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的看著表姐,作為罪魁禍首的她沒有哪怕是一丁點的愧疚,反而用極其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裏這個憋屈啊別提有多難受了。

不等我有解釋的機會,表姐眾多的擁護者像吃了興奮劑一般向我衝來,凶神惡煞至極,我的瞬間跌入穀底,完了,完了,還踢館呢,沒想到在門口就被路人給收拾了,流年不利啊。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們那麽多人,我的反抗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正當我放棄反抗準備接受暴風雨的來臨的時候,我身旁那個黑帶光頭總算出手了,一把將衝到我麵前的一個家夥的衣領抓住,然後像丟沙包一樣丟了出去,“他是我們跆拳道協會的,誰也不能動他!”

就這樣,驚魂未定的我很神奇的被跆拳道協會的人救了。

黑帶光頭的這個舉動非常的嚇人,扔人就跟玩兒似地,難道這就是跆拳道協會的實力?

我猛地吃了一驚,隨隨便便出來個家夥都這麽厲害,那我還踢個屁的館啊,還不如直接在外邊死了得了。

被光頭這一手嚇住,那些擁護者沒有再向前衝來,很不甘心的想用眼神將我殺死。

光頭上下打量著我:“你就是那個要來踢館的?”

我故作鎮定的說:“對。”

“不是說好有兩個人嗎?還有一個呢?”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關哥這會兒到哪裏去了,也不想多做解釋:“踢你們跆拳道社,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這麽明目張膽的藐視他們,估計光頭的心裏也不是很好受,“小子,你現在就囂張吧,待會兒有你受的。”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你別嚇我,要是能被你嚇死我就不來了。”

光頭冷冷的笑了笑:“那行,跟我進去吧。”

光頭的出場太過震撼,我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我說:“等我一下。”

然後在全場人的注視當中我走到那個記者的麵前,他還在發愣,給他遞了一支煙我說:“剛才我說的話還算精彩吧?”

“精…精…精彩!”

我點了點頭:“不過那個喇叭壞了,改天我賠你。”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不用,幾十塊的東西,你答應踢館結束後接受我的專訪就行。”

我說:“沒問題。”

料理好了這些事情,我跟著光頭走了進去,途中我偷偷的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歸要來,更何況我又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進了跆拳道協會裏邊我才發現,原來這些高麗棒子也是很有錢的,起碼比起們社團要有錢,僅僅是一個武道場就有籃球場那麽大,高屋頂,鑲拚木地板,巨大的吊燈將偌大的屋子照得明晃晃的。

場地中央鋪了一塊地毯,大小大約是5米乘以5米的樣子,足夠任何人在上麵輾轉騰挪,這應該就是比試的地方了。

不過這裏的通風性不是很好,空氣比較凝重,也許是我痛恨韓國人的原因,我怎麽聞怎麽覺得空氣中有一股泡菜的味道。

地毯邊緣靠裏邊的位置站了好十幾個人,大多都是黑帶,應該就是跆拳道協會的幹部了,光頭正和他們說這話。

趁著光頭走過去和他們說話的空當,我打量了這些人,很快有兩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一個男的自然就是那個戴著骷髏耳釘的家夥了,沒想到這家夥真的是跆拳道協會的人,那麽梵高被陷害這件事情隻怕是不離十了,我本來還犯愁找不到他怎麽辦,可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這家夥幹完壞事居然連躲一下的意思都沒有,難道真把我們美女評估社當擺設看?

第二個我認識的人是個女生,能夠出現在韓國人的陣營當中,那個女生自然就是金美妍,可是我記得她明明是花花公子協會的啊,她來湊什麽熱鬧,還穿著武道服,最讓我驚訝的是她居然也是黑帶。

“學弟,怎麽會是你?”金美妍也認出了我,吃驚的指著我的鼻子問道。

雖然金美妍很漂亮,但被她指著鼻子我還是很不習慣,將身體挪了挪:“我來很正常,倒是學姐你出現在這裏讓我困惑了,你可別告訴我你也是跆拳道協會的人。”

“嗬嗬,當然……不是,我朋友是這裏的會長,今天一大早就聽說有人要來踢館,我比較愛湊熱鬧,所以我就爬起來了,我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居然敢來踢館,可沒想到竟然是你,學弟啊,你失戀了麽?”金美妍和我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搞得周圍跆拳道協會的人都很尷尬。

“失戀?這和我踢館有什麽聯係麽?”

金美妍的嘴角上揚了一個角度,“你要是沒有失戀怎麽會做出這麽不明智的舉動?踢館呐,又不是菜市場買菜,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

實在受不了金美妍的邏輯,“你也知道我是美女評估社的副社長,我們協會的成員被他們抨擊得要死不活的,所以我就隻好來踢館了,至於走不走得出去,學姐你就不用操心了。”

“哦,你說的是那個內衣大盜啊,他們的確抨擊得有點厲害,不過也不用不著你來踢館吧?搞不好你要住院好幾個月的。”

我心裏小小的感動了一下,雖然隻和她見過一次麵,但她居然能夠這麽好心好意的勸我能不感動麽?

“用得著,因為他們抨擊的那個人是我的兄弟,更何況我兄弟還是被陷害的。”一想起這件事我心裏就不爽,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戴耳釘那個家夥,他也毫不示弱的還以顏色,待會兒一定得好好揍一下這個家夥。

“看來我是勸不了你了,雖然不知道你實力怎麽樣,但你還是小心點吧。”說完,金美妍走回了他們的陣營當中。

金美妍的出現雖然讓我心裏得到了一點小小的安慰,但卻得到了更多殺人的目光,女人從來都是危險的,更何況是這種漂亮的女人!

看來無論今天能否踢館成功我都凶多吉少了,前有跆拳道協會如狼,後有無霜金美妍擁護者如虎,說不定還得來個前後二重奏。

心如死水的我衝著那群跆拳道的幹部說道:“喂,你們說完了沒有啊?出來一個說得上話的。”

很快從他們那邊陣營中就走了一個長相帥氣的高麗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會長,姑且叫他領頭的吧,這家夥用著還算地道的國語問道:“你就是那個來踢館的?”

我靠!難道我的出場還不夠讓他們相信我就是來踢館的麽?決定羞辱一下這個家夥我說:“雖然你這個問題很傻,但我也不妨陪你傻這麽一次,我的確是來踢館的思密達。”

被我一句話噎住,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別欺人太甚了。”

“我來踢館的當然是來欺負人的啊,難道你認為這是友好交流?”這些家夥對於踢館的認識比我還差,看來我有必要讓他們清醒一下。

“你….”

“你說不過我,還是乖乖閉嘴聽我說這次踢館的方式和賭注吧,那樣或許更有意義一些。”雖說是來踢館,有些事情還是要事先談妥的好,否則我做的這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他冷靜了一下,隨後冷冷的問:“什麽方式和賭注?”

“方式嘛是指一對一,咱們也是有文化的人了,不能學街邊的小混混,不過你放心,你們有三次機會,三局兩勝吧,讓你們贏也贏得正大光明一些,你看怎麽樣?”我這麽說主要是怕他們來個無恥的車輪戰,我又不是成龍李小龍再加史泰龍,沒那麽大能耐。

“沒問題,那賭注呢?”他倒是挺爽快的。

“其實這次來踢館並不是我的最終目的,要是我贏了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將那個人交給我!”我的手指向那個戴耳釘的家夥,我這個舉動讓身後的許多人議論紛紛。

領頭的很有深意的看了看戴耳釘的家夥,回頭問我說:“你要他做什麽?”

我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麽樣,隻是想當麵問他一些事情而已,怎麽樣?你答應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本來以為就這樣可以蒙混過去,可是沒想到這個家夥忽然之間變聰明了,“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但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了啊?輸了就輸了唄,你們贏了我直接表明你們協會很好很強大啊,間接的證明不是一群吃飯混日子的平庸之輩,也讓你們社團的成員更有榮譽感不是?”我說了這麽大堆完全是避重就輕,聽上去好處一大堆,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陳諾。

對我說的話不是很滿意,領頭的醞釀了一下說道:“你要是輸了我要你向我們跆拳道協會賠禮道歉!”

搞了半天是賠禮道歉這種小事啊,我毫不猶豫的就應承下來。

“你們到底打不打啊?我可是逃課來的!”

“就是,唧唧哇哇的說了那麽大一堆,演連續劇呢?”

看來我們確實說話說太久,觀眾都有點不耐煩了。

退後三步我問道:“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吧,你們第一個上場的是誰?”

很快就傳來一個聲音:“既然你針對的是我,那就由我和你來吧。”帶骷髏耳釘的那個家夥緩緩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知道,為梵高報仇的就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