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靡香學院有七大聖地:完美邂逅遊泳館,雨過添情萬荷園,幸福牽手小馬路,動手動腳大食堂,揮汗如雨楊樹林,精兵簡政足球場,墮胎請到二醫院。

據說凡是在開學第一天能夠依次走過學校七大偷情地點的人就能收獲一段完美的愛情。

我們犀利的三叉戟已經組成了,但還是無所事事,關哥本來說趁著新生剛進校盡快幹出一番事業出來,可是經過一個暑假的放鬆,大家都很慵懶,還沒有從那安逸的生活中恢複過來。

賈梵高說:“關哥,你帶我們逛逛靡香的聖地吧,我是慕名而來的。”

我也記得表姐偶然對我提到過靡香的幾大聖地,但沒有記清楚,經梵高這麽一說才想起來的確有這麽一回事。

關哥說:“那些地方都是給情侶用的,咱們三個大老爺們去做什麽啊?”

賈梵高說:“去看看嘛,反正閑著沒事,就當先去踩點,等以後有女朋友了帶她去那些地方也不會生疏。”

我說:“我也想去看看傳說中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樣。”

磨不過我們兩個,關哥隻好當起了昂貴的導遊,之所以這麽說因為關哥抽的是梵高那家夥從北京帶來的“真龍盛世”,這煙價值不菲,大約2000大洋一條,梵高那家夥拿了一條來,給我和關哥人手一包,此時關哥就抽的這煙。

我問梵高為什麽抽這煙,他說因為他覺得這“真龍”這個名字和他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想了許久終於想通,梵高是在說自己有真才實學。

關哥一邊抽著煙一邊介紹到:“這就是情人路了,風景優美,鳥語花香,並且氛圍好,與大自然全方位親密接觸,你們要帶妞來最好是傍晚,因為可以坐在旁邊的小山包上看夕陽,太晚了的話一個人別來,說不定走路的時候會踩到一兩對奸夫****。”

關哥簡單的分析了一下利弊,讓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經常來這種地方,關哥顯然發現了我的猜測:“你別想歪了,我們美女評估社對於信息有一套自我的判斷,我隻是以前到這個地方考察過而已。”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表示欽佩不已。

梵高看了看情人路兩旁茂密的叢林,再抬頭瞅著被人用石頭扔壞了的路燈,坐在長長的木凳上說了一句:“真是打野戰的好地方啊,我要是有女朋友一定來這個地方。”

關哥一臉鄙視的神情,“就你這種傻叉才會來這種地方,這裏夏天蚊蟲多得不行,冬天又冷,還不如直接去商業街的旅店呢,價格便宜又幹淨,關鍵是還有免費的TT使用。”

梵高說:“困難是有的,但是可以克服嘛,了不得夏天帶蚊香來,冬天穿厚一點就是了,關鍵是這裏的氣氛,大地為床,落葉為被,多爽的地方啊。”

關哥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手表說:“好了,跟我到遊泳館去,說不定還能看見穿著火辣泳衣的女生。”

“還有這好事?你不早說啊!”梵高拉著關哥就向前跑,我隻得跟過去,我們三個火急火燎的衝到遊泳館,卻發現遊泳館門口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兩個清晰的大字:“閉館!”

我們一臉失望,不能夠進去實在是太可惜了,然後關哥一一帶我們走訪剩下的幾個地點,最後賈梵高站在足球場上說了一句:“靡香真的是一個靡亂的地方啊。”

關哥走累了,蹲在地上抽著煙,“如果你在學校有勢力,關注度足夠高,靡香的確如你所想,但如果碌碌無為的話,無論你再有錢也休想胡來,因為靡香有錢有勢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這裏實力才是王道。”

我被關哥的話觸動了,原來一直找不到的人生目標隱隱就在眼前,男人要有本事才行,現在雖然有父母金錢的支持,但不會是一輩子,我又有什麽本事去養家糊口,讓心愛的女生生活安穩?

我蹲在關哥的旁邊:“給支煙給我。”

關哥仿佛也在想事情,將煙盒給我就繼續陷入沉思,隻有梵高那家夥站在我們旁邊,英氣勃發,仿佛要努力的施展一番雄才偉略般的抱負。

具有藝術家氣息的梵高的所作所為是會給人一種驚豔表現的,比如這會兒我正和關哥思考人生,這家夥卻擺出了一個後羿射日的造型,然後他憋出一句:“我們的希望就在前方!”

我和關哥笑了笑,沒有阻止他這傻得不行的造型,相反的是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遠方的天空還是那麽藍,偶爾會有一兩隻飛鳥,飛入雲中,然後再飛出來。

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大海,記得以前雪兒在網上給我發過一首詩。

大海是蒼茫的天空,

天空是寂靜的大海,

我想我是大海,

而你是我張望的天空。

不知道關哥在想什麽,但我再想:“我們的希望真的在前方麽?”

我們三個傻傻的望著天空,我和關哥蹲著還好一點,但是梵高那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這個造型擺了好一會兒了,也不覺得累,路過的女生不是在偷笑就是在罵他是傻X。

不過天空還真的是很藍啊,然後天上一個白點憑空出現,越來越近,我看清楚了它的本來麵目,應該是一顆白色的棒球。

這顆白色的棒球以一種優美的曲線劃過天空,速度並不快也不慢的向我們這邊飛過來,看得我們如癡如醉,然後隻聽一聲:“啪!”

這顆棒球在天上都留了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它的兄弟,精準的砸到了後羿射日造型的梵高同誌的雄偉跨上。

他,蛋疼了!

梵高收回雙手捂著老二,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都倒地不起,那顆棒球慢慢的滾遠開去,它已經完成了使命,是該離開了。

我和關哥親眼目睹這一整個過程的出現,然後幾乎同時反應過來,煙頭隨手一丟,過去查看躺在地上的梵高:“梵高,你怎麽樣?!有事麽?”

關哥問得更加直接:“裂了沒?是雞飛蛋打還是隻是皮外傷?”

梵高捂著下體,額頭上滿是汗水,一個勁的喘氣但就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我咆哮道:“他媽的是哪個沒長眼的亂開球?!”

關哥也對著遠處的棒球場咆哮說:“誰他娘的這麽缺德!快點給本會長過來!”

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運動服,頭戴棒球帽的漂亮女生出現在我們的視野當中。

這女生臉蛋屬於那種溫婉的模樣,頭發紮了一個馬尾,挺灑脫的,身後幾個家夥肩頭上看著球棒,不冷不冷的問了一句:“死得了不?”

受不了這個語氣,我站起身來,憤怒的問道:“剛才是誰打的那顆球!”

那個漂亮的女生一臉羞愧:“是我,對不起,我會付醫藥費的!”

我她媽最討厭這種有錢又不負責人的人了,“一句對不起就行了?那要是我將你玩玩了給你說一聲對不起,給你錢你會幹麽?”

那女生明顯沒有見過像我這樣的流氓,呆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麽。

漂亮女生身後的幾個家夥頓時就不樂意了,“你他媽說話嘴巴幹淨點,說了陪你錢就不會少你一分,你那麽拽做什麽?”

關哥比較冷靜,小聲的對我說:“這幾個家夥是棒球社的,有錢的主,你說話注意點。”

我哪管他是什麽狗屁社的,狠狠的說:“告訴你們,我兄弟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跟你們沒完!”

然後我將梵高拉起來,關哥背起他健步如飛的向醫院跑去,那個女生走過來給我一張紙條:“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這是我電話號碼,你朋友的醫藥費我會付的。”

我接過那張紙條,沒有說什麽,飛快的向前奔去,這叫個什麽事啊,看來我們今天得將靡香的七大聖地都逛個遍了,連最後的二醫院也不放過。

風風火火的到大醫院,那個老醫生不緊不慢的診斷了一下,然後慢悠悠的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就輕微撞擊了一下,影響了一下周圍的血液循環,熱敷一會就沒事了。”

我們三個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將手裏的熱水袋遞給梵高說:“沒事,你照樣還是男人。”

梵高說:“把我嚇慘了,我以為要當太監了呢。”

關哥點燃一支煙說:“太監就太監嘛,哪個藝術家沒有缺少點什麽,我聽說好多藝術家為了讓自己的聲帶女性化一些,照樣忍痛揮刀自宮,你應該向前輩學習。”

梵高憤怒的說:“屁!有種你揮刀自宮試試!”

關哥事不關己的說:“我又不想當藝術家。”

梵高沒語言了。

我將那女生給的電話號碼遞給梵高說:“就是這妞將讓你蛋疼的,要怎麽樣你自己看著辦。”

梵高問:“剛才我隻顧著痛了,沒看清楚她的長相,她什麽模樣?”

我靠,這家夥這時候還有那個心思?我他媽恨不得那女生下手再狠一點,直接要他斷子絕孫的好,我說:“美女,挺溫婉的。”

梵高十分大肚的說:“既然是女生那就算了,並且還是如此漂亮的女生,非要讓我將人家怎麽怎麽樣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我沒有發表意見,畢竟這是他的事。

關哥說:“索性沒有什麽事,不過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阿宇,從明天開始我們就開始調查這女的,非要讓她身敗名裂不可!”

梵高說:“不用了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關哥說:“不行,得替你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