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祺出現在人海當中,本來模樣漂亮的已經鶴立雞群,衣著幹練行李簡單的她更與眾多大包小包的學生顯得格格不入。

這妮子英姿勃發,穿著緊身黑色背心的她身上隻斜跨這一個包,戴個挺洋氣的墨鏡雙手插在綠色七分休閑褲兜裏,腳上一雙埃菲爾鐵塔厚底涼鞋,走起路來趾高氣揚,長發隨著微風向後飄去,那氣質,那風度,絕對不是一般女生能夠比的。

看來她還是考到靡香來了,我記得她當初說要來這裏打敗表姐,心裏不禁有點犯怵,看來靡香的美女名單又要改寫了。

關哥顯然已經發現了這麽一個漂亮的人兒,商祺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屬於女痞子的那種,關哥這麽冒冒失失的就上去搭訕心裏顯然會受傷。

我正準備拉著他別去,可是關哥的速度顯然快我一拍,以一個帥氣無比的姿勢攔在了商祺的跟前,“在陽光如此明媚的上午能夠遇見比陽光更耀眼的美女是我的榮幸,我叫楚時關,美女學妹,有什麽需要效勞的嗎?”

商祺停下腳步,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閃開。”

關哥當做沒有聽見這句話,賣弄文采說:“已經閃不開了,我現在滿世界都是你的影子。”

商祺取下墨鏡,隨手插在胸口背心的溝壑中,微怒的說:“你要怎樣我不管,但我不希望你的影子出現在我的眼裏。”

關哥拿出厚臉皮死皮賴臉的說:“你是新生吧,身為學長的我有義務解決你的難題,不用害羞,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麵對如此厚顏的關哥,商祺一時半會兒也抽不開身,隨後她發現了在一旁裝作沒有看到她的我,“姓陸的,過來。”

已經沒法裝下去了,在關哥吃驚的目光中我走到了商祺的跟前,露出一個笑容說:“商大美女,這麽巧啊?”

商祺沒有接我的話,指著關哥說:“這家夥是你朋友啊,幫我搞定他。”

我搖著頭說:“搞不定,他是我老大。”關哥挺起了胸膛,做了一個深沉的眺望遠方的動作。

商祺說:“你秋素姐要你照顧我,我這麽說你搞得定他嗎?”

我靠,沒事搬出我最漂亮的秋素姐做什麽啊,這妮子吃定了我肯定會買秋素姐的麵子,無奈之中我隻好拉開關哥,後者千百個不願意,滿臉的疑惑,我小聲對他說:“先讓開,我待會和你解釋。”

然後商祺在我們的目送當中離開,剛一離開關哥就揪著我的衣領把我拖到角落:“說!名字,身高,三圍,電話號碼!你和她是怎麽認識的!要是漏了一項我弄死你!”

我看著這麽緊張的關哥說:“不就是一個妞嘛,至於這麽激動嗎?”

關哥說:“她如果是個普通的妞就罷了,關鍵是漂亮得足以撼動靡香原有的五大美女的地位,你說我能不激動嗎?”

關哥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力量也很大,弄得我都快沒法呼吸了,我用快斷氣的聲音說:“我隻知道她叫商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你和她是怎麽認識的?!”

“我救過她一次,並且在他媽的手下上了一個月的課,所以我才認識她。”

“那你對她有沒有別的想法?說!”

“沒…這麽漂亮的妞我隻敢看,隻有關哥您才有資格泡啊!”

關哥這才鬆開我的衣領,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沒想到這家夥外表陽光帥氣,竟然對美女這麽上心,十足的色狼。

關哥說:“她口中的那個秋素姐是誰?”

我說:“秋素姐是她媽,認的我做幹弟弟,”然後我說,“你要是有興趣我倒可以將你介紹給她爸認識,隻要你過了她爸那關,這妞保證歸你沒話說!”

關哥頓時來勁,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諂媚的摸出煙盒,“阿宇啊,剛才我有點激動,來,抽根煙消消火。”

我慢悠悠的摸出了一根煙,“啪”光哥手裏那個昂貴的zippo打火機頓時竄出明豔的火苗,點上煙我說:“你的打火機不錯。”

關哥將這打火機塞在我手裏說:“咱兩兄弟誰跟誰啊,我的就是你的,拿去用,壞了我給你換新的。”

我微笑著把玩這個打火機,不慌不忙的說:“行,既然你這麽有心,我改天安排你們見個麵。”

關哥一臉燦爛的笑容:“我就知道還是你靠得住!”

我們就在這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期間他穿插著問了我不少關於商祺的問題,我一一解答,因為有了商祺的出現,關哥對於其他的妞已經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就坐在椅子上擺酷。

百無聊奈之中,一個個性另類的家夥出現在我們的視野當中,這家夥一身名牌,不過頭型淩亂,瞧上去有那麽一點頹廢,腰纏萬袋,就跟進城逃荒的難民一樣,身上的那身名牌算是糟蹋得一塌糊塗。

比較吸引人眼球的是他背著一個畫板,還有那麽幾分藝術家的氣質,隻是目光比較猥瑣,一個勁的盯著與他同行的一個漂亮妞看,那妞發現了他的目光,一臉的不高興,想要加快腳步卻被那家夥緊緊的跟著,隻能無可奈何的再次加快腳步。

我和關哥對視一眼,在交流了一係列的意思之後,我們得到了共識,這家夥一定是個人才。

最終那妞還是擺脫了那家夥的跟蹤,後者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所謂該出手時就出手,關哥毫不猶豫的第一次攔在男生麵前,“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姓名來。”

那家夥的表現證實了我們心中他是人才的那個想法,隻聽這家夥說:“靡香是我家,維護你我她,英雄問姓名,鄙人梵高賈。”

關哥點了點頭說:“小子不錯。”

那家夥露出猥瑣的笑容說:“承讓承讓。”

我走出來說道:“聽暗號,天王蓋地虎!”

那家夥反應飛快:“寶塔鎮河妖!”說話的同時還來了一個現代京劇裏邊的一個身段。

我繼續:“臉為什麽紅了?”

“因為你的拉鏈沒拉!”

“為什麽又黃了?”

“因為我的拉鏈也沒拉!”

我們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同時說道:“同誌,你辛苦了啊!”

在毫無征兆的萍水相逢中,能夠與我和關哥如此犀利的對答,說明眼前這個具有藝術家氣質的家夥的確是個人才,並且還有那麽一點小幽默,隨後我們問清楚情況後,才知道這家夥名字叫賈梵高。

關哥說:“你這破名字是誰取的啊?”

賈梵高說:“我們家老頭子取的,他希望我當一個畫家,所以望子成龍的弄了這個名字,挺帥吧。”

關哥說:“帥個屁!都成冒牌的了還帥?對了,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美女評估社?”

賈梵高說:“行啊,不過以我這個造型怎麽說也得弄個副會長當當吧。”

這麽厚顏無恥的人關哥有點頂不住,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關哥說:“不急,人才都是從基層做起的,你先當當社員,不出一個月我一定讓你當副社長。”

賈梵高哪裏肯當區區一個社員,開始死磨硬泡,說自己口才如何了得,畫工如何精湛,當年在他們高中辦個畫社如何風生水起,最終在他答應關哥請我們兩吃飯之後這家夥順利的當上了宣傳部長。

我們“美女評估社”的領導班子算是確定下來,隻是沒有社員這事比較尷尬,不過關哥悄悄的對我說:“沒事,反正我們也不用多少人,三個人已經足夠。”

賈梵高那家夥是藝術係的新生,在辦完一係列的手續之後順利的找到了我們,蒼老的小手一揮,“走,咱們去吃大餐。”

我們來到商業街的,賈梵高那家夥也是財大氣粗得不行,直接走進裝修最豪華的那家餐廳,點完菜之後問道:“不知兩位大哥怎麽稱呼?”

我說:“大哥不敢當,我叫陸宇。”

關哥的介紹更加的利落:“楚時關。”

我們開始吹牛聊天,刨根問底之後終於知道這家夥的來路,家是北京的,父母是做生意的,他的原話是:“也沒兩個錢,我給我媽當了一個暑假的乖娃娃之後她才答應給我買一輛保時捷,還是等我大學畢業後才能開的那種。”

我和關哥唏噓不已,這還叫沒兩個錢?

賈梵高這家夥性格也比較吃得開,吹起牛來那是眉飛色舞,尤其是說到繪畫這一塊的時候,更是把自己形容得梵高在世一般,“你們今天不是見我背了那麽多包嗎?裏麵不是別的東西,全是我獲的獎狀證書。”

關哥開始打壓這家夥的氣勢說:“靡香的學生,誰沒點輝煌的過去啊,不就是證書嘛,菜市場隨便買一個蘿卜雕刻一下戳一個章就行了。”

賈梵高搖著頭說:“我拿來的可都是國家級的證書,假冒不了的。”

關哥一時吃癟,我說:“也隻有你當寶,還是拿獎學金來得實在。”然後我問關哥,“你不是有一張卡是專門存獎學金的嗎?有多少了?”

關哥心領神會,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裝作毫不在意的說:“好像10來萬吧,沒注意。”

關哥很隨意的話聽得賈梵高心驚肉跳,說了一句:“丫的,哥們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被你們兩打壓得沒邊了。”

關哥說:“沒事,隻要你跟著我們混,以後在靡香保證吃香的喝辣的見最漂亮的妞,把最正的妹!”

賈梵高馬上表決心說:“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我一定將咱們規模宏大的‘美女評估社’宣傳得雲裏霧裏,包在我身上,沒的說。”

關哥這才吐露實情說:“你有這份心表明我們沒有看錯人,不過我們社到現在連上你隻有三個人。”

賈梵高臉上的豪氣幹雲頓時僵住,呆了半天罵出一句:“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