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哥起床後對於我的舉動非常的滿意,在廁所裏將我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說我實在就是他年輕時候的翻版,對於這些讚美之詞我並沒有發表過多的意見,“梵高那家夥上次不是提走了你兩瓶茅台嘛,我這隻是幫你討回一點利息而已。”

關哥厚顏無恥的問到:“那什麽時候討回本金?”

雖然關哥這時候穿著一件白色背心,脖子上圍的也是白色的毛巾,臉上的表情也和窗外明媚的陽光一樣明亮,可是現在我看著他卻覺得他特別的猥瑣,吃著碗裏的卻還想著鍋裏的,也沒有當麵罵他我說:“這事不急,得文火慢攻,你放心,他吃掉你的我保證讓他給你吐出來。”

關哥加了一句:“對!拿了我的也要給我還回來!”

我撓了撓頭:“我是不是該說,閃閃紅星裏邊的記載,變成此時對白?”

“靠!你唱歌呢?”

總之梵高現在算是住進來了,至於他的命運,也不能說很悲慘,反正好不了,我和關哥已經堅定了吃大戶的方針,看他平常都是抽好煙,家裏應該很殷實,肯定熬得過去。

幫梵高將屋子收拾好之後,我和關哥又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讓這家夥請吃飯,他表現得比較的大肚,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關哥偷偷的問我:“我們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啊?感覺都把他吃傻了一樣,點那麽多貴菜這家夥還在笑。”

我看了看這家夥,目光呆滯,發絲清晰,原本還算可以的皮膚上竟然有紅潤的光澤,一定少不了強生沐浴露的滋潤,種種跡象表明這家夥有心事,能夠讓梵高這種藝術家出現現在這種瘋癲的狀況隻有女人,而我能夠想到的女人隻有一個,胡曼。

昨天我給他們兩做好了嫁妝,還不知道發展得怎麽樣了呢。看到梵高現在這個樣子隻怕有戲,於是我問道:“梵高,喂,別犯傻了,你和胡曼現在怎麽樣了啊?”

關哥也跟著問:“就是,將她拿下沒有啊?要是軟的不行我們就來硬的,我那真的有一瓶mi幻藥,絕對不是上次那種咳嗽藥水!”

梵高臉上的笑容仍然沒有散去:“就那樣唄,我和小曼沒有什麽的,你們別多想,也別瞎參合。”

我靠!都稱呼為小曼了還沒有什麽?這不是典型的此地無銀麽,我說:“少他媽裝蒜,要是不老實交代我和關哥今晚上就去將她辦了!你就躲在被子裏哭吧!”

我隻是隨口這麽一說,想嚇一嚇他而已,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梵高就像一個擁有心愛玩具的小孩,哪裏容我和關哥搶走:“兩位大哥,別啊,我和小曼剛剛有點突破,你們別給我攪黃了。”

關哥抽著煙,難以置信的說:“沒想到好還真的有奸情啊,快點交代已經到了什麽階段了?”

被問到關鍵之處,梵高頓時害羞起來,扭扭捏捏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和關哥如臨大敵,記得關哥說他自己的臉皮是是屬於恬不知恥,而我屬於那種死皮賴臉的,而我們一致認定梵高屬於那種沒羞沒臊的類型,然而這麽一個臉皮厚得跟新華字典的家夥居然還會害羞?

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關哥問到:“我們就依照壘球來說吧,一二三壘,你就說你到幾類壘了?”

我問關哥:“這個比較深奧,你解釋一下。”

關哥不削的看了一眼,開始給我上課,“我這是引用台灣人的說法,壘由三到一難度一次增大,三壘是指玩曖昧,稍微直白一點就是親吻,二壘是指該摸的都摸了,該得到的都得到了,而一壘則是指已經功德圓滿,求合體的境界,你懂我的意思?”

礙於在餐廳當中,關哥說得比較的隱晦,但是我長久在網上混,他話的意思我還是懂的。

我問梵高:“你們初次正式約會,依照我的估計,胡曼比較保守,你上了一壘?”

梵高一直在傻笑,仿佛沒有聽到我問他,我伸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他才回過神來,連連搖頭。

看到梵高這個表現,關哥唏噓不已,“難道我看走眼了?那姑娘其實是秀外慧中,扮豬吃老虎,欺騙你這個純情小處男,你上二壘了?”

梵高依舊搖了搖頭,仿佛還沉浸在某種美妙的情節當中。

我和關哥對視一眼,我心裏沒底,不禁咯噔了一下,“難道她是傳說中的下得廚房,上得蕩床,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隨便起來不是人的人間極品?你們上一壘了?!”

梵高依舊搖了搖頭,這讓我和關哥納悶了,不是上一壘?那他這麽樂做什麽?難道已經到了領結婚證的地步?!

關哥沉思了一下,“聽說近兩年流行另一種說法,就是全壘打,梵高,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們已經陰陽雙修,甚至練出了元嬰哈!”

在我們期盼的目光中,梵高終於清醒了過來,“你們兩在那胡說八道什麽啊?什麽一壘二壘三壘的,我和小曼的感情很純潔,哪裏有你們想的那麽邪惡!”

關哥問:“那你曉得那麽YD做什麽?”

梵高說:“昨天吃晚飯結賬的時候,她主動說要給錢,多好的女孩兒啊,她一定非常的顧家,以後也一定會是一個好媳婦好母親!”

哇靠!梵高說的話就如同美杜莎的目光一樣,我和關哥當場石化,“這麽說你們昨天根本沒有做什麽?”

梵高得意的點了點頭:“對啊,吃晚飯我將她送回女生公寓我就回去了啊。”

以前我一直不相信愛情有柏拉圖似的,現在總算見到了,還真是純情啊,難道我和關哥當初看他的時候看走眼了?梵高的那些玩世不恭的外表都是裝出來的?不可能啊,他明明厚顏無恥的尾隨一個妹妹走了很長路的呀。

“這娃真的愛上胡曼了,我敢肯定!不然他不會像現在這般神魂顛倒!”我思考了一下,得出了這條結論。

關哥點了點頭:“我想也是,還沒有怎麽遭他就已經接近半傻了,要是真的有什麽他還不得來個剖腹自殺啊?”

關哥微笑著說:“你說咱麽好兄弟有這種好事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我說:“對,梵高你說是不是?”

梵高點了點頭:“是,是,是。”

關哥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大聲的吼道:“服務員,過來!”

服務員飛快的跑了過來,“先生還有什麽需要吩咐的。”

關哥望著梵高,“咱們這再加一個水煮牛肉,然後再拿一瓶紅酒過來!”

服務員立刻點頭說:“明白,不是長城赤珠霞,是148的張裕解百納我知道!”

關哥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記性還真不錯。”

梵高總算神誌清醒了,而他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罵我們:“丫的,居然趁我失神的時候陰我!這個仇我一定會還回來的!”

……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忙網站的事情中度過,現在看來已經初步上軌了,除了有好幾個給麵子的師姐在上麵發了圖片我居然找到了胡曼的主頁。

雖然她發的大部分東西是文字形的,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這會兒她居然在線,給我發了一條禮節性的話:“你好。”

罪惡的教科書又派上用途了,“你好,感覺網站怎麽樣?沒有失望吧?”

胡曼說:“還行,感覺挺幹淨的,給人一種夏天陽光的味道,還有,你拍的那幾張照片不錯,本來我想撤掉的,但是你真的拍得很好,所以想了想就算了。”

我連忙給她道歉,然後我們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隨後我直入正題,開始當紅娘:“你覺得我兄弟咋樣啊?有沒有心動?”

胡曼說:“挺老實的一個人,感覺還不錯。”

梵高居然會被人評價老實?!瞎了眼吧?我趁熱打鐵說:“你要是覺得可以就和他交往看看吧,我保證你不會失望的。”

胡曼說:“我說過我不喜歡那種膽小的男生。”

她的這個回答讓我有點模淩兩可,既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拒絕,我還想問問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下線了,看來這事我幫不了了,這妞吃硬不吃軟,得讓梵高自己拿出男子漢氣概來才行!

接下來我就沒事做了,想起早上雪兒對我說的話,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撥通了表姐的電話,她很快就接了:“我在上課,你等等,我給老師說一聲。”然後我就聽到她大聲的對老師說:“老師,我男朋友給我打電話,我能不能出去接一下?”

隨後我聽到電話那頭一片嘩然,桌子椅子響動聲不斷,應該是有人不滿了吧,開玩笑,五大美女之一的秦無霜居然有男朋友了,這是一件多麽大的事!要是我在場一定會有人抄起桌子椅子和我拚命。

沉默了一下我說:“剛才你們那邊挺熱鬧的喲。”

表姐得意的說:“那可不,你的情敵們都不滿了呢,要是我現在將你的名字說出去,他們一定會翹課來揍你的。”

紅顏禍水啊,我就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居然樹敵這麽多,除了感歎紅顏禍水我什麽也不能說。

表姐說:“你是不是想我了啊?居然破天荒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說:“沒,就隨便問問,你回去上課吧。”

“不就是一堂課麽?我翹掉不就行了,說吧,你想做什麽?吃飯看電影還是去小旅館任你挑。”

我猛然想起昨晚她說要讓我今天陪她去小旅館的事情,不禁心情糾結,“真的沒什麽,就想知道你在幹什麽。你別多想。”

表姐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你就說你現在在哪吧,我來找你!”

關哥的壘球論出現在我的腦海當中,貌似我和她已經到達二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