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現在,呼…可以告訴我了吧?”我累得筋疲力盡,沒想到雪兒的腳力也這麽好,和她圍著操場跑了十來圈,在最後我一個小爆發才將她追到。

雪兒停下腳步喘著氣,胸脯一起一伏的,額頭上也滿是汗水,幾縷青絲貼在紅紅的麵頰上,幾滴晶瑩的汗珠順著臉上的曲線流淌到了白皙的頸部,都說運動的女人最漂亮,這話果然不假,現在的雪兒說不出的動人。

“你個死啞巴,越變越傻了,我心裏怎麽想的你難道不知道麽?”雪兒的話語輕柔如雪,三分埋怨,三分溫柔,還有一分是來自心底的無奈。

我喜上眉梢想要過去抱住她,卻被她輕巧的躲開,啐了我一口,“你真是壞透了,想占便宜也不分時候,沒看見周圍有那麽多人麽?”

我尷尬的笑了笑,的確有許多個早起打籃球的家夥在密切的注視著我們,“嘻嘻,那我們待會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的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

雪兒沒有理會我,徑直向商業街走去,我兩眼昏花,肚子裏傳來餓得不行的訊號,追求幸福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陪著雪兒吃了十來天的早餐,賣油條的老板娘已經對我們很熟悉了,對我更是青睞有佳,並不是因為我對15到45歲的女生通殺,而是我的飯量一直很大,一個人能夠吃兩人份的早餐,並且還會帶一份走,這麽照顧生意老板娘自然對我相當的關照,油條都是給我拿的粗的。

“雪兒,今天早上那妞是什麽來頭啊?你們關係很要好麽?她居然能夠讓你吃裏爬外的連我都不要了!”我對早上的事情還是有那麽幾分介意,錢包給了雪兒倒也所得過去,好歹是一家人,但是那包中華煙就死的有點冤枉了,我昨天剛買的呢!

雪兒用油條將我的最塞住,“什麽吃裏爬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受寵若驚的吃著油條,這可是雪兒給的,意義非同一般,“我隻是覺得那妞自信過頭了,仿佛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就沒有美女了,本來想讓你殺殺她的銳氣,可是你倒好,讓我差點連細胞都送出去!”

雪兒生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居然敢拐著彎調戲人家,要是讓她反應過來有你受的!”

我的原則一直都是別人打我,我退一步,再打我我再退一步,可是當我後麵是牆了她卻還要打我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再說一個女生再厲害能夠到哪去?能有表姐的手段狠?“不就是一個漂亮的小妞嘛,我對她有沒有什麽非分之想,怕她幹什麽?”

雪兒搖了搖頭說:“小柔可不是一般的女生,雖然名字柔柔弱弱的,但你也看出來了,她的性格和無霜沒有多少差別,動起手來從來不顧後果,況且她哥哥也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我漠不關心的問:“她哥是誰啊?”

雪兒說:“她叫午小柔,她哥叫午楓,花花公子協會的社長,你以後還是少惹她為妙。”

午楓?我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了,沒想到連雪兒都對這個人另眼相看,該不會真的是一個妖孽級別的人吧?不過我倒是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

我說:“好好,我以後見到她繞到走行了吧,隻要她不惹我,我就不惹她。”

雪兒想了想說:“你已經惹到她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不就是和她調侃了幾句嘛,有那麽嚴重麽?你別嚇我。”我凶猛的吃著油條,要將追雪兒失去的能量給補回來,不然又得瘦了。

“你還記得上次你偷跑上藝術館四樓那次麽?”

雪兒的話勾起了我的回憶,那次還真是幸運啊,險些被兩個妞發現不說還和雪兒有一段美好的記憶。

“我當然記得,那次你為我跳的舞我永生難忘。”

雪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也想起了我們在練功房裏的旖旎事情,輕咬著嘴唇說:“你別說那些好話哄我開心,快點將那天的事情忘掉!”

我連連點頭說:“恩,忘掉了,你說那天的事和午小柔有什麽關係?”

雪兒說:“那你記不記得我們躲到廁所裏有個女生進來上廁所?”

“我當然記得,那女生估計憋壞了,放水的時候嘩嘩的,你說這事幹什麽?嗯?難道……”我的內心猛跳,那個女生該不會就是午小柔吧?要是真是那樣我的便宜就占大了。

“嗯,就是她!”雪兒點了點頭,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而且我們藝術館的四樓是有攝像頭的,雖然沒有將你的臉拍下來,但小柔已經知道有人闖了上去。”

我大驚,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居然躲過了暗哨,不過也沒有怎麽擔心,畢竟午小柔也並不一定知道我躲進了廁所,更加不會預料到我聽到了不該聽的聲音。

想通了這一點我就釋然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啊?她又認不出我。”

雪兒微笑著說:“那要是我將這事告訴她呢?”

我心裏咯噔一下,又有把柄落在雪兒手上了,求饒已經晚了,我很灑脫的說:“你就說你想怎麽遭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雪兒說:“你倒是很坦然啊。”

“我這不是坦然,既然無力反抗,那麽隻能閉眼享受,你隻要不要對她說那事就行了,其餘的我聽你的。”我就這麽徹徹底底的將自己賣了,並且賣的分文不值,所以我說男人命苦呢。

“咯咯,我也不要你怎麽樣,隻有一點,就是你以後多陪陪無霜,前兩天也不知道你死哪去了,無霜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是不是我將你金屋藏郎給藏起來了。”

雪兒的要求出乎我的意料,她這麽說是什麽用意啊,沒見過將自己的東西拱手送人的,當然我也不是東西,難道這也是吃裏爬外的一種?

我點了點頭說:“沒問題,隻要你不吃醋我的感受你不用考慮!”

雪兒沒有笑,而是目光淡然的望著遠方的女生公寓,表姐一定還在**睡懶覺,忽然她轉過頭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我,“無霜將她最喜歡的東西分給了我一半,你說我還能夠對她吃醋麽?”

我不敢麵對她的目光,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東西,低著頭吃著油條,耳邊再次傳來雪兒的話:“你這個人也真是,仗著無霜喜歡你就什麽也不顧了,經常都要她玩倒貼,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就隻是陪她散散步聊聊天也好,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想起了昨晚表姐對我說過的話,她將我向雪兒推,而雪兒又將我推給她,她們真的是一對好姐妹,連做事的方式都那麽的相似。

“好了,”雪兒站起身,仿佛不想再去思考這些複雜的問題,“我還是那句話,要我接受你除非你接受無霜,話已經說得這麽明了了,你自己看著辦。”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問題有我現在麵臨的那麽艱難了,這是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在三角形外邊還有兩個點,單獨一根線和我連著,我究竟要怎麽辦才能夠解開這道複雜的數學題?

和雪兒分開後我回到了公寓,赫然發現梵高這家夥也在,自從這家夥上次來我們宿舍感受到來自空調的自然風後就經常找理由往我們這跑,現在已經漸漸的將目標對準那第三間空房了。

“你這麽大包小包的是幹嘛啊?”我疑惑的看著梵高,覺得這家夥又要做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

梵高說:“當然是搬過來住啊,我們宿舍那兩個家夥,一個生物係的酒仙一個哲學係的賭神,和他們在一起我受不了,你們這恰好有空房間,所以我就搬過來。”

其實他搬過來我並沒有多大的意見,以後我們社團要商量個什麽事也簡單,況且這家夥從來都隻買好煙,我和關哥也可以蹭點,但是在我的眼中,梵高不僅僅是一個藝術家,他還是一個大財主,他要搬進來怎麽得也得敲他一比。

我也沒有編什麽理由,很直接的說:“你要搬進來也可以,不過得每個月得交室費,念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就收你每個月500吧。”

“500?!你搶啊?咱們是兄弟還要算錢嗎?你這麽做我瞧不起你!”

我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夾煙的動作後梵高很自覺的給我遞了一支煙,我說:“親兄弟都要明算賬,連關哥這個土著每個月都交了不菲室費,更何況你這個移民?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梵高不愧是喝過玉泉山的水,在天子腳下呆過,聽說關哥都給錢了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不就是錢嗎?錢就是畫了畫的紙!你等等,我待會給你畫幾張,你湊合著用。”

媽的,梵高這是要製作jia幣啊?就他那技術,畫出來的能用麽?藐視我的權威不說還敢藐視國家的權威,這也太大膽了,於是我說:“這話有理,不過按照市場價格,紙8毛錢一斤,要賣500塊錢我估計你得畫個小半年,房間我給你留著,等你湊夠那麽多紙再來吧!”

梵高愣住了,猶豫了半天說了一句:“你狠!”

他這不是廢話麽?我要是不狠能夠混上副社長的位置?

接過梵高遞來的錢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恩,不錯,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室友了,有我和關哥罩著你,包你在學校裏橫著走!”

梵高罵道:“媽的,要橫著走你自己去,我又不是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