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左右,大火熄滅了,隻剩下一堆炙熱的火炭,何文叫人將火炭用樹枝全部清開,露出了獵食者那淒慘的麵容,看著還沒死的獵食者,何文不由得為它那強大的生命力所驚訝。

不過再沒死,也隻是奄奄一息了,獵食者渾身都已經被燒焦,發出烤肉的氣味,黑黢黢的獵食者,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大塊碳頭,還正在冒著煙。

何文一手拿槍,一手握著剔骨刀,走了上去,雖然獵食者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但是何文依舊很是警惕,畢竟在這家夥身上吃了不少大虧。

茲啦!

何文的剔骨刀從獵食者的腦袋劃過,剔骨刀頓時變得滾燙,劃下了獵食者一大塊皮肉。

此時何文這才放下心來,畢竟被大火烤了半個小時,如果這還弄不死它,那就真的太逆天了。

何文的剔骨刀揮動,費力的挑開了獵食者的腦骨蓋,此時的獵食者才算是真正的死亡。

被挑開了腦骨蓋,獵食者的腦髓裏被何文挑出了一顆成人大拇指大小的紅色晶體。

何文為了等待大火熄滅是有目的的,正是為了獵食者腦袋了的那顆紅色晶體。

手拿著滾燙的紅色晶體,何文有些怔怔出神,他的身體極度渴望著這顆紅色晶體,那成水紋波浪形的紅色晶體就像是有生命一樣波動,緊緊的勾住何文的視線,這可比那顆舔食者的紅色晶體更加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吞噬它。

“呼~!”

何文深深的呼吸了兩下,平複了身體對著這種未知的紅色晶體那莫名的饑渴感,將它放在了兜裏。

其他人並不知道何文在做什麽,隻是覺得何文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往深處想。

這是何文的秘密,至於刀疤臉,他也沒跟人說,或者說,說了也沒人信,還是有私心,也不可知。

但是至少何文現在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去,第一,懷璧其罪,如果被有心人知曉,或者是極大的勢力知道了,它會給何文帶來不小的麻煩,第二,他可不知道這東西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第三,這是他壓箱底的東西,或許他可以嚐試一下像刀疤臉那樣將這個東西融合到自己體內,但是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去嚐試,畢竟未知的東西會讓人產生未知的恐懼,畢竟何文也不是真正的不怕死。

“走吧,我們繼續出發。”

車輛繼續前行,繞過了那塌陷斷裂的殘橋,大概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眾人都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才到。

“就是這裏?”何文看著這一片廢物的樓房,還有那一片片荒廢的田地。荒田盡頭則是一片山林。

何文皺了皺眉。這片荒地,至少在末世之前就荒廢了,末世快半年了,但是這片荒地至少荒了有兩年的情形。

“就是這裏,文哥你隨我來。”喬國興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荒廢的土地是我在兩年前承包的,我的副業包括了房產開發。以前這裏是一片農莊,還有不少米商承包的,因為我的實力跟後*台比他們強大,所以搶了下來,然後這裏好像出了點事,就一直在打官司,就一直荒廢著,原本我來這裏隻是為了闖闖運氣,沒想到真的有。”

何文看了喬國興一眼,猜測他說的‘出了點事’是他弄出來的,但是...這人品的確還是好的不得了,他打死打活的愣是沒找到過糧食,倒是喬國興在兩年前打個官司竟然還能人品爆發。

何文跟著喬國興繞到了一個大倉庫前麵,倉庫的門是掩蓋著的,何文叫人打開了門,頓時便看到,裝著穀子的麻袋堆積如同小山般高。

“這...這些都是?!”何文嘴巴有些幹澀,這可都是*啊。

“不是。”喬國興搖了搖頭。

“哦?”何文眉頭一皺,這不是白開心了嗎?

“這裏大概有個兩百來噸,但是也就是五十噸左右是完好的,其他的都已經壞了發黴了,畢竟沉積了這麽久,沒人打理。”喬國興搖了搖頭。

“哦,我現在考慮的是該怎麽把它運走。”何文點了點頭。

“為什麽要運走?”喬國興笑道:“我們完全可以將那些發黴壞了的穀子清理掉,然後將好的繼續存放在這裏。”

“為什麽?”何文有些不解,可能是他繞進了死胡同,有點沒轉過彎來。

“文哥應該是打算去原城聚集地的吧。”喬國興問道。

“嗯。”何文點了點頭,聽喬國興這麽一說,他似乎已經捕捉到了一絲頭緒。

“那就是了,文哥你隻需要帶上兩噸去原城聚集地,交納一噸建立勢力,然後剩下的一噸則是慢慢發展,如果不夠,然後又可以來這裏運一些回去,要是原城聚集地裏麵的那些大勢力知道了,你有這麽多糧食,肯定會眼紅的,所以完全沒必要。”喬國興有條有理的說道。

何文點了點頭,覺得喬國興的腦子的確好使,不愧是摸爬滾打出來的商人。不過正因為如此,卻讓何文多了一絲警惕,畢竟像這種人,你控製的好,那就是一大助力,控製不好,那就是在為自己挖坑。

“那就聽你的。”何文點了點頭,命令刀疤臉這些人,開始搬弄壞了的穀子,清理了起來。剩下的那十幾個女人則是在廢棄的樓房裏打掃清理,埋鍋造飯。

畢竟現在已經到了下午三四點左右,今天一天是肯定忙不完的,所以何文決定在這些廢棄的樓房裏將就一晚,還省的搭建營地。

彷佛一切都在有條有序的在運作,何文閑來無事,抱著丁丁在陰涼處玩耍,至於程麗,自從何文將那把手槍給了它,便一直握在手上,不停玩弄摸索,而那個傲嬌的女人則是在一旁發著悶氣,誰也不搭理,當然,也沒誰去搭理她。

總之一切的顯得很平靜。

忽然間,大黑突然的吼叫聲,讓何文多了一絲警覺。

大黑是何文給大黑狗的取得名字,他們兩現在的關係不好不壞,大灰貓則是這一人一狗的關係樞紐,現在的大黑狗偶爾也會讓何文接近,所以一人一狗關係還算的上是友好。

何文聽出了大黑吼叫聲中的焦躁感,他總有一種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汪汪!

汪汪!

大黑的表現極不自然,像是發覺了極大的危險,不停的對著天空吠叫。

“警備!”何文立即叫醒了還在不停拆裝手槍的,玩的不亦樂乎的程麗,將丁丁放在她懷裏,然後囑咐了幾句,立馬命令刀疤臉組織人員警備。

眾人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感,看到何文嚴肅緊繃的臉,眾人拾起了武器,放下了手中的事物。

“文哥,怎麽了?”喬國興跑來問道。

“沒事,希望是我感覺錯了。”何文搖了搖頭,但是那緊皺的眉頭卻是一直沒有舒展下來。

眾人的神經都緊繃著,過了幾分鍾,但是何文所謂的危險感知並沒有出現,就連大黑的吠叫聲也停了下來。

大概再過了一分鍾左右,何文的眉頭鬆開了,對著大家微笑道:“好了,沒事了,都去做該做的去吧,是我太警覺了。”

大家看到何文第一次笑了,都感覺其實這個冷麵君王也不是那麽冷,心裏都放鬆了下來。

至於冷麵君王這個稱號,也不知道是從哪流出來的,總之在他們心裏就是這麽稱呼的。

突然間,大黑跟慢悠悠趕來的蠢貓陡然毛發倒豎,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空中撲了下來,帶著烈烈颶風。

啊!

尖銳有力的巨爪刺透了其中轉身一人的腦袋,慘叫聲戛然而止。

不少人被風刮起的沙土灰塵迷了眼睛,何文身子一蹲,轉身看去,竟然是一隻巨大的黑鳥!

黑鳥將巨翅展開,大概有三四米寬,巨爪之上緊抓住一人的腦袋,然後從它彎鉤般的嘴中發出尖銳的叫聲。

何文手中的槍立馬上膛,朝著巨鳥便是一頓猛射。

噠噠噠...

何文這邊槍一響,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雖然驚恐,但是還是咬著牙,顫著手朝著巨鳥開了槍。

子彈不停的打在了巨鳥的身上,除了打下一撮撮飛舞的鳥毛,竟然絲毫不起作用。

巨鳥吃痛之時,發出尖銳滲人的叫聲,巨翅扇打著地麵,扇出陣陣狂風。

巨鳥陰冷的眸子看了何文一眼,扇打著翅膀飛向了高空。

“啾~!”

鳥鳴聲響徹高空,何文等人在地下雖然恨的咬牙切齒,但是還是覺得驚懼不已。

巨鳥在空中盤旋不定,不時發出鳥鳴聲,眾人在地麵死死的盯著它,縱使脖子酸痛,也沒人敢放下警惕,畢竟地麵上那鮮紅的血跡便是很好的證明。

最後,巨鳥不知是失去了耐心,還是已經捕捉到了食物而心滿意足了,總之它的離開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沒人去注意或者是為被巨鳥抓走死去的那人悲哀,有的隻是對自己的明天擔憂,無奈。

末世,死亡總會在不經意間發生,說不定哪天,拋屍荒野,喂食喪屍猛獸的就是自己。

何文扔了一條自己珍藏的香煙丟給了刀疤臉,示意他發下去,讓眾人壓壓驚,自己則是吧唧吧唧點了一根,吞雲吐霧了起來。

剛剛死的那位是何文屠天正式隊員裏的一員,沒有其他人死亡或受傷,或許,怪隻怪他命不好,第一時間被巨鳥抓了個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