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將作戰方針確定一下,我還是覺得就這麽去太唐突了。”前往跆拳道社的途中關哥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摸著腦袋想了想,“唐突了?你的意思是,咱們買點禮物再去?”

“靠!”關哥毫不猶豫就給了我一拳,“我們是去踢館,又不是去相親,買個屁的禮物啊,我的意思是咱們兩個人一起出現目標太過密集,容易被全殲!”

挨了關哥一拳,我的腦袋清醒了不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你先進去吸引火力,我就夾雜在人群當中伺機給他們來個致命一擊,咱們一明一暗保證能大勝而歸。”

關哥被我將了一軍表情比較尷尬:“額…我覺得應該是我在暗你在明,你別急著反對啊,先聽我說。”

關哥頓了頓說道:“之所以讓你在明處我是有考慮的,咱們去踢館,肯定不止一場戰鬥,一般說來對方都會先派幾個不是很厲害的家夥出來試試水深水淺,咱們田忌賽馬,你先將那些嘍囉解決,等他們老大出來的時候我再上場,這樣穩當一些。”

對於關哥的實力我還是有信心的,畢竟C罩杯的胸肌在那擺著,所以我隻好無奈的答應了。

見我不是很有激情,他鼓勵道:“別這麽死氣沉沉的,聽說有好多美女要來觀看呢,你能否找到媳婦在此一舉!好了,我先閃了!”說完關哥以流星的速度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冷風吹來,我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唉,”歎了一口氣,我點上了一支煙,“好些日子沒有打架了,不知道現在還行不行。”

沒走兩步,我的電話響了,是表姐打來的,“喂,你現在在哪呢?”

電話那頭比較吵鬧,我幾乎有點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你在哪呢?怎麽那麽吵?”

“你等等,”然後估計她換了一個還算安靜的地方說道:“我當然是在跆拳道社啊,這裏好多人啊,你準備好沒有?”

看來這事真的鬧大了,我心裏有點發毛,“應該準備好了吧,我還特地多吃了兩個饅頭。”

“兩個饅頭怎麽夠?喝牛奶沒?”

“喝了。”

“紅牛呢?”

“喝了。”

“興奮劑呢?”

“沒買著。”

“……”

其實和無霜通著電話我的感覺好了很多,我很了解她的性格,為了不出什麽差錯我特意叮囑道:“喂,如果我待會受傷你可別出來替我出頭哈,我可不想成為全校公敵。”

“那怎麽行?是知道你是擔心我被別人吃豆腐,你放心,我今天特地穿了保險褲,不會走 光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總之你在一旁看著就好,別表現得那麽親密,我身上還背著5000塊的懸賞令呢。”

“好吧,不過你也別把你自己說得那麽菜,連我都不一定打得贏你呢。”

掛掉了電話,我心中再無任何的牽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辛辣的煙氣刺激著肺部,“不就是一群高麗棒子,我怕過?”

獨自來到跆拳道社,即便是有了心理準備,我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什麽叫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什麽叫紅旗招展,人山人海,我總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一群身穿白色武道服的家夥正有模有樣練拳,作秀味道十足,旁邊跟著許多來自各個社團的記者,大多扛著拿著幾萬塊一台的攝像機猛拍,還真是有錢啊。

看來跆拳道社的社長也不是一般的人物,知道抓住這次機會對社團進行宣傳,起碼在輿論方麵就已經先拔頭籌。

其實我和關哥心裏都很了然,來踢館隻是一個借口,我們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揪出陷害梵高的那個家夥,所以這次不僅要比拚拳腳,還得動動腦子了。

“這位同學,我是花花公子協會的記者,請問你對這次踢館事件有什麽看法?”一個手拿著話筒,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對我旁邊一個家夥說道,他的身後跟了一台攝像機,果然還是他們最有錢。

“別對我說那些,我是出來打醬油的,我媳婦還等著醬油下鍋呢。”說完這個家夥提著一個醬油瓶跑開了。

那個記者的表情相當的尷尬,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對著鏡頭說:“不好意思,剛才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下麵我們采訪一下這位同學。”然後他轉過頭來看著我。

“這位同學,你能說說對此次踢館事件的看法麽?”黑框眼睛男一臉微笑的向我問道。

我笑了,本來還想低調一點入場,可沒想到卻在半路被記者截了個正著,將煙丟在了地上,我說:“你真的很想知道?”

他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隻要你不說你是打醬油的就行,隨便說點其他什麽的好讓我能夠回去交差,當然你要是能夠說得精彩一點更好。”

我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可是出了名的能說會道,對了,有喇叭沒有?”

眼鏡男從屁股後麵摸出一個喇叭問道:“你想幹什麽?”

我接過那個喇叭試了試音量,覺得還算理想,“你不是要精彩一點的嗎?我滿足你這個要求,注意了,鏡頭跟上,正麵特寫,把我拍帥點!”

眼鏡男雖然有點犯迷糊,但他還是讓攝像跟上了我的步伐。

整理了一下頭型,我揣著喇叭慢慢的向跆拳道社的正門走去,由於我身後跟著一台攝像機,所以擁擠的人群很自然的給我讓出了一條道,很是享受這種被許多人注視的感覺,我的血液開始有點沸騰了。

“這個戴著帽子的家夥是誰啊?還有攝像機跟拍。”路人甲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記者吧。”路人乙若有所思的回答。

“你見過走路這麽拽的記者?”

“沒見過,看看這家夥要說什麽吧,我看他手裏拿著一個喇叭。”

在議論紛紛中,很快我就來到了正門口,一個黑腰帶的光頭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幹什麽的?”

我笑了笑:“借你站的地方用一用。”

我的舉動很快就吸引在場絕大多數人的目光,議論聲更加的多了。

光頭向一旁挪了挪,我對拿出喇叭說道:“喂,喂,喂,請大家都安靜一下。”

等到場麵徹底安靜下來後,我說道:“額…怎麽說呢,剛才這位記者問我對這次踢館事件的看法,我原本的回答是無話可說,可是他覺得不夠精彩,所以我就想多說兩句。”

周圍的人很快就有了反應:“你想說什麽關我們屁事啊,滾一邊去,我們要看踢館!”

“就是,就是,你個死跑龍套的,閃一邊去!”

麵對這些人的冷嘲熱諷,我不受傷害的繼續說道:“龍套可是有台詞的不是?我聽說這次貌似是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要來踢館,很多人形容這是自殺式的攻擊,但我不這樣認為,因為我剛好認識那兩個人中的一個,你們難道不想知道他是誰麽?”

拋出這個問題後,他們對我的攻擊才少了許多,紛紛問道:“是誰啊?”

我在心裏對關哥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說道:“他就是美女評估社的社長楚時關!”

“嘩~”現場頓時就炸開了鍋,知道關哥的人在紛紛為關哥擔心,因為他們從來不知道關哥到底有幾斤幾兩,不知道的人則是在詢問楚時關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為什麽知道是楚時關啊?”路人丙終於問出了我想要的問題。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之所以知道是他是因為我就是另外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我叫陸宇,我是來踢館的。”

靜,現場超乎想象的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們也許在驚異我敢如此囂張的站出來,我瞥了一眼旁邊那個黑腰帶的光頭,他的臉都快綠了。

覺得還沒有達到我要的效果,我索性豁出去了,死就死吧,“跆拳道協會的,都聽清楚了!我就是來踢館的!”

說完我狠狠的將手中的喇叭摔在地上,“啪!”的一聲頓時四分五裂!我咆哮的看著全場的所有人,你們應該為我歡呼吧?

果然,死一般的寧靜過後,現場爆發出了潮水般的歡呼聲。

“天!他都說了什麽啊?他居然就是來踢館的啊!太囂張了吧!”這是驚訝的聲音。

“我的神啊,用不著連出場都這麽帥吧,我都快嫉妒死了!偶像!你就是我的偶像!”這是羨慕加嫉妒的聲音。

“陸宇,我愛死你了!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吧!”這是花癡的聲音,嗯?不對,這是表姐的聲音!

我的親娘啊,她瘋了麽?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她難道不想讓我活了麽?

我扭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表姐正站在人潮洶湧處向我興奮的揮舞著小拳頭,臉上的笑容如惡魔般邪惡!

由於表姐的叫喊聲太過另類,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他們確定了那聲“我愛你”是學校五大校花之一的秦無霜喊出後都紛紛變了臉色。

“陸宇,老子和你拚了!”

“居然讓我的女神淪陷,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哪裏夠,我要將你的切了數年輪!”

於是乎我悲劇了,剛才好不容易讓這些人對我產生了一點好感,卻被表姐一句話給弄得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