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剛跟宋興昌兩人在一塊兒打的聲嘶力竭,拚的鮮血飛濺,在屋裏睡的人都被吵醒了。出來一看大吃一驚,怎麽以前軟弱的宋興昌這麽生猛,竟敢跟童老大動手?

陸續出來的女人,吃驚之餘沒一個敢上前拉架。她們呆呆地站在一邊看著,有的在想宋興昌這個把老婆都賣給童老大的人,怎麽現在敢於反抗了;有的在想童老大不是強悍的連喪屍都不怕嗎,怎麽被一個小小的宋興昌砍的滿身是血;有的在想萬一童老大死了,這個小團體以後該怎麽生存下去。

爭鬥的**已經過去,兩人的血也快要流幹了,可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們仍在盡力地往對方身上紮著刀子。

蕭銘首次見識到精神魅惑的威力,能把人操控到這種地步,連將要到來的死亡都不能讓他們清醒。

兩人的動作終於停下來,童剛挺屍似的趴在地上,已經斷了氣。宋興昌也到了彌留之際,他倒在地上,頭正好向著金霞坐著的方向。

他也離死不遠了,臉上已沒了血色,瞳孔也有了渙散的跡象。到了這個地步,宋興昌終於從精神魅惑中擺脫出來,他看著坐在童剛椅子上的女人,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就這麽眼巴巴地看著,不知是在向金霞懺悔,還是在向她求饒求救。

兩個人終於流幹了最後一滴血,地上暗紅的血跡讓周圍的女人們噤若寒蟬。金霞大仇得報,她死死地盯著死去的兩人,仿佛要把他們的死相牢牢記在心底。

她終於累了,不知道是身體沒有恢複,還是精神力消耗過度,或者是終於了斷了一段情仇,心裏有些空虛憔悴。

外麵傳來車子駛過的聲音,不一會兒,‘鴻鵠’推門走進來。

看到滿地的血跟地上倒下的兩人,‘鴻鵠’厭惡地癟了癟嘴。他見蕭銘坐在那兒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走過去說,“車開來了,我們走吧。”

“就這麽走了?那她們怎麽辦?”見識了一個女人的複仇經曆,蕭銘也有些感慨,這個世界的人開始漸漸瘋狂起來。

“她們?”‘鴻鵠’一聽蕭銘提到那幾個呆立如木雞的女人,也很頭大。雖然怒其不爭,但是真要是殺了,他下不了這個手。

“你不會想帶上她們吧。”沒想到‘鴻鵠’也學會了反咬一口,自己拿不出主意,連削帶打地把問題推了回來。

“帶她們走,你那車裝的下嗎?”蕭銘無語地回了一句。

“裝得下。”‘鴻鵠’老實地回答道。

“就是裝得下也不能帶她們走,除非你想留她們做老婆。”蕭銘沒好氣地抵了一句,這家夥真是死腦筋,能不能帶她們一塊兒上路,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她們在這裏改變適應,未來也將屬於這裏。出了這個圈子,若沒人保護,她們的命運,不見得比這裏好到哪兒去。

“那你說怎麽辦?”‘鴻鵠’沒辦法的時候,表現的很直接,不懂便問。

“這裏的團體,我們熟的隻有一家,並且那一家的為人你不是也很放心嗎?丟給他們管就好了,我想江長天是非常願意收下這幫人的。他想當英雄,咱就讓他當。”蕭銘回答的很輕鬆,其實昨晚上他已經想好了這些女人的去處。她們幾個,蕭銘一個也不會帶走,其中殷娜更要還給江長天,畢竟兩人本是夫妻。成全了他們,江長天應該很高興吧。

蕭銘把有些疲憊的金霞抱上了車,‘鴻鵠’則趕著那些女人回去收拾東西。他對蕭銘的提議很是滿意,在他想來這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出了這棟樓,那輛極端顯眼的悍馬就停在路邊。有了汽油,它看起來格外的精神。車有三道門,最前麵的司機房左右對稱的兩道,而在車的最後麵還有一道雙開的門。

後門把手處很高,有一米八的樣子。蕭銘伸長手臂把門打開,一跳兩米高,才輕易進去了。這車的底盤高,輪胎大,站在車上腳與地麵有一米五的高度差。蕭銘進去以後四下裏觀看,裏麵空間蠻大,有兩層,第二層有一米高,開出了幾個空間,可以用來儲備物資,還有六個床位。

內部的布置豪華的一塌糊塗,大型的冰櫃,小型的酒吧,餐廳隔間,廚房外加一個洗手間。蕭銘看了下,這個洗手間怕是不能常用,車上的儲水不足啊,長途跑路,方便還是下車處理為好。裏麵的熒光燈已經打開,亮度低卻剛好抵消了車內的陰暗,車外漆黑,車內漆白,呆在車裏給人一種幹淨的感覺。

不一會兒,女人們陸陸續續地上了車,見到車裏的光景一個個張大嘴巴不停讚歎。見殷娜獨自一人坐在那兒,蕭銘本以為她會來糾纏,沒想到她很平靜,一付逆來順受的樣子,這讓他鬆了口氣。

等人上來完,車子發動了。蕭銘看了下女人們的包裹,什麽發了黴的麵包啊,過了期的泡麵啊,連那塊臘肉都被人帶著,看來她們剛才把童剛的臥室給搜剮幹淨了。她們很安靜,對於蕭銘的決定沒人提意見。不管未來在哪兒,就算蕭銘殺了她們,她們最多會恐懼,也不會反抗,這是一群完全沒有獨立意識的女人。

想著終於能了結一切,輕鬆上路的蕭銘,正想著搞汽油的事情,車子去忽然停住。

“怎麽了?不會是沒油了吧,我靠,怎麽的也要頂到加油站再停啊。”蕭銘一見車停了,馬上向前麵駕駛室走去。車子內部分為幾個部分,而每個部分都是相通的。

打開通向駕駛室的門,不用‘鴻鵠’解釋,蕭銘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警局的據點就在前麵百米處,但是它的外麵圍了不少人,一付想要找茬的樣子。

“得幫忙啊,老兄,既然我們要把這些女人丟給江長天,現在他有難了我們不幫,這些女人難不成帶著?”蕭銘看清楚了情況,無奈地說道,“你在這呆著,我下去看看。”

蕭銘下了車,手裏端了支突擊步槍,大搖大擺地向著警局走去。

警局門前圍了不少人,有一兩百號吧。他們大多拿著刀槍棍棒,沒一個手裏有熱兵器。怪不得這裏的喪屍如此猖獗,原來這裏的人沒多少槍啊。

“閃開,閃開。”蕭銘一邊對著人群大吼,一邊對著前麵的空地噠噠噠地打了一串子彈。

這下子,起哄的正熱鬧的人群馬上熄了火。他們看著手裏拿著槍的蕭銘,不自覺地向後退,他們怕的不是蕭銘這個人,而是他手裏的那杆槍。

蕭銘就這樣輕鬆地進了警局,輕易地找著了江長天。

江長天現在的處境可不好,一邊連他在內隻有五個人,看來主力全到場了。五個人,五支手槍,而對麵十多個,除了老大有手槍外,其它人手裏拿的槍就不怎麽正規了。土銃跟兔子槍都敢拿出來嚇唬人,看樣子他們手裏真沒什麽好貨。

“讓讓,讓讓,沒看見爺爺手裏的槍嗎?”蕭銘難得囂張一回,他的突擊步槍跟對方手裏的家夥比起來,太有優勢感了。對付這些普通人,蕭銘不屑於用超人的手段,一把槍就能搞定的事情,為什麽非要用異能呢?

雙方的頭領都是識貨的,一見蕭銘手裏的步槍,便知道其中的份量。江長天見到蕭銘臉上泛起了笑意,他以為蕭銘是看在雙方有過一場交易的份上來幫他的。而另一邊的老大,臉上就不怎麽好看了。

“在下張強,不知道兄弟是哪部分的?麵生的緊呀。”對麵的男人,一米八的身高,麵容硬朗,穿著短袖長褲,左臂上綁了塊紅布條,很有當老大的賣相。

“喲,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強大大,幸會幸會,兄弟就要離開江田市了,能在走之前見到你,緣分呐。”蕭銘一見麵也不馬上表明態度,反而笑嗬嗬地跟張強打著哈哈。

“不知道兄弟到這裏有何貴幹?”張強見來人說話客氣,便問了一句。

“我從江隊長那兒弄了輛車,現在就要走了,以後能不能再見上還兩說,有些東西要送給他。”蕭銘對於來此的目的也不隱瞞,大大方方地說了。

“不知道張老大來這裏,又是做什麽的呢?”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對方問了一句,蕭銘也把那句給問回來。

“一些小事情,就要想向江隊長討幾把槍使使。”張強說的好聽,討槍使使,江田市這個小地方一沒幫會二沒軍隊,除了警局裏有幾把槍,到哪裏也找不出槍來。

“要槍,先把我們的命拿去。”江長天發話了,這位好漢說話依然硬氣,不過對方可是有十幾把家夥對著他。硬話誰都會講,但要有實力說出來才有份量。

“好了,好了,你們的事情,我不管。給江隊長送完東西,我就走,好不好?”蕭銘給江長天一個安心的眼神,對張強說。

“好,我今兒給兄弟一個麵子。”張強說話很豪爽,見蕭銘不像是來搗亂的,馬上大方起來。

“那,你們先不要打起來啊,我去把東西給江隊長送來。等我走後,你們想怎麽打隨你們的便。”蕭銘很光棍地,端著步槍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