑了,先前自己的相公還說要打始皇地宮的主意,現在卻與張天師如此說,她們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隻聽,白素貞問道:“相公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秦勇聽到此言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要改變主意,而是眼下的形勢不利於我們探索始皇地宮,別看現在佛道兩教眾人在對持之中,佛道之爭一觸即發的架式,可是實際上卻不然,他們這些人都在緊盯著我們,隻要我們出手去探索始皇地宮,那麽很快他們便會搶在我們先前出手,到時有什麽好處都被對方給撈走了,我們隻能無功而返,上一次相公險些吃了他們大的虧,這一次怎麽也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我要坐山觀虎鬥,等佛道兩教鬥得兩敗俱傷之時再動手也不遲,畢竟始皇地宮就在那裏是不會長腿跑掉的!”

秦勇這番話一落,白素貞與小青則都鬆了一口氣,白素貞說道:“這樣也好,相公有時間還是觀注一下錢塘的變化為好!”

有些事情白素貞則不好直言,所以她方才會說出這番話來,聽到此言,秦勇心念一動,然後笑道:“娘子還是多心了,不過是區區的凡人之爭,有什麽了不起的,那許仙既然忘恩負義要針對我們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們所追求的是超脫,舍了錢塘這點基業又算得了什麽!”

原來許仙最終還是沒有忍受的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怒火,在成為錢塘縣後則對秦勇的這個藥鋪處處為難,白素貞在秦勇離開的這段時間之中因為許仙對自己有恩並沒有任何舉動,這反而讓許仙更是囂張起來連本加利。

也許,在許仙的心中則想起了法海的那番話,自認為自己有官職在身秦勇不敢有所輕舉妄動,畢竟民不與官鬥。

說實話,如今秦勇修為大進,對許仙這樣的小人物根本就提不起一絲與之為難的想法來,因為丟人,他是天仙級的存在,而許仙則隻是一個小小的螻蟻,一個隨手都可以除去的螻蟻,又怎麽會與他這樣的螻蟻一般見識,說起來白素貞還是關心則亂,忘記了仙凡之別。

法海對秦勇起了想法,也並不僅僅是因為大日如來佛的指示,同樣他也看到了許仙的行動。

對於許仙,讓法海很不理解,雖然說大日如來佛沒有明言,但是他從上界的令諭之中還有降龍羅漢等人有意無意的行為上都能夠看出佛教對他的重視,這讓法海想不通,許仙隻是一個小小的凡人,為何上界諸佛會如此重視他這樣一個凡人。

弄不明白此事法海也不想非要弄清楚,他看到了上界大能對許仙的重視,所以他則起了借刀殺人之心,暗中更是鼓動許仙對秦勇加以逼迫,想要讓秦勇一怒之下斬了許仙,那樣秦勇與白素貞也就死定了。

可惜法海這樣的人根本就無法明白秦勇的想法,對秦勇而言,許仙根本不值一提,他就算要對付許仙也可以借助於張天師的力量從朝庭上來解決許仙,根本不可能親自動手,那樣太丟人了。

對於許仙的事情秦勇並沒有放在心上,眼下他反而希望把佛道兩教之間的矛盾給激化,讓佛道兩教大戰起來,挑起這樣的矛盾需要強大的外力幹涉,於是秦勇則把主意打在了儒家眾人的身上。

對於儒家,秦勇可是有著不錯的見麵禮,那就是‘七箭釘頭書’從張天師的口中秦勇可是知道儒家那些大儒可是大部分都逃出了古戰場,這些人身體之中自然也被‘七箭釘頭書’給暗算了,隻要秦勇把這件事情告訴儒家,那麽自然可以得到儒家的認可,如此以來秦勇不僅僅可以借儒家的力量向佛道兩教施壓,同時又能夠借儒家的力量為自己的神通發展掃清道路。

秦勇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當他將‘七箭釘頭書’這惡毒的邪術一事告訴儒家大儒之後,很快儒家借著朝庭的力量向道教施加了很大的壓力。

對於朝庭而言,他們需要的是平衡,原先因為邪道之事佛教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佛教勢弱而道教勢強對於朝庭而言則並非好事,至少那仁宗皇帝是這麽認為,而他背後的那些九流地師也同樣這麽認為,就這樣在沒有來得及反應,道教的力量被打壓了,一時間道教在人間受到了很大的限製,就連天師教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道教突然受到了這麽大的打擊,佛道眾人自然不甘心錯過機會,雖然他們心中有所懷疑此事另有隱情,可是在絕對的利益麵前降龍羅漢等人自然是主動出擊,如此佛道之爭終於暴發了。

佛道兩教開始了激烈的爭鬥,戰火開始漫延,而就在佛道這爭開始,古戰場之中有‘七箭釘頭書’的這件事情也被秦勇給暗地宣傳開來,很快道教各派成了眾矢之的,不僅僅是佛教對他們進行瘋狂的打擊,那邪道與散修也暗地裏對道友狠下毒手,一時間道教損失慘重。

正是因為發生了這樣的大事,道教眾人更是認定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佛教的陰謀,要不然事情不會如此巧合,而且知道古戰場秘密的隻有他們佛道兩教,道教眾人不可能傻得自暴其短,也隻有佛教幹的。

玉虛子、天雷真人等一幹道教高人則為此十分惱怒,佛教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付他們,他們又怎麽會不反擊。

佛教利用儒家出手,借著朝庭的力量對付他們,那他們也自然要反擊,道教隻在大宋傳播,而佛教則在大遼,北疆之地同樣盛行,於是道教眾人則暗地宣傳起佛教與大遼勾結陰謀造反。

雖然這隻是謠言,可是對於朝庭而言那可是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而且在仁宗背後的那些地師缺少的就是理由,對佛道兩教動手的理由,現在這把柄送上門來他們再不用那就是傻子。

佛教眾人在看到道教被打壓後沒有幾天自己也落了同樣的下場,這讓降龍羅漢,慧明等人知道自己中計了,他們有心想要收手與道教和談,可是這個時候道教根本就不理會他們。

對於這件事情秦勇安排的可是十分小心,佛道兩教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他暗中所弄出來的,反而因為佛道兩教力量的大減,那一直隱藏在暗中的地師出現時,佛道兩教則認為這是九流的反擊,想要奪取佛道兩教在人間的地位,於是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了九流的身上。

可惜,佛道兩教雖然仇視九流,但是他們卻騰不出手來對付他們,畢竟佛道雙方現在已經交戰在一起,不可能抽出人手來對付九流之輩,當然這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佛道兩教看不起九流,認為隻要能夠打敗對手,然後再掉過頭來收拾九流。

佛道兩教這樣的想法則是大錯特錯,地師一脈可是暗中有著很深的布局,整個朝庭之上被他們可是牢牢地掌握著,除了那些整正的儒家他們無法影響,而其他官員都被地師所控製著,因為他們有著殺手鐧可以看龍脈,世俗之人誰不想升官發財,自然這些人就站在了地師的一方。

當地師的力量暴露出來時,張天師與秦勇都為之震驚,這太不可思義了,如果不是對方主動站出來,他們還蒙在穀裏,並不知道地師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這讓秦勇不由暗歎佼幸!

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確是讓人震驚,一直都毫不起眼的地師,九流一脈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而這一切都是在佛道兩教的眼皮底下發展起來的。

震驚歸震驚,秦勇卻沒有那個心思去理會地師,他需要加緊來增強自身力量,神道的力量在張天師與儒家的幫助之下,仁宗終於下詣封秦勇為醫神,聖詣一下,秦勇的神道種子之中自然衍生出醫神這一個小小的分支,位於雷神之下。

雷神是上古傳承,無需用天子封,那是古之傳承,這份力量上承於天,可惜的是雷神雖然強大,但是卻不能露頭,要不然秦勇就需要麵對佛道兩教的壓力,還有天庭也不會任由他發展,畢竟上古雷神的名號並不比祖巫差,要是讓人知道了秦勇得到雷神與祖巫的傳承,那麽諸聖是容不下秦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