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人?!”我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關哥。

關哥若無其事的說:“對啊,怎麽?”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男的女的?”

關哥說:“當然是男的啊!”

我靠,這家夥該不會有不良的取向吧,難怪他這麽好意的讓我和他一起住,還要幫我裝空調,原來是別有企圖,我說:“關哥,空調我不要了。”

光哥愣了一下,仿佛在思考什麽,然後恍然大悟:“我靠!你別想歪了,我是叫你陪我去社團招新,又不是要你陪我尋花問柳,我喜歡的是女人,你用那個眼神看我做什麽?”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誤會,誤會,誰叫你說話那麽曖昧,感覺要去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你仔細解釋一下搶人是怎麽回事?”

關哥說:“哦,搶人也就是社團招新,我好歹也是‘美女評估社’的社長,得趁新生進校的時候找幾個模樣撐抖的社員,那樣以後也有個跑腿的不是。”

我納悶道:“美女評估社?”

關哥說:“恩,我們社團的宗旨就是發現美女,發掘美女,然後以媒體的方式告訴廣大靡香的學員,讓他們有榮譽感,引導他們正確的審美標準,從而提高整個學生群的人生觀,價值觀。”

我點了點頭,摸出煙盒給關哥遞了一支煙:“恩,和我以前做的事差不多。”

關哥用另類的眼光看著我:“你以前也幹過類似的事情?”

我說:“對啊,不過都是一些好事者自發組成的,也有綱領的,因為我高中所在的學校叫柳中,所以我的口號是‘不讓每一個美女默默無聞的走出柳中!’”

關哥拍著我的肩膀:“好!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以後副會長這個職位就交給你了!”

關哥的這句話讓我不禁又開始懷疑他的性取向了,什麽叫他看上的男人?小小的汗了一下。

但是受到關哥的如此器重,我不禁有點覺得幸福來臨的感覺,才第一天進校就當了副會長,說出去也是一件比較牛氣衝天的事情,我說:“沒問題啊,以後我跟著你混,有美女大家一起看,有合適的我幫你搭訕,你給我說說咱們社團的規模。”

關哥的表情頓時變得比較的難看,有點尷尬的說:“咱們社團加上你到目前為止隻有兩個人。”

“我靠!兩個人還叫社團?!”我頓時跌入穀底,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關哥抽著煙說:“本來有4個人的,其中兩個是大四的學長,已經畢業離校了,還有一個家夥中途叛社,加入了別的社團,就剩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不過你放心,咱們社團人數雖然少是少了點但是住址還算牛叉,明天我帶你去瞧瞧。”

兩個人的社團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躺上床的一刻我在期望,並不需要多豪華,隻要社團住址有一個廁所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關哥吵醒,說要帶我去看看他那引以為豪的社團住址,我並沒有報多大的期望,和他在食堂草草的吃過飯之後踏上了去社團的路。

途中關哥開始對我進行講解:“靡香學院不同於其他的學校,畢業考核也和別的學校有很大的不同,因為除了學習成績以外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在於你參與社團的所作出的事跡,可以說是充分發揮了學生的自由。”

我點了點頭,他接著眉飛色舞的說:“做社團無疑就兩個字,影響力,隻要影響力夠了,以後無論是和別人吹牛還是到食堂打飯都倍兒有麵子,說不定被哪個美女瞧上,青眼相加,想想也爽啊。”

我掰著指頭想說影響力是三個字的時候,關哥指著不遠處豪華得跟五星級大酒店一樣的一棟樓說:“看見了沒?那就是我們學校最牛叉社團‘花花公子’的住址,怎麽樣?牛吧。”

我順著關哥的手望向那棟樓,歌特式建築,一水的大理石外牆,約莫3層的樣子,器宇軒昂,誇張的是正門中間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噴泉,還有一個小型的自由女神的雕像在水池中央,霸氣十足,媽的,第一次聽說社團的住址還有這麽牛叉的。

我被震撼了,關哥又指著旁邊不遠處的一棟被爬山虎爬滿的小洋樓說:“那就是女生聯合會的住址,也是我們學校數一數二的社團。”

我瞄了一眼,也還不錯,挺生活化的。

一路上關哥不停的對我指這些分別是什麽什麽社團,靡香不愧是規格超高的學校,每個地方的建築都截然不同,風格迥異,比如海子詩社的住址是一個挺大的四合院,汽車愛好者學會的住址卻是一個潮流化的碳鋼結構大廳,當然還有比如住日本木屋建築的劍道社,住羅馬巴洛克建築的神學社,住英倫建築的足球協會,總之應有盡有,著實讓我開了眼界。

望著風格迥異的建築,我不禁有點期待我們的那個社團住址了,為了有個心理準備我指著旁邊一個臨時搭建的簡陋辦事處蓬問:“比起這個露天蓬,我們會的住址怎麽樣?”

關哥白了我一眼:“媽的,我們社團人數雖然從來沒有超過10個,但是在學校還是有一定的名氣,豈是這些露天野蓬能夠比擬的?”

我疑惑的眼光看著他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他吹鼻子瞪眼的將煙頭使勁按在垃圾桶上,“走!哥哥我讓你見識見識!”

我們來到一棟三層高的獨棟玻璃樓前,四周樹影晃動,早上的一縷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玻璃上有幾分光亮又有幾分樹木的投影,雖然比不上別的協會的建築有底蘊,但初次看上去還挺現代的。

看著愣得發呆的我,關哥得意洋洋的說:“怎麽樣?”

我小小的吃了一驚說:“三層樓都是我們的?”

關哥重新點燃一支煙說:“不是,一樓是商鋪,二樓是攝影愛好者協會,三樓才是我們的。”

我沒有發表意見,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去瞧瞧硬件設施。

利索的推開玻璃門,光哥懶洋洋的躺在一張沙發上,“要喝什麽自己到右手邊的冰櫃裏拿。”

我環顧四周,大約100多平米的空間鋪滿了木質地板,雖然沒有牆,但卻被不同色的地板分以倒“T”字型為了三個區域,進門有沙發的這片地方因該是會客廳,中央是一張四腳玻璃桌放著一套紫砂茶具,還有幾張線條優美的椅子,和外邊的玻璃胖的太鋼相互對應,一個垃圾簍裏滿是揉成團的紙張。

再向前是被分成兩塊的空間,一個高大的書架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在左邊,放著兩台電腦的寬大辦公桌則在右邊,當然少不了胡亂堆放的文件夾與書籍。

我對這個地方感覺挺好的,雖然並不是很大,但好歹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看著得意洋洋的關哥說:“這地方不很好,時尚又有品位,不過廁所在哪裏呢?”

聽著我的前一句關哥哈哈大笑,聽到後一句則苦著臉說:“這地方好是好,就是沒有廁所,你要想方便一下還得去旁邊那棟樓。”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沒有廁所。但這一點小小的瑕疵還是改變不了我對這裏美好的印象,起碼比起路邊的那種野蓬好上了千倍萬倍。

在屋子裏晃悠了好幾圈,我問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沐浴著早上並不強烈陽光的關哥說:“我們不是要招新嗎?你說該怎麽做?”

關哥慵懶的說:“不急,你先說說你的愛好和是什麽?”

他問我的長處無非是想知道我能夠為社團做出什麽貢獻,我想了想說:“愛好和長處都不多,喜歡上網吹牛扯淡,飆車打麻將,長處嘛,臉皮厚算不算?”

關哥懶散的目光頓時迸發出了光芒:“我需要的就是臉皮厚的人,要知道做我們這社團的人,時常要厚著臉皮去和女生搭訕,因此臉皮厚是首要條件,你說說你的臉皮厚到什麽程度?”

我鬱悶的問道:“這臉皮厚還有程度之分啊?”

關哥說:“當然,你就說你是有羞有臊還是沒羞沒臊吧。”

我想了想說:“還沒有達到沒羞沒臊的那種階段,屬於死皮賴臉吧。”

光哥站起來丟給我一支煙說:“果然是人才,我們走!”

第一次有人因為我臉皮厚說我是人才,不得不說關哥的眼光真的很另類,從某種方麵來說他也算是人才,我問:“關哥你屬於哪一種啊?”

他笑了笑:“恬不知恥,女生給了我一耳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那種。”

人一旦無恥到了一種地步就不能算是無恥了,那叫一種境界,我看著關哥當著一個漂亮女新生家長的麵,硬生生的將那女生的電話號碼要到了之後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慨。

我問:“這是第幾個了?”

關哥笑嘻嘻的看著手裏筆記本上記著的電話號碼,伸出五根手指頭對我揚了揚,這才是真正的人才啊。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川流不息的入學人群,“關哥,我們不是要找新人嘛,你怎麽老是找漂亮妹妹下手呢?”

關哥說:“我在找啊,但是一直沒有發現合適的,閑著也是閑著,索性要幾個漂亮學妹的電話號碼,以後做個專訪什麽的。”

我歎息了一聲,抬頭向遠方看去,一張頗為熟悉的臉映入了我的眼裏,是商祺!